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曲琵琶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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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史无前例的现场直播演出终于到了结尾处。
李子淳缓缓登台，已经卸完了妆发，一身素净白衣，举着双手作揖还礼，笑道:“首先感谢各位的光临和对我们的支持，本来只是想和之前一样做一场新歌音乐会，唱唱情歌说说话，但既然古全老师带着任务来了，就又重新创作排演了这场演出。各位喜欢吗？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也演完了，票是不会退的。”
现场一阵哄笑，直呼“再来一个”“安可Encore”。网上弹幕也是一阵跟风狂吹，加一加一满屏乱飘。
李子淳笑了笑:“承蒙错爱，那便为大家献上这最后一个旧曲，如果之前关注过我的猫就会听过了，一曲《十面埋伏》给大家品鉴。”
话音刚落，只见他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声大呼:“诸将听令，行。”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就一阵骚动。
只见舞台上两旁不停有人搬来椅子，现场观众一脸懵逼地看着，感觉要放大招的节奏。就这样连续不断地搬上椅子，李子淳怀抱琵琶出场坐首位，两旁不断地有人怀抱琵琶登台，按照辈分资历和实力轮番登场，老幼错落，整整八十三人。两旁的屏幕和滚动播放演奏者信息，主持人李飞不断报道，观众一时半会儿差点都看不过来了。
所有人呈扇形包围圈展开，见徐松林示意列队完毕，李子淳才开始弹奏起来。
只见李子淳一声清响，手指灵活翻飞，他为首弹，后面的人分层递进，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全体观众虎躯一震，像是被千军万马给盯上了一样，随着音乐逐渐进入高潮，现场不少人都捂着脑袋了。
刀兵声，哭喊声，战马嘶鸣声……一重接一重连绵不绝，好像置身于古代现场，滚滚杀气此起彼伏。
感兴趣的小伙伴可自行去字母站搜一下，绝对震撼，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传世国乐。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地，现场已经全场起立鼓掌了。
头顶的灯光熄灭，后面的大屏幕也跟着黑了下来，出现了“希望这盛世如你所愿”的字样，最后是“有缘再会”。
全场灯光亮起，标示着整场演出正式结束，观众的掌声响起，长达二十分钟左右的谢幕，现场嘈杂的尖叫声、喝彩声都标示着这场演出将载入历史。
屏幕后面放起了幻灯片，上面是工作人员的一个个头像和名字，大家一个接一个出来，被镜头扫到挨个挥手致意，接着是从金迪莉携手的大妈奶奶服装团逐一优雅地鞠躬致谢，历娴靠后带着一群虎头虎脑的小孩子们站在台前叽叽喳喳，再到大周国国家戏剧院的演员老师，各种非遗艺术大师们连番登场，最后是李子淳携手樊丽文、古全、等主创和表演演员登台，气氛逐渐堆高，来到了全场最高点。
不少人已经被这场面感动到大哭了，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享受属于自己的掌声。
观众们也哭了，被演出震撼激动地泪流满面，你以为火烧戏楼就是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传世之音的再现，再蠢的人也会有点自觉，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已经参与了历史，今夜必将被全国铭记。
网上直播间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在口口相传和官方推荐的加持下，观看人数直逼一个亿。
没看错，就是到结尾了也没人离开直播间，都在等着他们最后的发言，期待着下一次的演出时间。
在古全和樊丽文的官方发言后，终于话筒到了他手上，大家都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李子淳宛然一笑，再次鞠躬:“谢谢大家来看这场演出……”
没等他说完，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更大了，不少人高呼着“完美”。
李子淳优雅地再次鞠躬，等了一会才示意大家停下，拿起话筒继续说道:“谢谢大家对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出人员的喜爱，这场演出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以后如无意外，不会再有这样精彩绝伦的演出了……”
