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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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做生意要有本钱。在大生意上，这个本钱就不能单纯理解为金钱了，而要理解为实力。其中人脉也是实力的一种。
上海浦东有一个规划，将原先的老街拆除，建成一条商业街。对于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项目肯定是很赚钱的。但是需要投入的资金也很大，一般的公司只能望洋兴叹。一个姓何的房地产老板把消息告诉了呼和浩特健美集团董事长来春明。
来春明一听，非常高兴，说：“何老板，我不让你白忙活，我给你留百分之十的股份。这项目毕竟是你拉来的，我帮你一把。”
因为项目太大，拆分成了几个标段。这一天相关方组织了一个商业晚会。老何和来春明俩人一起来到了会场。会场来了很多投资人，年龄大多在五十岁以上，但是有一个女人却很特别，看上去三十来岁，长相上不是那种惊艳型的，或者说妖娆，妩媚型的，而是气质美女，越看越漂亮。大波浪头发，皮肤白皙，身高一米七左右。来春明发现美女身边围着几个老板，不时地叫着小丹，小丹也一一和这帮老板打着招呼，说着话。
晚会开始后，来春明对何老板说：“这个项目要好好规划。我会派经理过来作全面的统筹和测算......”
小丹端着红酒杯来到了来春明跟前，“你好，来董事长。”
来春明一抬头，“你好！”俩人很礼貌地握了个手。
小丹说：“您好！是健美集团来春明吧？”
“是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来董事长，我也了解到了，说您过来是为了商业街的开发项目，过来投资是吧？”
“对。这确实，我这边钱都准备好了，而且我的项目经理和专业团队都安排好了。下个月准备入驻了。”
“来董事长，刚才那边几个老板，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最快今晚，最慢明后天就离场了。这条街我们家准备全部拿下，不需要其他人过来参与了。我过来跟您说一声，希望您知道。”
来春明一听，转头问旁边的老何，“这是谁呀？”
老何也一愣，说：“不认识。”
来春明说：“老妹儿，我没别的意思，你是说你一家全拿下？”
“对。我让我二哥把这一条街都包下来。”
来春明问：“你的钱能够吗？”
小丹一摆手，面带微笑说：“钱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个什么。别说一条街，十条街也投资得起。所以说，来董事长，不好意思，跟您说一声。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扑空了。”
来春明说：“你看啊，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我相信你有投资一条街经济实力，但是我们之间并不矛盾呢，你投资你的，我投资我的呗。”
小丹笑着说：“不是那么回事。这条街将来对于我们集团的规划、在这里投资挺重要的。尤其是你这个标段的位置。来董事长，不怕让您知道，以后我哥哥准备这个位置盖一个商业大厦。这个地理位置是最好的。所以说不好意思，不能给你干。”
来春明一听，“如果我不同意呢？”
小丹傲气地说：“不同意，你也干不了。根本就不会有人让你干成的。”
来春明问：“你哥哥是谁呀？”
“不方便告诉你。把话跟您说明白了，也讲清楚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就这样，不打扰您了。”说完，小丹转身走了。
小丹以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强硬的话。来春明一下子愣住了。老何问：“这是谁呢？”
来春明说：“你也不认识啊？”
“我不认识。”
来春明说：“这能不能是哪一个富婆呀？或者哪个董事长的秘书助理？”
“那不知道啊。”
来春明说：“老何，你经常来上海，你打听打听。”
“我问问去。”老何打听了一圈，回来了，说：“没问出来，不知道是谁。谁都不认识，有那么两个认识的人不跟我说。”
“你等会儿，我问问。”来春明拨通电话，“哎，代弟啊。”
“哎，来哥。”
“你在哪忙呢？”
“我在北京呢。”
来春明说：“我来上海了。”
“去上海了？旅游啊？”
“我过来投资来，搞了个挺大的项目。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你说。”
来春明把小丹以及小丹刚才所说的话告诉了加代。听完之后，加代说：“没事儿，你干你的。”
“不是啊，她亲口告诉说，让我走。不走也干不了。原话跟我说的。我现在不考虑别的，如果是社会，我倒不怕。我那边也不是没有人，看场子的、小车班的人都在。我就担心要是其他方面的人，那就不好了。”
“没事。你干你的。实在不行，我就给你找小阳哥。”
“对，我给你打电话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跟阳哥好。代弟，你上一点心，别说完之后再忘了。”
加代说：“不能不能不能。你干吧，没问题。如果有人难为你，不管是白道还是社会，你就说话，我这边帮你找人。”
来春明说：“你能不能把乔巴的电话给我？如果这边有社会找我，我给乔巴打电话，不也快嘛。真要是有社会跟我这个那个的，欺负我，等你从北京赶过来，我都要被打死了。”
“那你记一下。”
“你一会给我发过来吧。”
“那也行。有事，你就直接找他呗。”
“那好。哎，代弟，不行的话，你看这样呗。”
“怎么了？”
来春明说：“你到上海来陪我呗，你在我身边待天我给你二十万，待一个月我给你六百万，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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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公子、老板以及大哥喜欢加代的原因是什么？有事的时候能挡在身前。
因为在商业晚会上遇到了小丹，来春明心里不踏实，甚至想到开工资，让加代来上海来保驾护航。加代说：“你可拉倒吧。”
来春明说：“我没跟你说笑话。代弟，你在我身边，我心可有底了。”
“有什么底呀？我一个人去，有什么用？”
“那不对呀。你这人仗义啊。黑白两道，谁想琢磨我，想这个那个的，你肯定挡在我身前，先打的是你，不会先打我吧？”
加代一听，“你这脑袋考虑一点正事吧。你考虑如何做买卖。谁他妈会无缘无故打你呢？没事，我把乔巴电话给你，你联系他吧。”
“加代，你现在就是有钱了，要在前几年，一天给二十万，你能不来？”
“停停停，你没个正事，我撂了。”加代把电话挂了。
收到加代发过来的乔巴的号码，来春明存了起来，还特意给打过去了，“乔巴呀。”
“哎，来哥，你好，你好。。”
“你哥跟你说了吗？”
“跟我说了，我就在上海。来哥，我这个位置离你们还不远。你有任何需要，你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去。”
“那ok了。老弟，身边兄弟......”
乔巴说：“放心，有的是。我一个电话来个五六十人不费劲。”
“老弟，那就够了。我也不指望打人，也不指望办什么横事。只要别欺负我就行。”
“来哥，你放心，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那行。”来春明挂了电话。
三天以后，竞标会正式开始。竞标现场人很多，但是大多数只是走个形式，几个标段都是小丹拿下了。眼看到了来春明看中的标段了。小丹的二哥当天也到了现场，坐在小丹身边。小丹说：“二哥，你放心吧，我已经跟健美集团董事长打过招呼了，他不会跟我们争的。”
二哥说：“健美集团很有实力，来春明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你跟他说清楚了吧？这种场合我不好说话。”
“二哥，你放心吧，我亲口跟他打招呼的。”
“他知道你是谁吗？”
“那我没提。我也不能提，不好提啊。”
二哥说：“一会儿看看吧。”
主持人把地块介绍完，刚说开始竞拍。来春明的秘书率先举牌，一亿五千万。小丹和二哥都懵逼了。二哥说：“你不是跟他打过招呼了吗？”
“我也不知道呀，他什么意思呢？”
“没事，我们往上加价。”二哥说道。
小丹示意助理加价。助理报价，一亿八千万。
来春明手指一动，助理举牌，两亿。
......
