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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击鼓鸣冤为鹿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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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的连环杀人案,不知可有耳闻?”寒风狸摇着扇子站起来,声音清冷。

王知州也知自己行为以下犯上了,但又下不来脸,只是说话的气势减弱了些:“自是知晓。”

“那你也知道周知府请的谁吧。”

王知州汗瞬间落下,语气僵硬的坚持道:“是,下官自然知是寒监察出手相助,所以当下官听到寒监察愿意留下查此案时,内心是十分欢喜的,只是。”

王知州瞄了眼仅有六岁稚童的姒苒月,神情严肃:“只是让小孩子参与进来多有不妥,此案人命关天不容儿戏。”

“噢?这是在质疑我啊,如果我说宁县的案子多亏了小小姐呢。”

王知州闪过一丝怀疑和不屑,但很快俯身低头:“是下官僭越了。”

“行了,我们接着讨论案情,王知州愿意留下就听听看。”寒风狸起身将位置让给风影竺,姬慕月将案卷放在石桌上站在姒苒月身后,冯金金不敢坐,牵着侄女站在边上。

“让丫头坐我旁边吧。”姒苒月被安排坐到风影竺旁边,撇了眼要坐在另一边的寒风狸,出声提议。

寒风狸动作一顿,脚下向侧一挪,笑道:“让丫头过来坐吧。”

小女孩胆小不敢坐过去,冯金金只好硬着头皮将侄女抱在腿上一起坐下。

王知州见空着的石凳,犹豫再三坐下,不过没多一会屁股跟长了刺一样,左动右动。

“王知州,你还是让人搬个椅子吧。”寒风狸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王知州摸着鼻子尴尬的起身,招来了小厮吩咐了几句。

寒风狸趁此功夫一脚将石凳勾过来踢向姬慕月:“你也别站着了。”

“继续刚才吧,小小姐可要继续补充?”寒风狸也不管王知州还站着,自顾着翻开桌上的案卷资料,声音平缓轻松,好像说的不是案子而是讨论天气怎么样。

姒苒月挠挠头,这么一打岔,刚才自己说啥都忘了,不过忽然想到昨晚冯金金的一句话,脱口问道:“金金姐,昨日你说什么真是好想法,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是指什么?”

冯金金怔愣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对,我刚刚还想补充这点,不过被你的言论惊的忘了。是死亡时间,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七月十日戌时至亥时,并非昨日的辰时。”

此话一出,姒苒月打了个哆嗦,还好是撞飞那包糕点,这要自己再向前一步,岂不是……

“还有更可疑的一点,他裤脚内侧粘了金沸草,这种花在城外密林荒山、河边一带常见,我在这待了十八年不曾在城内见过。”

姒苒月手摸摸下巴想了想,随即翻看起桌子上的案卷资料。

“寒监察,昨日你匆匆离开可有进展?”王知州坐在小厮搬来的椅子上,低沉的问。

“嗯,算有也算没有,他咽喉处半边花纹出自珍宝阁所制的银链,此物稀少买的人不多,我昨日打听了下,这边的珍宝阁最后一次卖这件首饰还是在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要我说哪有你们想的如此复杂,如此针对男性,不是仇杀就是情杀,我已派人去查死者身边的女性了,重点查他前妻和失踪的新妇。”王知州摇头站起,对冯金金说,“这没你的事儿了,把桌上东西收收给我。”

冯金金有些难为,姒苒月正聚精会神翻看桌上的案卷,还分成了三堆。

“愣着干嘛,这也不是让小孩看着玩的。”

“等等!”姒苒月按住冯金金要拿起的案卷,急切的说:“再让我看一会,就一会。”

风影竺难得看姒苒月除了吃以外对别的事上心,挑眉对寒风狸使了个眼色。

寒风狸起身,刚张口还没等发出声音,府衙门口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除了风影竺和冯金金姑侄俩没去外,剩下的人皆神色一震,纷纷赶往门口。

“是那个鹿蜀老丈。”姒苒月人小,带着姬慕月钻空子一眼就认出跪在府衙门前哭喊着冤枉的老人,就是昨日进城时被拦下的那个。

“有何冤情,堂前讲来。”王知州十分严肃坐在大堂上,浑厚的嗓音如鼓声般落地带着回音。

“王知州,草民冯木状告护城王守备,不分青红皂白判草民家的阿蜀死罪。”褐色粗布衣的冯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趴在地,磕了三个头后,才起身接着说。

“它一直在草民家勤勤恳恳卖力,从未害人,昨日进城不得已,将它送入大牢,不过说好草民将蔬果卖了后就去接它,却不料得知它被判了死刑,它实在太冤了,还请王知州明察。”

王知州听的眼皮一个劲儿跳,派人去找王守备前来对质。

不消片刻,一匹快马停在府衙门口,王守备沉着脸快步进来,蹙眉俯视哭的凄凄惨惨的老头,满脸不屑;“你这老头来这发什么疯。”

“大胆!此乃州府大堂,还不从实招来。”

“叔、王知州,这老头纯属没事儿找事,都说了丰香州不允任何非人进来,他非要进,本守备自然依法将非人投入大牢。”王守备见叔父神情异常严肃冷峻,只好改了称呼,不卑不亢的回答。

王知州现在不仅眼皮跳,牙也疼,合着老头口中的阿蜀是个非人啊,不由得神色松了些,板板正正的问:“阿蜀是哪类的非人?”

“是类动物的鹿蜀。”王守备一字一顿回答。

站着堂下旁观的姒苒月悄悄拽了拽姬慕月,小声问:“非人还分类啊?”

“分两大类,一类动物,顾名思义就是长得偏动物,不会人语,二类人,就是某些特征像人,有的会人言。”

王知州装作没看见俩小孩在底下嘀嘀咕咕,接着问;“此处并无不妥,死罪又是从何而来?”

王守备嘴一撇,小声嘀咕:“这件事不应该知州你最清楚么。”

王知州其实话一问出口就觉得不对,可想收回也晚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吩咐师爷将昨日呈报的案卷拿来。

“冯老丈,你家鹿蜀是因为吃人被判的死刑,没有任何冤情。”

“不可能!我家阿蜀不碰荤腥的!请知州明察,明察啊。”冯木哐哐磕头,看的人一阵阵揪心。

姒苒月悄悄挪步到寒风狸身侧,伸出手,猛地一推。

寒风狸正神游想昨日的案子,没有丝毫防备,直接一个踉跄,向前紧走两步稳住身形。

“寒监察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寒风狸回头看始作俑者,姒苒月挤眉弄眼,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老头,见寒风狸还是没动,急得双手撑地做出四脚动物的样子。

寒风狸眉眼一弯险些笑出声,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既然这老丈执着喊冤,不如让那位鹿蜀出来,老丈亲眼见了自然不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