所有人一阵惊愕，一时间所有的脑袋都转向看着他，连两旁的樊丽文和古全也一脸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网络上直接炸开了“喔嘈”的飘屏惊呼和连绵不绝的问号。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不是吧，刚开始粉就结束了？”
“自我放弃？”
“好想看现场啊，上春晚啊！”
“大家上春晚飘起来。”
“上春晚，上春晚，上春晚……”
有一就有二，然后接二连三，连绵不断地飘着，希望上面有人能看得见。
李子淳停了一会接着说道:“市场是大家的，我总不能一直占着不撒手嘛，再说我要是一直拿第一，其他公司会有意见的。再说了，你们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我不是不发歌，只是暂时要先把我选的歌手团培养起来，请大家多多支持他们。”
整场演出过后，那些原本也想举办线上新歌音乐会的几家公司也偃旗息鼓了，本来就没几首好歌，如今他不唱了，自己这边还不如慢慢发或者参加公司排名大作战呢。
这演出都封神了，还比什么比，看看热搜，再看看自家艺人和作品，呵，除了容貌和声音还算蛊惑人心外，简直一无所有了。
热搜话题全是这场国风新歌音乐会的，几乎以一人之力干翻了整个乐坛，轰动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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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淳趴在赵千帆的背上，一个劲地说着醉话，“来，再走一个”，“我没醉”，“都在酒里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赵千帆不由得失笑，真是醉鬼，不知道明天他起床看到那些视频会不会哭，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呜唔，好冷。”
李子淳不由得搂紧了赵千帆的脖子，整个人往上蹭了蹭，真是又菜又爱喝啊！
一旁的七叔笑道:“淳老师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呢。”
赵千帆白了他一眼:“人喝醉了也是有意识的，小心他哪天就记起来了。”
七叔做着鬼脸看着他:“唉，你们这种结了婚的自然不懂我们单身狗的苦。七筒，你说是不是？”
七筒在他怀里白了他一眼，心想着只要我叫一声，不知道有多少家猫野猫等着我临幸呢，和你这个单身狗可不一样。
二人终于合力把李子淳送上了车，还为他盖了一条小薄毯，七筒识趣地一个跳跃，卧坐在一旁。
最后是赵千帆开车送他回去的，说实话，他也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罢了，在他看来，这样一个满足所有星相积极向上的才子，放在哪个时代都可顶起半边天吧。
第二天李子淳是在赵千帆的怀里起床的，本来他还有些好奇自己没怎么锻炼胸怎么这么大，捏着捏着直接大叫着坐了起来:“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赵千帆扶额无奈道:“昨晚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全忘了吗？”
李子淳努力会想着些什么，只记得大家不停地向他进酒来着，然后，就忘了。
他不由得有些羞赧:“昨晚，我昨晚又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赵千帆也不知道怎么答，只将手机点好链接，让他自己看。
只见李子淳脸色越来越黑，果然喝酒误事啊！
视频里的他一脸醉相地说着以前的事，准确地说是上辈子的事，最后还来了一首苏轼的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众人听着他侃侃而谈，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但又感觉很像是真的，最后只当他是醉话，有才的人喝醉了都能口吐莲花，作出一首名词佳句来。
而这个片段点击率一夜之间已经过千万了，喝酒误事啊！
赵千帆见他神色稍缓，才淡淡说道:“你昨晚吐了二次，光清理就差点累死人了，以后没事少喝点酒。”
李子淳长叹了一声:“谢谢，辛苦你了。”
赵千帆笑着说道:“没事，你开心就好。你再躺会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李子淳看着忙前忙后的赵千帆，吃到饭食不由得感慨金迪莉的眼光，真是居家必备绝种好男人。自己上辈子就没下过厨，唯一的一次差点把爱人子女送进了医院，
赵千帆看着吃得正欢的一人一猫说道:“对了，樊姐给我们报了一个综艺节目，旅行类的，三天后进组，你记得准备一下哦。”
旅行类？李子淳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花少名场面，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问规则是什么？得知是两两组队完成任务之类的才松了一口气。
李子淳好奇道:“你老婆准你出国玩？不用在家带孩子？”