双方轮番举牌，当自己一方报出两亿八的时候，二哥已经咬牙了，说：“如果他再加价，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了。”话音未落，来春明一方举牌，三亿！
在二哥的项目计划书里，这一标段超过两亿六已经没有利润了。来春明这边却报出了三亿的价格。二哥目光死死盯着来春明。小丹问：“二哥，怎么办呢？”二哥离开座位，来到洗捭间，拨通电话，“大熊啊。”
“哎，二哥。”
“我现在在竞拍现场。”
“我知道，今天地块竞拍。”
二哥说：“你带兄弟过来一趟，你到竞标现场的门口等着我，人先别下车。有一个内蒙过来老板跟我争一个地段。你过来吓唬吓唬他。”
“那还吓唬他干什么呀？二哥，我直接把他绑走，让他把项目交出来不就行了？”
“尽量别打架。安稳一点，能不打架就不打架，知不知道？他如果给我们，问题就解决了。不给我们，就再说。”
“那行。那我现在就过去。二哥，我到门口等你。”
健美集团报价三亿，没人加价了，来春明笑了。助理说：“董事长，三个亿超出了我们的预算。一年半都回不了本。”
来春明说：“着什么急呀？上海这地方寸土寸金。我就放在手里，都会有人找我买这块地。将来我坐地起价，最少挣一个亿，这钱怎么都亏不了。”
竞拍会结束，来春明领着团队往出口走去。二哥站了起来，一摆手，“来董事长，请留步。”
来春明一回头，看到了一身白西装，三七分头，身高一米八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的二哥，气质儒雅。二哥来到来春明跟前，伸出手，“你好，来董事长！”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来春明问：“你是哪位？”
二哥一指小丹，“这是我妹妹。”
来春明一看，“哦，见过。”
小丹微笑着说：“你好！来董事长，前几天晚会的时候不是和您说这事了吗？”
“是说这事了。但是我回去算了一笔账，这地段我不得不争。我来都来了，我集团下半年的计划就有这个项目的投资。我哪能就这么就放弃呢？”
“来董事长，我妹妹不太懂，我和你聊一聊吧。这个地段放到我手里是可以挣大钱的。放到你手里......”
来春明一摆手，“你别跟我讲这个。你有你的投资眼光，我有我的战略部署。我俩想得完全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俩别聊了，都挺忙的。”
“来董事长，我请你没吃个饭行吗”
“没有时间。下午要回内蒙了。就这样吧，告辞了。”
二哥说道：“等一会儿！”
来春明一回头，问：“还有事啊？”
“来董事长，你想在这个地段上投资。如果我不让你干，你是干不了的。你想过这个后果吗？”
来春明问：“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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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二哥的一番话，来春明说，“吓唬我呀？你真当我健美集团干到今天，是吓大的啊？我等着你。走！”说完，来春明走出了会场，
到了门口，刚下了台阶，眼看从左边从十五六辆车上下来了一百多人，一下把来春明的团队包围了。来春明再不懂社会，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领头的大熊一摆手，喊道：“等一下。就说你呢，别动。”
来春明低声对司机说，“上车，赶紧走！”
大熊手一指，“我再喊一遍，别动！你看看我腰里是什么？”
大熊的腰里别着的是短把子。来春明倒吸一口凉气，看了过去。大熊身后七八个小子也把短把子露了出来。熊哥来到来春明跟前，“这都是你团队的人呀？”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来春明吗？”
“对。”
大熊问：“谁让你过来竞标的？”
“我自己来的。”
“这里人多，我不好打你。你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的？我吓唬你，我跟你玩呢？走，换个地方说话。”大熊一把薅住了来春明的衣领。
“不是，兄弟......”
大熊问：“你要说什么？”
“你上海的呀？”
“对，我上海的。”
来春明说：“我弟弟，你也许能认识，北京的加代听说过没？”
“什么意思呢？”
“不是，我就跟你提一个人，北京的加代是我弟弟。你真要在这难为我，可能谁也没有好下场。而且乔巴跟我也好，乔巴也是我一个弟弟。哥们儿，你把手松开，我们聊聊。有什么事不好解决呀？”
大熊把手松开了，说：“我听明白了，你是有备而来。什么北京的加代，上海的乔巴，你是想告诉我，你认识几个社会人，认识几个大哥，说白了想吓唬我，是这意思吗？”
“我那个，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跟你提一下。要不我打个电话，你听听，行不行？”来春明刚要打电话，大熊往四周一看，没其他人看向这边，把短把拔出来，一下支在了来春明的脑袋上。
“哎，别别别......哥们儿，我不说了。”来春明赶紧说道。
大熊说：“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我告没告诉你这人多？你是不是逼我，我一粒花生米把你送走，你好受吗？”
“没有没有。花生米可不是好吃的，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我他妈也不用你跟我走。你让你这帮人老实待着，你上我车，我跟你说两句话。”
大熊把来春明押上了车。车里还坐着两个手持短把子的兄弟。大熊说：“没别意思，兄弟。你要钱，我们也要钱。但是呢，把你请到这了，你是要不了钱了，你就得要命了。懂我的意思吗？这块地......”
来春明主动说：“这块地我不要了。不就这点事吗？”
大熊一听，“不傻呀！那行，说白了，能办？”
“能办。不就是这地皮还给你们吗？我不干了。”
大熊说：“现在竞标已经结束了，你已经三个亿拍下了。假如让你写个合同免费转让给我们，你肯定不会干，我们也不可能以三个亿的价格收过来。现在有两个方案，你可以从中选一个。一是，你以一点五亿的价格转让给我们。二是我们用我们手中的几个项目跟你置换。”
“没问题，那我就先项目吧。”
大熊说：“可以。今天晚上我带你跟我们的董事长，也就是你现场看到的二哥见一面，一起吃个饭，聊一聊。具体给你哪个项目，我没法决定，等着二哥告诉你，行吧？现在我带你走，包括带着你底下那帮人，一起到酒店休息去。”
“行。没问题，我全听你们的，兄弟。”
“那走吧。”大熊一招手，带着一帮人往酒店去了。
进了酒店房间，来春明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赶紧想办法救我，我被软禁了。”
加代一听，“怎么回事啊？”
来春明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来春明说：“这绝对不是一般人。”
“问没问出来叫什么名字？”
“没问出来。那个叫二哥的董事长根本就不跟我见面，说话挺儒雅的。他底下的兄弟挺狠。看上去就瘆人，带了十多把短把子。”
“行，你没联系乔巴吗？”
来春明说：“这种大事，我联系他没有用了，就得跟你说了。”
加代问：“你在哪个酒店？”
“金凤凰酒店。”
加代说：“你等着我吧，我去一趟。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也别跟他拉拉扯扯的。现在你在人手里，我也不能跟人打架，也不能跟人谈判。等我到了再看，行吧？”
“我就这意思。我他妈头几天就叫你来陪我。”
“我陪你有什么用啊？”
“你陪我，你是不是会站出来让他们绑你，把我放了？我手里一大堆事呢......”
