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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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越多,名气越大,遇到的事情也更多。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处理事情的态度。
不知道是长相决定爱好,还是爱好决定了长相。唐山的五雷子,大高个,大脸盘,一脸的疙瘩,像是青春痘挤发炎的那种。但是五雷子家里很有钱,哥哥大四头是开矿的。用五雷子的话说,家里的来钱像风刮过来一样轻松,一样快。五雷子的性格是憨厚型的,为人也挺仗义。五雷子有两大爱好,一是朋友聚会喝酒,二是耍钱。综合下来,五雷子被骗的机会也就大了。
这一天,电话响了,五雷子一接电话,“铁宏啊。”
“雷子,你在哪呢?”
“我昨天出门了,今天才回家。你要干什么呢?”
“哦,晚上没有局啊?”
五雷子说:“我今天没张罗,晚上没有局。明天山东有个大局,我准备过去玩两把。”
“那你今天晚上来石家庄吧。我跟张伟,二伟在一起呢。晚上给你介绍一个大哥,有好事找你。”
五雷子一听,“哦,什么好事?”
“哎呀,你来吧,见面再跟你说,我们有好事不得想着你嘛!”
“行,你等我吧。我吃过饭就过去。”
“你就别吃饭了,你到我们这来还能让你饿着啊?你过来,我们一起吃饭,行吗?快来,等你啊。”
“那好嘞,哎哎,好嘞。”五雷子挂了电话。
大四头一看,“你能在家待两三天吗?成天出去耍,成天出去玩啊?”
“没有。好哥们找我喝酒。”
大四头问:“谁呀?”
“你不认识,余铁宏。”
大四头一脸无奈地说:“老五啊,爹妈没得早,我是你的兄长。哥跟你说点心里话能听不?”
“你说。”
大四头说:“我们是能挣钱,但钱没有这么花的。我听说上个月你输了六七千万啊。老五,为什么这么干呢?”
“那你说点子背有什么办法呢?”
大四头一听,“什么叫点子背,就没有办法了呢?你呀,你就是没吃过苦。你说我们家的买卖,哪一个不是你哥汗珠摔地上摔八瓣得来的?现在买卖是大,不代表人能一直都这样。哥说的话,你明白不?”
“我明白。这话我能不懂的。”
大四头说:“钱,省点花。哥不是舍不得。你就是把家产全花没了,我都不会舍不得。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呢?钱要往正道上花。赌博,这玩意......这两天要是没有事的话,你把买卖熟悉一下。我现在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听哥哥这么说,五雷子表态说:“等有时间,我一定熟悉熟悉。行吧?”
“行。最近跟代哥有联系吗?”
五雷子说:“联系,经常联系啊。他对我好,他对我一心一意的,实实在在的。”
“老五啊,我再跟你交个实底,说点心里话,你花钱可不反对,你耍钱,哥也不反对。玩正常,人总有一好。千万别让身边这帮人拿你当傻子。能懂哥的意思吗?我们有钱不假,但是钱要让好人花。玩你的,坑你的人,你千万千万不能给他们花钱。”
“我知道。”
大四头一摆手,“去吧!早点回来。”
五雷子说:“我这两天就不回来了。那边结束我明天直接去山东,那边一个大局。我跟那个老板都定好了,他等着我呢。”
“手上有没有了?”
“有。”
“那你去吧。”
一摆手,五雷子出门了。三辆劳斯莱斯往石家庄去了。当天晚上七点,五雷子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五雷了还没下车,瘦高个,细长脸,小眼睛,打扮精神的李铁宏一摆手,“雷子!”五雷子一回头,“哎,铁宏。”
“哎呀,我草!就等你了啊,快点停门口,几个哥们全都等你呢。”
“行,等会儿。”五雷子让三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口。对司机说:“你们几个自己愿意吃什么,就点什么。”
五雷子和余铁宏握了握手。铁宏说:“这派头是牛逼,三辆劳斯莱斯,有司机和保镖。”
“家里有这条件,放着干什么呀?车不怕开,就车就怕放着不开。放个一两年就废了。再开全是毛病。”
铁宏一听,“我草,老五,你是真行啊。”
五雷子说:“我到哪去都是三辆车,前后一辆,我坐中间。进去吧。你怎么想到找我了呢?”
