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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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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亮大得异常,透着血红,给本就凝重焦灼的气氛添了不少的阴郁。你站在庭院中,看着走廊上的仆妇急匆匆地来来去去。

有人掀开门帘冲着外头喊道: “热水!热水还有吗?!”

“来了来了!夫人如何?”

“胎位不正,出血太多,这样下去……”她后面的话,在看到你的时候陡然掐掉,接过那盆热水后转身进去了,只留下厚重的门帘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动。

父亲的手掌放到你的肩上,“松子,你母亲会没事的。”

他的力气不自觉地压在你肩头,你知道,他心里也没把握。

战场上杀伐果决,但女人生孩子这事他没办法帮忙,只能跟着你一起在院子里头站着,一同望着那门帘。

雪下得更大了,不多时,你已是浑身僵硬,睫毛被冻出了冰屑,将上下两个眼皮连在一起,风吹得那门帘啪嗒啪嗒直响,院子里头的火快歇了。

“火遁·龙火之术。”你皱着眉头,转身朝着那处结印。

火便又旺了起来,木柴燃得硕大,一颗火星噼啪一声跃到空中。

“夫人!夫人!不能睡过去!夫人!醒醒!”

这声音惊得你朝前迈去,父亲的手阻拦了你。

“你在这里待着。”你侧过脸抬头看他,只看到他绷紧了的下巴。

他抬脚离去的背影显得宽阔伟岸,但沉重不已,印有家族族辉的衣服上沾了血,连着那团扇上的红色都那么刺眼。

你眨了眨眼睛,跟了上去,脚下的雪地松软,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那般无力。

仆妇在父亲进去的时候拉开门帘,后又紧紧掩上,将你隔绝在外,“松子小姐!”

她唤了你一声,眼里噙着泪水,只是冲你摇头,“请不要进去,夫人不愿意你看。”

你站定了,呆呆注视着那门帘,房内人的说话声嗡嗡地传到你耳朵里,听不太清楚,只有父亲的声线低低沉沉着,

“……好,我知道的。”

“阿惠,你安心吧。”

“啊呜——————”

山上的狼嚎听起来十分凄凉,一如你的心境。

你母亲,在今夜,去世了。

死因是难产,连着那个尚未出生的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一起。

她是个非常柔软的女性,与一般的宇智波族人不一样,她没有上过战场,身上没有血腥气,你小时候会趁着父亲哥哥不在就去粘着她,她是你在童年中惨淡训练里的唯一一束光。

她会用沾了蜂蜜的筷子在你的嘴唇上涂抹,也会给你扎好好看的小辫,虽然你很快就会因为训练又变成了那副泥里打滚的模样,但她只会微笑地看着你,然后再次给你扎好小辫。

你还记得唯一一次看到她哭,是几个月前哥哥去世的时候。

哥哥的头被人盖上了白布,匆匆在她面前看过一眼后就下葬了,夜里她小声的啜泣声将你惊醒,烛光下的她一手抓着哥哥最爱穿的那件护甲,哭得非常克制。

可你依然觉得,那样的她,非常美丽。

死之前不愿让你看到,是她留给你的最后的温柔了。

————

在这之后,你的写轮眼开到了二勾玉。父亲在接连三个亲人去世后,眼睛也开到了万花筒,你们父女俩维持着不说话的模式度过了半个月。

某一日,他突然叫住你,问你是要成为忍者还是选择跟你母亲一样为家族做出其他方面的牺牲。

“父亲的意思是,在未来成为某个人的妻子,好几个孩子的母亲,然后看着他们上战场死去吗”你直白地问他,他那一瞬的脸上显露出一种难堪来。你没有再继续刺他,大家族女性通常的宿命就是两种结果,要么跟着男人上战场,要么就要为家族提供更多的战斗力,时代背景下的宇智波人,没有太多的选择。

“我选择成为忍者。”

即使这违背了母亲临死前的心愿。

但你更不希望在未来成为生育机器,如果要说实话的话,你对家族这种想要造个忍者大军好跟对面的千手一族拼个高下,大家不断互相送人头的行为,厌烦透了。

接到任务成为敌对方,互相为了各自的委托人进行战斗,这没什么,本职工作而已。

但新生命的孕育,不是为了填补战斗力的。

也许你想得太简单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家族仇恨的累积,不是那么容易算得清楚的。但你真的厌恶这种争斗,没意思,没意义。

可这些你都没办法跟父亲说明,他是坚定的宇智波,坚定的宇智波,很难听进不同的声音,有着自己的那部分偏执思考。

但自己选择的路,也是唯一一条的人生路,你只能拿出前所未有的心力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混吃等死了。

当不了好的忍者,未来是会被拉去生孩子的。

你憋着一股气,努力地训练,眼睛竟然就这么开到了三勾玉......