“你拉倒吧。”
来春明问：“你什么时候到？”
“我尽快赶过去。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来春明的事，加代慢必须要办的。到上海办事，加代心里也有底，有阳哥在。
加代带着鬼螃蟹、小瘪子以及身边的一帮兄弟，一共二十来人，乘飞机去上海了。飞机带不了响器，没有关系，海天国际有。
加代是懂做事规矩的，不能遇到事就找勇哥、阳哥以及这个哥那个哥的，必须自己先办，办不了再说。如果遇到事，就动用这帮人，那这帮人就不是哥了，面是勇弟，阳弟了。很招人烦。
这一点不只是江湖上这样，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这样。遇到事了，必须自己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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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以后，加代带人到了海天国际，吩咐兄弟们把装备都带上了。
加代拨通来春明的电话，“来哥。”
“你来没来呀？”
“我到上海了。”
来春明说：“你快点吧。刚才我问明白了，把我带到酒店的人叫大熊。刚才他找我了，说七点钟一起吃饭谈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找人，马上到你酒店去，你们等着我吧。”
加代带着兄弟往酒店去了。同时，也通知了乔巴。乔巴也带着五六十人往酒店来了。两伙人酒店门口见了面，打了招呼。乔巴说：“哥，我没问出来。大熊不是在社会上玩的，他应该是看家护院的社会。这种人不好打听。”
“我知道，有这样的人。”
乔巴说：“太多了，上海这边基本上全是这种人。单打独斗，在社会上闯名闯号的不多。”
加代问：“你跟这人接触过没？”
“我跟他没接触过，但听说过大熊这人。”
加代问：“他跟尹利豪认识吗？”
“不认识，我特意问尹利豪了。尹立豪没说明白，说跟那人不熟。”
“哦，是硬茬子吗？”
“不好说。我觉得能给这么大的集团看家护院，能领这么多人来，应该不是善茬吧？”
“上去看看再说。你告诉你底下的兄弟们在车里坐着别动。一旦七八十人上去，谁看了心里不得过一遍？”
“行。”乔巴点了点头。
来春明的房间楼层肯定安排了看守人员。上楼不太现实。一会儿来春明等人要去一起吃饭谈事，肯定会下楼。于是加代带着二十来人在一酒店一楼守株待兔。
一个多小时，酒店门口开过来十几辆车，十分钟后，来春明被十几人围在中间带下来了。大熊一摆手，“来董事长，不好意思啊，刚才委屈你了，一会儿吃饭去。”
来春明看到了大厅里坐着的加代，心里有你了，呵呵一笑，说：“没事没事儿，这他妈算什么呀？”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加代站起身，喊道：“兄弟啊，兄弟啊！”
大熊转过身，问：“喊我呀？”
“喊你呢！兄弟，你先别走！”加代一挥手，丁健等二十来人围了上来。
大熊一看，问：“什么意思？”
“我叫加代，特意从北京赶过来的。来春明是我大哥，没少帮过我。我大哥告诉我说被人绑架了。我来这一看，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兄弟可能只是想请他吃个饭，是吧？我没别的意思，能不能单独聊一聊，把这事解决解决？”
大熊一听，说：“哥们儿，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我劝你眼睛放亮点。你知道我们......”大熊正准备把衣服撩开，丁健等人把五连发拽出来了，“你们什么？别动！”
加代一摆手，说：“酒店人多，真要是拉扯起来，不好。过来坐着说呗。今天你不给我个答复，你们走不了。”
大熊说：“你们是哪儿过来的？”
“北京过来的，不是说明白了吗？我叫加代，名字都敢告诉你。上那边说吧。”
“走！”
加代 一摆手，“等会儿再走。把家伙拿下来。我不要这个东西，但是必须拿下来。别逼我揍你。”
大熊和兄弟们无奈把短把子交了出来。乔巴收了进来。加代把大熊等人带到了一边。来春明一看，“哎哟，俏丽娃，这一下午把我憋得。”
往沙发上一坐，大熊点了一根烟，“说吧，什么意思？”
国哈斯说：“兄弟，我不管你是给谁看家护院，还是替谁跑事办事的，我就一句话，我大哥在这投资不容易，也没有去碰到谁的蛋糕，更没有说是分着谁的利益。你们多大的资本，多大的投资，跟我大哥无关。他就是挣一点小钱，大钱你们挣。他也没有心思去干扰谁。当然了，如果你们实在是不想让他干，也简单，你们给他一点补偿。他也不会多要，不要让他白折腾就好。我们没想与谁为敌。”
大熊问：“你觉得可能吗？”
加代说：“我觉得可能。我觉得我们这么说话，这么做事挺讲理的。到哪办这个事，这么做，肯定也是讲理的。”
“兄弟，你真是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年纪不大，我比你年长好几岁，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把我们放了，让我们走，这事也别谈了。你让我把这来董事长请回去，和我们的二哥吃口饭，认识认识，把这事聊一聊。聊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但如果像你这么做，把我们扣下，想跟我们讲条件。加代，那你就没有下下场。”
加代一听，“也就是说我现在跟你好言好语地讲这个事，聊这个事，你不给面子？”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加代说：“这就是给不给面子的事。我最后问你一遍，行不行？”
“不行。”
加代问：“怎么能行呢？”
“怎么也不行。”
加代说：“你们认为自己挺硬，认为我加代掐不了你，或者是不敢抢你，是不是？”
大熊轻蔑地笑了笑。加代一看，说：“要不要试试？”说话间，加代从乔巴手里把短把子拿了过来，咔嚓一下顶上了膛，对着大熊的膝盖，问：“能谈吗？”
大熊说：“你吓我呀？你打我试试。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不但让你三亿打水漂，还会主具象的健美集团陪破产。加代，你把后果想好。”
“三，二......”加代开始读秒了。
大熊说：“谈不了！你不用数。”
呯的一声，大熊的膝盖挂彩了。
大熊的兄弟一看，“熊哥，熊哥......”
丁健等人把五连发一举，“都他妈别动！”来春明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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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手一挥，“把他拽起来。”郭帅把大熊薅了起来，大熊疼得龇牙咧嘴，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加代说：“这一响子是让你长个记性，谁让你这么装b的？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但是不允许你这么装逼。你把你二哥电话给我，我当你面给他打电话。我看他怎么说。不是谈不了吗？我来谈。”
大熊忍着剧痛，一句软话都不说，把二哥的号码给了加代。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喂，你好。”
“你是哪位？”
“北京的加代。”
“加代？我不认识你呀。你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干什么的。我是来春明的朋友。我这么介绍你就明白了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有个叫大熊的兄弟在我面前坐着呢。我让他给说两句。”
加代把电话递给了大熊。大熊接过电话说：“二哥，让你失望，给你丢脸了。我的腿被加代打伤了......”
没等大熊说完，加代把电话拿了过来，“重新说一下，北京的加代。”
“哥们儿啊，知道我是谁呢？”
“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说道理就行了。把这事解决明白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二哥一听，“不重要？你惹了谁知道吗？”
“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哦，那你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听听。”
“那你听着，二哥，两个选择，一是把来春明的损失弥补上，把投资的钱给还回来。二是让来春明在这好好地投资，做生意，他也不参与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动作和投资规划。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我给你的两个选择。你看怎么选？”
二哥说：“这样吧，兄弟，十分钟以后，我让你给我跪着道歉。”
“十分钟以后？”
“对。你等着。你要是真有魄力，你就在那个酒店坐着，你别走。你也给我告诉那个来春明，这个事不谈了，他那个地段，我直接拿走了，我就直接抢过来。听懂了吗？我也不管说你是哪来的。牛逼的话，你在那等十分钟。”
加代一听，“我等着你，我在这坐着等你。来吧！”
“好。”
电话里的话，旁边的来春明也听见了，问：“代弟，我们走不走呀？”
“不都说等着了吗？”
二哥拨通电话，“老哥呀。”
“哎呀，二弟呀，你好你好你好。”
二哥说：“我跟你说个事。你到金凤凰酒店去一趟。”
“出什么问题了？”
二哥把来春明的事以及大熊被打的事说了一遍。二哥说：“其他话不说了，他跟我玩社会。我要让他知道在上海，什么叫社会。你替我把他踩下去。”
“二兄弟，呃，这个人我听过。”
“你听过？”
“我比他大二十多岁。我今年六十四了......”