“一是想你了,二是张伟二哥特意提了,说这种好事就得把五雷子叫来,不会带别人。自家的好事,自已家哥们一起分享。”
“什么好事?”
铁宏一摆手,“进去再说。”
包厢的门一开,五雷子看到里面坐了五六个人。其中两名男性。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背头,戴着眼镜,穿着小立领的夹克,挺斯文的,一看就是衙门的人。
张伟很热情,一摆手:“雷子!”
“哎,二哥。有日子没见了,你怎么还那么瘦呢?”
张伟呵呵一笑,“我是只吃不长肉。介绍一下,这一位你叫贾哥吧。”
“哎,你好,贾哥。”
“哦,你是五雷子啊!”
“哎哎,贾哥。”
贾哥说:“我经常听到两个提起你。行,挺好的,老弟,坐吧吧。”
“谢谢大哥。”五雷子坐下了。
张伟说:“知道这是谁吗?”
五雷子憨憨一笑,“不知道。”
“河北阿sir第一副经理。”
五雷子一听,“哎呦,我草!贾哥,失敬了!不是,我不知道啊。”
老贾说:“没事没事。人要到齐的话,走菜吧。我都等饿了。”
张伟一招手,“服务员,走菜,把我的存酒一起拿上来。”
等酒和菜上来后,大家开始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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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酒和菜上来后,大家开始喝酒了。五雷子说:“我也不会说什么,铁宏是我哥,张伟二哥也是我哥,今天又多了一个贾哥。我就祝友谊长存吧,好哥们处一辈子!数我最小,我先干为敬。”......
酒桌上所有的人都捧五雷子,夸五雷子。几个女的还夸五雷子长得有男人味。余铁宏说:“贾哥,我跟这么说吧,银行的钱都不一定有我五兄弟家钱多。”
“是吧?他们家我多少听说过一点儿。搞矿的,是不是?”
五雷子一摆手,“哎呀,是我哥搞的。我也不懂,我这一天就瞎鬼混,东奔西跑的。”
老贾手点着五雷子,说:“这小子一看就是有福,你看他头多大,耳垂这么大。五弟,我单独敬你一杯。”
“哎,贾哥,谢谢啊!”五雷子端杯一饮而尽。张伟和铁宏一个劲地夸五雷子讲究,义薄云天。
五雷子听了这些奉承的话,心里可爽了,但是嘴上却说没什么。五雷子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人。人呢,永远要为为哥们好。”
张伟说:“你看老五这人真行。老五,吃饭是铁宏安排的。一会儿,夜总会我二伟哥来安排。贾哥,一起去吧。”
“我呀?那就跟你们走一圈,放松放松。”
已经十一点了,一行人又来到夜总会了。二十三个宝贝就陪他们四个人。五雷子酒量大,从来不辞杯,而且一口一杯。但是再大的酒量,又怎么能喝过这么多的人呢?五雷子洒喝多了,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哎,贾哥,我说实话啊,我真开心。因为什么呢?铁宏哥和二哥从小对我就好,耍钱什么的都带着我。怎么说呢?贾哥,我后你看看老弟的,有任何事你就说话,你看老五的。”
老贾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老贾说:“行。张伟,你说吧。”
“我说。雷五,在座的也没有外人。我今天把这事给你交个底。老止五,之所以把你找来,是有个买卖很大。”
五雷子一听,“什么?什么买卖?”
张伟说:“现在我有个渠道从香港走私的电子产品。一批货预计四千多万,回来之后至少翻两番。”
“投个四千多万能回来一个亿呗?”
张伟说:“最少百分之二百。货非常便宜,利润很大。”
五雷子一听,“那就干呗。我不懂做生意,这行不行啊?”
