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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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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手链除了外观好看外,本质上还是个位置发射器,以身体皮肤细胞的各种电活动作为能量来源,只要人没有死,那么这个手链就会一直运作。

“就算以后有什么不测,我也一定会赶来你身边嗯。”

迪达拉说这话的时候不似虚假,阿芜为那话语中的真挚感动,但不得不说这条手链送得并不符合心意。

没有人能够一直呆在一个人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在每次危险突临的时刻,瞬时间就替人解除困境,只是这点想法就不必让他知晓了。

他性格天真活泼,又意外固执,若是仔细同他分辩,也只是徒增不虞,没有意义。

转眼,阿芜已经在晓待了两年的时光了。

身体只稍稍长了几公分,但脸就有些,妖冶不似人。

其实过在男人堆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晓这里,他们一个个都是有着自己那点偏执目标的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像角都先生都活了很长时间了,如果仔细计算的话,他应该都是能做爷爷的爷爷的人了吧?他只对钱有兴趣,他曾经说钱才是漫漫时光里最值得追求的东西。

阿芜曾经有幸看到过他收集的忍村初建时的铜币,放到现在的交易市场上去卖,应该是很值钱的。

不过他不卖,即使他那么爱钱也不卖,他说:“这是从初代火影那里赢过来的。”

他当时扮作一位好赌之徒,在赌坊中等待他的目标人。

战斗的细节他没有说,只说是初代火影看他们小村子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有意放过他逃跑,然后他还说,初代火影那个弟弟在他手下不堪一击,笑死人了。

角都先生喝了酒就爱说大话呢,多久以前的事都能胡扯,今日是新年前夜,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不过阿芜觉得有两个人是在装醉,比如鼬先生和蝎先生,前者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手边的酒瓶撒了一地,但他并没有喝多少,至于蝎先生,就很直接了,他说这些人吵得他头疼,自己进屋修理他的傀儡去了,其实他一滴酒都没有沾。

阿芜以前还问过迪达拉,蝎先生为什么不吃东西?他就绕在她身边让人细想,说:‘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

她觉得他是在说反话,她可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说——‘竟然又笨又哑。‘

不过后来她明白了,为什么蝎先生不吃饭,有次敲门,看到的人不是蝎先生,而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年龄的少年,阿芜当时惊讶极了,怎么回事?没见过这人啊?

他红发褐眼,与她一般高,目光相对,阿芜在慌乱之中,看到了他眼中诧异的自己。

阿芜张了张嘴,转身就跑,想去喊人,可是刚跑出一步,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还不由自主地倒退回房门,进了门,门关上了,她看到了在地上被肢解的蝎先生,心中更是害怕,蝎先生这么厉害的人都被杀死了?!

“真的是笨蛋啊。”少年话中带着笑意,他手指尖伸出发光的细线,他走近,声音压低,“再听听我是谁?”

是蝎先生的声音,阿芜不可置信地看他。

而他的下一句话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彼时,他抬起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那不是人的温度,又是人皮的触感,他语气危险,说:“这张脸,要是随着衰老褪去颜色就有些遗憾了,对不对?”

“做成傀儡成为永恒的艺术,怎么样?”

并不怎么样,但阿芜不可能说出口,他想怎么样她是的确没有办法,只能尘埃落定般地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身体又能够由她操控了。

惊惧不安地抬眼时,蝎先生平直着声调说:“逗你的。”

“无趣。”

阿芜暗暗摇头,蝎先生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喜爱看人惊慌失措,实在幼稚。

等她转身出门,又听到他说了一句笨蛋。

阿芜关上门,心想,我可不是笨蛋。

有些情绪不管是真是假她都看到了些,人好颜色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蝎先生除了对傀儡一直钟情外,在其他事物上也不过是几天的光景,所以他是个很容易就失去兴趣的人,而她除了样貌之外,其余方面根本一无是处,给不了人惊喜,说顶天了,性格里也只剩下一个温柔而已。

他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的,想着如此这般,阿芜便没把那次插曲当做什么无法跨越的记忆,待他还是如往常一般,除了尊敬还是尊敬。

就像现在,吩咐要水。因为他不怎么吃东西所以阿芜自然而然认为是洗澡用的水,他对水有挑剔,太热太冷都不行,等了水开又加了些冷水进去,试试温度,应该刚好,就一桶一桶垒在推车上,推到他房门前。

应该是用来清洗傀儡的吧?阿芜站在门口等他开门。

这时,有个晃晃悠悠扒着墙的人挪过来了,看发色是迪达拉,他一手伸直头又后仰,声嘶力竭地喊阿芜阿芜阿芜——

她心里直直叹气,以后可不敢给他们喝这么多酒了。阿芜正要过去扶他,面前的门开了…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言语词穷,穷,穷什么来着?