“怎么的吧？”
老哥说：“这个加代在北京挺有名的。他在上海还开了个洗浴，叫海天国际。以前他在这边打过好几次硬仗。说实话，你和那个来春明是生意人，你们因为谁叫价高了，谁报价低了，争这个地皮，抢那个地段，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我也完全能理解。但是我是真不建议因为这么点小事，和加代玩社会。没必要，玩社会是你的短板。你是有钱。这加代纯是社会，他的人脉、他的朋友也全都是社会。说句不好听的，而且他手底下有不少吃生米的。”
“老哥，社会是我的短板不假，我是没经过江湖，也不懂什么叫社会，所以说我现在才找到你了。老哥，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替我出头吧？”
老哥一听，“你现在非要办不可？”
“对，我非要办，而且我把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我说那地段不会给他了。”
老哥说：“我去帮你谈谈吧。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我可以帮你把地块要过来，但是你得给人家钱。人家投资多少钱，你得还给人家。这是最起码的道理。加代要是不到场，你怎么拿捏姓来的，我管不了。我也相信你能掐住给他。但现在加代到了，你想单凭社会上让姓来的折服，我认为不可能。加代的名声我是听过的。”
二哥一听，“那你去谈谈吧，老哥。我听你消息。”
“你等我消息吧。”老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老哥带了十个兄弟直奔金凤凰酒店。十分钟不到，来到了金凤凰。一进酒店，老哥一摆手，“哪位是加代？”
加代一看，来者不是一般人。一摆手，“我是。”
老哥说：“兄弟，有胆有识啊。”
加代说：“有人告诉让我等他十分钟，我这都等十五分钟了。烟都抽两根了。”
“老弟玩笑了。”老哥一伸手，“你好，我姓刘。”
加代站起身，“有事啊？”
“老弟啊，握个手都不行吗？有事没事，接触接触，认识认识呗。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都是有可能的。兄弟，如果好事变坏事，你打我。拳怕少壮。要是坏事变好事，你叫我一声老哥，你也不吃亏，交个朋友不是更好吗？”
加代一伸手，“你好，老哥。”
老刘握了握加代的手，说：“兄弟，请坐。”
双方坐下了。加代说：“老哥，什么意思？明说吧。”
“受人所托。这人也是我一个弟弟，在上海做生意。我帮他不少，他也帮我不少。就一件事儿。想要这块地皮。”
加代说：“同意。”
老刘说：“同意是吧？他这边也说了。你把地块给他，他把本金给你。你打了他的兄弟，你的补偿也就别要了。我不希望因为生意上的事，我们打一架。江湖情义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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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的一生交的朋友很多，但真正走到最后，一辈子有朋友不多。来春明是其中之一。加代生病以后，来春明陪着加代满世界找医生。后来医生都说治不了，只能是维持。加代也就决定不治了。加代走的时候，来春明和雨薇趴在棺材上痛哭。人心换人心，加代对来春明是真心的，也是够用的。
老刘一番江湖语言后，加代说：“老大哥，不是兄弟想怎么样。你把你说的什么二哥叫来，我跟他说。”
“老弟，我说句实在话。我不希望事情闹大。我这二弟脾气不好，从小就娇生惯养，人脉、靠山、背景也是大的出奇。你我可以好说好商量。真要是我把他找来，或者他找你的时候，这事就不那么好解决了。兄弟，我们吃江湖这碗饭的，能屈能伸。”
加代说：“你要是这么说，我们就不用谈了。你告诉他，我不走，我在这等着他。你让他自己来把这事搞明白。要是办不明白，我就让我的来哥在这干，这个项目干定了，任何也拿不走。谁敢过来抢这个项目，我加代跟他比划比划。”
老刘一听，“老弟，说什么就不给面子呗？我跟你好说好商量不管用？”
加代说：“不是咱俩能谈的事。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我大哥为这个项目准备了多长时间，投资多少，你一句话叫就拉倒了？你一句话叫我大哥这么长时间努力白费了，这叫讲理吗？有他妈这么讲理的？明摆着欺负我们外地人。”
老刘呵呵一笑，“老弟，那行。我也能看出来，年龄小，挺有脾气，有性格。老哥我这人也是个挺爱较真的人。既然这样，那就不谈了，事上见。我也挺想见识见识你加代到底能不能把这项目干到手。”
加代说：“要是不看你是岁数大，我现在就打你。”
“行，有个性，好样的。我可以走吧？”
“走吧。”
“走吧。人家不给面子。”老刘回头说道。老刘带着十个人超出了大厅。
来春明说：“代弟呀，这个......”
加代看了看来春明，“老哥，你想给他呀？”
“我当然不想给你了。你说那句话真是对的，我为这个项目准备了大半年，多少个小项目都让路了。他一句话叫我就不干，我就不干了？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加代说：“不说那些话了。既然我来了，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来春明担心地问道：“代弟，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吧？我觉得那边也挺硬的。”
加代说：“他就再硬，能硬到哪去？再硬，是不是得讲理啊？我在这陪着你，这回我哪也不去了。你也不会在这住了，我们换地方，去海天国际。”
在离开金凤凰前，加代给二哥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叫你一声二哥，你看你还找不着人。我告诉你，我现在要走了。你要是叫我在这接着等，我就接着等。你要是马上找不到人，我现在回海天国际。你随时可以过去找我。”
二哥说：“加代，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么做一点好处没有。这个项目有你的股份吗？”
“我一点股份都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欺负来春明肯定不行。你要是讲理，好说好商量，这事好办。你要是捏他，肯定不可以。”
二哥一听，“加代，你听好了，我就非要灭他不可。我叫你他妈狂。你一个外地来的，你跟我本地人叫嚣。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老哥去了没把你降住。那我们就事上见。”
加代说：“你呀，真要是行，你自己来海天国际找我，你领谁来都行。我在海天国际等着你。”
加代把电话挂了，一回头，“走，来哥！”加代和来春明去海天国际了。
到了海天国际，来春明说：“代弟呀，这个项目我给你拿点儿。”
加代说：“你这是给我找面子，还是接济我？”
“你这叫什么话呢？你为这事......”
加代一摆手，“我俩不提这个。雨薇是不是叫我干爹？”
“对呀。”
加代说：“那我俩不像亲哥俩一样啊？提那事干什么呀？不见外了吗？你挣钱，我也高兴。你买卖做得大，我脸上也有光。不要提那个。我不是说了在这里陪你吗？你就放心干。预计多长时间能开工啊？”
“至少半个月。”
加代说：“我陪你待半个月。”
晚上九点来钟，刘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你好。我姓刘，我俩白天见过。”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
“你在海天国际啊？”
“对，我在这里。”
老刘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半个小时以后我到海滨国际找你，白天那个事我还是想跟你谈谈。”
“你过来吧，我在海天国际等你。”
“兄弟，我去之前还是想把话说清楚，没必要闹大。能不能相互给个面子？事没多大，无非就是相互拉不下面子。老哥今天说句软话， 本金给你，你白打大熊，你带来春明走，这事就过去了。将来你再过来，老哥安排你，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朋友。你看行不行？”
“你往后边说，这都不重要。要行的话，白天就行了。”
老刘说：“我把海天国际砸了，你信不信？ ”
加代哈哈大笑，“你让我见识见识。”
“老弟呀，真不怕死啊？”
“老哥我玩江湖，玩社会这么多年，实话实说，越来越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非得这样吗？”
“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砸？”
老刘说：“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过去。”
“来来来，你赶紧过来，我现在上门口等着你。我要让你能在门口停下车，都算我输。”
“你也帮狂了。行，等着吧。”老刘挂了电话。
7
加代的话为何说得那么狂妄？来春明是一名商人，稍微沾一点社会，喜欢自己永远比不上的人。对于会吹牛逼，敢吹牛逼，有狂劲、傲劲和霸气的人，他会越来越尊重。反之，他会认为你不过如此，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商人几乎都是这样的。
放下电话，加代对来春明说：“你在房间待着。”
“代弟，我陪你下去吧。”
加代说：“你就在房间里。什么事不要管。”
加代领着二十来人往楼下走的时候，马三说：“哥，话大了吧？”
“大吗？”
“大了，太大了。”
丁健也说：“哥，这话可真说大了。”
加代说：“我没法不这么说。来春明就喜欢我这种性格。我要是不把话说出来，他......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三说：“我明白，就是你在来春明面前必须吹牛逼呗。是不是这个意思？”
郭帅说：“确实，代哥如果在来春明跟前不装一点，来春明瞧不起哥。”
下了楼，乔巴领着五六十个兄弟在大厅里。加代问：“乔巴，尹立豪在不在上海？”
“他不在。”
“我草，我还想把他叫过来呢。”
乔巴说：“要不我再找点人？”
加代一摆手，“不用。就我们这些人。”
加代领着七八十人站在海天国际门口。没过半小时，老刘带着人来了。车往马路对面一停，下来了五六十人，年龄都在四十岁往上，一看都不是滥竽充数的，个个都是硬茬。
老刘走在前面，一摆手，“加代！”
加代说：“等你呢。”
双方想距二十来米的时候，老刘站住了，看了看。老刘说：“我要是再说，就有点啰嗦了，而且有点不要脸了。一句话，加代，能不能走？”
“走不了！”
老刘说：“走不了，我俩今天就得有一个趴下。”
“来吧。”
老刘一回头，身后的兄弟把家伙都拽出来了。加代这边一看，也把家伙端起来了。
老刘一摆手，“等一会等一会。兄弟。 非这样不可吗？还能不能说两句掏心窝的话，哥们之间的心里话，还能不能说两句了？你年纪这么小，老弟，何必这样？老哥他妈是打心眼里为你好，知道吗？”
老刘没说这话前，加代也想到了，在上海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打架非同一般。打完了怎么摆？一听老刘说出这样的话，加代回头看了看丁健、马三、郭帅和孟军。
加代说：“健子，看你的了。冲上去，来个平推，越猛越好，你就奔着老痞子打，就吓他，影响面不要太大。把他打怕。”
“明白了。”丁健回答道。
加代说：“我说两句话，把气氛缓和一下。你们四个趁其不备，平推！”
马三也听明白了。加代一摆手，“老哥，说的在理，就一句话，能谈吗？”
“能谈！”
“是吗？我愿意给老哥面子。我就一个要求。”
“老弟，你说，有要求就好办。”老刘一回头，“把家伙放下。”
老刘说：“老弟，我对你没有一点不尊重，我也是逼到这一步了，不得不来。你有要求就好办。你让兄弟把家伙也放下吧，都散了，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你看行不行？”
加代说：“我就一个要求给我老哥本金拿回来，再拿五千万，这事就能摆了。”
“哎呀，五千万，你说这他妈......”
