第18章 只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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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看着郑豪煜抽动的双手，他高兴到：
“找到了！这就是刺激郑豪煜的元素！”
郑子龙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这么说，我的儿子有救了？”
王医生兴奋地点点头：
“只能说有希望醒来。毕竟刺激这种元素需要长久的进行。”
苏明看着在音乐里翩翩起舞的叶辰溪，《孤独的牧羊人》这首曲子的旋律一直响彻心扉。
他的思绪又被带到了在酒吧的那天晚上。
酒吧里本来是动次打次的氛围，等苏明放了这首《孤独的牧羊人》时，酒吧里莫名笼罩着一种抑郁气质。
这就是郑豪煜吗？
他是走路的时候都自带乌云吗？
别人都在享受阳光，他独自在自己的乌云下淋雨吗？
苏明心里嘀咕着，没好气地望着郑豪煜。
郑豪煜看着苏明怪异的眼神，淡淡的问：“怎么了？”
苏明不明白郑豪煜明明长着一副明星脸，气质非凡。
而且家世显赫，经济实力也很雄厚。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
但是为什么他总是挂着一副好像特别悲伤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
因为喜欢对象是男生所以困在自己的心绪里，久久无法面对？
苏明这么想着，他又幻想自己是郑豪煜喜欢的对象了。
他仔细回顾着自己和郑豪煜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他总是在阻碍自己和女孩发生关系。
这么想着，苏明拿起了一杯亲自调制的酒，递给郑豪煜：
“诺。尝尝。”
郑豪煜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
“这是我亲手为你调制的，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苏明挑眉看着郑豪煜。
郑豪煜抿了一小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又猛撮了一口。
苏明给郑豪煜介绍的女生缓缓穿过舞池，向吧台走了过来。
她脸上洋溢着美丽的微笑，比照片上看起来更迷人。
苏明跟她介绍道：“这是我朋友郑豪煜。”
她看着对面这个长相帅气的男子，内心泛起一丝漪涟。
但郑豪煜冷冷地望着她，只说了一句：“你好。”
全程就没有主动跟女孩说过一句话。
苏明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一直在和女孩尬聊。
为了让郑豪煜能跟女孩多聊一会儿，苏明借口说有事先离开会儿。
他心想自己走开了，他们总能聊点啥吧。
结果没想到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吧台上只剩下郑豪煜一个人了。
他好奇地问道：“她呢？怎么样，你们聊的？”
郑豪煜无奈摇摇头，摊了摊手。
一会儿女孩的电话就砸了过来：“苏明！你当我是傻子吗？给我介绍这种神经病？”
女孩气的把电话挂了，苏明再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设置了限制呼入。
苏明微信收到女孩“滚吧。”两个字，他发了个委屈表情给女孩。
界面上显示这一个叹号，她已经把苏明拉黑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每次想撮合郑豪煜和女生接触的时候。
不是最后女孩跟苏明好上了，就是女孩最后把苏明拉黑了。
苏明无奈地望着郑豪煜：“所以，你跟她说啥了？”
郑豪煜懒懒地道：“一句话都没说。”
苏明气得头都大了：“你好歹礼貌性的聊两句啊！”
郑豪煜显得很无辜：“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明心里快毛炸了，但他还是不忘今天要灌醉郑豪煜的想法。
他缓缓道：“啥也不说，那我们就喝酒吧。让我看看你喝醉了是个啥样。”
话音刚落，郑豪煜就昏昏沉沉地把头砸向了桌子。
苏明把郑豪煜扶上车准备送他回家。
郑豪煜吐了苏明一身。
一路上，苏明都闻着车里酸腐的味道，听着郑豪煜像小孩一样的语气：
“今天心情棒棒哒！我们去兜风吧！”
这么萌的语言从郑豪煜嘴里蹦出来，苏明浑身起鸡皮疙瘩。
平日里看惯了高冷的郑豪煜，现在宿醉的郑豪煜看起来太傻了。
苏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要不是怀疑郑豪煜性取向有问题，苏明打死都不愿再灌醉郑豪煜了。
他看着在家里自导自演自嗨的郑豪煜，他感觉快疯了。
“biubiubiu……动感光波……我是超人！我来拯救人类！”
郑豪煜一边在客厅跳，一边比划着动作。
苏明有意无意的跟他搭话：“行了吧！你能把你自己拯救明白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无知的人类！我要消灭你！biubiubiu...”郑豪煜说着就向沙发上的苏明跑来。
他一下压在苏明的身上，搞得苏明难以动弹。
苏明身体里突然一股电流灌入，他不自觉地想：
“他不会是要对我做啥吧？！”
突然郑豪煜一把推开苏明，他一脸嫌弃地看着苏明：
“你走开！我最讨厌和男生抱在一起了！男男授受不亲！”
听完这句话，苏明悬着的总算落下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小心地试探到：
“那，苏明呢？你喜欢苏明吗？”
