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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禅意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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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再比试什么呢?素三仙捻着胡须想,这小子武力不堪一击,不如比心力。瞬移这小子不行,定力不知道怎么样?

素三仙用石子弹了一下正在看器法的叶禅,“接下来的这一场,比试定力。”

“定力?怎么个比法?”

素三仙说:“心力第六重境界,禅意定境,看谁在干扰下入定的时间长,谁就赢。”

叶禅笑了,“我的心力只有五重境,没法定啊。”

素三仙小眼一瞪,“怎么可能?你的瞬移明显超过五重境,比赛还赢了我,难道是假的?”

叶禅顽皮一笑,“一切都是假象。”

素三仙捻着胡须,小眼一转,“罢了罢了,我教你六重境,然后再比试。”

叶禅想着不学白不学,但不能这样轻易答应,就不屑地说:“不学,不学,定境定境,定着不动,没意思。”

素三仙捻胡子的手停住,思考了一会儿,又抓起叶禅的胳膊往外飞去,直接飞到瀑布下深潭,带着叶禅跳入水中,沉入水底。

叶禅没想到素三仙直接把他带到水底下,这能呆多久?难不成要比试憋气?

素三仙水下传音过来:“谁说禅意定境没意思?在水里练,不就有意思了?”

叶禅这才明白,可在水里呆不了多久,只好念轻安觉境,在水底打座,用胎息之气和皮肤呼吸,保证在水里呼吸。

素三仙又水下传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绿水青山,姹紫嫣红。”

叶禅想哪有什么大海?哪有什么春暖花开?但看素三仙打坐入定后,没一会儿就在自身周围出现一个透明发光的金钟罩,金钟罩把水隔开,在金钟罩里,素三仙创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绿水青山,姹紫嫣红,处处生机勃发。

叶禅想起莫高大将军的金钟罩,自己的飞石过去,无法进入金钟罩内,应该也是如此。想到这里,叶禅憋足了一口气,运起水底的一块石头,向素三仙的金钟罩打过去,果然碰罩落地,无法进入。

素三仙水下传音道:“人皆佛性,无念顿悟,禅意定境。天人本一,一切随它,万物皆空,人间自在。说通俗一点儿,就是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吃饭就吃好,睡觉就睡好。”

这一本正经的话,加了些河南话的味,叶禅忍不住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沧了一下,差点儿没坐住。

饿了就吃饭,叶禅现在是憋了就呼吸,呼吸就呼吸,呼吸就呼吸好,也是不错,这一笑让他无法再进一步,无法创造自己的世界,而且胎息之气已乱,无法呼吸。

叶禅在水下憋得越来越难受,脚一蹬地,就往水面浮。头刚伸出水面,就被素三仙拽脚拽了下去,这是要淹死我吗?!

素三仙示意叶禅打坐,安静,沉稳,叶禅只好照做。

素三仙水下传音道:“禅意定境,轻安觉境入,虚空幻境起,由虚到实,由幻到真,由多到一,由乱到序,由外到内,虚空落,幻境沉,禅意起,时空唤,意念定,心所向往,身所安处。”

叶禅在轻安觉境里念虚空幻境,水下有浮力,心中有笑意,叶禅打坐虽稳,但还是有些飘忽。

叶禅没想到,阻碍自己修炼的竟是素三仙师父那令人发笑的河南话。

素三仙运起一块大石,飞至叶禅手中。叶禅明意,托石而坐,终于如在水外面一样自在。

叶禅再念虚空幻境,时空渐现,多空错乱,虚虚幻幻。叶禅静心定神,压虚向实,摒幻进真,只是心力未至,始终混乱,无法凝聚。叶禅渐觉心力不受控制,头脑意识消失,照此下去,怕是非疯即魔,心力大乱。叶禅想摆脱出来,可一入幻境深似海,无法自拔。

素三仙见叶禅额头沁汗,大脑震颤,心跳如鼓,脸上失色,发须乱飘。素三仙收了禅意定境,飞身至叶禅身前,双手把住叶禅手腕,发觉叶禅手腕发烫,跳动如雷。

素三仙忙闭眼运心力,导入叶禅手腕,压制叶禅内心混乱,遂与叶禅合体,欲共进禅意定境。

叶禅在全身灼热之时,意识心力燃烧之际,忽感一股清凉水流注入体内,让自己内心之火慢熄。叶禅忙借力疏心,摒弃杂念,修剪杂芜,由乱渐序。慢慢地,自己可以运力,让心冷却,眼前的时空云开雾散,蓝天白云,渐渐清晰。

终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绿水青山,姹紫嫣红。素三仙和叶禅共同进入了一个时空,一起达到禅意定境。

素三仙用力过猛,头发胡须都直立起来,像个刺猬。叶禅心力枯竭,体力不支,竟无力欣赏禅意之境,昏迷过去。

素三仙捋捋胡子,带叶禅飞身出水,落回岸上。素三仙扶叶禅在石床上躺好,在旁边生起一堆火。

素三仙给叶禅把脉,发觉叶禅身心俱弱,担心湿气趁虚而入,落下病根,就找出自己一套衣服,给叶禅换上,又给叶禅输了一些心力,叶禅脸色渐渐由苍白转微红,这才停止。

素三仙又摸了摸叶禅的额头,并无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捻着胡须。

素三仙只想着叶禅有异于常人之处,练习第六重境界没有问题,没想到差点儿让叶禅走火入魔,问题出在哪里呢?

素三仙也想不明白。

要是自己的好徒儿轻云姑娘这时候过来,看到叶禅这样,自己怕是有嘴也说不清吧——

说曹操,曹操到。

“师父!师父!”隔着老远就听见轻云姑娘的喊声。

素三仙捻捻胡须,小眼一亮,自语道:“说不清还躲不起吗?”说完,小身一跃出洞,飞身入瀑,消失在水帘之内。

轻云姑娘过来一看,只见叶禅,不见师父,心生奇怪。上去拍了叶禅一巴掌,\\\死猪,还睡!\\\

喊了几声,见叶禅没应,急忙把脉,这才发现叶禅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