“为什么感觉你开眼跟玩儿似的”宇智波泉奈问你,他新得了一把武士刀,眼下正拉着你试刀。

话不多说,他几下越到你身前,那刀就这么逼近你,你身子后仰侧身躲过,在他抬脚袭来的那一刻手掌借力翻起身来,他拿刀朝天一扫,你旋转着身体躲过,然后又是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怎么只躲呢”他神情不太满意的样子,“给我认真点啊。”

说完,你站定了,一手挡住他拿刀的手,握住了,侧身拳头从你腰间凌厉地滑出,这一击他躲过了,但你没给他时间,从他的手下滑出,顺势反剪了他拿刀的那只手臂。但他第一时间左右手交换了刀,快速地划了个花招让刀剑对着你的门面袭来。

你埋低身子,头抵住他的后背,将他往前一推,然后几步后越到达较为安全的区域。

直到这里,你们都没有开写轮眼,只是单纯地体术格斗。

“松子你总是跟哥哥一样,训练的时候不要这么让着我啊!”说完,他提刀再次进攻,面上是不服气。

你无奈地看着他,决定几步之内将他制服。

“没有让着你,你拿刀划我,那我不就只有躲吗?”你压着他的身子道,“打斗是要讲时机技巧的,你这么大开大合,不开写轮眼也什么都看清楚了。”

他听完后郁闷地吹了吹头发,眼睛已经红了,是一勾玉。

你见了又施加了重量,“诶诶,别跟我红眼啊,红眼你也是输。”

“不过,你哥哥最近在做什么?”你放开他,把他的刀拿走。

“我怎么知道?最近他总是偷偷摸摸地避开我。”红眼睛里透着不甘心。

“哟哟,你这是还没断奶吗?哥哥一不理你你就不开心?”你取笑他,“别不服气我。”

“看好了,你应该这样用这把刀。”

“四方斩,在战场上非常适用。”

“但是敌人并不会只是从你的头顶攻上来,”你转身,伏低身体,出刀,“瞄准敌人的手腕。”

“一刀。”你前进一步迈出左腿,“回身,不用闪避,架住后侧方位直刀刺入,瞄准的是胳膊下的腋窝。”

“这个时候你的身体是有空隙的,”但是没关系,“这时候起身,同时上抬画圆。”

“再落下,这是二刀。”

“起势的时候要快,回防的时候要大开,然后是收势,这个时候敌人会从你的后方攻来,身体前倾,但刀反向往后,这是四刀。”

“那要是对方人海战术呢?”他笑着问你。

你把刀放进刀鞘里,听见了磕嗒的一声,严肃地看着他,“不要打。”

“立刻,马上,逃跑,搬救兵。”

你说得很中肯,但他却捧腹大笑,“松子以为你跑得快就可以避开了吗?”

你点点头,“没错。”

他不置可否,你上前把刀还给他,因着身高,你是低头俯视着他,“泉奈,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如果遇上困局,请人帮忙没什么开不了口的。”

“如果没有人,那么逃跑是很好的选择。”

“只要你跑得够快,死亡就追不上你。”你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苦练速度。

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轻轻偏了偏脑袋,嘴唇略微撅着,“可是,这样一来,任务不就失败了吗?宇智波从来没有失败过。”

“逃避任务是宇智波的耻辱。”他颇为认真。

你静静看他,然后顺了顺他被风吹乱的头发,“迂回的胜利虽然来得晚,但也是胜利。”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只有保留下性命才可以获知这一结局。”

“所谓的宇智波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不过是因着接受任务之前的考量罢了。”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大多时候宇智波人都被千手的人按在地上打?”你直接抛出了一个大部分族人无法接受的观点,“并不只是技不如人的原因。”

“有时候,群体的力量,结合起来,会强大得让人吃惊。”

“你又在给我弟弟灌输什么歪理了?”宇智波斑的声音从你们身后传来,他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面上是好久以前才有过的轻松的笑意。

“哥!”泉奈跑过去一把挂在他身上,“你去河边了吗?身上有水腥味。”

你隔着不远不近地距离看着他们兄弟,突然就想到了从前哥哥还在世的时候。

‘松子快下来,你好重啊,又胖了又胖了!’