阿芜赶紧矮下身,把桶提给他,手劲不稳,手中的桶便有些摇晃,晃倒没事,桶中的水晃出来落到他身上是有事。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言语词穷,穷什么来着?

他没有生气,很好,只是赶紧接手啊,她又晃了晃,那人垂眼看了一下,说:“这不是我要的水。”

那是什么?阿芜偏了偏头。

他抿唇微有些笑意,转瞬即逝,“喝的茶水。”

她了然地放下桶,好吧,那就给他拿茶水,到底心里是有些憋气的,茶水就茶水嘛说什么打水?还有他一个傀儡他喝什么茶水?骗人,大骗子,又逗人玩。

像是知道她内心的吐槽,他恩威并施地开口:“我可不是一般的傀儡,我是人傀儡。”

好好好,人傀儡人傀儡,厉害厉害,给你拍掌哦。

摇摇晃晃的迪达拉好像终于找到阿芜所在的位置,他几番踉跄着扑到后者身上,阿芜倒退了几步,堪堪扶住他。

他一头埋在她肩上,嘴里言语不清地念着话,“阿芜,我,我叫你,你都不理我….嗝嗯。”

这么重,怎么能这么重?

阿芜朝蝎先生看去,希望他帮帮忙,但他却直接关了门…【哎呀好烦啊这些人一点都不互帮互助。】

好在迪达拉的房间就在不远处,她决定先把他扶回去放好。

他整个人都架在她身上,但他还不满意,手还紧紧箍着怀里人的腰,脚下沉重,是半点不合作的态势,阿芜都使出最大力气了,憋得脸都红了,他还在那里说胡话,“阿芜,香,香香…嗯。”

香香香,身上都是他的酒气可不香吗?

她把他扶在墙上站好,他软塌塌地朝人勾手,阿芜握住他的手,夹在肩头处随他行动,另一手就伸向他的衣兜找钥匙。

“唔,阿芜找什么嗯?”他两颊绯红,两眼湿漉漉地看她,“都给,给你哦,嗯。”

说着说着人就朝她倒来,她不得不拿另外一侧肩抵住他,整个人就半被他抱着,摸到钥匙了,去够钥匙孔。

心里一直埋汰这些人,不互帮互助也就算了,出门还锁房门,要不要这么不给人信任啊??

门开了,她背后的重量陡然加重,两个人一起跌进房间。

【苍天啊,膝盖啊,膝盖你坚持住啊,不要倒不要倒!】

勉强维持住身形,身后的迪达拉却顺势滑下,两只腿半拖在地上,就这样都还在胡乱动弹,踢到了门。

一室黑暗,外头的光被阻隔得完全。

一室静谧,因为一阵反作用力,她被完全扑倒。

空气中除了酒味还起了些血腥味。

阿芜在黑暗中仔细辨认,倒下的时候她撑了一下地,可能划伤见血了。

迪达拉抓着她的衣角,整个人一点一点蹭到她身前,“有血味,阿芜,唔你受伤了?”

她半支起身,手放到他眼前,想要他好好看看这伤口,真的是——太烦人了!醉汉太烦人了!

但是,就…要怎么形容这种怪异的氛围呢?

