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请叫我曹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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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头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炕上，喃喃低语：“老婆子，咱儿子终于要变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没福气啊！当年咋就那么想不开呢？你放心，等以后我死了，一定下去好好跟你说说咱儿子改变以后的样貌。”
这边曹雄难得的想到去打了一盆水回来洗个脚，但是看着盆里的水逐渐变深的颜色，曹雄都觉得不好意思。
要不是今天太晚了，他都想去烧点水，给自己好好收拾一番。算了，等明天早上起来，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改变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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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曹雄早早的就起床了，他来到家里的厨房开始煮粥，这是他昨天晚上答应曹老头的，他不想自己改变的第一天就食言。
但他最想的就是趁着做早饭的这功夫多烧些热水，他今天要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一下，就像刘小暖说的，收拾出个人样来。
曹老头昨天晚上和儿子谈完之后，先是儿子有改变自己的想法让他开心不已，后头又有怕儿子只是说说不付出行动，而感到担心，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想了几乎一夜，连早上村里公鸡打鸣的声音都没听到。
就在他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的时候，好像闻到一股很久都没闻到的粥香。
“唉，老了，这咋还闻到大米粥的味道了呢？”曹老头摇摇头。
就在这时曹雄来到曹老头的房门口：“爹，你起了没有？我把粥煮好了，你起来吃点吧！”
“啥？”曹老头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原来不是自己做梦呀！想想昨天晚会上儿子带回来的大米会心一笑，原来真是自己儿子给煮了大米粥。
曹老头内心一阵惊喜：“哎，爹这就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过后，曹老头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收拾的干净利索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你？”曹老头惊呆了，这还是自己那个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儿子吗？
看到曹老头的反应，曹雄也是一阵尴尬，别说是他爹不敢认了，就连他自己收拾完之后都觉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原来曹雄早上真的按照刘小暖说的去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
他先是煮粥同时，用另外一口锅烧了一大锅开水。给自己好好洗了个澡，又洗了个头。拿着刘小楠给的牙刷牙膏，仔仔细细的把牙又刷了一遍。刷完之后觉得好像不太干净，于挤了牙膏又刷了一遍。
他就这么给自己里里外外收拾了一大通。除了头发太长，自己没办法收拾。以外其余他能想到的让自己变得干净利索的方法他都试了。收拾完之后，感觉像是卸掉了绑在身上多年的枷锁。
现在的曹雄满头油腻打绺的头发变得清爽了，张嘴说话也不再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口气，就连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的香皂的味道。
衣服也不再像是从垃圾堆捡出来，因为他把家里唯一一套能穿出来见人的衣服穿上，虽然有补丁，可是胜在干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看天色还早，曹雄还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才去叫他爹曹老头起床。
看到这样的曹雄，曹老头连连说了几声好。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给曹雄：“等会儿吃完早饭，你去村头找张剃头匠把头发好好理理。虽然现在理发只要两分钱，可是曹老头还是箱多给儿子一些钱，看着儿子现在的改变曹老头愿意相信，哪怕给儿子钱他也不再会出去鬼混了。
曹雄没要曹老头的钱，因为他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这些钱就是他们曹家的家底，他还怎么有脸去拿这个钱？经过刘小暖的一番点拨，曹雄已经觉得以前的自己就真的不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个畜生。而现在他想改变了。
“爹，你把钱收好，我自己身上有钱，吃好饭我就去理发。”怕曹老头不信，曹雄把昨天刘小暖给他的五块钱，还有其他的几分钱拿出来给他爹看。
看着曹雄这一早上的表现，曹老头不住的点头。内心的喜悦根本就隐藏不住。父子二人都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吃了这顿早饭。虽说只是大米粥可曹老头觉得这大米粥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早饭。
吃完早饭，曹老头跟曹雄说他要去地里看看。因为快要秋收了，所以大家都要去为秋收做准备。
曹雄也出门去村里找张剃头匠。来到张剃头匠家，大门是关起来的，曹雄敲了敲门对家里的喊道：“家里有人没有？我来剃头。”
不一会儿张剃头匠过来开门：“谁呀？咋一大早过来剃头发呢？
“张大爷是我曹雄。”
“谁？”张剃头匠愣了一下：“曹雄是谁呀？妈呀！这不是曹二赖子吗？你，你咋过来了？”张剃头匠内心慌的一批。
“大爷我来找你给我剃个头。”曹雄嘿嘿一笑。
张剃头匠看着眼前这小伙子，人长得也精神，就是头发太长，看着很眼熟，却怎么也不敢把他和以前的曹二赖子联想到一起。
看着自己老伴儿去开门，却和门口的人聊了起来，张大娘也跟的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张大娘就看看见门口有个挺精神的小伙子。
“老头子咋不进来呀？小伙子也快进来。”张大娘低声的嘟囔了一句：“这小伙子咋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大娘，我是曹雄，我来找大爷给我剃个头，给，这是二分钱。”说着曹雄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张大娘。
张大娘惊愕不已的不敢接曹雄递来的钱。这，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偷鸡摸狗的曹雄？他来剪头发居然给钱？看着手里的钱上还有个飞机，这应该是二分钱没错了，可是曹雄怎么会给钱呢？
“不用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人，真的不要了。”张大娘连连摆手，曹二赖子的钱是好拿的吗？别这会她收了钱，过几天她家的鸡怕就要遭殃咯。
曹雄很是尴尬的看着这不知所措的俩人，心里暗自叹气，看来自己的改变之路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