“哎呀,这买卖你就来。老五,必然行。为什么把你找来呢?你也知道你张伟二哥这些年做点小生意,钱压住了,手里没有现钱。” “哦,那没事儿,钱好说啊。”
张伟说:“铁宏也没有钱。我俩一研究,只有把你叫来了。老五,你不用担心,贾哥在这坐着,我们跟贾哥也说好了,贾哥占百分之二十干股。贾哥的身份和段位在这里,一个招呼我们一路绿灯,给我们保驾护航。老五,现在差的就是钱。”
五雷子身边坐着的老贾说:“别为难五弟,我看这个兄弟挺好的,别为难他。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没事儿。有哥们缘分,我们就做。毕竟这钱也不是小数,四千多万,一般人也拿不出来,是不是?”
说到没有,五雷子一下子受到了刺激。五雷子急切地说:“不是。伟哥,四五千万不叫钱。那宏哥做什么呀?”
铁宏说:“我负责销售。张伟二哥提供线路,贾哥保驾护航,你出钱。”
五雷子问:“那我占多少股份?”
“我和二哥各占百分之十,贾哥占百分之二十,给你百分之六十,行吗?”
“不用。我占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你们三个分,我不管。”
“那就贾哥百分之二十五,我和二伟一人百分之十二点五,你拿百分之五十行吗,五雷子?”
五雷子问:“什么时候能干啊?”
张伟说:“你什么时候投钱,我们就什么时候干。你今天投钱,明天就开始。我们都多少年的哥们了,说话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我打电话,不是四千多万吗?干就得了。”五雷子把电话拨通了电话,“哎,哥,我是老五啊。你先别睡了。”
“什么意思?”
五雷子说:“你跟财务打个电话给我账户转五千万。”
“多少?”
“五千万!”
“你干什么呀?你是输了,还是怎么的?你不是有钱吗?”
“不是。我有是我有,我明天有用。你先给我转五千万,我有点急用,我哥们带我干点好买卖。他都没跟别人说,就跟我说了。说整好的话得翻个二翻。钱一回来我就给你还回去,算我借的。”
大四头一听,“你等会儿。你先找个没人地方,我跟你说两句话。”
五雷子说:“不是,找什么没人的地方?你就转给我吧。”
“老五,我他妈晚上跟你说什么了,你忘了?你这哥们是干什么的?一张嘴四五千万。”
“你就别管了。哥,这都是我好哥们儿,从小跟我就好,从小就带我一起玩。任何人都可能坑我,我这哥们不会坑我。那你赶紧把钱给我汇过来。”
“老五......”
“你就快点吧!我和哥们在一起喝酒,你给点面子,赶紧给我汇过来。四五千万至于磨叽啊?”五雷子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
大四头想了一想,把电话打给了财务,“如果老五让你们转钱,你们不要转。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要转。”
几个人在夜总会里边喝酒边等,两个小时过去了,钱还是没有转过来。余铁宏和张伟一看,“你哥是不是不让你干呐?你怎么这么听你哥的呢?你哥不知道这买卖多挣钱啊。老五,我们能坑你吗?”
“是,我知道你们不会坑我。你别着急啊。我打电话借,一两天就还他。”铁宏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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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子说跟朋友借钱,铁宏持怀疑态度,问:“能借到吗?”
五雷子说:“肯定能借到,我打电话还能借不到?”
王雷子拨通了电话,“三宝啊。”
“老五啊。”
“你没睡呢?”
三宝说:“我打麻将呢。”
五雷子问:“你手头宽裕吗?”
三宝一听,问:“干什么?”
五雷子说:“你给我账户转五千万,我这边有点急。”
三宝说:“行,明天一早呗?”
“越快越好吧。二三个月我就给你。”
“哎呀,操,不着急啊,你先用着吧。行了,我一会儿安排人,明天一早,我给你汇过去。”
“好嘞,好嘞好嘞。”五雷子挂了电话。
张伟和铁宏相互一对视,二伟说:“操,五兄弟真牛逼!”
五雷子一摆手,“操!哎呀,不说那些了。贾哥,我敬你一杯呗?以后我们这买卖了就得多亏你照应了。有财大家发,谢谢贾哥了。”
“没事没事没事。来,干杯!”