加代一回头，“上！”
丁健说：“一个亿都不行，打他！”
说时迟，那时快。丁健放响子了，而且朝着老刘冲了过来。马三、郭帅和孟军也冲了上去。老刘喊道：“加代，加代，加代......”
加代跟没听见一样，对其他兄弟和乔巴说：“你们也冲过去，不要开响子。”
老刘那边也有兄弟放了响子。老刘喊道：“别打别打，快跑，已经丧失先机了，快跑。”
老刘往车上跑了，就在老刘打开车门的刹那间，丁健瞄向老刘，加代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刚喊出一个哎字，丁健的响子已经放出去了。哐的一声，有一半打在了老刘的肩膀上。老刘一头栽进车里，司机一脚油门，跑了。
老刘带来的其他兄弟也都跑了。
马三说：“健子，不是让你吓他吗？你怎么还真他呀？”
“你第一天认识我呀？我以前怎么打的？我这已经是吓派了。”
孟军说：“真是的。健哥以前都是往胸脯和脸上打的。”......
四位干将往回走。虎子和老八把地上的花生壳捡了捡，也回来了。
乔巴说：“哥，海天国际不能待了。”
“没事，就在这待着。如果走，他认为我们怕他了。”
“哥，我担心他玩阴的。来社会我们不怕，但是来阿sir呢？这是上海，放响子和有响子，这事不好解决。”
加代说：“没问题。他如果跟我玩白道，我就找阳哥。反正已经到这种程度了，早晚都得找阳哥了。”
乔巴一听，“哥，你有这打算就行。你要是能找到阳哥，我们就不用怕了。”
“不用怕！”
老刘去医院的路上打电话告诉了二哥。二哥听了以后，说：“老哥，你先上医院，我一会儿去看你。”
随即，二哥拨通了小丹的电话。“小妹呀，你找人吧。”
“二哥，没办了啊？”
“没办了。这加代确实有脾气，竟然敢在在海天国际门口放响子打人，把老刘打伤了，差点就把老刘销户了。”
“我的妈呀，这胆子也太大了，敢放响子打人？”
“这个加代比我想像的要厉害。这不用江湖来办了，你跟小阳说一声吧。”
加代和老刘的对决，来春明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默默念叨，此生认识加代这么一个社会人，足矣。
8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小丹是小阳哥的新女友。
二哥说：“小妹，你跟你对象说一声。你对象要是想帮我们，就是一句话的事。能把他捏出尿来。”
“他出去吃饭了，一会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行，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呢？”
“嗯，现在没定好呢。刚认识三四个月。哥，我也不好意思跟他提啊。”
“小妹儿，我告诉你。你有这脸蛋，你有这身材，还有我们的家境，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啊。”
“我，我尽量吧。”
“我告诉你，不是尽量，是必须。我们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就缺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小妹，哥给你说个道理，像这种人物出去应酬、玩、喝酒，左搂右抱，这个那个的，你都不要过问。哪怕你亲眼看见了，你也得过去问问喝没喝多呀，你都得问问陪他那个女孩喝没喝多呀，你都得会照顾他们俩，懂不？”
“哥呀，这他妈太难为我了。”
二哥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没有这两下，你就啥也不是你二哥。男人就看重这一点，你必须做到这样。”
“行，我尽量吧。他一会儿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好了，别忘了，小妹。”二哥挂了电话。
两小时以后，阳哥回来了。一进门，“丹丹，没做饭呀？”
“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行。我他妈这应酬也多，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现在都凌晨了，你辛苦受累了啊。”
“没事没事没事，应该的。”
小丹把阳哥伺候好，上桌吃饭了。刚吃两口，小丹说：“阳哥，有件事能不能跟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
“我哥生意上一个对手，挺难为我哥的。”
小阳放下筷子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是因为你哥跟我处朋友的吗？”
“那绝对不是。阳哥，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哥怎么了？”
小丹一通胡编乱造说来春明打社会欺负二哥，把二哥手下的一个经理打伤了。小阳一听，“叫什么名字？”
“叫来春明！我哥钱都投资下去了，他现在项目不给我哥，我哥没有办法了。 ”
小阳说：“来春明，这名字挺耳熟。行，我明天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打个招呼。”
小丹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阳哥，有个叫加代的，你认不认识？”
小阳一听，“认识。怎么了？”
“阳哥，你认识呀？”
“你说事吧。”
小丹又胡编了一通。阳哥问：“加代知道不知道你是谁呀？”
“不知道。”
阳哥问：“是不是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你不让我提，我也不敢提呀。”
阳哥问：“这项目对你哥挺重要啊？”
“特别重要，阳哥，对我也特别重要。”
阳哥说：“你几个月日夜伺候着我。说实话我挺心疼你的。我打个电话吧。”
阳哥拨通电话，“喂，代弟啊。”
“我草，哥，我正想要找你呢，你怎么先找我了？我们哥俩是心有灵犀啊？”
“别他妈跟我套近乎。你身边有没有朋友？”
“有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两句话。”
“行，等会儿，哥。”到了另外一间房，加代说：“哥，你吩咐。”
“你是不是跟来春明在一起？”
加代一听，“哥，这......”
“我问你是不是？”
“是。”
阳哥问：“项目的事是你帮的？”
“对。”
阳哥说：“在你面前，哥说话有没有面子？”
“绝对有面子。哥，我不知道你向着谁说。你要是向着我......”
