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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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清醒的赖天凌发现自己居然仍在进行仰卧起坐，似乎是在梦中都没有停下锻链身体，全身上下的汗水将睡衣跟床铺都沾湿，不时还传来难闻的臭味。

「真是的，都是个大人还这麽蠢」

赖天凌一面责怪自己的过度兴奋一面老实地起身将床被跟枕头套都扔进洗衣机里面，随後跑到厕所沐浴一番让略显萎靡的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昨天的丰功伟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值得他牢记一生，早上打开电视观看新闻的时候发现头条就是两位主持人平安无事的报导，尤其是搞笑ak抱着太太与孩子的激动心情，那一刻，先前的各种担忧全都一哄而散，留在心中的仅仅剩下一种名为骄傲的喜悦常驻。

带着雀跃的心情，赖天凌穿着万年不变的西装前往公司，途中还从手机上看见一则熟悉的新闻，就是自家公司的一名员工遭到起诉，目前来看应该要面临至少数年的刑责。

「你听说了吗，那个家伙居然搀和进绑架案当中，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天呀，我还跟他做过男女朋友呢，警方会不会来找我问话！」

「果然帅哥都没有好东西」

一个早上在办公室里面工作的赖天凌完全能够听见周围同事的闲言闲语，除去部份的人会聊到其他的话题，几乎所有人都将八卦新闻放置在一边，专注谈论自家同事的罪刑。

他未曾与那个男人说过话，从平时接触的行为来看也并不觉得对方是坏人，只是，既然选择犯下这种犯罪行为就必须接受惩罚，来自公家机关的审判与数年的牢狱之灾，无端波及无辜者，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饶恕。

「中午吃饭了，赖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面对相同的邀约，赖天凌自然不会连续回绝两次，拎起包包便跟着一行人前往附近的餐厅。

公司中会一同吃饭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是固定不变的组合，除去他这一类偶尔会加入的不确定因素，里面的几人都对彼此知根知底，因此与其说是一群公司同事出去吃饭，不如说是一群人带着几位同事。

「赖哥你坐哪里」

面对後辈的询问，赖天凌自觉的选择人数较少的四人座，将人数较多的八人座让出来给那些团队中的主导者。

虽然他是整间公司中年资较长的前辈，平常做事也没有少帮助过下属，混在一群人中受到尊敬自然是理所当然，只是，公司的长辈却不代表在同事们的关系能够处在上位，真正掌控这个小团体的人仍是那几人，如果侵犯到他们的权力免不了要受到排挤，就算平常不敢胆大妄为，私底下会受到甚麽对待就不得而知。

核心几人挤到八人座的位置，剩下也都是那一边的人，至於无法进入圈子的外围者就必须移动到四人座，跟着在公司里面既没有影响力又没有未来发展性的同事们坐在一起，可谓是这一个部门的失败者专区也不为过。

「赖哥请点」

一名身材胖硕同事连争取都嫌烦的坐了下来，菜单递给赖天凌的同时自己则是马上下单。

眼前的同事说实话并不是熟人，他在公司里面混吃等死的几年当中几乎没有记住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知道对方似乎也有一定的年资，大部分的人也是哥来称呼，想必在同事之间有着一定的能辨度。

「赖哥好」

失败的座位又多出一人，拉开椅子坐下的一名带着粗框眼镜的年轻女性。

公司中的女性数量并不少，每年进进出出的人数难以清点，作为长久员工的赖天凌自然不会一一去记得这些随时都会离开的路人名字。面前的女性从面容上来看没有太大的缺陷，略显凶狠的眼神跟黑眼圈或许减分不少，干练的气质与专注的模样都显示出作为一名员工的优秀，因此遭到排挤的最大理由恐怕还是缺乏运动与均衡饮食所引发的肥胖。

那群人队成员的要求就是身材好，不管是男女都必须有着一定程度的健美身材，尤其是领导的核心四人都是足以拍照上网进行炫耀，其他周围的几人自然也不能够出现太多缺陷，否则，下场就是从八人坐的位置彻底离开。

