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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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人士每天一成不变的疲倦与接下来就要前往全世界比赛的烦闷让赖天凌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在这件事情上面，反倒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夜间慢跑上面。

与其他随意慢走逛街的人群不同，他会加入当中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能够在比赛的时候能够坚持意志到最後一刻都不放弃，顺便锻链一下缺氧状态下的思考能力，脑中不断将手机上随机冒出的问题一一解决。

「呼······呼······呼」

稳住呼吸的频率与心跳次数，赖天凌发现几天以来得到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卓越。

首先，遇到事情就容易紧张而失去分寸的情形大大减少，那怕无法迅速得出答案也至少不用担心慌了手脚，这种平常心的对应方法在任何场合都是相当重要的一个技能，这一点在预赛的时候就碰上过一次；再来是坚持的重要性，不能因为精神上的压力影响到身体，如果真的遇到突发状况导致体力下滑，不管途中变得多麽虚弱无力都要尽全力扛过去。

以上两点就是夜间慢跑的成效，赖天凌对几天努力的成果非常满意，接下来就持之以恒到出发前一天，给予二十四小时的空闲调节身体状况，到时候就能以完美状态应付比赛，那怕真的技不如人也不会留下遗憾。

「咦？」

正当赖天凌准备回家休息，一间商店的门口出现争执的两人，周围则是围上一堆看戏群众。

一言不合就打架吵闹的人不在少数，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抒发情绪的管道，脾气不好的时候任何一些小摩擦都会造成爆发，进而大打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没有酿成大事就不会有人报警，这大概是也是所谓的街头文化之一。

「死小鬼敢跟老子呛！」

一边留着庞克头的不良青年毫不客气的将拳头砸在一名粗壮少年的身上，看得出这份沉重的攻击没有任何放水。

可惜的是，拳头轨迹缺乏洗链，力道还未传到前头便撞在对方的手臂上头，事後加强的劲道反倒给予自己的手腕过多压力，伴随着趴擦的一声，笔直出拳却落得弯折下场，关节处想必受到巨大的伤害，短时间之内别说活动，一点点动静都会让产生剧烈疼痛，必须尽快到医院去治疗才行。

「混蛋······有本事别走！老子一定会讨回来！」

庞克头的不良青年一脸痛苦的支撑住手臂，转过身往小巷里面跑去，估计是打算走捷径到附近的小型诊所或是医院。

「哼，打不过就打不过，装甚麽鬼东西」

粗壮少年拍了拍手臂上的灰尘，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身健美的肌肉证明平常的锻链从未有过马虎。

「哟约翰少年，怎麽突然间打起架来了」

等到人潮散去，赖天凌上前跟仍旧有着不满的粗壮少年打招呼，对方也立刻将紧锁的眉头散去露出明亮的笑容回应道：

「大叔好······没事，只是一点小摩擦，天气慢慢热起来了，一些疯子自然也变多」

粗壮少年无庸置疑是约翰，那一身肌肉铠甲跟自信的面容几乎难以令人认错，赖天凌会对区区年轻人的打架感到兴趣也是见到熟人的关系，否则寻常状况下根本不会加入这群不良分子当中。

一聊才让他明白原来对方会固定到健身房运动，今天则是刚好在下课以後想要到便利商店买水喝，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跟那个庞克头的不良青年撞到，两边一言不和才会动手，至於对方暴怒的理由估计就是心情不好，只能说有些时候运气不好就是往往就是这样的下场。

「大叔也来买东西······该不会是保险套」

比起天真烂漫的空翔，约翰才是真正青春期的少年，特别是不经意间流出的黄段子跟下流话语都是血气方刚男儿该有的举止。

「那倒不是，今天晚上是夜间慢跑的好时间，途中刚好看见你的身影才会停下脚步，大叔可不希望有前途的优秀青年变成杀人犯」

赖天凌夸奖约翰的同时也不经意的提醒对方要小心不要把事情闹大而为此无辜入监服刑，要知道庞克头的不良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骨瘦如材的身躯根本经不起打击的摧残，估计两拳上下就会昏倒，如果打的位置不对还有可能意外死去，到时候就会变成杀人的行径。

