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执拗与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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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那条干涸了很久的小河发生了奇迹。
原本黄泥堆积的河道被铺了两层鹅卵石,那些鹅卵石像是凭空出现在河道上方,然后自己把自己铺在了河床上。
紧接着,清澈的水从上游潺潺流下,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缓缓流淌在荒原上。
很快,小河的水就多得足够清澈地倒映出人的脸。
水面波光粼粼,映照着蓝天白云,仿佛一面天然的镜子。
村民们纷纷跑到河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奇迹,欢呼声此起彼伏。
“神迹!这一定是神迹!”有人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还有人跪在地上,对着天边的方向磕头。
纳努克站在人群外,目光扫过那条重新焕发生机的小河,心中了然。
他知道,这一定是白月做的。
这么想着,他拎着自己的水壶,悄悄走到河边一处没人的地方。
从瑟拉菲斯王都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的水勉强够洗漱,省一点可以中途搓个头。
但这一路风尘仆仆,身上早就蒙上了一灰。
他的裤子二十天都没换了!
他他弯下腰,用手捧起河水,泼在脸上,清凉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带来一丝清爽的感觉。
他把自己彻头彻尾地拾掇干净,他站在水边,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突然愣住了。
头发……怎么成了这样?
纳努克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自己身前垂下的麻花辫。
那几缕长发被编成了精致的麻花辫,尾端还绑着一根亮紫色的发绳。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白月似乎在他睡着时动了手脚。
他忍不住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定是她给自己编的。
他将橡皮筋取下来,连头发也洗了好几遍。
洗完澡后,他又把水面当镜子,试图把刚刚拆开洗了的小辫子重新编回去。
但他从没做过这些,手指粗笨得不行,怎么也搞不懂三股头发是怎么整整齐齐缠在一起的。
他试了几次,结果越弄越乱,最后只好放弃,将头发分成两股,胡乱绕了绕,又把那根紫色的橡皮筋绑了上去。
他站起身,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他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此时,白月正慢悠悠地往回赶。
她现在感觉自己很难受,根本飞不快。
她好饿啊……
不是胃部空空那种饿,白月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迟缓。
但她的脑子却异常清醒,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精神状态上的极度不满足。那种空虚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无意识地夹了夹腿。
好想瑟瑟……不行,不能瑟瑟,仿佛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阿基维利离开还没到90天!
但是好难受啊!
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这难道就是海棠体质的副作用吗?
白月欲哭无泪。
实在是没有其他法,只好控制系统再次迫使身体分泌肾上腺素,勉强提了提飞行速度。
系统音再次提醒:“肾上腺素过多对身体有害,建议不要压抑自己,适当满足生理需求。”
白月想破口大骂。
这是生理层面和道德层面的冲突!
说好的三个月,她不能单方面毁约!
她有点不敢回去。
白月害怕自己看到纳努克会把持不住。
但她还是回去了。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白月找到了纳努克的那间房子,熟练地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
屋里暖烘烘的,壁炉的火光明亮,映照着那个坐在地上、孤独的身影。
哎呀……她这才想起来,纳努克独身一人,比不得那些拖家带口的。
自己一个人住虽然惬意,但那是基于要什么有什么的时候。现在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肯定很难受。
听到门响动,纳努克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深邃,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白月见状,露出笑容:“我回来了。还习惯吗?会不会不舒服?”
纳努克摇了摇头,站起身,迎了上去:“不,这很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很暖和。”
比之前在瑟拉菲斯住棚户区的时候舒服很多。
白月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水的味道……不,应该是,干净的味道。
“你洗了澡?”她眨了眨眼,有些欣喜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的目光扫过他精壮的上身,黝黑的皮肤在火光中泛着健康的光泽,随后,视线落在了他的辫子上。
“噗……不是……哈哈哈哈哈,这辫子,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纳努克很委屈,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不会。”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胡乱编成的辫子,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窘迫。
白月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来,我教你。”
她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家具——之前露营时用过的防潮地垫、折叠床、照明灯……动作利落地将壁炉前的一尺三分地打理得干净、舒服且明亮。
“坐这儿。”她拉着他,在地垫上坐了下来。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熟练。
“你看,这样分成三股,然后交叉着编……”
纳努克低下头,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这个香味让他……
纳努克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很想把她直接推倒,但是这样太失礼了。他们还不熟呢!或许,等以后,他们熟悉了,才可以去做那些事。
最终,他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白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他的拥抱。
纳努克的手臂微微收缩,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团温暖柔软的身躯搂得更紧。=白月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她的手指依旧停留在他的发间,但动作却变得轻柔而缓慢。
嘶……
好吧,抱抱根本解不了渴!
她更想吃肉了!
可是这不行啊,时间还没到呢!
白月默默把他的辫子绑好,手指轻轻拂过那根亮紫色的发绳,语气轻柔得像一阵风:“我要走了。”
纳努克:“?”
他的手臂骤然收紧,仿佛在无声地抗议。
不行,他不想让她走。他的怀抱更加用力,像是要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白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安抚:“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过几天我会回来的……”
“你保证。”纳努克哑着嗓子,语气不容置疑。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金色的眼瞳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光芒,仿佛在逼迫她给出一个承诺。
白月点点头,语气坚定:“我保证。”
下一刻,周身骤然一凉——他松开了怀抱。
白月松了口气,她站起身,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再等三十天,再等三十天就好。
她的脚步有些慌乱,推开门的瞬间,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荒原特有的寒意。
她没有回头,转瞬间化作一道粉白色的流星离开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