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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蔡、卢谈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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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临淄的齐王府,坐北朝南,修建的够大够宽够广。前有齐王府议事的中央大殿、两侧配有偏殿。大殿前的广场两侧,是高大的青砖大瓦房,东西对立,有数十间之多。

王府后有花园、有假山、有小桥、流水。花木满园栽,锦鲤水中游。园中有方小池塘,活水自西水门入,东水门出,一看就是人工开凿而成的。

大殿后,花园间,错落有致,大小不一的院落十几座,这得花多少钱粮啊!

太皇太后真的很有钱。洛阳宫廷战,她败于太后何莲,自此蛰伏了五、六年。齐王刘协看到的太皇太后,是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谁能想得到,原来的董太后也不是个安分的主,灵帝买官她也在收钱。

她虽然不希望少帝刘辩做皇帝,可是,她毕竟是少帝刘辩的皇祖母,她更不希望少帝刘辩被傀儡,更不希望大汉朝的皇权旁落,大汉的江山渐飘落。

她现在就希望齐王刘协快长大,好把大汉的江山夺过来。她的心里问候了何进、何莲的祖先千百遍,无能如此居然握大权。

自从到临淄,自从灵帝薨,自从洛阳变,太皇太后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也许年老心态变,她不再像八年前,总想着在朝廷上说事情。

齐王府是太皇太后花钱修建的,没用青州一文钱。她听说齐王重伤,需要天下名医汇临淄。,齐王现在可是她的心头肉,齐王可是大汉王朝的未来希望。于是,齐王府畔建了一座更大的庄园,足以容纳上千人。屋舍俨然,鳞次栉比,虽不豪华,但高大上还是有的。

卢植、蔡邕很高兴,齐王府、医学馆没花青州一文钱。于是,齐王府畔的另一侧建起一座更大的院落,青州临淄的养给院,孤寡老人和孤儿收纳了足有数千人。一府两院,青州临淄的标志性建筑啊!。

孤寡老人并不多,十二岁以上的孤儿去了工坊做学徒,十二岁以下的孤儿就成为孔融的学生。蔡邕干脆提笔直书门匾曰青州书院。

齐王府东偏殿内,卢植、蔡邕两人跪坐于案几前,属吏已被安排走,他们有秘事要谈。蔡邕写完齐王府的政令对卢植道:“子干,齐王如此做,真的不会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田家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一头驴。记得我们刚来临淄时,青州好像就是田家说了算。”

“是啊!当时若不是子干,青州齐王府的局面堪忧啊!”

“呵呵,堪忧个鬼,只要刘协那小子到了临淄城,伯喈你信不信?田家会被他玩死。”

“齐王不像是玩弄智谋的人啊!这大半年的,齐王东奔西走不见人,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上次泰山黄巾的处理让我捏了一把汗啊!”

“和对泰山黄巾一个样态度,强势,苛刻。他是不想田家起兵反叛啊!”

“噢!何以见得?”

卢植呵呵一笑道:“泰山黄巾不是已经下山了吗?田家能比臧霸、孙观强,呵呵!三十万人的首领,老夫都不敢正面的相抗啊!结果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还不是按照齐王府的号令来投降。”

“不一样,泰山黄巾是因为没有钱粮,他们不下山,就得饿死、冻死在泰山上。田家有钱粮,有兵马,他们若要反叛,可比泰山黄巾强。”

卢植冷冷的一笑:“反叛?就凭他们田家,他们的五千兵马?嘿嘿,你信不信,只要田家有反叛的迹象,黄忠和徐荣的大军就会出现在城阳。”

“田家的私军已经训练了二三年,黄忠、徐荣的部下多是新募的将士怎么能相抗。”

“伯喈啊!你读书弹琴写字是一绝,谈到兵马你可不如我了。呵呵,刘景升就是棒槌,黄忠的勇武、谋略我见过,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他居然送给了齐王。董卓就是个猜忌鬼,徐荣这样的大将,在西凉居然没兵带。呵呵,这下老夫可轻松了,来临淄之前,老夫都准备披甲上战场。”

