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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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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临淄很热闹,普天同庆。

过年了,临淄的官员很高兴,齐王很大方,赏赐的东西拉满车。

过年了。临淄的百姓很高兴,虽然迁居外城了,现在有钱有粮有房屋。

过年了,田丰、沮授来到了临淄城。这是末世的繁华,还是盛世的景。

过年了,刘协领着护卫串军营。

过年了,青州上下都高兴。

过年了,刘协晚间请来田丰、沮授、卢植、蔡邕、华佗及赵文星等四老,礼节吗?其他人的都安排有酒宴,没有请入王府中。

席宴很热烈,众人很开怀。

刘协祝酒,希望年年有今夜,岁岁今夜在。

唐修义不忿青州赚他的黑心钱,席间耍无赖。

田丰不解,想要细问个明白。

卢植道:“你们不理解,他就是心疼花出去的钱财,其实啊!他赚了齐王府,不知道多少钱粮,还要耍无赖。”

步怀远很实在。他说:“只要临淄一直如此发展,十个唐家也能赚回来。”

华佗奸笑道:“老唐,你再扰局,信不信,我开的药方就说唐家卖的药材是假滴。”

唐修义大怒:“华佗你小子要是如此做,信不信,我老唐一掌拍死你。”好像不行啊!修为没他高。

沮授道:“怎么回事啊!也让我和元皓乐呵下!”

于是,褚威大嘴巴在喷洒。

田丰骇然道:“青州临淄有如此人气,占尽人和啊!”

沮授道:“青州的办法真是妙!不花钱粮建新城,百姓叫好,富商、豪门皆满意。”

刘协道:“只要是不触犯大汉律,临淄欢迎所有人。”

褚威道:“大汉律法其实很宽松,现在齐王府又免了徭役,可以说临淄就是天堂,青州的腾飞在望。”

田丰道:“我和公与一道游历青州地,也曾听说齐王府免除了百姓的徭役,可是农田水利怎么办?输送粮草怎么办?这得多少钱粮白花费!”

蔡邕道:“田先生,青州免除徭役有一年,还不是好好滴!你们游历青州地,哪里的水利有缺失,哪里的工程不曾建。”

沮授道:“那青州的钱粮没有损失?”

卢植道:“怎么叫损失呢?本来还要救济他们,现在是他们干活给钱粮。齐王说,这叫以工代赈,我们本来还要赈灾的啊!这样做,百姓拿了钱粮也安心,尤其是黄巾。”

田丰说:“不对,不对啊!齐王府哪来如此之多的钱粮,青州本来是个穷地方,百姓都吃不饱,哪有钱粮交赋税?”

蔡邕道:“齐王府的法令在,青州土地皆为齐王府所有,荒山、矿藏皆为齐王府。发卖矿山、荒山,也是收入啊!何况今年水军最出力,海鱼、海鲜都是可以卖钱的。只有官府的奉禄和泰山的黄巾补助,拖了青州的脚步,三十万人啊!虽然他们也在忙活计,齐王府还是要补助滴。尤其是养给院。”

沮授道:“蔡大人是说,青州的农田平整,水利修复都是泰山黄巾和百姓干的。没有征发徭役,官府是出钱粮的。这得多少钱粮啊!”

卢植道:“泰山黄巾不干活,难道青州白养活。”

沮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泰山黄巾干活是理所应当的,怎么官府还要付钱粮。”

卢植道:“呵呵,误会了,其实先生没有见,泰山黄巾下山也是没办法,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还有钱粮去生活。”

田丰道:“他们劫掠那么多,怎么会没有钱粮来生活。”

蔡邕道:“钱粮也有花尽时,困守泰山弹丸地,他们没有产出,能坚持到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刘协道:“今天过年,大家不要谈那些沉重的话题。过了今天,许多事还有诸位忙得,明年主要是:整治民生、肃清吏治、规范市场、军事改革、推广新农具等。”

田丰道:“难道齐王只想自保,还是无暇他顾”这话有些太露骨,但是,在座诸人皆坦然。

“呵呵!自保如何?他顾又如何?难道大汉真要开启内战了吗?”

