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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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不要随便乱跑，怎么可以把球踢这么远！”顾妍初在顾瑶瑶后面，絮絮叨叨，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闹腾。
”给，瑶瑶，你的花皮球！“vivi笑着把球递给瑶瑶。
”瑶瑶应该对vivi小姑说什么。“顾妍初蹲在瑶瑶面前，一边给她整理翘起来的衣角一边笑着吩咐。
”谢谢vivi小姑。“顾瑶瑶甜甜地叫道，她伸手接过vivi递过来的小皮球，转身又开始拍了起来。
”小贪玩包。“顾妍初笑着说完，对vivi投了个感谢的眼神。
顾瑶瑶正是贪玩的年纪，vivi陪了她一下午，刚刚还为给她拣球，她看到vivi裤腿沾满了灰尘。
”vivi小姐，等下我陪你去换件衣服。“顾妍初看着vivi的身材，想到两人的尺寸差不多：”我们的身高应该差不多“。
”不用了，谢谢你，嫂子。“vivi看着顾妍初，欲言又止：“我有个刚听到的秘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忙转告给表哥。”
顾妍初一脸惊讶。
vivi在顾妍初的耳边把刚刚看到的听到的细细讲了一遍。
顾妍初听完，眉头皱了起来。
”vivi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把消息告诉我，那我也请求你一件事。“
”是什么？“
”以后不要和任何人讲这件事，就当今天没有听到过，可以吗？“
vivi想都没想，对着顾妍初耸耸肩：”对，没错，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两人像什么也发生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顾妍初就喜欢和vivi这样爽朗的女孩做朋友，干脆，直接。
晚饭时，顾妍初正在给顾瑶瑶挑鱼刺，雪白的鱼肉静静躺在瓷白的碟子里，她挑得很认真。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十七岁男孩，他主动和她搭话。
”听说你是我小婶子。“男孩亮晶晶地看着她。
婶子，自己的辈分这么大了吗，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是个白净的男生，但神情似乎有点不友好，应该是在叛逆的年龄，喜欢来事。
”你是？哪位！“顾妍初疑惑地问他。
”宋淮璟是我堂哥，往上算几辈，我们是同一个太爷爷。“男孩骄傲地说。
”哦。“不理，继续低头挑鱼刺，顾瑶瑶眼巴巴看着妈咪严重的鱼，口水已经快流出来了，顾慎言曾经调侃顾瑶瑶前世一定是只小猫，最喜欢吃鱼。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宋时安有点兴师问罪：”我奶奶说你这样的女人嫁我们家，我们家的祖宗都得蒙尘。“
”你觉得呢？“顾妍初反问，她抬头眼神犀利。
宋时安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看过，他有些瑟缩，但感觉这样很没面子，他挺直了腰板，继续说：”如果是真的，那你和堂哥也太，用两个字形容，劲爆！“。
宋时安兴奋地更靠近顾妍初。
”你不知道，网上骂你骂得很难听！“宋时安夸张地形容，声音微大，坐旁边的几个人不由自主转头看了过来，每个人都很好奇，她们立起耳朵，似乎想听顾妍初的回应。
这一刻，她似乎知道顾安安和顾瑶瑶为什么也习惯听人八卦了，看来是家族遗传。
她慢悠悠地把挑好的鱼放在顾瑶瑶面前，不屑地看向宋时安，眼神挑衅：”我根本不在乎别人背地里怎样骂我，因为我也骂了不少人，况且她们未必有我骂得难听呢。“
宋时安一脸惊愕表情，附近的几天一下安静了下来，场面一时寂静，这时有个手伸过来给了宋时安一个爆栗，骂道：”怎么能说长辈的闲话，没规矩，还不道歉。“
打人的是宋时安的老妈，她脸色尴尬，抱歉地和顾妍初道歉:”弟妹，别介意，宋时安这孩子口无遮拦，欠收拾。”
顾妍初看过去，是一个40多的圆脸女人，看起来很爽朗的性格，不太像喜欢捅娄子的人。
她笑笑不说话。