‘会说妹妹胖的哥哥不配有妹妹!’

“问你话呢。”他走过来抱着胸看你,“趁我不在就想用言语蛊惑泉奈是吧?”

你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看好你弟弟啊,不然每次来找我练习,我可不保证自己会说什么歪理。”

“哼。”他冷哼了一声,还是八九岁的小孩儿,言行也是有够幼稚的。

作为略长几岁的长辈,你不跟他计较,只是,“你玩水玩得那么开心,不怕晚上尿裤子吗?”

说完这句话,你脚下飞快地逃到他伸手抓不住的地方了,他愣了一下,然后捏紧了拳头,“宇智波松子你给我过来!”

“我过来你也打不赢我。”如今你已经开了三勾玉了,而他甚至比泉奈还慢,一个勾玉都没开。

他气闷极了,手脚大幅度地动着,“可恶!”

“哈哈哈哈。”泉奈则是在旁边毫不避讳地笑着,“哥哥又被松子鄙视了。”

你摊着手道:“肚子饿了,我回去吃饭了,斑你要是再慢点回来,你爹就过去抓人了也说不定。”

这是隐晦地提示,也不知道依着他那个脑袋,他到底能不能理解到。

毕竟,他的行踪已经诡异到连泉奈都注意到了,他父亲田岛怕也是早就察觉了。

新朋友啊,你一面越过伸出来的树丫一面想着,如果不是偶然的一次静心的训练,你也不会知道他在南贺川那里跟千手家的小孩玩得那么开心。

能够凭借着到底谁扔的石头更远更多漂数来交到朋友,果然还是小孩啊,对方和他显然都有意识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其实这也从侧面论证了你的观点,并没有什么天生敌对的阵营,人的身份属性在后来才带来了附加的站位要求,让两个本来没有仇恨的人相互仇恨是没有道理的,谁杀了谁,又是谁活了下来,谁又再去复仇,这种恶性循坏,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大声说出来,’我为什么要恨他?我愿做第一个放下仇恨的人。’这样才能够阻断这种永无止境的痛苦。

父亲曾经让你下手杀掉那个杀了哥哥的千手某人,他已经把那个人用术埋在地上了,只露了个头,就差你那一刀,就可以让他解脱于世了。可你没有下手,并不是你懦弱惧怕杀人,而是你不想某一天,在战场上,迎面碰上一个对你拥有着莫名其妙仇恨的人,你甚至不清楚对方为什么那么恨你。

只是在你思考的时候,父亲已经一刀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你当时觉得,无趣极了。

忍者的生存依据就是这么杀来杀去的吗?战争有什么意义?

你总是思考这些,因而得了一个’无用的瞬时松子’的名号。

因为你在战场上不会杀人,只会废人,然后’逃跑’。

父亲对你越来越失望,你们之间也越来越沉默,他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他,他觉得你天真,你觉得他盲目。

忍者在成为忍者之前,首先是个人,人的属性并不会因为成为了忍者就这么被消耗殆尽,为了任务,为了从前累积的仇恨,而抑制了自己的人的属性,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有多少家族忍者不是在这种境况下被推着成为了那种自己也憎恨的人?

人生要是只有憎恨,战斗,那还不如别活着了,你的确是想得天真,但你喜欢这种天真。

“去哪里了?”父亲坐在那里问你,并没有睁眼。

“去练习了。”你略过他。

“斑少爷的行踪你了解多少?”

你回身去看他,“不多,怎么了?”

