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听说今年要出台票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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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安局写一份收条就能够应付过去了。
李大夫今天已经去公安局报到过了。
娄半城给他打去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
“行，地方你知道，先到的让全聚德把鸭子先烤上，三四只恐怕不够，晓娥也喜欢吃，让他们先烤个六只吧！挑个大的，小了我可要砸店！”
这话落在白玲几个人的耳中没有那种趾高气昂的口吻，就是玩笑话。
小汽车后备箱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两辆车一起驶出制衣厂，原路返回。
抵达局里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
郝平川刚刚从审讯室里出来，就看到大包小包的几个人。
“这么多什么东西啊？”
“别愣着，帮忙抬去库房，让人好好整理一下！”
“白玲同志，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子全撂了，不过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完全就是一个傻子！”
傻柱可不就是傻子吗？
“你这车头怎么回事？”
“就是白玲同志抓回来那小子撞得，还威胁我司机要弄死他，不就引起了白玲同志的警觉了吗？”
“有这事儿？平川，你怎么审讯的？这么穷凶极恶的人，你告诉我没问题？”
将手上的包袱塞给郝平川，郑朝阳撩起袖子就要进去。
“朝阳，饿了，不急这一时！”
多门和齐拉拉都看着呢！
“那行，先吃饭，平川你吃了吗？”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我当然吃了啊！”
“那行，没事儿了！回来带只鸭子给兄弟们和罗局吧！”
看着他们来得快走得更快，郝平川不淡定了，招呼一声看住审讯室里的傻小子，郝平川几步追了出去。
“三、二、一！还真来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着看向跑出来的郝平川。
“你们要去全聚德？”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知道全聚德呢！”
郝平川驾驶着吉普车，齐拉拉和郑朝阳坐在后座上，白玲和多门坐着娄半城的小汽车前往全聚德。
两辆车出了公安局，进入东座门大街，然后拐进一旁的南池子大街，东安门大街右拐直走，最后在金鱼胡同路口右拐，进入王府井大街。
李大夫已经选好了安静的包间等着他们了。
“东家...”
“老李，以后别这么生分，今天在局里怎么样？罗局没说什么吧？”
“没有，我你还不清楚？一般我话不多，让干嘛干嘛！郑朝阳同志，郝平川同志，多门同志，齐大壮同志都在啊？”
他不认识白玲也正常，因为他去报道的时候，白玲一直在娄公馆里。
“这位是白玲同志，也是局里的同事。”
郑朝阳给李大夫介绍后，就挨着娄半城坐下。
凉菜冷盘都上来了，晚上他们还有事儿，不能喝酒。
“女士就喝点橘子水吧？”
“五哥，我也想喝橘子水。”
“行，看着上吧！烤鸭再弄个五只，走的时候打包打走！”
“五只？吃得完吗？”
“罗局和兄弟们得分一两只吧？他们家也要吃啊！”
“多爷等下回去的时候带只回去给家里孩子尝尝鲜。”
“娄爷，领情了！”
多门连忙以茶代酒。
这就是情商高。
一只烤鸭少说得要二十呢！
这么一来二去就多少只了？
“听说今年要出台票证了？”
“你的消息渠道真让人羡慕啊！冼登奎给你透的底？”
郑朝阳微微抬眉问了一嘴。
“唔，之前见面的时候听他说了，没太在意，合着确有其事啊？”
这叫借驴下坡。
两个人打交道时间久了，便有了默契。
“冼怡，人家当初哼哼唧唧护送你出城，你回来这么些日子，不去看看人家，合适吗？”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抽空就去，抽空就去。你该不会是冼登奎派来的说客吧？”
“你要是对人家姑娘没那个意思，就直截了当的回了人家，不上不下的折磨人。”
娄半城说着话，还不忘看向对面的白玲。
这话更像是在对她说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顿饭是鸿门宴啊！冼登奎还说什么了？”
“他一个工商联会长能说什么？好在他的手上干净，要不然也没好结果。要不是出了冼怡护送你出城这档子事儿，估计就悬了。”
两个人说话也不是偷偷摸摸的，在场可以说都是两方的自己人，断然不会出去乱说一气的。
“那你怎么不去劝劝他，早点把自己的产业也搞一下公私合营呢？你们关系那么铁！当初要不是他愿意看在冼怡的面子上帮我出城，我恐怕就被保密局那帮子灭口了。”
“劝得着吗？差着辈分呢！”
多门忽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事情他清楚，别看娄半城才三十多岁，但在四九城商业这一块，他是这个，冼登奎只是那个，根本不是一道局。
“你就该接替冼登奎的工商联会长来干！”
“姥姥，傻子才去要这个会长呢！我现在小日子多逍遥？没来由整这种烦心事儿？瞧着吧，这老小子将来头疼的事情多了！”
很快，烤鸭一只只送上来，三吃四吃的都有，各种口味的鸭架，给齐拉拉直接吃迷糊了。
“五哥，这鸭子能有这么多种吃法啊？”
“慢慢学吧！小子哎！”
多门立马给他科普起来，让他别打搅娄半城两个人的聊天。
“老李，回头你跟着白玲同志，一起去一趟制药厂，把剩下那批弄好的装备和设备拉回局里。我可是在罗局面前给你说好话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你还不信我的本事儿？我可是全科大夫！”
那是，妇科接生的工作你也没少干。
“娄先生...”
“还有什么要求，你直接想好了一起告诉我。检测试剂的话可能要等一些时间，百废待兴，很多东西都得从国外购买，国内没有现成的。提炼手段又太过原始，成本太高，不划算。”
他在等那些机床制造出来，里面一定有制作试管这类的高科技机床存在。
“娄先生，局里分配的法医室有些潮湿了，也缺乏合格的尸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