早上九点,五千万到账了。五雷子毫不犹豫把钱转到了张伟账户上。张伟都没敢相信。五雷子说:“你就只管干。钱不够,你告诉我。做生意就这样,高风险,高收益,就是要敢投资。老五不懂经商,我就知道哥们一起做买卖,你们不可能玩我,你们比我有脑袋。”
张伟说:“行,你等消息吧。这两天,我就去香港,争取一个礼拜之内,把这货运回来,然后开始销售。”
“行,那我去山东了。”五雷子与张伟分开了。
五雷子前脚离开,余铁宏、张伟和贾哥聚到了一起,三个人的眼睛都放出了绿光。老贾说:“我是阿sir副经理,我这样的角色也没见过这样的,这钱也太好拿了。”
张伟说:“五雷子真有钱,四五千万眼皮都不眨一下子。”
铁宏激动地说:“我草,研究研究呗,怎么办啊?这钱都拿来了,这戏得继续往下演啊。”
张伟说:“先等他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俩全部与他失联。贾哥,你做自己的事,反正与你无关。半个月后,我们再出现,到时候让五雷子接着投资。他如果接着投,我们就继续骗。他如果不投了,我们告诉他货在那边被扣了。现在贾哥找人花钱运作这个事儿。一天拖一天,时间一长,五雷子根本不会把这四五千万放在心上。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贾一听,“五雷子挺相信你俩呀,二话没说,把四五千万给你俩拿来了。你俩就这么骗哥们啊?”
张伟说:“贾哥,这钱没有你的份儿啊!”
“那不是有没有我的份儿。你俩这么玩,我觉得有点看不过去。”
“哥呀,五雷子是个傻子,他的钱我们不玩,别人也玩。哥,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像,在局上人人都玩他。人家给他下套,他自己往里钻。他花的瞎头钱多了去了。”
“你俩也直是的。我不管啊,你俩不是要在石家庄搞夜总会吗?是不是准备拿这笔钱干呢?”
“不拿这笔钱,我俩也没有钱啊。”
老贾说:“行,你俩看着办吧。草尼马,你俩还算男人吗?”
“这有什么的?这是很正常的事。”铁宏和张伟根本就没觉得不妥。
一段时间里,五雷子一个电话都没打,问都不问,其实五雷子也心里着急,但是他相信哥们儿。张伟和铁红两个人心想,哎呦,我草,说好一个礼拜,二十多天都过去,五雷子也不不打个电话?张伟主动把电话打给了五雷子。晚上九点多,老五以为好消息来了,一接电话,“哎,二哥!”
“雷子,说话方便不方便?”
“方便,我在家呢。”
“哦哦哦,手上还有吗?”
“什么呀?”
“钱呗。”
五雷子一听。“钱不够啊?”
“没够。”
“怎么不够呢?你说四千万,我给你五千万,怎么还够呢?”
“现在怎么回事呢?雷子,哥也不跟你隐瞒,出事了。”
五雷子问:“出什么事了?”
张伟说:“从香港往外运的时候,被当地的阿sir扣住了。现在贾哥正在找人,找同学,托关系花钱办这个事儿。哎,很不好办。老五,你千万你别着急,这边争取一下,争取把货拉回来。现在已经损失不少了。”
“二哥,当初你不说贾哥可以保驾吗?现在怎么了?没保了?”
“也不是没保了。哎呀,我怎么跟你形容呢?就是这批货太大了,也太多了,被人盯上了就能给提供商了。”
五雷子说:“二哥,关键是什么呢?我现在手里我没有钱了。”
张伟一听,“你钱呢?“
“以你不都知道吗?我这五千万都是借的。我哥现在不给我钱。我借的钱还没还上。”
“老五,那怎么办呢?你要是不接着往里投,这货办不出来,钱就白扔了。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这批货上了。现在被扣住了,你说不接着投钱,怎么运作呀?怎么找人把这货办出来呀?如果你不接着投,那五千万就白扔了。”
“二哥,你人没事儿吧?”
张伟一听,“啊?”
“我说你人没事吧,还有铁宏哥,你们都没事吧?你们没被抓住吧?”