「说的也是，那种软骨头多打两下就会出事」

约翰自豪地拍打手臂，坚信锻链多时的健壮肉体确实能够轻轻松松将对方打成重伤。

「不管怎麽说，你没有闹出问题就好，对了，你家头儿呢，今天没有一起玩」

为了不让话题中断，赖天凌开口询问空翔的情况，毕竟双方之间的共同部分实在不多，真要开口询问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我们家头儿跟文德那家伙一起去打工了，这几天晚上估计都不会见面」

谈到打工一事，约翰的脸上流露出相当困扰的表情，不知道是找不到合适的打工还是打工的地方没有想像中的好。

两人仅仅只是认识不久的朋友，有些深入的问题年轻人可以乱问，成年社会人士却不敢乱说，尤其是关系到工作的部分别说打工族会充斥着负面情绪，办公室职员都是天天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压力，以前的时候总是会对大人问东问西，直到长大才知道当中有多少辛酸悔恨参杂，因此能不介入就尽可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是嘛，那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准备回家休息了，还是说要大叔再请一杯」

面对赖天凌的邀请，约翰摇头委婉地进行拒绝，大概是觉得心烦而急着离开。

望着年轻人满是烦恼的背影，他才惊觉自己逐渐变成一个老人，因为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在脑中突然浮现出对方落寞的神情，然後自己则是出现在身旁进行简单的开导，宛如变身成一位人生导师。

将近三十岁也还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远远说不上能用经历教育他人的程度，这一点赖天凌非常清楚理解，只是会不自觉想要去鼓励并给予年轻人建议······虽然言语可能没有多少作用，作为一位大叔还是希望能够挺身而出做点事情。

「哀，年纪到了吗」

赖天凌将刚买的水瓶扔到垃圾桶，一扫脑中的多余想法准备离开。

「喂，刚才那个家伙在那里，去把人打肉酱！」

这个时候，小巷子里面突然冒出一堆小混混，每个人的手上都有棍棒，神情凶狠的对着尚未走远的约翰笔直冲了上去。

眼见事情即将闹大，赖天凌先趁机扔了一颗小石子不偏不倚打在那个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肌肉狂，总算让对方发现身後有一大群人一拥而上，成功做到基本的抵抗跟反击，随後便躲到便利商店里面迅速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寻求警察的支援。

这些拥有武器的小混混根本不算甚麽，他确信凭着目前的身体素质能够轻轻松松以一打百都不成问题，但是，作为一名公司职员可不能为了一点小事惹祸上身，别说一通电话的客服投诉，只要有一点点的问题状况都会让这间胆小怕事的公司将员工以正当理由赶出去。

不过在警察抵达以前，约翰一个人要跟一堆人对抗，就算拥有健壮肌肉也不是无坚不摧，多对上几分钟就容易遭受到伤害，棍棒无眼，乱打之下极有可能不经意碰触到脆弱的身体部位。

「该死」

赖天凌知道不能放手不管，立刻离开便利商店到小巷里面，随即从西装里面抽出熟悉的面具，将外套脱下便往乱战区冲去。

所幸约翰的实战经验不少，并没有任由一群人靠上来进行围殴，先将一群人拉到稍微远处的墙角处，双手拿起垃圾桶里面的两块纸箱宛如戴上手套般拥有足够的防御力，完全不用担心棍棒直接敲在手上，面对靠近的小混混也能毫不客气的进行反击。

「别小看本大爷！」

约翰用手挡下攻击，以脚作为反击的主轴，劈哩啪啦打得有声有色不分轩轾。

可是，车轮战的连番上阵总会让身体感到疲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发现纸箱已经出现一堆破口，眼见局面改变，一群人都逐渐往前迈进逼迫，估计不用几分钟就能将人团团包围住。

「有本事一个一个来！一群人打一个算甚麽东西！」

即便约翰大声斥责，小混混们也丝毫没有收手的想法，反倒随着示弱的声音逐渐加快进攻的步伐，力道变得无法控制。

「哼！」

此时，戴着面具的赖天凌加入战局，一个简单推挤便将靠近的三个人弄得腾空倒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外人，小混混们的动作都出现一丝停顿，而如此一个巨大的破绽自然是让约翰不仅有了喘息的空间，甚至藉此机会重整阵势开始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