“子干,你是说黄忠、徐荣很厉害,但黄忠、徐荣他们精锐的部下才千人啊!黄忠的部属还是水军在船上,洛阳的军队已经回洛阳。田家可是有着五千精锐的人马。”

“那五千人马也敢称精锐,也就是训练的时间长了些而已。老夫若是还带着平叛张角的兵马,哼哼,一千兵马老夫就能弄死他。”

“你是说田家死定了?那齐王还拿赵文星做文章,真是不为人子也!”蔡邕怒道。

“呵呵,伯喈息怒,老夫知道你与赵文星有旧情,但是,你说齐王拿赵文星做文章,就不对了,刘协没有让他做什么啊!怎么看,赵文星都是给田家在帮忙啊!”

“哼哼,老夫是不通谋略,但是我不傻。齐王故意让赵文星传递消息给田家,想要赵文星帮忙,还要装作不知道,好奸诈的小子!这些我可没有教授他,是不是你传授的。”

“好了,你也不要冤枉好人,我只教授他军略。再说,他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能知道啥。你有没有发现,刘协的处事,很有点成年人的味道。”

“子干,你说啥呢!我们遇到一个千年老妖魔,是不是?”

“伯喈啊!齐王至今没有到临淄,青州只到了济南国。可是,你看他的每一项政令,文字虽然显得青涩了些,但是内容却是很切合当前啊!现在他才八岁半,你说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啥?泰山黄巾之事我也怕,三十万人啊!要是下山乱起来,那青州可就是一团麻了啊。”

“哎!提到泰山黄巾我就来气,我可是半个多月都没怎么休息好。原来我说泰山投降的条件可以优厚些。刘协怎么敢向泰山说‘投降的资格’呢!看来他是吃透了黄巾不敢和他相硬抗啊!”刘协摆明了清剿黄巾的姿态。一万人马对三十万啊!子干!你有多少天没睡好?”

“我可不像你,我天天吃的香,睡得稳。一群老百姓而已,我怕的是下山后,而不是打仗。虽然有点难缠,但不能不面对吧!你还不知道呢!一万人马中,只有五千人马是真正的军士,其余的也是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好了,我们不说田家和泰山黄巾了,你对刘协装病怎么看?”

“他是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要装什么病?还是快要死的哪一种?太皇太后吓得建了个大大的院落安排名医住,这得多少钱啊!这不是胡闹吗?有这些钱粮的资助,青州百姓的日子要好许多啊!”

“伯喈啊!你天天在想什么呢?拿那些钱粮发给老百姓,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你没看到下山的黄巾现在在干什么?挖沟、修渠、补路。白给百姓钱粮,刘协有这个好心肠。不过,刘协取消了徭役,干活给钱粮。想白拿齐王府的钱粮,不知道你是怎么替百姓想的?建王府、盖医馆,太皇太后都付了钱粮的。原来这些都是徭役吧,拿这些钱粮建起了齐王府,医馆有什么不好吗?”

“看来我是不适合做政务。在济南国相府,刘协就希望我把青州的教育搞上去。我还没明白刘协当时的意思,看来你比我适合做政务啊!”

“做政务的好手自己寻来了,几天前,平原郡传来了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听?”

“呵呵,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呵呵,知道河北名士田丰和沮授吗?他们坐着牛车从冀州到平原郡,慢慢的向济南国而去,沿途还不时下路去百姓家看看、到下山的黄巾聚集地站站,到地主老财家讨水喝。你说,他们想干啥?”

“还能干啥?考察青州的民生呗!他们不会是想策反青州的百姓吧!”

“我说蔡大人,你怎么会是如此想?袁绍勾结鞠义准备图谋冀州已经是事实,你不知道吗?他们二人对韩馥很失望。我估计他们可能是来看看,齐王府大半年来的政绩怎么样,对齐王的政令做了解,看看政令实施后的民生情况怎么样。呵呵,既然自己送来了,可不能让他们给跑喽。”

“怎么?卢大人想劫持二人。”蔡邕大惊

“我的蔡大人啊!你可真会想。我卢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做劫持的勾当。”

“子干,你不是说不能放跑二人吗?”

