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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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祭祖的大事,这趟旅程也要画下句号了,虽然大家都很遗憾还有好些风景名胜没有游览,但是该上班的要上班,该上学的要上学,所以“秦家旅行团”要兵分两路了。秦夭夭一家三口应钱老师的邀约,要去J省省城拜访,而其他人则是打道回府了。
J省省城宁城是为“六朝古都”,自古以来都可谓是华夏南方的政治、军事、文化中心,秦淮河两岸经济繁荣,文化发达,文学、诗词、书画,能人辈出,自古江南出才子啊。光绘画书法这一项,秦夭夭觉得都能说个三天三夜。所以,听说钱老师的师傅是金陵人,而且还是传承有序的师门,秦夭夭想,怕不是什么隐形大佬吧?
出了宁城火车站,就见钱老师等在了车站门口——算算,秦夭夭和钱老师也快一年没见了,之前都是书信交流,她欢快的冲过去拉住钱老师的手,“老师,好久不见啊!”
“夭夭,好久不见啊!秦哥,嫂子好。”
“老师,我师母和师妹呢?”
“他们没有来,这次就我一个人来的。”
秦爸秦妈也和钱老师打招呼,秦爸问:“怎么提前过来了,我还说放暑假和你省城见呢。”
钱老师帮忙提行李,“我师傅这边有个聚会,正好期末也没有我的课了,我就提前过来看看。走,先到我们学校招待所住下。”
四人拦了辆小夏利,车上钱老师问:“夭夭,这几天是不是偷懒了?”
“呵呵,没有练字,画画还是有练习的,老师,等住下来我给你看啊。”秦夭夭不太好意思地说,这几天在外旅游,确实比较懈怠了。
到了招待所住下,秦夭夭把自己这几天的画本拿给钱老师看,钱老师翻了一会,说:“你这跟简笔画似的,偷懒了啊。”钱老师递给她一个袋子,说:“呐,纸笔,墨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好好练练字,找找手感,画也准备一幅,明天下午我过来带你去拜访下我师傅,别给我丢面子啊。”
“保证完成任务!”
“行,你练吧,我和你爸说点事情。”
钱老师和秦爸走到门边轻声说话:“我下学期就要过来读研究生了,夭夭我怕顾不上,我有个师兄是在咱们省城那边当老师的,这次聚会和我一起过来了,明天下午我来带夭夭过去,一是给我师傅看看,能在他老面前混个面熟也好,二是让我师兄考考夭夭,才好和他说让夭夭跟着他学习的事。”
“行,夭夭让你操心了。我们带了点土特产,你看备个几份礼物,今天麻烦你帮忙带给你师傅和师兄,明天你和夭夭过去带着大包小包的也不好看,明天你们拎两盒茶叶就行。”
“成!”
钱老师和秦爸商量好,又指点了一下秦夭夭的书法,就告辞了。秦夭夭剩下的时间都没有出房门,就连吃饭都是秦爸他们带回来的,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第二天吃完午饭,钱老师就过来接她,两人也没走远,就去了美术学院的一个画室,钱老师提前叮嘱她:“我师兄姓罗,你叫罗老师就行,他比较严肃,你不要怕啊。”
“好呢,老师。”
走进画室,里面已经站着个人,个子不算太高,有点胖胖的,其实看着挺亲切的,并不像钱老师说的那么严肃。
“师兄,让你久等了,这就是我那学生,夭夭,叫人。”
“罗老师好,我叫秦夭夭,今年六岁了,您可以叫我夭夭。”
“好的,夭夭,来,你和你钱老师学书法多久了?”
“已经快三年了。”
“那现在临的是谁的字?”
“现在临的是颜真卿的楷书。”
“那这几天有没有画画啊?带来没?”
“带了一幅,在这,您看看。”秦夭夭把手里的画本递过去,她昨天整理了一下这几天的画作,重新画了一幅海市外滩的画——黄浦江两侧,一边是历经沧桑的万国建筑,一边是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一边是过去,一边是现在。
“行,我先看看你的画,那边桌子上有笔和纸,你写几个字,你熟悉的就行。”
“好的,罗老师。”秦夭夭走过去拿起笔,开始写《登金陵凤凰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罗老师看完她写的字以后,也没有说什么,和她的画一起拿在手里,对钱老师说:“走吧,师傅在办公室那边,他让拿过去给他看看。”
“师傅在啊,我以为他回去休息了,行,夭夭,走吧。”
秦夭夭有些忐忑的跟着他俩,她扯扯钱老师的衣角,小声说:“老师,我是不是写得不行啊。”
“没事,没事,你别怕,就是过去那边办公室坐下来一起看看。”
秦夭夭跟着两位老师来到另外一座小楼,应该是教职工办公楼,上了二楼一间办公室门口,罗老师轻轻敲敲门,“老师,我们来了。”
“请进!”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罗老师打开门,只见屋内书桌前坐着一位老者,花白头发,穿着一件对襟中式上衣,气质很好,有种“高人”风范。
“师傅,您怎么没去休息啊?”钱老师上前问。
“我对你的小学生也好奇啊,你都和我说了好几次了。”
“来,夭夭,这是老师的师傅,你叫刘爷爷吧。”
“刘爷爷好。”秦夭夭恭敬的鞠个躬。
“师傅,这是我小学生的画和字,您帮指点下,对了,还有这个,这是我小学生给你带的一点茶叶,我们县产的野茶,对高血压挺好的,您试试。”
刘爷爷估计是在秦夭夭面前给钱老师留面子,没说啥,只是轻轻的点了下钱老师。他打开秦夭夭的画和字细细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朝秦夭夭招招手,示意秦夭夭到他身边去,“你的画色彩和结构都还不错,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你钱老师也和我说过,你从小对色彩就比较敏感,用色也大胆,这是你的天赋,但是——
这也局限了你,你对光影,线条,明暗虚实的练习还不够,你以后素描和国画上如果没有那么多颜色可以用的话,那你要怎么办呢?还要继续打基础啊。”
“另外,你的书法临的是颜体吧。”
“是的,刘爷爷。”
“看得出是认真下了功夫的,基本笔画和字的整体性都还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每个字的起笔利落,为什么收笔就软了?让人感觉虎头蛇尾啊。”
“是不是人还小,手的力气不足?耐力不够?”钱老师问。
“不像,像是写着犹豫了!”罗老师思索着回答。
秦夭夭也低着头思考刘爷爷提出的问题,是的,是犹豫了,她收笔的时候总会想,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写,是不是写得不行。确实是虎头蛇尾,刘爷爷没有说错,这和她的性格有关,她总是雄心壮志的开始,却没有坚持到底的执行力,每每没到结束就开始怀疑,开始犹豫。想想这几年的事情,她提出的主意,如果没有秦爸,没有小叔去行动,或许也仅仅只能是主意而已。她很多时间都浪费在精神内耗,自我怀疑上了,样样都想做好,却样样都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