田丰的性格刚毅,他也不忌讳:“自刘焉为了割据川蜀,他私心作祟上书朝廷,允许各州牧自募兵马始,就给大汉种下祸根。后有董卓祸乱朝纲,戕杀大臣,火烧洛阳。现在兵权已为各州牧所有,朝廷形同虚设。互相攻伐之下,岂不是天下大乱。”

刘协道:“即成事实,如之奈何?难道青州也要攻城掠地,扩大地盘,这样是损耗青州的实力呢?还是强大青州的实力,本王看不出来,请先生教我。”

田丰道:“殿下!眼下袁绍图谋冀州,下一步呢!或北或南,殿下不动,别人就不来了吗?明年西川黄巾也会下山去兖州,是战是和,谁能判断,黄巾若胜出,他们不来攻打青州?黄巾若落败,刘岱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刘协道:“青州的策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青州要留有余力应付乌桓、鲜卑和匈奴。”

沮授道:“殿下想凭借一州之地,扛起对抗异族的大旗,难啊!当年武皇帝凭借一国之力,方才驱逐匈奴于漠北。”

刘协道:“若没有人去对抗,去抵挡。异族侵入中原怎么办?百姓遭难怎么办?都去争着坐皇帝,让给他们好了。”

席间众人皆无言。

过年了,长安皇宫中,少帝刘辩在缅怀昔日的洛阳城。

过年了,何皇后,现在的太后,再没有了以前大权在握的憧憬。

过年了,董卓很高兴,老子不做皇帝又如何?皇帝还不是乖乖听我滴。

过年了,吕布的心里怎么凉凉的。昔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如今在哪里?

过年了,袁绍很凄凉。今年渤海的日子不好过,没钱没粮怎么活?图谋冀州要抓紧。

过年了。曹操也难受,一郡之地怎么养活军士们,没有军士怎么能称雄。

过年了。泰山西川黄巾最难过,奶奶的,再不出山去劫掠,生活再也无着落。

过年了。洛阳的陈天宇好高兴,意外之喜啊!部分河东的白波军,走出了军营,投降了洛阳城。

过年了。高顺、曹性跪在洛阳皇宫的广场中,祭拜月儿及洛阳大战的亡灵。

“嫂子,走好!”八百将士齐束甲,喝声震动洛阳城。

过年了,张辽在哪里?月儿的墓前有身影,最自责的是张辽,他认为是他害了月儿,害了洛阳城。

过年了,武威马家,“爹爹,天霜来信要雪茸花,年后我去送给她。”

过年了,襄阳水镜先生的草庐内。司马徽峨冠博带,正襟危坐。在其旁席地而坐之人,赫然是济北刺杀齐王的第八位杀手,不过此时她已换作女儿装。

“帝星不稳,东西游走,但却不在暗弱。这意味着什么呢?”

“老祖参悟不透吗?”

“如霜啊!自三年前天机混乱,其间以天香谷密地为最,齐王出洛阳次之。我亲自前去查看,只见齐王和一少年在修炼。也没有特别之处,齐王也就八重天。”

“什么?老祖啊!我济北行刺时,齐王才是六重巅峰,他怎么能修炼的如此之快。”

“可能是大地龙气之故,并不奇怪。”

“老祖说大地龙气被封锁,难道是齐王做的。”

“不好说!目前大汉也就于吉、华佗是超凡,但是我们都没有能力,锁住大地龙气不逸散。”

“那齐王是如何做到的?”

“可能是皇宫里流传下来的至宝之物吧!”

“没有听说洛阳皇宫有至宝啊!”

“丫头啊!大汉前后四百年,哪能事事都为人知晓?”

“据说光武皇帝的昆阳之战有猫腻,难道是真的?”

“可能吧!昆阳之战天象变,这是史书确实有记载。”

“那么说刘氏遗留的至宝如此厉害,这次又引发了天机。”

“我虽测算出刘氏江山已不满百年,算出天下三分,曹魏篡汉。并定下三马食槽之计,目前却看不清楚大汉的前景。”

“那司马家族的计划还能进行否?”

“不好说,现在测算难。天机灵童遭劫难,我若强行测算,可能生死一线间。”

“什么?天机师兄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修为被废了,不能再替我遮蔽天道的查看。”

“三年前,我算定少帝遭劫,刘协称帝。怎么刘协就跑到青州了呢?少帝还是好好滴!董卓依旧当权,祸乱天下。但是董卓有收敛,他在怕什么?刘协吗?”

“齐王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有什么可怕的!”