消息传得还算快，整晚下来已经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至少在她出现的范围已经每人敢讲她的闲话了，估计只敢在她背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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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春园书房里，宋淮璟努力处理公司事务，顾妍初推门进去时，他刚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她看了墙上的时钟，时间刚好22：30。
她坐到他的对面，隔着书桌，眼睛盯着桌上的时钟，手放在桌上手指跟着秒钟，一点一点点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声。
宋淮璟皱眉从文件中抬起头，这一点可不像以前她的风格。
他在家里工作时需要绝对的安静，不然很容易发脾气，顾妍初当年为了他，在他身边不发一丢声音像个透明人，不止她自己，她还要求家里所有人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就连隔壁邻居养的那条狗，只要一吠她都会冲出去和狗理论。
”累了，先去休息，不用等我。“宋淮璟说完重新把头埋入文件。
顾妍初暗道无趣。
”明天我要请个假，孩子你带，我要出一趟门。“
说完发现宋淮璟没反应，她站起身，饶到宋淮璟身旁，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眼见宋淮璟的耳朵慢慢红起来，她得逞地笑了起来，她十分清楚他的弱点在哪。
宋淮璟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视顾妍初，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深呼一口气，有点不悦地回复：”知道了，不要回太晚。“
宋淮璟随手拉过顾妍初，顾妍初却顺势坐到他的腿上。
”顾妍初，点完火是需要负责灭火的。“宋淮璟抓住意图袭击自己胸肌的手。
”老公，我们新婚，你没火才不正常吧。“顾妍初故意朝宋淮璟 抛了个媚眼。
”老婆，我非常愿意效劳。“宋淮璟坏笑，就要拉过顾妍初。
”诶，别急。“她用手挡住他的进攻，”我这有一个你妈的秘密，你有没有兴趣听？“
”我妈？你这么快就抓到婆婆的小辫子拉？“宋淮璟不甚在意。
”不感兴趣？“
”你说说，维护你和我妈的和平关系，我责无旁贷。“
顾妍初笑笑，在他耳边把vivi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宋淮璟听完，并不感到意外。
”看宋先生的表情，你是已经知道答案了？“顾妍初直接站起来，”我这次不想卷入涉及你妈的任何战争，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
“爷爷不想在大好日子搞大这件事情。”宋淮璟解释。
”那晚安，宋先生。“话已经传到，顾妍初打着哈欠出去了。
宋淮璟眼睛盯着门看了很久，拿起身旁的打火机把玩，想起今天老K说的话，心中泛起涟漪，他清楚感觉到，现在的顾妍初是在故意对他表现地亲昵。他的直觉，顾家曾经发生的事也许不止破产清算这么简单，看到顾妍初和顾慎言，也许他们一直身处在漩涡中，6年了，每个人都变得捉摸不透。
”啪“宋淮璟盖上打火机，自己的舅舅也许不能再纵容了，他重新点开视频会议软件，他还有一个越洋会议要开。
面前是一片迷雾，顾妍初站在空旷的车站，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车像一个庞然大物俯冲过来，顾妍初看到迷雾中的汽车变成一个司机，他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飞扑向她，她害怕得闭上眼睛，许久，睁开眼时，自己的父亲满身是血躺在血泊中，渐渐变成骷髅，梦里都是血色……
”爸！爸爸！“她在梦里大叫，醒了，浑身是汗，梦中的真实让她心有余悸，入眼的黑暗更是让她惊慌。
她爬起来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
宋淮璟也被惊醒，”初初，怎么拉？“看着这样的顾妍初，他紧张地拉住她，紧张极了。
顾妍初看着黑暗中男人模糊的脸，心依然狂跳，无法冷静，白天顾慎言电话里面的担忧刺激了她，那场噩梦一直是她心中的魔，除非杀死魔鬼，否则她永远无法摆脱，她不想自己的亲人再受伤害。
她摸黑抚摸身旁男人的脸颊，忽然意识到如果这个男人离自己而去，自己也许也会这么惶恐。
”做噩梦了吗？“宋淮璟感受到顾妍初情绪的不稳，起身把她搂入怀里，她狂跳心脏传递到他的胸膛，他忽然心痛，没有再说话，无言轻拍她的背。
无言的安慰也可以很强大，顾妍初像是重新获得力量，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她忽然特别想和他分享一个故事。