「······各位好」

然而，今天却与以往不太相似，余下的最後一个位置居然是一位大美女入座。

这几年的公司人事变动对赖天凌来说有点困惑，毕竟都已经混到了一定的地位且无法继续上迁，自然跟那些老鸟一样对下面的状况越来越不关心，即便如此，从另外两人掩盖不住的惊讶表情就能得知这位美女肯定来头不小，至少不会是原本该待在这个位置的人。

「我就这样，菜单给你」

赖天凌将菜单交给坐在身边的美女，趁着稍微打量一下这位女性的外貌。

一头算是黑直发的朴实样式，部分发根看得出应该是有分岔，皮肤也显得发黄粗糙，恐怕平常没有好好保养身体，睡眠还是锻链不足都有可能，与有些病恹恹的面容不同，身材完全是前凸後翘类型，不管西装服底下的胸围是否有造假的嫌疑，直长的双腿与圆润的臀部都是难得一见，整体来说，应该是放在任何团队较为突出的伊人。

这样的女性不敢说绝对受尽欢迎却肯定是每个人都会多看两眼的美女，没有道理跑到这边跟他们这群公司团体中的外人坐在一起，除非，这个女孩无意识间犯了甚麽错误惹到某位核心人物不高兴，结果全员选择一致排挤才会不得已来到这边。

不管情况如何，赖天凌对这些芝麻琐碎的小事都不感兴趣，反正赶紧将点来的便当吃完，然後利用尿遁加快脚步离开这种凝结的不愉快气氛，回到熟悉的办公室将多余工作处理完毕，稍作休息存储体力准备晚上的武术指导课程。

「前辈们好！我是萱萱！」

四人无言品尝便当的过程中，另一桌也来了一群其他公司的职员，当中有人毫不客气地打开酒瓶，中午就大口大口的饮酒作乐。

其他国家的风气先不说，海滨这里由於有诸多外国融合的关系，基本上还是以尊重国际礼仪为主，因此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在中午就大摇大摆地喝酒，避免到时候不自觉喝醉闹事引来警察的关注，特别这里算是繁华区域，报案到现场根本不需要五分钟的时间，运气不好一点，便衣警察就站在门口也说不定，所以胆敢在这里大大方方喝酒的人绝对是来自外国的游客与团体。

「咕······咕······哈！好酒！」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名长相姣好的年轻女性，这位豪气干云的巾帼不断拿起啤酒往嘴里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个团队中大多数都是男性居多，女孩子的数量明显屈居劣势，另外的两名女性也是身不由己的拿起酒瓶猛喝，看得出谁都不愿意这样暴饮伤身，只是左右夹击这件事情实在无法改变，两边不断靠近的啤酒既不能拒绝也不能无视，硬着头皮也要吞下去。

「······真烂」

「没办法，那种公司就是这样」

看着此番场景，同桌两名女性心有戚戚焉的赞同，似乎过往在其他公司都有着类似的经历。

赖天凌早早将便当吃完带着疲倦的心态结帐准备离开餐厅，毕竟对方那一群人完全不懂自制一直吵吵闹闹不停，另一边的自家公司同事们则是隐隐约约快要爆发，如果继续待在此地只会受到波及，所以赶紧离开才是正确的做法。

「咦？」

刚从厕所附近的後门离开餐厅，谁知道居然刚好遇到那位运气不好而跑到他们这一桌的美女同事。

从同为尿遁同伴这一点来看，对方想必也是不希望遇上冲突，赖天凌礼貌性的露出微笑，随後不慌不忙的回到公司继续进行文书工作，完全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後当作没有发生过，直到下午一点钟左右，主管突然慌慌张张地将全员都叫出去。

事情非常简单，公司的几人跟来自外国的旅客发生冲突，总计至少有五人送往医院治疗，最严重的出现骨折状况，其中有被酒瓶砸中头部昏厥过去，没有休息几天不可能恢复，目前已经正式进入法律程序，短时间内全员都要接受警察的审讯，尤其是当时本来在场却中途离席的赖天凌与海伦娜。

「······原来她叫海伦娜」

第一波审讯的过程中，赖天凌从警察那边的问题中得知那位同自己一起离开餐厅的美女之名。

比起原本就是那一群人亲友的海伦娜，他几乎没有跟任何人有太多牵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成功将笔录完成，重新回到公司里面继续上工，一直到晚上下班才离开直线前往武术课程指导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