阿芜心头颤颤,因为他的行为。

手心里是温暖湿润的触感,来自他的舌头。

一开始的刺痛感到现在只剩下柔软,一小下,又一小下地,最后整个含住。

她想要慢慢撤回手,就一点一点地收回来,他也随着这动作慢慢向前,阿芜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潜伏着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到了眼前,被他捧住了脸。

衣袖的摩擦还较为轻柔,反观他的手指却是按在她眉间,力道有些重了,气息温热,旋着酒味,又混合着皂角味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身后是墙,她退无可退。

“阿芜,唔,眼睛好看,眉毛好看,”

手指划过她的眉眼,来到鼻头,然后是唇峰,“嘴巴,”他低下头来,湿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嗯…也好香。”

她惊诧中微张着嘴,倒是方便了他行动。

热气升腾,背后贴着的墙又带着凉意,阿芜的脑子像被人用棍子搅了十次那么浑噩。

手一直放在他胸前,此刻攥得紧紧地,如同她现下紧张混沌的情绪。

两唇稍分,她听到他餍足地喟叹了一声。

阿芜呆坐在黑暗中,脑子发昏地闷了有半刻钟左右。

最后决定就让他躺在地上这么睡一夜。

她跨过他,扶上门把,轻轻扭开,悄悄地出去。

路过蝎先生的房间,她走过去把木桶回收,手在发抖——【真是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啊迪达拉。】

可就那么一遭突袭的变故,阿芜还是能记得给蝎先生拿来茶水。

两颊微烫的样子躲不过蝎先生的眼睛,他黑褐色的眼眸巡视着,在她再次烧红了脸的情况下,他挑了挑眉,关了门。

阿芜没错过他嘴边的那句轻呵。

回到大堂,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鼬先生的姿势没有变,鬼鲛先生还在喝酒,只是大部分酒水从他嘴边滑下,更像是在盲目地往嘴里倒灌酒水。

角都先生紧紧捂住自己的钱袋,磕头睡在桌上。

而飞段先生,他躺在他自己画出来的阵法当中,那个阵法看久了挺让人不适的。

阿芜蹙着眉头撇开头,真是后悔了,母亲教给她的酿酒方法真就不该使用。

这么一大群人不省人事地或倒或歪在大堂,这是一个难题。

迪达拉刚才那副醉酒的模样已经让人心有余悸了,她实在没办法再一个个抬回去。

阿芜拿筷子敲了一下碗沿,声音清脆却不够大,便又把碗摔在了地上,只有鼬先生幽幽睁开眼,阿芜心中一喜,快步朝他走去,他双眼微怔,看着像是没醒透的样子。

她暗自责怪自己,要不是酿的酒惹了祸,不至于让平日里清隽冷淡的鼬先生现下这么一副茫然的模样。她蹲在他身旁,手掌张开放在他眼前摇了摇,后者平移着目光看向她,无神的双眼渐渐聚焦起来。

阿芜笑看他,【果然不愧是鼬先生,跟地上那群呆鹅就是不一样。】

他抬手揉了揉眉骨,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劳烦你替我拿条热毛巾来。”

阿芜点头应下,回去厨房直接打了盆热水来,水汽袅袅,她稍稍晾了吹了一下才拿给他。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她也是这时才笃定的,本以为是用来擦脸,却只是用来热敷眼睛。

酒后的人一般都会口渴,便又放了碗茶水在他手边。

她起身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碗筷,走到角都先生附近,用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他忽然睁眼坐直,只抓着的钱袋半点不松手。

他两眉间常有印迹,是平日里惯常皱眉导致,眼仁泛绿眼白却是红色,初时看到还有些害怕,但久了就知道他是个好说话的老前辈,当然,在不提钱的情况下。

他喝酒的时候把面罩揭下来了,露出了从嘴角延伸到颧骨的缝痕,有点可怖。阿芜心想,角都先生可能是在意别人对他的外貌评价吧?不然为什么长期带着面罩?那这样说的话,蝎先生也喜好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啊,他算不上丑,所以,是为了安全又或者神秘感?双方交战,现在神秘莫测的气势上压对方一头?

她七七八八地想着,角都先生却突兀地抬手摸向她的脑袋,“丫头,你这酒的配方…能给我吗?”

阿芜眨着眼睛看他,他支起食指道:“赚了钱分你一成。”

才一成?角都先生不愧是角都先生,真乃抠搜本尊。

“两成?”

好吧,写给他了。

幸好角都先生在回屋的路上捎走了飞段先生,不然她还真不敢去叫他,她不可能信教,下辈子都不可能,飞段先生发展多次都无果,总是用给邪神献祭充作威胁,平日里只是口头上,现在他喝上了头,谁知道会不会提刀砍人?

最后只剩下,鬼鲛先生和鼬先生了。

鼬先生是个好人!他把鬼鲛先生带走了!

赶紧弄完赶紧睡,碗就先堆在厨房明天再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