“行了，别谁向着谁了。我就跟你说个关系。事你自己看着办。哥也没法要求你什么。懂吗？”
“我懂。哥，你说。”
阳哥说：“跟你们发生这些事的人是我新处对象家的二哥。”
加代一听，“哥，你换对象了？”
“我他妈是说对象的事吗？我想表达的是对象吗？我是说关系。”
“我明白，我明白。”
“兄弟，这事我怎么跟你说呢？”
“哥，这还说什么呀？我全明白了。”
阳哥说：“你务必给哥一个面子，好吧？我也不好说太多。你们好好谈一谈，聊一聊。我没法把项目要来或怎么样，那是哥做得不对。一边是对象，另一边是兄弟，哥夹在中间也挺为难的，懂我的意思吧？”
“懂。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聊聊吧，我一会儿跟那边也打个招呼。我就说你是我弟弟，让他们给你们这边一点赔偿也好，补偿也罢，最好谁也不要损失什么。”
“行。哥，你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我听你的。”
“那好了。弟弟，哥也感谢你吧。那是要换别人的话，我就打招呼收拾他了。但是你不行啊，我他妈不能收拾你呀。我一听是你，我心里都咯噔一下。好吧，先这样吧。”
“哎，那好了，哥。”放下电话，加代就告诉了来春明。来春明一听，说：“代弟，阳哥没为难你吧？”
“没为难。这是他的原话。”
来春明说：“这要是他的原话，来哥就没法说别的了。他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能太过分。让他给我们二亿五，我宁可赔一点。”
加代一摆手，“不行。赔肯定是行的。”
来春明想得美，加代想得更美。人心是不知足的。有的人出手一样东西时，总觉得自己亏了。当自己买到一样东西时，总觉得自己出价高了。这也是一种人性。
9
给加代打过电话后，阳哥说：“小丹，你跟你哥说一声，加代是我关系不错的弟弟。你给你哥打个招呼，我就不跟你哥说了。让他们明天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谈一谈。谁也不要有损失。想拿项目就给人家足够的钱。换句话来讲，如果想让人家干这个项目，就别为难人家。你跟你跟你哥说那边也是我朋友。”
“明白明白，阳哥，我一会儿就跟我哥说。”
阳哥吩咐好这一切之后，进房间休息去了。小丹把电话打给了二哥，把阳哥的话告诉了二哥。二哥一听，“我说加代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他也认识了小阳啊。”
“那可不是嘛，我都没想到。”
二哥问：“从言语之间的交流能不能听出来是什么关系？”
“他打电话的时候没让我听，他上书房打的电话。”
“你估计呢？”
“我也不好估计。他就说他是他弟弟呗。”
“小阳是不是很多弟弟？”
“很多，很多，确实很多了。光我认识他这几个月就得有上百个弟弟找到办事。”
二哥一听，“那我就明白了。他弟弟老很多。对象不就你一个吗？是不是就你一个呀？小妹，你跟哥说实话，你现在排第几？”
“就我一个，什么排第几啊？”
二哥笑了，说：“那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兄弟遍地都是，媳妇不就一个吗？他舅哥不就我一个吗？”
“哥，阳哥再三交代......”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心里有数就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好了。”挂了电话，二哥心里东开了花，把电话打给了加代，“老弟啊，关系可以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
加代说：“二哥，我也有点这种感觉。那你看怎么办呢？”
“这样，呃，就别明天了，你着急不着急休息啊？”
“我不着急休息。”
“那我去海天国际找你吧。当面把事情聊明白吧。既然有小阳这层关系，我这还不好说别的。”“那行，那我等你过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和误会，加代让乔巴一帮兄弟去泡澡了。一个小时左右，二哥来了，一摆手，“你好！”
“你好！”两个人握了握手。
“加代是吧？”
“对。你好。”
“一表人材啊，了不起。我们在哪里聊？”
加代一指旁边的沙发，说：“就在这吧。”
“这没有个茶室或者书房什么的吗？”
“这是洗浴，没有那种地方。就委屈你了，我们几句话把这事谈明白就行了。”
“行吧。”二哥坐下了。
加代和来春明也坐下了。其他兄弟在一楼随便溜达。加代说：“二哥，你想怎么解决？”
“有这么层关系，我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也不能太难为你了。给你一个亿，你们走吧。”
加代一下听愣住了，“你跟我说话呢吗？”
“对呀。换第二个人，一分钱都不给他，项目就直接拿来了。”
“哦，你这大晚上着急，就主要是为了跟我谈这个事吗？”
“那你说我为了什么呀？老弟啊，心里有点数吗？”
“有点数。”
“要是有点数，应该知道我妹子现在是什么人吧？”
“听懂了。说白了，你认为你和阳哥的关系近。”
“那是你的阳哥。我不叫他阳哥，我叫他妹夫。你的明白？”
来春明一听，说：“这个......也行啊。”
加代一回头，“行什么行？”
看着二哥，加代说：“这样，你给阳哥打个电话，要不我打也行。”
“老弟，我认为没那个必要了。我小妹跟我原话说得清清楚楚。小阳说了，这事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小丹。小丹将来和他是同床共枕的人。你能和他同床共枕吗？老弟，你把自己位置摆正。给你一个亿，我还得冲我妹夫的面子。要不然一块钱也不会给你呀。你别看你打了老刘，我还有人没叫来呢。”
加代说：“我打老刘，你是没看出来长短和高低？”
“我不用知道。现在你知道我高低和长短了。”
加代说：“那我就叫你好好知道我的高低和长短。”
二哥一听，“什么意思呢？要打我呀？我也不敢相信啊。”二哥自己都笑出声来，“老弟，你不至于这么没有脑袋吧？我......”
没等二哥把话说完，加代朝着二哥的鼻梁上就是一挥。然后手一挥，“打他！”
马三、丁健、郭帅、孟军都愣住了。马三说：“这不是阳哥......”
加代骑在二哥的身上连续擂了几拳，一招手，“来呀，打他呀！”
乔巴说：“哥，这个不能打呀！”
丁健那么猛的人，都没敢动手。没人动手 ，加代顺桌上抄起烟灰缸朝着二哥的天灵盖上就是一下，这一下二哥没声音了。
来春明说：“代弟，是不是玩大了？你不知道这是谁吗？”
“谁呀？”
来春明说：“代弟，你看过康熙王朝吗？”
“什么意思？”
来春明说：“这是明珠啊！”
加代看了看，没有吱声。一挥手，“把他抬出去。”海天国际的经理打了120，把二哥拉医院去了。
来春明说：“代弟，怎么办啊？我这项目还能干吗？我们走吧，钱不要了。”
加代摁了一串号码，说：“我找人。”
“代弟......”
“你先把嘴闭上。”
电话接通了，“阳哥，是我。”
“代弟，干什么呀？”
加代说：“阳哥，我打了你舅爷。”
“什么？”
“我打了你小舅子。”
阳哥一听，“因为什么呀？”
“阳哥，我给你解释解释。”
“你解释不解释，你打他干什么呀？”
“阳哥......”
“你他妈还知道叫我阳哥，我有没有跟你们说，你们好好谈一谈，聊一聊？”
10
电话里阳哥说：“加代，你是改不了你的毛病了？你觉得你是江湖人，靠拳头硬，靠刀砍？
你不觉得你太张狂了吗？你是不是觉得跟阳哥好，就有恃无恐了？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加代，你说话呀！”
“阳哥，要不我到你家找你去，我见面和你说，行不行？我当面和你说明白。你看这事我是对还是错。”
“不管对错，你也不能打他呀，你跟我说啊。 ”
“行，我到你家找你去。”
阳哥说：“今天晚上我没有时间搭理你。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你把那个来春明也给我带来。”说完，阳哥挂了电话。
来春明说：“代弟，你当时不应该打他。我一看你要打他，我想拦没拦住，你手太快了。你是话到手到。”
马三说：“哥，这事真不好办啊，我看阳哥发怒了。怎么办？”
“没事。哎，老哥。”
来春明说：“你别老哥不老哥的了，我项目不要了。我得罪了小阳，我还在这边做买卖，我他妈得有向个脑袋呀？代弟，你给他打个电话，你说项目不要了。”
加代说：“我再找个人，他比小阳硬。”
“你不就是找你勇哥吗？就你找你勇哥，你勇哥都得骂你。马三，你们几个说对不对？”
马三说：“哥呀，这事我建议就不要跟勇哥说了。你给海南老哥打个电话，再把老叔找来。你让老叔出面都比找勇哥强。勇哥一旦说不管这事，你和阳哥就距离翻脸不远了。你要做好这一打算。”
加代说：“我也不找勇哥，我也不找老哥，我找这个人就管用。”
拨通电话，加代说：“敬儿。”
“哎，加代，怎么了？”
“雨薇今天正好礼拜六，雨薇在没给家？”
“在呀。我们刚看完电影回来，准备吃点夜宵休息呢。”
“那太好了，我跟你说个事，你原封不动地转告给雨薇。然后你带着雨威去找你勇哥去，你让雨薇把这些话跟他小勇伯伯说。”
敬姐一听，“出什么事了？让孩子说干什么呀？你自己办呗。”
“我自己要是能办，我就不找他了。敬儿，现在雨薇比我管用。在勇哥心里，雨薇说话比我管用。”
“那行，那你快教我吧。”加代把剧本跟敬姐说了一遍，敬姐告诉了雨薇。
凌晨三点，敬姐和雨薇敲勇可家门了。燕姐把门一开，“哎呀，弟妹呀。”
“嫂子。”
雨薇喊道：“伯母！”
“哎哟，大侄女，快进来。”
进门后，敬姐问：“嫂子，你怎么还没睡呢？”
“你勇哥，在外边喝多了，开不了车了，加代不在家，涛子出门了，我去给接回来的。”
“哦，勇哥呢？”
“卫生呢。找他有事啊？”
“嗯，有点事，要不你看......”