“田岛族长对他的行踪有些怀疑,你跟他关系好,你跟去看看。”

你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跟他关系不好,不去。”

“如果你不去,那么就是田岛族长去,你选一个吧。”他的意思是,如果是族长去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

你笑了笑,“看来族长对他这个长子还是挺在意的嘛。”

就是把你推出去做坏人这一点,实在有些让人如鲠在喉。

“我是可以跟去,但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哦。”你微笑地看着他,“要是一不小心把斑溺死也是有可能哦。”

“你敢!”他睁眼了,威压陡然四起。

你被迫半伏低了身子,“玩笑话而已,父亲还当真了,您知道我没个正形的。”

人们对斑和泉奈两兄弟给予厚望,你当然不可能九尾身上拔毛,就是不怎么高兴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人而已,说到底,你只是想要自由,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为何要逼着自己拘泥于这方寸之地

就是,还得等等,要是擅自叛逃,可能会跟这老伙计正面对上,你在他手下还没那么大胜算。

今日的斑,坐立不安的,你拉着他在河边钓鱼,他老是时不时就望向别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你眼盯着河面问他。

他激灵了一下,“没,没什么。”

“哦。”你默了两三秒,“你知道我钓起来几条鱼了吗?”

“…..几条?”

“一条也没有。”你有些阴沉道,“这河里的鱼都是被人给钓走了吗?一条也没上钩?”

“可,可能吧。”他有些游移道,“可能是这里的水有毒?”

“哼,看我不下水抓它们。”你当下就站了起来,作势就开始脱衣服。

斑又是一个激灵,“喂喂!你干什么?”

你脱衣服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抓鱼。”

“你眼睛里是什么?你难道在期待什么吗?”

“不不不!我没有!你别瞎说!”他慌乱地往后撤了两步,惊疑不定地双手抬高,做了一个,你请你请的动作。

“哼。”又是一声冷哼,当你不知道他巴不得你现在消失他好去找小伙伴。

“当人和笨蛋待久了之后,自己也会被笨蛋化。”你说完这句话后就投身跳入水中,游到了河的深处,静静开眼注视着水面上的他。

果然,没了几秒,他就悄没声西地放下鱼竿走了。

唉,要怎么说呢?这个人?身边监视的人都这么明显了,还要冒险去会小伙伴,这个小伙伴怕不是个小情人吧?

就头疼,熊孩子这么不把你当回事,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你郁闷地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身边有鱼快速游过,你闲适地追了上去。

水流往下,鱼却是往上游,大概是回溯产卵,先前本还没那么大阻力,但越往上,水流的阻力越大,你跟它并排游着,冷不丁,它对上你的视线,可能感觉到你打扰到它了,它便快速地摆动起尾巴来。

“呜呜呜呜。”你在水里比划着,意思是,现在就浪费了体力,等会儿没力气产卵了怎么办?

它没理你,依旧快速摆尾,势要甩脱你这个跟踪狂。

有几下,那尾巴就这么啪啪甩到了你的脸上,你下意识地张口一咬,这下漏了气,于是衔着鱼尾巴在水面上冒出一个头。

一声精神地大叫,将你耳朵里的水震得嗡嗡作响。

“啊!喜欢装尸体的那个姐姐!”

你吐掉嘴里的鱼,脚下凫水,一手伸出水面,朝着岸上的俩人打了个招呼,“哟!喜欢在湖边尿尿的西瓜头小鬼。”

宇智波斑手脚并用,慌张地要藏到哪里,却发现左右连个草丛也没有。

他只能僵硬地对上你的视线。

看来,这家伙也大概对西瓜头小鬼的身份有所猜测了。

“姐姐你又在练习装尸体了吗?”西瓜头蹲下|身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你。

“上次说过了,我是在练习憋气。”只是练习憋气的方式容易让人误解罢了,他当时站在对岸撒尿,发现你后就大吼着就冲到水里,嘴里喊着什么’啊啊啊啊不要寻死啊啊啊啊 ,世界还是有美好的事存在的!!!’

你因为不想把他给拉得溺水,因此只能放松了让他带着你的脖子游到岸上。

上岸后,等你开始解释后,他就抠着鼻孔说:“姐姐你那个练习方式就像是浮尸。”说完还弹了一弹。

就…..很艹了,为什么要把鼻屎弹到你身上??

所以,缺根筋的这个西瓜头小鬼,是不是也猜到了斑的所属家族呢?

你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身后的宇智波斑,他有些紧张地回视你,你便很自觉地装作不认识他。

“那边那个炸毛的小鬼是你的朋友吗?”

“啊啊是的!”西瓜头小鬼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斑的眼神瞬间凝在了他身上。

下一秒,你闻到了河里特别的气味,于是问到:“不要告诉我,你们刚在这里尿过尿?”

“……”

“……”

俩人瞬间就脸红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