“我,我们没事。”
五雷子说:“你们没事就行了。哥,钱无所谓,哥们别出事儿就行。”
一瞬间,张伟的心疼了一下,良心上有点过不去了。但是也仅仅一瞬间。转念,张伟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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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瞬间的良心不仍,转念就荡然无存。可是五雷子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哥们。五雷子问:“需不需要我找人啊?”
“你,你有朋友啊?”
五雷子说:“我问问吧,看看那边有没有人托托关系。”
“那你要有朋友问问也行。”
“扣在哪里的?就在深圳九龙岗呢!”
五雷了一听,“扣在深圳了?那我问问,我找找人。好了,你跟宏哥千万别有事就行。钱无所谓。即会实在找不回来了,你哥俩没有事就行。毕竟我们多年的哥们了。”
“那行,老五,那你问问吧。”张伟挂了电话。
老贾说:“你叫他问干什么呀,这不露馅了吗?”
“他没有没有哥们儿。五雷子的哥们都他妈一帮狐朋狗友。他哪能问着海关的了,还能问着他们龙岗的人了?”
老贾说:“可别他妈问着了,就露馅了。”
“他也问不着啊。贾哥,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他要是有那本事,我们还能玩他?谁还敢玩他?”张伟和铁红根本就没瞧得上五雷子。
五雷子拨通了五个七的电话,“哥。”
“老五啊,怎么了?”
“哥,我想你了。”
“呵呵,我也想你了。想我了,来北京,哥陪你喝酒。”
“代哥,我晚点过去。”
加代说:“那你真要来的话,我订饭店了。”
“那行,你定吧,一会儿我去。哥,我去之前,求你点事啊?”
“你说!”
五雷子说:“哥,我先给你汇过去二百万,你帮我找找人。”
加代怀疑自己听错了。“给我什么?”
“我给你汇二百万。找人办事,不得花钱吗?拿点钱先花吧。”
加代问:“办什么事要花二百万钱呢?”
“哥,我跟你说,你别那个呀!”
“什么呀?”
五雷子说:“你得夸我!”
加代一听,“我草!你办什么事,我得夸你啊?”
五雷子说:“投资了四五千万进了一批电子产品。这批货只要干回来,我至少能翻两番,我能挣一两个亿。”
加代问:“从哪进的?”
“从香港进的,从海上过来的。”
“什么时候搞的?”
“不到一个月吧。我能耐吧?”
加代说:“能耐,真能耐。老五,你干不了这行呀,有朋友带着你干的吗?”
“那必须的,我最好的两个哥们带着我玩的。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五雷子说:“我这批货在九龙港被海关扣下了。哥,能不能给我找找人问一问?花点钱把这事摆了。这批货只要能回来,我挣大钱了。”
加代一听,“扣在九龙岗啊?哪天晚上的船?”
“呃,一个礼拜吧,也就一个多礼拜。”
加代说:“行,我立马给你问问。”
“哥,有朋友吗?”
“哎呀,还有没有朋友,我给你找市总公司的老大。”
五雷子一听,“真的假的?”
“你哥在深圳起家的,你说是不是真的?我立马给你问,你等我消息吧。”
“行行行,那好嘞,哥。”
加代信以为真,以为五雷子成材了,知道做生意挣钱了,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加代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小伟啊。”
“哎,哥。”
“你忙吗?”
“哥,我忙着呢,今天来了三十个多个下游客户,我正和他们座谈呢。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儿,我过一个小时给你打过去。”
加代说:“我有急事,你先别座谈了,我这是大事儿。”
“行行行,哥,那我出去接。”邵伟来到门口接电话。
加代说:“邵伟,你跟九龙岗那边关系行不行?”
“哥,必须行啊。”
加代说:“那刚刚好,你给我找个管用的人。一个礼拜之前从从香港那边来一条船,船上拉的是家用电器,领头的叫五雷子。你给我查一查,总投资在四五千万左右。”
邵伟一听,“多少钱?”
