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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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的脚步猛地一顿,视线不由自主地朝里面看去。
只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玻璃瓶的碎片,准备朝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美眸瞳孔骤然一缩,南烟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进了包间!
“你干什么!”
南烟怒喝一声,一脚踹在了陆淮旌的手上。
“啪——哗啦!”
他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接被踹飞出去,砸在了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陆淮旌吃痛,瞬间抬起头。
警惕的视线,在见到了南烟的一瞬间,忽而松懈了下来。
“是你……”
陆淮旌沙哑的出声,那声线里有近乎疯狂的压抑。
他现在的身体,就好像是在经历千万只蚂蚁啃噬,那种钻心刺骨的折磨,简直是要让他癫狂!
可他看着南烟的眼神,却格外的复杂。
墨眸眼底一片赤红,但却因为药效的缘故,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湿气。
自下而上的仰望,潮红的脸颊,衬托得他清绝的五官,更加无辜。
陆淮旌缓缓地伸出了受伤的大手,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此刻已经沾染了很多血迹。
鲜红的血液,和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昏暗的包间当中,透着一股几乎于鬼魅的吸引力。
这种画面,是南烟从未见过的。
她脊背僵冷,脚下仿佛生了根似的,一下都动不了。
任由陆淮旌将拽过去,搂住腰肢。
他将头靠在南烟的小腹上,仰头,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
“南烟,我……好想你。我没有别人,你走后,一直没有,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伤害了你……”
男人脸颊染上了潮红,手臂缓缓地收紧,依靠着仰望着南烟,似乎,在这一刻,她从梦里的幻想,终于化作了失而复得的实质。
南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陆淮旌。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声威素着,傲睨一切。
我来,我见,我征服。
仿佛,他就是俯瞰众生的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仰视的姿态去看南烟。
楚楚可怜,就连眼神,都好像一只祈求主人原谅的大狗。
极大的落差和对比,让南烟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是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陆淮旌。
可这种真实的拥抱的触感,也让她有种沉甸甸的负担。
柔荑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想要触碰男人被汗水濡湿的黑发。
但,残存的理智,却让南烟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陆淮旌,就算是你现在认错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咬牙,强迫自己忽略掉他眼中受伤的痕迹。
但陆淮旌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中更增添了一层愧疚。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事情,导致你没有办法原谅我,可,南烟,我只是想尽力去弥补你。”
呵……
南烟嘲讽地勾唇,反问:“陆淮旌,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匪夷所思,你一边祈求我的原谅,一边和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人纠缠不清,这就是你所谓的‘尽力弥补’吗?”
她只要一想到之前的陆淮旌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想到这里,南烟直接要推开他。
但陆淮旌却慌了。
他用力地把手臂收得更紧,努力解释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虚以委蛇,我不希望别人顶着你的脸被欺负,更不希望她给你抹黑!”
南烟的动作一顿,却还是冷笑了一下:“你总有那么多借口,那么多说辞……罢了,把手给我。季礼叫我过来给你解毒,你的手也需要包扎,做完这些,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话音刚落,陆淮旌却直接松开了手。
垂首,不语。
南烟愣了愣,拧眉上前,想要帮他处理伤口。
可,陆淮旌却把手抽了回去。
“你干什么?”
南烟不明其意,但是她却能很清楚的看到,陆淮旌为了保持清醒,还是死死的攥着那只受伤的手。
“陆淮旌,把手给我。”她扬声又说了一遍。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帮我治疗伤口,那就……不用了。”
陆淮旌说完,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可以走了,南烟,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仿佛压抑的能力已经快要到达了极限:“你再不走……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踉踉跄跄的背影,男人已经走进了电梯,但那虚弱的样子,还是让南烟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她实在是于心不忍了。
追上去抓住了他,刚刚准备拔出银针,陆淮旌便已经倒在了电梯里。
“陆淮旌!”
她一惊,立刻想要搀扶,可就在她触到男人肩膀的时候,却忽然被他抱住了。
“陆淮旌!放开我!”
南烟惊慌失措地呼喊,可,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了,南烟……”
陆淮旌的理智让他说完了最后这句话,下一秒,他便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
会所的楼上就是总统套房。
挺拔傲岸的男人直接将南烟带进了房间,一脚关上门,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栖身而上!
南烟想要起身的动作直接被打断,骨节分明的大手,指腹都透着粉红,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压向了头顶。
美眸眼底闪过了一层惊恐,南烟惶恐地喊出声:“陆淮旌——唔!”
后面的话,已经全部都被淹没在了吻里。
纠缠,暧昧,挣扎,占有。
汗水交织。
疼痛传来的瞬间,南烟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一整晚,夜,还很长。
斗转星移,一夜疯狂。
南烟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痛得站不起来了。
她挣扎着起身,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
看到那张侧颜,南烟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恨意,羞恼,惭愧,耻辱。
混蛋!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立刻走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也怎么都冲不干净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了。
南烟崩溃地闭上眼睛,任由热水将她莹白的肌肤烫红,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了哭声。
一个小时后,南烟从浴室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拿出了银针,看着床上的男人,眼底闪过了一层寒意。
手下干脆利落地,用银针,直直地朝着男人的命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