“你母女俩大半夜的，出什么急事了？加代的事吗？”
“算是吧。”
“你等一会，我给你喊他去。”燕姐喊道：“小勇，弟妹带雨薇来了。”
从卫生间出来，敬姐叫了一声勇哥，雨薇喊了一声伯伯。勇哥招呼道：“哎，弟妹！哎呀，侄女，坐坐坐。”
勇哥看了看雨薇，说：“侄女，你是不是给我瘦了？”
“伯伯，我还那样。”
勇哥说：“我告诉你啊，可不许减肥啊。胖是富态知道不？将来找对象不用你父母操心，也不用你干爹张罗，我帮你找，我帮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有发展前途的。要好看干什么？”“是，伯伯，我明白。”
“就牛逼。牛逼就行了，哪个敢不听我们的话，不服我们的管。”......
几句嘘寒问暖的话之后，勇哥问：“找伯伯有事啊？弟妹，你有事啊？”
敬姐说：“我没事。孩子在家里睡觉，接了个电话就哭了。”
勇哥一听，“谁哭了？”
“雨薇哭了。”
勇哥转身看向雨薇，“哭什么呀？有事跟我说，哭什么呢？”
雨薇没吱声。敬姐说：“雨薇，你刚才跟干妈说的事，干妈帮不上忙，你跟你小勇伯伯说。”
雨薇说：“小勇伯伯，我爸到上海投资做生意，得罪人了。现在不让他干了，竞拍地块的钱也不给了。小勇伯伯，说实话，我知道这事不应该跟你说，大半夜的影响你休息，但你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干爹在那边也处理不了。不求你求谁呢？”
勇哥一听，“你吃没吃饭？”
“我刚跟干妈吃的夜宵。”
“吃水果吗？”
“不吃了。”
勇哥说：“你跟伯母去餐厅弄点水果吃。一会儿回来再说。媳妇，你带雨薇去餐厅。”
燕姐带着雨薇去餐厅了。勇哥说：“小敬，你过来。”
“勇哥......”
“勇哥个鸡毛啊？还勇哥呢。”
敬姐尴尬地笑着。勇哥说：“你他妈还笑？肯定是加代给你打的电话，百分之一百。雨薇是多懂事的孩子，我就不信这孩子凌晨三点来我家找我，说她爸的事。什么事不能明天一早说？百分百是加代支的招。你他妈不用笑。敬儿，是不是加代给你打的电话或者发和短信？你干脆动静搞大一点，把我干儿子小天也抱来。你拖儿带女到我家来，一个叫干爹，一个叫伯伯，说救救我爸！那多好呀。”
“勇哥，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你代弟不就是那么一点心事吗？确实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你看我就说吧，百分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小阳还能向着那边啊？”
敬姐说：“现在有这么个问题，那是他对象。”
“谁的对象？”
“小阳哥的对象。对面是小阳哥对象的哥哥。阳哥有点不高兴了。”
勇哥一听，“哦，跟你们说什么了？”
敬姐说：“也没说什么，但是有点不高兴，有点生气了。”
11
勇哥突发奇想，说：“哎，小敬，你给加代回个电话。”
“我怎么说？”
勇哥说：“你就说你来我家被我撵出去了，告诉他我不吱声，心里向着小阳。我看他怎么说。你电话免提。”
敬姐一听，“哥......”
“打电话，不打不行。”
“那我打吧。”敬姐拨通电话，“加代啊。”
“敬儿，那边怎么样？雨薇去没？”
“去了。”
加代问：“怎么说的？”
敬姐说：“我带雨薇去的，进门被撵出来了。”
加代一听，“把你们撵出来了？”
“嗯。”
“怎么可能呢？”
敬姐说：“勇哥喝多了。”
“不是，你有没有跟他说这事？”
“我说了。勇哥不愿意听，不高兴了。就说小杨做得没毛病，把我们撵出来了。”
“哎呦，俏特娃，勇哥怎么这个鸟样呢？”
勇哥眼睛一下瞪了起来，敬姐傻了，捂着话筒。勇哥说：“继续往下说。”
敬姐说：“加代，你好好说话。”
“我他妈怎么好好说话？这边急得火烧眉毛，他怎么这个鸟样呢？哎，你听我说......”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有点素质不行吗？”
加代说：“别素质不素质的了。你马上回家。”
“干什么呀？”
加代说：“你回家把小天抱上再去求他一趟。你拖儿带女过去，他喝多少酒，也得醒了。”
“这......”
勇哥一伸手，“给我！”
电话里，加代说：“敬儿，听没听见？那个......”
勇哥接过电话，说：“听见了。”
加代的头脑嗡地一下。勇哥说：“你把全家都叫来。”
“哥，你听着。”加代拍了两下大腿，“哥，你听到了吗？我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哥，我错了。我再来两个。”加代又拍了大腿两下。“哥，你消消气。哥，我胡说八道，口无遮拦了。哎呀，哥......”
勇哥说：“你背后净骂我了是吧？你他妈什么话你都敢骂呀。”
“没有。哥，怎么能骂你呢？我骂任何人，也不能骂你啊。我说你是鸟人是说你是天使。天使不是长着两只翅膀吗？我跟小敬说的鸟人是天使的意思。”
“你来吧，你抱着小天，小敬拉着雨薇。来，我们聊聊。”
“不是，哥......”
勇哥说：“你全是计谋呀。你这大半夜的......”
“是是是，哥是道高一尺，你是魔高一丈。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加代，要不是弟妹在这边，我他妈不骂你就怪了。”
“是是是，哥。”
勇哥问：“小阳到底跟你怎么说的？”
“哥，原话小敬都跟你说了。”
勇哥说：“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事你们肯定理不亏是吧？”
“哥，我跟你实话实说，这事不能说阳哥做得不对，也不能说我做得全对。可能都有问题吧。哥，现在你不出出，这事解决不了。”
“好了，我去一趟，你别跟你阳哥说我去啊。这事我来去办，不用你教我，我会办。”
“哥......”
“行了，你撂了吧。”放下电话，勇哥说：“弟妹呀，怎么的，溜达一圈啊？”
“行啊，哥，溜达一圈呗。”
勇哥说：“一起去吧，把雨薇也带上。媳妇，你也去吗？”
燕姐说：“我不去了，你和弟妹他们去吧。”连夜，勇哥、敬姐和雨薇三人出发了。
七点来钟，到了上海，加代到机场迎接。来到海天国际大套间，勇哥说：“没跟你阳哥说吧？”
“没说。”
“我打个电话。”
“勇哥，这事......”
“还用你教吗？我也不是帮你们任何人，包括你！”勇哥说话间指了指来春明。
来春明一摆手，“哎，勇哥！”
勇哥一听，“你叫鸡毛勇哥啊？你一天就瞎闹，我这是帮雨薇。这孩子一口一个小勇伯伯地叫着，任何时候我都向着我侄女。侄女，这也就是你找我了，要是别人我都不管。你们都坐下吧。”原本站着的加代和来春明等人这才坐下了。
拨通了电话，勇哥说：“哎，阳啊。”
“哎呦，我草，哎呦，大哥，我草，我才睡醒。大哥，你指示。”
“你怎么现在才睡醒呢？”
阳哥说：“这才几点，大哥？七点来钟。我昨晚上喝一晚上酒。”
勇哥说：“我也喝一晚上酒，我一夜没睡呢。跟你说点事，帮我个忙。”
“你这是什么话呢？哥，你这还帮忙？你说一句话，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勇哥说：“苏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做你们浦东商业街改造工程这个项目，你给打个招呼呗。”
阳哥一听，“不是，哥，谁要做这个项目？”
“苏燕，你燕姐要做这个项目，跟我说，让我打个招呼。我一听，那就找你呗。你给打个招呼。你燕姐这些年一直帮我，我欠她挺大的人情。她求到我这了，我能说不管吗?你给我打个招呼。”
“哦，哥，眼下这个地段吧，这个......”阳哥支支吾吾地说道。
“阳啊，你说要是别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我跟淑燕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那是我姐姐，这么多年一直帮着我。求到我了，我能说不行，能拒绝，能说不管吗？阳啊，做人能那么讲良心吗？姐姐、哥哥、兄弟是亲人啊，你能说不管呀？做人没有良心啊？丧良心可不好啊。”
“哥呀，我们哥俩实话实说，真是燕姐要做吗？”
勇哥问：“什么意思呢？”
阳哥呵呵一笑，“不是加代要干吧？”
12
勇哥一听，问：“你在哪呢？”
“哥，我在家呢。”
勇哥说：“我上你家吃早饭去。你不是谈对象吗？做菜挺好吃，我上你家吃饭去，你让你对象给我做点菜。我现在就过去。”
“不是，哥，你这个......”