“伯喈,他们自己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岂不是更好,你呀!思想真龌龊。”

“我龌龊,他们还在平原郡,你就算计人家。这也是军略?”

“打住,我们是说齐王装病的事吧!怎么跑偏了呢?”

“齐王刘协装重病,真有好处?不见得吧!到时候青州六郡人心惶惶怎么办?现在就我们和华佗知道此事情,一旦传出刘协重病将死之消息,那些个官员还不要爆炸了。不好办啊,一旦多人知道是装病,走漏了消息,装病还有什么意义?”

“好处有,坏处也有,就看划算不划算。好处是能给青州,争取更多稳定的时间,那些觊觎青州的诸侯,会收敛一些阴暗的手段。那些不稳定的官员会忍耐,而不是炸开。就怕我们招募的这些幕僚们,他们年轻、思想活,看不到希望就会跑。”

“子干,你说的我都糊涂了。刘协装病,青州反而稳定。泰山西川黄巾还有几十万,臧霸、孙观、田家会不会再叛乱,袁绍会看着青州稳定不出手,兖州的刘岱会等着青州富庶强大起来。”

“伯喈呀!我问你,一个富庶的青州好呢!还是一个破败的青州好。”

“当然是一个富庶的青州好。”

“那么是一个将死的齐王有威胁,还是一个健康的齐王有威胁呢!”

“当然是一个健康的齐王有威胁了!现在谁不知道齐王刘协很强势,对田家、对泰山黄巾的投降资格论;对董卓的几千西凉后军,他五百骑就敢冲阵;对冀州韩馥、济北相鲍信无端的讹诈;青州治下的郡县官员们,有前科的那个不是心惊胆颤做事情;齐家、靳家将触犯律法的家族成员,直接送进了矿山中,只是祈求活一命。”

“那么齐王重病将死呢,岂不是大家都心安。齐王死,他们可以接收一个富庶的青州。齐王生,一个将死的齐王又能做什么?”

“你是赞成齐王刘协装病,还是不赞成,你说清楚。反正我是不赞成。”

“为什么?”

“属吏们,幕僚们都不能安心的做事情。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事事亲为吧!一旦下面出了事情,青州还是不稳定。如此,装病的意义在何处?”

“我们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齐王刘协就行,最后还是他来做决定。他也是犹豫不定,躲在天香谷内当小兵。”

济南国国相府,唐棣见到河北名士田丰和沮授。

两人想去天香谷,看看齐王的养马地。谷口守护严严得,没齐王府令牌或国相府的文书,河北名士也进不去。名声在此地亦无用,魏自严连声说抱歉,就是不放行。

唐棣很慷慨,同时很豪迈,我陪二位先生走一遭天香谷吧!

魏自严再次见到了河北名士田丰与沮授。

“对不起两位先生,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耽误先生的行程,我给两位先生赔礼了。”

“那里的话,魏将军按规矩办事,是我们唐突了。”

魏自严、唐棣配着田丰、沮授进入天香谷。

“我们就是走走看看,如此的天寒地冻,两位不必相陪。”

“既如此,两位先生就慢走,这是济南国相府的入谷文书,但谷内一些地方还是进不去,我也没办法。只有齐王府的文书或齐王府的黒令才能畅通无阻。”

“呵呵!天香谷内还有秘密不成?我们只是随便走走,有些地方不去也罢!”

“这是天香谷内的军令,持此令,可以获得谷内将士们的帮助。两位先生请收好!”

“多谢魏将军!”

一辆牛车,两个仆人,两个名士进入天香谷。

城阳郡的田家最近有意思,原来姿态很高的田家人,现在放下身段,携着礼物到处拜访,他们曾经欺侮或伤害过的人家,祈求原谅他们当初的作为。这是罪孽轻的一伙田家人。

田俊英、田俊逸等十几个有命案在身的就毛了,杀人父母啊!此仇不共戴天。尤其是田俊逸、田俊英的管家,他们可是打杀了齐王府的从吏,虽然那只是传递政令等的低级小吏员,可是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田家人怂了!

逃,这些有命案在身的田家人,选择了出逃。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吧!

问题是,逃得掉吗?躲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