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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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穆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阿沅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身上裹着同一披风,像是累极了,此时的叶清沅正沉沉睡着,仿佛正在经历噩梦,眉间不时皱成一团,眼底浓浓的乌黑,就连嘴唇都干涸开裂了。
“阿沅。”他闭上眼睛,紧紧贴在叶清沅小腹,感受着她呼吸带来的起伏,一时间心底涌起浓浓的爱意。
还有谁,在明知道九死一生的时候还要奋不顾身来救自己呢,除了阿沅再也没有别人了,他头脑还有些昏沉,迷迷糊糊中想起了很多旧事,例如他从小不得母亲喜爱,被父亲送到了寺庙中抚养,那两道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逐渐清晰,可却永远看不清那张脸。
他应该是京城中人,他父母还活着,他早就猜到了怜星所说的身世是假的,如今真的想起了什么,反而觉得失去了阿沅未婚夫的名头会更加惶恐。
他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听到了阿沅说愿意嫁给自己,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先不要告诉阿沅了,免得徒增烦恼,中途生事端。
叶清沅被喘息声扰醒,低头便看见了亓穆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大哥你醒了。”
叶清沅小心翼翼将亓穆扶了起来,亓穆还没从温柔乡享受够,想到自己刚才有违君子之风的做派,苍白的脸上滚烫起来,好在血色不够,看不出来。
叶清沅满眼委屈,“他们都说你坠崖了,我不信你会出事,我找了好久好久,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找到了你。”
“没事。”亓穆伸出手指,用指背轻轻擦拭掉叶清沅脸上的泪珠,打趣道:“什么时候这么爱哭鼻子了?”
叶清沅抽了抽鼻子,反驳道:“才没有。”
亓穆道:“我在昏迷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哭声,哭着说要嫁给我为妻呢。”
叶清沅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胡说,我才没有这么说。”说完脸颊酡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亓穆伸出指尖,舔舐着她的手心,吓得叶清沅一下子缩了回去:“没关系,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只是不知道阿沅姑娘这次肯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他眉间眼底噙着笑意,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满心满眼都是叶清沅,嘴里逼着婚,眼里勾着魂。
“哪有你这样的。”
“你再不嫁我,我的心就要疼死了。”
话音未落,叶清沅就呸呸呸了几声,“不许再说那个字,我好不容把你救回来,我可不要结冥婚。”
亓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出了声,叶清沅只感觉脸上烫烫的,连忙岔开话题。
“你到底是怎么坠崖的?”叶清沅追问道。
亓穆眯起了眼睛,摸着后脑勺处的伤口眼里闪过凶光:“是沈逸飞,他似乎对我有仇。”
叶清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将自己与沈逸飞的恩怨捡主要的说了一通,心里不免担忧起来,沈逸飞当真是个祸害,早知道就给金针上涂鹤顶红扎死他。
“他爱慕你?”亓穆皱起眉头。
“他才不是爱慕我,他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当时我被家人厌弃,他见色起意爱慕我容貌,如今我一没家世二没了美貌,可他到底不忿没能得到我,想出让我做妾来恶心我。”
亓穆十分不屑:“这等奸诈小人,也配肖想你。”
叶清沅将手搭在亓穆手背上,被亓穆反手握在了手心,她宽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敢明目张胆害你,我定然不会放过他,只是你如今有伤在身,他又知晓了我没死,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两人在崖底休养了两日,叶清沅带的东西不多,于是用镰刀将藤条斩断,编成了毯子,拖着亓穆找出去的路,两人走走停停分辨方向,就在崖底入口处,传来了捕头呼喊的声音。
“是云公子,找到了。”
原来捕头对亓穆义举十分钦佩,亓穆坠落悬崖他本来就是想搜寻一番,却被沈逸飞劝住了,后来叶清沅私自下了崖底,捕头被她的勇气与决绝震撼住,在回禀县令后立马带着人一路搜寻而来,好在他运气极佳,刚进到崖底就遇见了叶清沅拖着亓穆往外走。
“小姐,姑爷,你们怎么总是这么冒失,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让我怎么办。”
回到白溪村后,怜星捂着胸口生怕自己晕过去,自从姑爷来了,小姐出意外的频率明显增高,她十分不满。
可看到蜜里调油的二人,恨不得时时将视线黏在对方身上,她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给自家姑爷炖一蛊芙蓉鸽子汤,好好养身体。
“小心,热。”叶清沅轻轻吹着勺中的药,亲自给亓穆喂了下去,本该是甜蜜的时刻,亓穆缺满脸隐忍,喝了三口后,看着叶清沅手里满满的一大碗,长痛不如短痛,他轻咳了一声,“我自己来吧。”
说着不等叶清沅拒绝,一把抢过大碗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叶清沅将一颗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腌渍梅子甜滋滋酸溜溜,很大中和了药味。
二人相视一笑,叶清沅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邻居的狗叫声。
沈逸飞独自一人找来了白溪村,看着眼前破旧却整洁的屋舍,门外紫藤花缠绕,院内榕树遮天,一旁还养着一窝兔子,十分有生活气息。
“你怎么来了。”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两人同时开口,叶清沅挑了挑眉,随手拿了张板凳递给了他,开门见山道:“你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沈逸飞眼里明显是被背叛后的难过,“我没有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只是想帮你,你看你如今,哪里还有曾经锦衣玉食的样子。”
叶清沅轻笑出声:“锦衣玉食?你只看见了我锦衣玉食,你有没有看见自从我母亲去世后,继母进门,日日苛待我,你又知不知道,他们为了斩草除根,不惜回到我的名声,放火烧死我。”
“我......”沈逸飞嗫嚅道,后宅隐私他又怎会不知,他多少个弟弟妹妹,生出的未生出的,都折在了这上面。
“我只是想给你好些的生活,你难道看不到我的心吗?”
“你昧心自问,你喜欢的到底是我本人,还是那年夏天,宁国府中天真仍在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