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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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陨落前给龙华留了消息，请求他能照顾好挽凰，不要让她一直沉迷于悲伤之中。

青曜拍了拍龙华的肩说“小凤凰自己能走出来的。”

龙华沉思了半晌，然后便飞去了扶摇山。

白泽比谁都了解挽凰，所以才留下了口信，希望龙华帮助挽凰走出来。

【龙华，请原谅我的自私。临别之际，我最放不下，最舍不得的唯有挽凰。请你带她走出困境，她会明白究竟谁才是她真正的爱人，只希望那个时候你二人莫要怪我自私。】

挽凰悲痛万分，化成原身，随便找了棵树，将自己困在了扶摇山。

“白泽，我在扶摇山等你。”

白泽回不来了，挽凰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兴趣，倒不如就在此长眠。

“挽凰！”

挽凰回身，化出人形。

“你怎么进来的？”

“结界有白泽的法力，自然是白泽帮助我进来的。”

提起白泽，挽凰就忍不住落泪。

“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难道不想知道白泽的遗言吗？”

遗言？

“他用不上这个词。”

龙华走近挽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挽凰，他那么爱你，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他有一部分神元在你这里，难道你忍心舍得他如此难受？”

挽凰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体内的白泽神元仿佛真的感应到一般开始波动，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注入挽凰体内。

“白泽...”

龙华迷晕了挽凰，带着挽凰去了一处繁华的人间都城。

看着怀里满脸泪痕的挽凰，龙华心里也不好受。对于白泽，他既感激又愧疚，他现在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偷来了原本属于白泽的幸福。

再回忆起当初在混沌幻境中发生的事情，对比白泽，他是一个失败者。总是那么自私地希望占有挽凰，枉顾万千生灵，如若不是掉入了幻境，此时此刻大概已经在盘古台接受惩罚了。

挽凰处于昏迷状态，依然梦到了白泽。

白泽一身蓝衣，站在挽凰对面，手持利剑，剑刃对准了挽凰。

“我因你而死，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

“那你如何解释他？”

白泽调转剑锋，对准了挽凰身后的龙华。

挽凰立刻挡在龙华前面。

“你误会了，他与我不过是朋友。”

“我不信，你背叛了我。”白泽举剑，对准了挽凰的咽喉。

“为什么你要替我死？为什么要替我做出选择？如果此时是我死了，一切都解脱了。白泽，我不欠你。”

自小便被人告知的姻缘，一次又一次的等候，无论多么漫长，只要一想到他会出现，心里都是甜蜜的。

两人看过最盛大的落日，最壮观的日出，最梦幻的鲸落，最绚丽的彩霞，走过春花冬雪，夏日秋风。

可偏偏在人间历劫时，一切都变了。

白泽举着剑一动不动，双眼猩红“挽儿，我只希望你快乐平安。”

剑掉在了地上，白泽再一次被风吹散。

“白泽...白泽...别走。”

龙华看向梦中呢喃的挽凰，心痛无比，如果那日是自己替了白泽该有多好。

【如果那日是我，你也会如此伤心吗？】

【还是不要伤心了，哪怕不知道。】

挽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便陷入无边的自责和愧疚。

“我对不起白泽。”

龙华抱住越来越崩溃的挽凰，轻柔地安抚道“你对得起任何人。”

“我要怎么样才能换回来白泽啊。”

“我再也没有快乐的资格了。”

“我是个坏人，什么都想要，我为什么那么自私。”

挽凰为了挣脱龙华的束缚，一口咬在了龙华肩上。

龙华依旧不为所动，紧紧地抱着她“挽凰，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白泽唯一的心愿是你快乐平安。”

“他没了，他因为我才...”“我哪还能快乐...”

挽凰靠在龙华身上嚎啕大哭，从白泽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再也难以快乐起来了。

“为了白泽，我们都得好好地活着。”

日月女神透过太阳镜看着挽凰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心疼女儿，忍不住落下眼泪。

天帝劝慰道“她与白泽实在是无奈。”

“挽儿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的劫难过于痛苦了些。”

“如果她执意与龙华在一起，以后的磨难只增不减。”

“为什么非要拆散她与龙华？竟然不惜牺牲白泽。”

“这...你我如何参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