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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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尔跟着娜塔莉返回紫色帐篷，他在回去前，远远观察了一下，确认守卫的确没有注意自己后，才跟上秘术师的脚步。
回到帐篷之后，两人没有多说，娜塔莉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绍尔。
绍尔打开盒子，盒子底部有一张白色垫纸，纸张上方有四块琥珀色的凝胶状物质，外形酷似果冻，每一个都有指甲盖大小，他凑上前嗅了嗅，似乎闻到了曾经在品尝过的美味汤汁气味。
“我喝过？”他好奇地问，接着补充一句，“在昨天。”
娜塔莉点点头，“昨天你晕倒的时候。”
“谢谢。”绍尔没有再追问，他将盒子盖上，向上举了举，“我先回去了，等你消息。”他转过身，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对了，你之前拜托我调查矿洞，你究竟想调查什么？”
他已经说过金矿的事情，也说过污染的问题，然而，这些对娜塔莉而言，都只能算作有用情报，并未让这位神秘的秘术师兴奋，也就是说，这些都不是娜塔莉最关注的东西。
娜塔莉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视线落在门帘上，仿佛看着远方，过了足足三秒，她才轻叹一声，回道：“我想找一些遗物，矿洞里应该有。”
“什么遗物？”绍尔追问一句。
娜塔莉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悲伤，“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有……这些遗物对我有特殊意义。”她重新看向绍尔，眼睛有一种眺望的感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去送死，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等以后再来，不过，我感觉你对矿洞也十分执着，不只是为了黄金，或许，这才是我们能够合作的基础。”
说着，她伸出右手食指，卷起一缕头发，用温和的语气回道：“我想了想，刚才我的话的确也有考虑不全面的地方，我没注意，在斯图尔特岛上，矿工很难存下积蓄，不下矿很可能会没有收入，而交易市场的工作也几乎接近饱和，可能吃饭都会成问题。”
她停顿了下，回头看了一眼薄帘后方，“我这里还有一些纸币，近期也会想办法收集一点，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遗物，我可以为你和你的朋友，一共四个人，付赎身的钱，这样一来，即便你们不去冒险挖掘金矿，也能够在下一批商船到来的时候，离开这座岛屿。”
没等绍尔回答，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可能会冒很大的风险，原本我以为纳恰露护符至少能保护伱几天，但是，矿洞内污染的严重程度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绍尔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带着惊讶，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都多了一种选择。”
……
回家的路上，绍尔草草解决刚买的薄饼，将肚子填饱，即便他已经刻意不去回想，眼前依然有无数画面闪过，这些画面，全部都是刚才陷入疯狂时所看见的景象，当时，他感觉整个世界已经不正常，那些平时随处可见的事物，不断扭曲旋转组合，从而变得恐怖无比，每一个仿佛都特意朝更恐怖的方向变化，然后，这些恐怖的事物不断向他逼来，那一刻，他几乎感觉天塌了下来。
不过，除了恐怖之外，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更全面的认识，空气，不仅仅能够用来感知。
他低头看着路旁的杂草，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之后，杂草开始慢慢弯曲，虽然幅度不大，生效的速度也很慢，但他的的确确能够做到这一点，不需要用手，仅凭意念操控空气，便能够远距离控制一些细小的物体，当然，仅限推拉等简单的动作。
这与陷入疯狂时的表现相差很大，随意挥手掀起一阵狂风这种，他现在不可能做到，不过，他并不在意，陷入疯狂时的无意识操控更像是超常发挥，那是燃烧的灵魂在自救，面对来自于秘术师的攻击，自然而然选择全力反击，这很可能是蕴含在灵魂当中的本源力量。
至于能力的另一个效果。
他现在无法验证，但他知道效果的具体作用，操控空气的能力所延伸出的效果，在他使用过后，大脑便自动理解并且接受，如同与生俱来的四肢一般，不需要刻意去理解，也不需要刻意去使用，一切自然而然。
新的效果是——隐身，更准确的说，是通过改变空气折射率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视觉欺骗。
当时他能够在人群中自由穿梭，实际上是同时使用了能力的两个效果，第一个是利用空气感知身边的人，实时了解周围人群正在观察的位置；第二则是在空气感知效果的基础之上，再对小部分区域的空气折射率进行改变，从而达到视觉欺骗，也既是通常所说的“隐身”效果。
实际上，并非无人看见他的离开，而是当时，在他的能力之下，街上的行人并未“注意”到他，他的狂奔，更像是平时眼角不经意间瞥见的落叶与杂草，眼睛能看见，但不会去在意。
因此，这一效果对当时仍旧追赶他的娜塔莉并无明显作用，因为娜塔莉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现在我应该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绍尔摇了摇头，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如何尝试，都不可能再达到刚才的效果，现在的效果，最多只能让他躲在暗处时，降低被人注意的概率，不过他相信，只要他灵魂强度继续提升，总有一天能够达到刚才的效果。
思虑间，他已经站在屋前。
“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加兰注意到他的到来。
绍尔看了一圈，并未发现雷吉斯与克里的身影，“他们呢？”
“去街上了，你没看见他们？”加兰有些好奇，“有结果吗？秘术师怎么说？”
绍尔想了想，左右看了看，轻声回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两人再次前往之前单独谈话的偏僻角落。
“加兰。”绍尔语重心长，“我们短时间内，可能不能再下矿了。”
加兰眉头紧皱，问道：“为什么？不下矿，我们怎么……”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变得响亮，在意识到可能会引人注目后，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怎么去拿那些金子？就算不考虑那些金子，想要离开这座岛，我们怎么攒钱？就算不考虑攒钱的事情，我们用什么吃饭？抢吗？然后被打死，再丢到海里？”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激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