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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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秘法，顾名思义，是观测“星星”的一种神术秘法。

三名得到神明眷顾的大祭司长在星殿联合施法，可以暂时得到神明的视角，观察星图中星星的动向。付出足够的代价，甚至可以看到那颗星星的命运轨迹。

然而，得到神眷的大祭司长何其难得。

大陆神殿众多，到达这个层次的，除了目前在普鲁塞尔的7人，另外还有5人。这12名大祭司长便是当前神殿的最强战力，也是压制大陆的底气。他们不会长期停留在某个地方，这一次也是特殊情况，才会在这几个月都有7名祭司长在普鲁塞尔。

如果一旦使用观星秘法，就意味着为了观测，之后必须保证3名大祭司长留在这个神殿。对后续的布局影响还不得而知。

几人原定是一个月观测一次，对未来一个月的命运进行粗略的预测。只是没想到，他们只能“看到”那个婴孩周围的环境，却无法“看到”其本身。

不对。

负责施法的三人以脸色凝重，随即作为核心的那位选择了正面那个孩子的女性作为新的观测点。

几乎是在他睁开眼的那个顺眼，一团耀眼的光芒直接刺入眼中。同一瞬间，链接断绝，几个人同时后退了几步，你望我我望你，神色难免露出明显的惊诧。

“那是神光。”

其中一个先开口。

脸上黑沉沉的，称不上是欣喜。

“吾等所有叠加，亦远远不如。”

另一个又道。

几个人相继沉默。

在此之前，他们是将那个孩子当做是一个“备受神明恩宠”的普通人类看待。尤其是在神明的旨意之下，他们几人心里，无论神明有多少关注，对方都不会进入神殿，影响他们的权柄。

但是当看到对方身上的神光，那一切便不可同等而论。

——人类不可直视神明。

这句话几乎刻在每一个神殿神职者的心中。

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就拥有仿若神明亲临的神光……那具身体竟然容得下那么庞大的力量……

只是简单想想，就让亲眼所见的三人心中翻腾无数情绪。

而等他们将情景向另外几人描述之后，剩余几人能保持冷静的，大约也只有那一人，众人中实力最高，可以让其余大祭司长以其为首的那位天空神大祭司长。

“这不是应当的吗？”

“那是神明选择的‘神之子’。”

“天族作为眷族亦能翱翔天际，真正的神子怎么会和寻常人一般？”

他只是这样说，轻而易举安抚下其他人的情绪。

至少表面上的确如此。

“再看看。”

他说。

另外更换了三人使用秘法，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就不是观察那个孩子，而是将精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

欧利亚家各个大祭司长都很熟悉。

毕竟这是一个少有的，几乎把自己对神明毫无敬仰之心的态度放在明面上的家族。但对方向来很合作，双方打交道也很愉快，比起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左右推搪的那些贵族，无论明面上态度如何，神殿大部分高位者都愿意与他们合作。

但是这样华贵的房间，还有这样的人员配置……如果是其他贵族家庭为了体现对子女的爱护，也不算奇怪，可欧利亚家……一个无论家族成员亦或是身边服务的人员数量都称得上稀少的家族，忽然这么一个操作也让观测的几人颇为意外。

没有人能说对方做得不对。

只不过见多识广的几人心里不自觉都划过一个想法。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只是说环境的优越、食用的精致、安排的周到……如此种种。

最终几个月过去，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即便对神明，也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