“丫头啊!天机难测啊!济南国相府之夜你不知道,现在多少商家、百姓感其恩。一样样,一件件新式农具啊!任何一件拿出来,足以换天地。”

“据传,这些东西都是叶凡尘的书中所着,齐王将他流传于世间。”

“我就是测算叶凡尘时,天机遭的劫,可能遇到了修为高深之人,心地却仁慈,不然,天机的命不保啊!”

“那么厉害,他是什么来头?怎么没有听说过。”

“也许在某个封印的密地内修炼,不为人知!偶尔临世间,传下奇书。哦!对了,上次你刺杀齐王,他用的什么招式,一招击败你。”

“怎么说呢!当时齐王遭受惊心诀的攻击,傻傻的呆立不动,霜儿,认为机会来临,就用出一式天外飞仙。我锁定了他的前后左右,可谓是一击必杀。但他在电光石火间不见了,然后我就被一脚踢中了背后的大穴。”

“他是怎么不见的!”

“他跳起来了啊!我的修为还封锁不了上空。”

“他怎么跳的,你看清楚了吗?”

“他就那么直直的跃起,然后一个空翻,踢出一脚。”

“您能学学吗?”

“学不来!他没有时间蓄势,就直直的跃起,我做不到。对了,那姿势倒像蛤蟆跳!”

“蛤蟆跳,这是什么功法?他那一脚呢,你怎么躲不过?”

司马如霜陷入沉思,自己怎么躲不过呢!

“他那一脚看似随意,但足尖好像摇摆不定,宛如蝎尾。对了,就是像蝎子的尾巴,他遮笼了我后背所有的攻击位置。”

“蛤蟆跳,蝎尾击,这些是什么功法?难道也是叶凡尘传得?”

“老祖,五毒门有这样的功法吗?”

“你是说云贵川的五毒教,他们也做不到,他们要蓄力才行。”

“那他用的会不会是逍遥游身法!”

“逍遥游确实可以不蓄力,但是,他没出过洛阳城的少年,怎么会认识葛天明呢!”

“他认识唐棣啊!葛天明可是他外公?”

“不会,唐棣自身修为不到六重天,他又不喜欢修炼,葛天明怎么会把如此高明的身法传给他。”

“唐棠会啊!在洛阳,我见过,吕布几次想杀她,均被她避开。”

“不可能,唐棠一直随着唐修义,不在蜀中唐家,就在陇西的商铺。”

“老祖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学生是唐家人,他说滴!”

“叶凡尘是何须人也,我真想见一见。那我们还杀不杀齐王?“

“容我再想想,上次借袁绍之手杀齐王,若不是华佗出现,可能齐王命已亡。难道是他命不该绝吗?按测算,他此时该在金銮殿啊!”

“如霜啊!我们司马家还能动用的江湖武林有多少人?”

“老祖!那要看办何事?比如刺杀齐王,可能没有人。”

“为何?”

“老祖啊!上次虽然借着袁绍做掩护,刺杀失败没人去追究。但是齐王毕竟是齐王啊!他的身份,现在江湖武林多敬仰。洛阳战后济南城,很多宗派受恩惠,老祖,你也知道,江湖武林就讲这些狗屁的道义。”

“是啊!这倒不好办了。洛阳的伤,济南治。齐王没讲一文钱,虽然各个宗门不差钱,但是,谁能时时将钱带身上啊!”

“家族中还有多少死士?”

“老祖,你不是一直讲究借势吗?你现在要用他们去刺杀,那样可能就会查到司马家啊!为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小虾米,值得吗?”

“此事我再想想吧!本来万无一失的局,怎么就破了呢!”

“那么天下还能三分吗?”

“三分天下!呵呵!看不清楚啊!本来蜀汉、曹魏、孙吴三分天下,可是搅屎棍子吕布蔫了。无人搅动乱局啊!袁绍、袁术弟兄俩就是两只充气的蛤蟆。”

“吕布怎么了?他不是第一高手吗?他在洛阳可是狂妄的无边,扬言要荡清江湖武林人啊!”

“可是他现在低调的很,没有了原来的骄狂、失去了意气风发。”

“老祖,既然吕布是颗重要的棋子,那就想想办法,激发他的雄心斗志,让他搅动大汉的风云。不比刺杀齐王好吗?”

“嗯!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