“好嘞。”勇哥挂了电话。
“你们谁也别跟着我，我一个人去。加代，你给我安排一辆车。”勇哥和加代刚走到走廊，突然一回头，“雨薇啊！”
加代赶紧跑回来，“雨薇，快快快。”
雨薇来到勇哥跟前。勇哥说：“你跟伯伯走，伯伯带你吃饭去，让他们饿着。”
雨薇跟着勇哥下了楼，加代安排了海天国际的车，把勇哥送了过去。到门口，保姆提前把门打开了，勇哥径直走了进去。阳哥一摆手，“勇哥！”
勇哥一回头，“雨薇，别脱鞋了，进来吧。”
阳哥一看，“雨薇，认识我吗？”
“认识，阳叔。”
“哎哎哎，侄女。”阳哥和雨薇握了握手。
阳哥说：“哥，小丹在厨房做饭呢，餐厅请。”
三个人去了餐厅。小丹，也过来了。坐下以后，勇哥说：“你在电话里问我什么？”
“没有，我就瞎问。哥，你别误会了。你说阳弟能不听你的吗?再一个......”
勇哥一摆手，“你等一会儿。”看向小丹，勇哥说：“你叫小丹呀？”
“哎哎，哎，勇哥。”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知道。”
勇哥说：“哎，阳可能不认识雨薇吧？”
“我他妈能不认识吗？哥，雨薇，我能不认识吗？”
勇哥问：“你知道雨薇姓什么吗？”
阳哥一听，“这我可真不知道，从来没人跟我提过，从认识就是雨薇，雨薇的，要么就是侄女，管她姓什么呢，就当是自家的孩子。”
勇哥看向小丹，“你知道她姓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见。雨薇，你好。”
“你好！”雨薇回了一句。
勇哥说：“那我介绍一下，雨薇姓来。哎，雨薇，你公司叫什么名字的？”
“噢，伯伯，我家公司叫健美集团。”
勇哥说：“阳，你听说过吗？”
阳哥一听，“哥，你也真是的......”
勇哥说：“啊，怎么了？”
阳哥一回头，“上菜吧。”
小丹忙着把菜端上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丹端了几个菜，手直发抖，汗如雨下。
勇哥看了看，“吃饭吧。雨薇，吃饭。”勇哥尝了一口，说：“味不正，菜做得不好吃。”
小丹一听，“阳哥......”
“把嘴闭上。”阳哥转而对勇哥说：“勇哥，对菜口味不太满意啊？”
“不太满意。哎呀，这菜做的不能说没有水平，只能说是勇哥不太习惯。雨薇，我们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我请你吃中餐去，这玩意吃不习惯。”
阳哥一看，“哥，来都来了在这吃呗。”
“不行啊，吃不习惯。这做的什么菜呀？弟妹，我没有别的意思，可能勇哥的口味太刁。雨薇也不太习惯。走吧，我们走吧。阳，你也别送了。”
“不是，勇哥......”
“拉倒，走走走！”勇哥一摆手，出了门，随手把门带上了。
雨薇不解地问：“小勇伯伯，这是......”
勇哥笑着说：“我必须吓唬他。我要是这么做，小阳还不明白，那离我不搭理他的日子就不远了。”
阳哥追出来，车已经开走了。回到家中，阳哥说：“小丹，你过来。”
小丹来到身边。阳哥问：“明白什么意思吗？”
小丹摇摇头。阳哥一看，“啊？”
小丹说：“不太明白。”
阳哥说：“我要是亲自打电话，你哥段位也太高了。你告诉你哥一声。整个一条街的项目都不要干了，全部给来春明干。”
小丹一听，“阳哥，我能说句话吗？”
“说吧。”
“我好歹也伺候你......”没等小丹把话说完，阳哥说：“你把嘴给我闭上。反了你了。你想说什么，你让我你是好好几个月呀？”
“阳哥，几个月以来，我成天替你做饭，伺候你安寝，这怎么来个人，就.......”
阳哥说：“你胆子不小啊！你走吧，我不骂你！”
“阳哥，那边是我亲哥。”
“滚滚滚，滚！”
小丹走了门，把电话打给了二哥，把事情说一遍。二哥问：“来的什么人呀？”
小丹说：“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叫勇哥。”
“勇哥比小阳还牛逼啊？说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勇哥是什么人。他带了一个女孩来，说她家公司叫健美集团。说我做的菜不合口味，阳哥就把我撵出来了。”
二哥一听，“哦，你先回家吧。我跟小阳解释解释。有些话你不会说，你把不住小阳的脉，我跟他聊聊。”
“哥，能聊明白吗？”
“我跟他聊。”
二哥厚着脸皮把电话打给了阳哥。阳哥不知道小丹二哥的电话，也不知道电话是小丹二哥打来的。阳哥一接电话，就听电话里说：“妹夫啊。”
阳哥一听，“谁他妈是你妹夫？”
“妹夫，你怎么跟舅哥这么说话呢？我，小丹的二哥。”
“你呀？你要干什么？”
二哥强装笑着说：“跟我小妹怎么了？不是当哥的说你，不能说家里条件好，不尊重别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舅哥。没别的意思，晚上找个机会，我俩喝点，我替我妹妹给你道歉，行吧？你也生气了。但是当舅哥的该说，还得说你，你也不能眼里也没人啊，你得尊重你舅哥......”
13
阳哥吼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阳哥叫来助手，说：“你给我告诉他，这条街他要是敢做，我让他公司消失。”
助理把话传给了二哥。二哥一听，傻眼了，也服了。二哥打电话给阳哥，阳哥拒接。
小丹来到阳哥家门口，对阳哥说：“阳哥，我知道错了，我哥知道错了。商业街项目我们不做了。你能不能......”
阳哥说：“我不说你应该也能明白我们俩什么关系吧？”
“我明白，阳哥，我俩算是......”
阳哥点点头，说：“对，差不多吧。”
“阳哥，我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阳哥手一指，“你再说一句！”
“我不说了。”
阳哥说：“临走之前，我告诉你勇哥是谁。勇哥......”
小丹回到家中，二哥问：“怎么说的？”
“说不收拾我们了。”
“太好了。项目呢？”
“哥，你要提项目，我就告诉你勇哥是谁。”
“谁呀？能让我妹夫......也不是我妹夫了，能让小阳这么害怕的人是谁呀？”
小丹说：“light！”
二哥一听，“灯？”
小丹说：“是光，会刺眼的光！”
二哥一听，“你看到了？”
“可不是吗？我给他上菜，他吃一口就吐了，说不好吃。”
二哥一听，“你休息吧。”
当天下午二哥回到公司，通知相关人员项目不干了。能收回的投资就收回。不能收回的，也不要了。
事后，加代对来春明说：“哥，有勇哥帮我们，这事没人敢得罪我们。但是毕竟你在这做生意，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么大的项目给你，你一个人也吃不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来春明说：“那要是让你勇哥能好吗？”
“来哥，你跟我说句心里话，你真是这么考虑的吗？”
来春明不吱声了。加代说：“ 挣钱差不多就可以了。江湖水不是你一人喝得了的，钱也不可能让你一个都挣了。大家发财，一团和气，不是仇人。你不用想勇哥怎么考虑，你考虑好自己就行。”
来春明一听，“你的意思，我就......”
加代说：“还给人家吧。”
来春明点了点头。
加代看得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靠勇哥一辈子。县管不如现管，人家在当地属于地头蛇，有的是办法坏来春明。勇哥也不可能无止境地帮这一件事，适可而止。如果真把项目全拿过来，阳哥的面子也挂不住。
来春明把不属于自己的部分还给二哥时，二哥也挺感恩戴德的。二哥说：“兄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们哥俩闹那不愉快干什么呀！”俩人一握手格成为朋友了。
商人之间没有敌人。只要有利益，全是朋友。
这一事件，最终只有老刘吃了哑巴亏，打得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