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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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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台左手提着鸡蛋灌饼袋子,右手端着一杯豆浆走进刑警队办公室。

“肖鸣,快来帮我拿一下。我快夹不住了。”

肖鸣放下手里的方便面,拿下欧阳台右胳膊夹着的一个文件袋。

“什么东西啊?”肖鸣问。

欧阳说:“路过传达室,有咱们刑警队的包裹。

我就一并拿上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挺轻的,应该是文件什么的。”

肖鸣看了看文件袋上的收件人,“刑警队办公室。

登记的电话是咱的办公室电话。

队长和副队还没来,我拆开看看。”

肖鸣说着撕开快递文件袋。

欧阳吸一口豆浆,坐在肖鸣办公桌上,“咦?是一盘老式录像带。

这种录像带,现在可不常见。

需要老式的录像机接上电视才能看吧?

我记得小时候,我姑姑结婚就是这种录像带,画面贼不清晰,声音呲呲啦啦。

不过也属于是特殊年代的特殊记忆了。

什么人给咱们寄这个?”

题安走进办公室,肖鸣连忙说:“队长,有人给咱们寄了这个,你看看。”

题安看了一眼录像带,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手套戴上。

肖鸣和欧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队长,有问题?”

题安举起录像带对着阳光看了一下。

“谁拿回来的?”

欧阳举手,“我。”

题安问:“除了你们两个,谁还接触过这个录像带?”

“没了。”两人摇头。

题安说:“我觉得有点蹊跷,什么人会给咱们刑警队寄这种东西。

里面又是什么内容?

如果里面真的有一些内容。

排除掉恶作剧的成分。

那一定与凶案有关。

也许是凶手寄来挑衅的,也许是目击者寄来的目击视频。

有寄件人信息吗?”

肖鸣看了看快递文件袋,“有。”

题安说:“快吃早饭吧,一会儿凉了。

吃完去查一下寄件人身份。”

题安将录像带装进证物袋拿到了技术科。

技术科小刘端详了半天录像带,“队长。

这个录像带很老的,已经停产几十年了。

看这个盒子,应该是德国巴斯夫生产的betamax录像带。

这种录像带在几十年前应该很普遍。

现在除了偶然留下来的,已经都销声匿迹了。”

题安说:“有没有可能导出里面的内容?”

小刘皱皱眉,“可以试一试,但是应该时间比较长,因为要进行好几次转换。”

题安说:“那我现在如果去二手市场,找一个播放这个录像带的机子,是不是要更快一些?”

小刘说:“队长你可以试试。

但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子,真是不好找。

如果保存得当,一般人都当旧物件收藏了。

如果保存不得当,即使找到了买回来也不一定能用。

队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边在二手市场找播放机,我这边也抓紧帮你修复。”

题安拍拍小刘,“辛苦啦。”

小刘笑笑,“我就喜欢做有难度的事。这件事够难。”

题安回到办公室,找到了网上的旧货市场网站,寻找了一圈,没有可以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子。

于是他发布了一个高价寻物帖子。

几个小时后有人回复可以详谈。

欧阳问题安,“队长。一个录像带值得吗?”

题安说:“有人要给我们传递信息。

我们是刑警队。

给刑警队传递信息,而且用这么奇怪隐秘的方式,一定是有关案子的。

如果是目击证人的目击视频,我们那些未破的悬案就有了一丝希望。

有些人想要匡扶正义,但碍于怕受到威胁,不敢站出来,但又不断被自己的道德感折磨。

于是就会选择匿名的方式告诉警察真相。

我们以前不是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匿名信。

不过......老式录像带还是第一次。”

欧阳吐舌头,“能报不?真够贵的。”

题安笑,“咱们经费紧张,我倒是不指望。

不过可以申请试试。”

欧阳说:“那就基本没啥希望了。

但我就是好奇这寄东西的人,怕泄露自己的信息,可以有很多方法呀。

几块钱上网买个U盘对吧?

方便你我他。

非要弄这么个古董。”

肖鸣进办公室,气喘吁吁,“同志们,稀奇稀奇真稀奇。

寄件人信息和手机号查无此人。

登记的地址也是一个废弃的垃圾站点。

我回来歇歇,吃个午饭。

下午再去物流公司问问。”

欧阳台说:“队长。寄件人还真的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题安沉思,“这样费尽心思隐藏自己,如果不是目击人对警察极度不信任,那就还有一种可能,录像带是凶手寄来的。”

题安转过椅子。

果断在电脑的聊天界面点了下单。

两天后题安的加急快递到了。

还是欧阳台带到办公室的。

肖鸣和欧阳拆快递的时候,像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

“这陈年老玩意儿可得小心,万一散了胳膊散了腿,队长那一万块就打了水漂了。”

“那卖家也就是看买家要的急,所以坐地起价。”

“不过抱怨归抱怨,卖家给的设备还是很全的,一堆转换器和转换线,要不然这玩意都没办法连现在的电视。”

经过几个人的不断尝试和捣鼓。

电视屏幕上终于出现了录像带里面的画面。

肖鸣调侃道:“真是自带超低质画面,雪花复古效果,噪音背景加持。

我感觉自己在看午夜凶铃开头。”

画面里一个男人蒙着双眼双手,双脚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破布,他每前进一步就跳一下。

题安仔细看,原来地上用粉笔画着格子。

“跳房子?”欧阳迟疑地说:“一个男人被迫玩跳房子的游戏?

什么意思?恶作剧?”

题安没说话,依旧注视着画面。

画面虽然诡异,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信息。

男子跳了很久,终于崩溃了,他开始用力跳起来四处乱撞。

题安小时候见过杀猪。

一头猪被屠夫快速砍掉脑袋,那只无头猪开始狂奔,血流如注。

顷刻间整个院子都弥漫出血腥味。

题安记忆犹新。

题安看到男子的状态,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