”小时候，奶奶开始教我画画，在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日拱一卒无有尽，功不唐捐终入海‘，我现在小有名气，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找到我的奶奶。“
顾妍初伤感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清晰，宋淮璟知道，十年前，着名国画大师林眠霞失踪，轰动全国。
“宋淮璟，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奶奶，你说对吗。”低低的呼吸声在夜里传入宋淮璟耳中。
“会的”他在黑暗中回应。
爱人的怀抱温柔如春天的风，顾妍初慢慢沉睡，一夜无梦。
“亲爱的，我把车库里红色的那辆车开走，你没意见吧。”天刚亮，睡梦中的宋淮璟就听到了顾妍初的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眼，看到顾妍初直接怼在自己头上，笑眯眯地，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的无助。
这么快就恢复精力啦！宋淮璟心想，他转头看了一眼床头上的时钟，才6点20分。
“为什么这么早起床。”宋淮璟沙哑的声线在早晨特别性感。
“我要出趟早门，昨天晚上书房我已经告诉你了。”顾妍初继续叮嘱：“记得送安安和瑶瑶上学。”
顾妍初亲了下宋淮璟的脸颊，身影一下就消失不见。
宋淮璟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天花板，拿出手机，打给老K：“保护好太太。”
昨天顾妍初的状态令他担忧，起床披了件外套，他在窗边看着那辆车库里大红色的奔驰徐徐驶出，熟练程度已经不是当年刚学会开车的战战兢兢。
顾妍初熟练地开出嵩山一号，陶知勇阴险狡诈，锱铢必较，那天没了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顾慎言那天从甄怀仁嘴里套出的那个地图，听说有了新进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看着车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那辆越野车，直接拐进一条人比较少的小区街道，停下车，戴上眼镜，她双手抱胸倚在门上，等那辆越野。
越野车在不远处也停了下来，她提脚走了过去，越野车看着顾妍初走了过来，暗道一声”遭了“，发觉自己暴露，推开门也下了车，
是老K。
“老K，给你老板打电话。”老K惊讶顾妍初的反跟踪能力，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见，“是”他听话的拿出手机，给宋淮璟拨电话。
“喂？”宋淮璟从房间出来，迈着长腿正打算去去开瑶瑶卧室的门，第一次当爸爸到现在为止他还算合格。
顾妍初伸手拿过电话。
“嗯？”宋淮璟发出疑问，老K说话简约明快，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说话。
“宋淮璟，你在叫人跟踪我？”顾妍初叉着腰质问，老K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电话那边的宋淮璟拿手机重新对了一遍号码，确定是老K的号码没错，这么快被发现，老K的第一次失误，算不算是他职业的滑铁卢。
“昨天晚上你的情绪太激动，今天这么早出门，我不放心？”宋淮璟打开顾瑶瑶卧室的门，看着顾瑶瑶身体像是起了但灵魂还在瞌睡，他宠溺地笑了，对旁边的家庭保姆招了招手，示意她先进去看着孩子，自己走到书房，路上安安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下楼。
“你怕我有危险？”顾妍初笑笑，国内环境这么安全，不至于当街谋害她吧，“青天白日，我很安全。”
“你忘了昨天晚上的超车事件，从现在开始我必须保证你和孩子们的安全。”
顾妍初一时语塞，这不刚好是她所想的吗，那就没有理由拒绝。
“听你的意思，以后老K归我使唤？”
“老婆，你的话就是我的话，老K都会照做。”宋淮璟笑笑。
“那好，不要说老K跟我是大材小用就好。”顾妍初把手机还给老K，重新回到自己的车上。
她从后视镜看到，老K拿着电话听完，对着自己的车看了一眼，上了车。
她重新启动车子，向机场方向驾驶，老K的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