郑豪煜一听苏明的名字，他开心地笑起来：
“苏明啊！当然喜欢哦！他好可爱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手机里只有他一个好友，你信吗？”
说完，郑豪煜拿出自己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
苏明惊讶地望着他的手机。
他的微信号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需要要交流的人，真的只有苏明一个好友。
平日里要是苏明不约他出门，他可以宅在家里一天。
苏明突然说不出心理是什么滋味，在苏明的世界里，郑豪煜只是很多好朋友的其中一个而已。
但是在郑豪煜的世界里，苏明确是他唯一的朋友。
苏明继续试探他:
“那你对苏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郑豪煜天真地笑到：“他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他！”
苏明听见天都要塌了，但是他又想朋友之间的喜欢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继而又继续追问道：
“喜欢？是想结婚，生孩子的那种感觉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结婚，生孩子那肯定是要和女人啊！谈恋爱得找女人，我喜欢女人。”郑豪煜一脸正经地回答道。
苏明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这些天自己都在瞎想。
苏明望着精力充沛的郑豪煜，无奈地说：
“喂！你折腾够了没？不睡觉吗？”
“叔叔，我要听着音乐才能睡着！你能帮我放一首《孤独的牧羊人》吗？”郑豪煜充满祈求地望着苏明。
苏明把歌曲放好，把耳机塞到了郑豪煜的耳朵里，郑豪煜听着音乐，慢慢睡着了。
郑豪煜的脸充满平静，只是眼角偷偷滑落出泪水。
这家伙到底在悲伤什么？
苏明不解地望着已经成为植物人的郑豪煜，充满疑惑。
此时，《孤独的牧羊人》曲子已经接近尾声，叶辰溪跳完后，眼泪止不住地哗哗留下。
苏明走过去：“辰溪，你没事吧？”
叶辰溪哭得泣不成声。
她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母亲的遭遇，父亲的坚持，还有萦绕在自己心中的梦想。
她抽噎着说到：“对不起，我太投入了，想起了很多事。”
苏明递给她纸巾，心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叶辰溪摇摇头，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没事，我这人就这样的，有时候太投入，跟你没关系。”
叶辰溪的情感总是收放自如，她能因为一片树叶的掉落而悲伤很久，也能因为某人脸上一颗痣而笑一天。
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样敏感，才让她的舞蹈充满魅力。
连郑子龙这个绝对的理科男都被这支舞感动了。
他弱弱地问叶辰溪：“辰溪，你愿意为我儿子跳舞吗？我可以支付你工钱。”
苏明不愿意叶辰溪再因为跳舞太过伤神，他回绝到：“郑叔叔，辰溪她今天有点累了。而且她伤还没好，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郑子龙见叶辰溪确实也稍显疲惫，便没再过多追问。
临走时，郑子龙从钱包里随意抽出了一叠钱。
他递给了叶辰溪：“拿着吧，孩子。谢谢你今天的舞蹈。”
叶辰溪看着这一叠钱不知所措。
苏明伸手接过郑子龙的钱，到了声：“谢谢郑叔叔。”
说罢，转身带着叶辰溪消离开了郑豪煜的房间。
郑子龙望着叶辰溪离去的背影，内心升起一股希望。
他转头对王医生说：“你的意思，是这个姑娘的舞蹈，能刺激我儿子对吗？”
王医生一边听着郑豪煜快速跳动的心脏，一边点点头：
“是的，刚刚那个女孩在跳舞的时候，郑豪煜的心跳得非常快。”
“如果，我请那个女孩每天都来给他跳舞，是不是我儿子就有可能醒来。”郑子龙激动的说。
王医生点点头：“不过，这也不是一定的。只是醒来的概率比较大。因为植物人是需要不断刺激，让他们的大脑再次活动起来，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只要有希望，我就会想方设法的尝试。”郑子龙看着躺在床上的郑豪煜，他在心里跟郑豪煜说道：
“孩子，你就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吧。”
郑豪煜依然平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他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深邃而孤单。
叶辰溪躺在病床上，她想起郑豪煜那双深邃的眼睛，又想起在白色空间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我会在那个空间里看见他？
叶辰溪想得出神，苏明数了数钱，递给了叶辰溪：
“呀！你这一跳，赚了4800啊。”
叶辰溪看着眼前这一叠钱，惊讶到：
“不会吧？他给了这么多？我很不好意思。”
苏明安慰到：“不用不好意思，郑叔叔有的是钱。你跳舞好看，应该的，拿着随便花。”
叶辰溪伸手接过这些钱，回想起临走时郑子龙说的一句话：
“你可以为我儿子跳舞吗？我可以支付你工钱。”
她若有所思。
也许，爸爸的医药费，m大的学费，欠亲戚的钱都可以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