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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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这是自从上次的噩梦之后第二次。修仙之人几乎从不做梦，梦都会又一定的预示。

这次出现在梦里的是一只妖狐，妖族地位低下，只能在生存环境最恶劣的地方栖息。作为仙门中人，自幼接受仙门传统教育，自然也看不起身份低微的妖族。

可我在梦中似乎对那只狐妖似乎有点不一样，狐妖时常缠着我，用墨色的眼眸凝望着我。

醒来后，我摸了一下脸上。这是眼泪？

梦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哭了？

「月季。」

月季从外面进来，问道「夫人？」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主动去改变，有些秘密要自己去探寻。

带着月季坐上飞舟，紫徽宗的仙门越来越远。

「夫人，进去吧。」月季从来不过问我的决定，不管夫人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嗯。」

我不会死在既白手上。

如果不行……那就试试吧。

飞舟在天上飞了半个月，才到达与人间相接壤处。

一步修仙界，一步人世间。

凡人想越过鸿沟，难如登天。修行者进入凡尘，轻而易举。

带着月季进入青砖楼阁里。负责人在一一登记进入凡界的人，仙门弟子会不定期为凡人除恶扬善，匡扶正义。

负责人带着登记好的人。「这就是传送阵，你们会随机被投送到不同地方。」

为了不走散，我拉住月季一同跨入阵中。一顿眩晕之后，周围人声鼎沸。

走出小巷子。一切都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难怪，会有仙人沉溺于人间声色。

修仙讲究禁欲，抛却欲望。而凡人更注重享乐。

此时黄昏临近，晚霞将天空渲染成橘红色。穿行在闹市街头，我想起，曾经年少时也来过人间。

灯火通明的街道，貌似比白天更热闹。

尤其是一处楼阁前，男人女人们勾肩搭背，开心地笑着，五颜六色的灯，有种绚丽缤纷的美。

「我们去看看。」我少有地生出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都这么开心？

两人走到门口，打扮艳丽的女人拦住她们。

女人摇着薄扇，柔声说道「两位小娘子，这可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他们来得，我们来不得？」这里怎么还重男轻女，区别对待呢？

「小娘子生的如此貌美，何必被男女之事污了眼。」这两女子气质若仙，神韵独特，她在这青楼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如此绝色佳人。

难得生了善心，毕竟里面可有一尊大佛。

说得这么清晰明白，我也不是傻子。「多谢告知。」

「小娘子～」女人叫住我，缓缓道「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我可以收留你。」

「多谢。」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不得不找出一块鲛纱戴上，这一路上回头率太高了。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路上行人纷纷避开。待那车走远，才骂骂咧咧。

白衣男子差点被马车撞上，慌慌张张躲开，结果一瞬扑到我怀里。

事发突然，月季反应迅速，立刻用灵力隔开他们。修仙之人在人间不到必要时，平时都尽可能不使用灵力，以免打破人间秩序。

然而月季来不急考虑。

「抱歉！抱歉！」白衣男子戴着面具，抬眸瞬间又飞快低下头。

月季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回事？」站都站不稳，柔柔弱弱的。

「月季，走吧。」我没有理解月季怎么会生气，应该是这个男人做错了吧！

月季冷哼一声，在有下次剁了他的手！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夫人身上扑？

白衣男子走过来时的路，最后停在那栋炫丽的青楼前。

我驻足，回首看向青楼方向，那里传出的琴声很熟悉。

「月季，你可曾听过这琴音？」

「夫人，我从来没有听过。」月季摇头道。「夫人，前方有客栈，我们今天就住那里吧？」

「好。」琴音还在身后源源不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