赵千帆耸了耸肩:“瑾脉被古全忽悠带去京城了，正好让她见见世面，迪莉受到官方那边的邀请也跟着过去了，最近和她的大妈团队们在加班加点做衣服呢，说要开创一个国风品牌出来，让外国人瞧瞧国服的厉害。”
李子淳不由得眼皮直跳，呵，合着都出名了啊，这么忙的吗？他喝了口水，穿了穿衣服，漫不经心地问道:“七叔他们几个呢？都在干嘛呢？”
赵千帆端着做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他们在群里说了，这几天公司给安排了活动和商演，会在我们的节目中途和我们会合。”
李子淳差点喷出来，缓了缓说道:“合着这节目是我们公司做的？能安排这么多人的吗？”
赵千帆伸着大手揉了揉他额前翘起的碎发:“当然不是，你是不知道听说你要参加有多少歌手报名参加了这个节目呢，还是自费的哦，甚至还有给钱的。”
李子淳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我这么红的吗？我咋不知道。”
赵千帆白眼差点翻上天，将七筒放到座位后，也坐下来一起吃饭:“别装了，我就不信你不看娱乐新闻？上个月的成绩出来后就已经可以向官方申报金牌词曲了，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不过好在樊姐帮你申请了，估计这个月底就能寄过来。”
李子淳咬了一口面包，更困惑了:“寄过来？不就是一个电子图标认证吗？咋的？还真能给我一个奖章？”
赵千帆长呼了一口气解释道:“是真的金牌奖章，只有拿到了才能上传认证，官方会有一系列数据的核实和调研，还要根据艺人的影响力和文化贡献度进行综合评估，最后开会决定金牌的去向，全国加起来得到金牌的都不超过十个人呢。一个公司能有两个金牌挂靠就已经算顶级了。”
李子淳差点没说过气咳出声:“这，这玩意这么严格呢？全国都没有十个能颁给我？”
赵千帆笑着说道:“本来樊姐也是因为第一次线上直播破纪录才抱着试一下的心态帮你争取的，不过昨天的演出如此成功，只要你能完成最后的测试，想来是水到渠成了。”
李子淳直呼好家伙:“拿个金牌还要考试？”
赵千帆点着头道:“嗯，题目是随机匹配抽取的，从山河湖海到飞鸟走兽，人间百态皆在题目内，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进行创作作为最终评定！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才华一定可以的。”
李子淳听懵了，妈耶，这是他所知道的娱乐圈吗？要不是我记忆里背靠一个国家的资源都不敢这么横！
他喝了口牛奶缓了缓:“你老实告诉我，之前拿到金牌的一共有几个人？”
赵千帆眨着无辜的眼说道:“六个啊，全国都知道的。”
李子淳喝牛奶的嘴猛地咳嗽了起来，喷的满桌子都是:“全国八大娱乐公司加起来才六大金牌？”
赵千帆拿着纸巾帮他擦嘴又擦桌子:“别激动，有两个是国家御用作曲的，是定额，不属于娱乐公司，还有两个已经故去了，所以严格来说只有四个活着的金牌。”
李子淳白眼差点翻得抽筋了，长呼了一口气:“真是开了眼了。”
赵千帆无奈地说道:“因为文艺影响和渗透着老百姓们的生活状态，所以上面向来审核得挺严的，别看现在不景气，那是因为都被国外吸走了。”
李子淳来了兴致，双手撑在下巴上:“哦？展开说说。”
赵千帆抿着嘴，想了想说道:“那还是我刚进圈的时候，刚好赶上国内外的音乐合流，那时候是看全球音乐榜的，可精彩了，不少人也确实声名鹊起，但最后都没逃过美刀的吸引力，毕竟国内外都是同样的数字，到货币单位可是不同的。而留下来的那两个被国家直接收录进体制成立了华国音乐排行榜，人才外流才导致这些年来音乐市场青黄不接的。”
李子淳摸着七筒吃得圆滚的肚子，一声冷笑:“换成我也得往外跑啊，不过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七筒，你说是不是啊，狠狠打杀那些卖国玩意儿的脸。”
七筒被他摸得很舒服，乖巧地“喵”了一声。
赵千帆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只管指挥，我在前面帮你顶着。”
李子淳被他傻楞的模样逗乐了，打趣道:“呵，你个二愣子没被自己人偷袭打地上躺着就不错了。”
赵千帆知道他在说自己之前的事，也不羞赧地“嘿嘿”傻笑着，心里却另有盘算。
一顿愉快的早餐过后，赵千帆想拉着李子淳和七筒去运动消食，最后被一人一猫盯得发毛了，免费当了一上午的人肉枕头，两人一猫就这样在靠着阳台的沙发上躺了一上午。
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李子淳额前凌乱的碎发上让他有点不适，赵千帆刷着手机顺手拿枕头给他挡上了，见他欣慰地转了个身，继续睡着回笼觉。七筒趴在他的另一只腿上满意地享受着他的顺毛扶摸，也哼哼唧唧地眯着，赵千帆突然觉得时光很慢很美好，好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他也靠着沙发晒着太阳笑着眯了过去。
日光之下总有阴影，就像七筒眼底凝视的远方。它抬眸，对上赵千帆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不由得突突地乱跳，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