“四五千万,船被扣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这批货给弄回来。”
“九龙港还有这么大的手子花四五千万元的买电器,还没通过我?哥,不大可能吧?”
加代问:“怎么就不大可能呢?”
邵伟说:“哥,我跟你这么说吧,没有这种可能性。真要是有这个人的话,他就没了,他根本干不了。在九龙港四五千万买电器,不通过我,不可能。他四五百万东西都买不到。往多说三五十万,他能够运走。要不他就是吹牛逼,根本到不了岸。”
加代说:“你的意思九龙港你最大?”
“哥,这话我不跟你吹牛逼,我真是最大。”
加代一听,“小伟,你是干什么呀?你哥都没膨胀,怎么你都膨胀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知道吗?你立马给我问,还没有不通过你怎么回事呢?九龙港没有你,会黄啊?你赶紧给我问。我告诉你小伟,这种话以后我不想听见,赶紧问。”
“你看,你还不信我。行,我立马给你问。”
在邵伟的心目中,加代从来不吹牛逼。既然代哥那么肯定,邵伟也有点半信半疑了,把打给了阿sir老大。老大一接电话,“邵老板啊。”
“黄哥,你没睡呢吧?”
“我没睡呢。”
邵伟说:“我问你点事。有一条船上面得有四五千万电器,你们给扣了?”
“多少?”
“四五千万。”
黄哥说:“不可能啊!那四五千万那得多大的船呢?那么大的船几点了过来,什么时间卸货?谁给他拉回来的?如果走水路的话,不可能一船的东西了,那最少得分四到六个船。小伟啊,那四到六个船,能逃过你的眼睛吗?”
邵伟一听,“你看,我也说不可能啊。我哥非得跟我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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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伟说自己的大哥不相信。黄哥问:“谁呀,加代呀?”
邵伟说:“嗯,非得跟我犟嘴,说他的朋友在里边。”
黄哥说:“不可能,没有这事。那不现实,这事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不通过你能买那么多货?”
“确定没有是吧?”
“我百分之一万确定。你要不放心,你现在过来转,我陪着你转,你看有没有东西。非常干净,什么也没有。”
“好嘞。” 邵伟一听挂了电话,立马把电话回给加代,“哥啊,没有。”
“你问仔细了吗?”
“我问仔细了。哥,没有,一条船都没有。你是我哥,你说我能跟你说假话吗?”
加代一听,“能不能是给扣香港那边扣了?”
邵伟说:“更不可能了。哥,那边天天都有我的人,都有我的关系。在那边儿有这么一大批货,我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哥,我一个字我都不知道。你了解小伟,你兄弟我做事多谨慎呢,我心多细啊!别说四五千万了,他超过二十万的东西,我都得亲自检查检查。我得看看有没有跟我撞到一起的。四五千万什么概念啊?一船根本装不下,得分五六船才能装下。那我能不知道吗? 哥,我怀疑你哥们是不被人骗了?没有那事儿。”
“好嘞,我知道了。 ”
加代把电话打给五雷子。“老五!”
“哎,哥!”
加代问:“你在哪呢?”
老五说:“我现在在路上呢,再有一个小时到北京了。”
“等你来见面再说吧。”
“不是,九龙港那边怎么样?”
加代说:“等你来见面再说吧。你跟谁来的?”
“我带一个司机开一辆车,就两个人。”
“行,那你到八福酒楼。我陪你喝酒,边吃边聊。”
“哎,哎哎,好了。”
来到了八福酒楼,和加代一握手,五雷子迫不及待地问:“哥,九龙港那边怎么样了?”
“进去再说。那个兄弟......”
司机说:“不了不了,代哥,我到旁边去。”
五雷子一摆手,“让他走吧。我俩喝。”
大鹏准备了一桌的酒菜。和五雷子往桌边一坐,加代说:“老五,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不是,你先说说了。九龙港那边怎么样了?”
“你先别九龙港八龙港了。你就告诉我是谁找的你。”
五雷子说:“你不认识。”
“不是,我肯定不认识,你说事就行了”
五雷子激动地说:“叫余铁宏,你看你非得问,非得问,我挣点钱太难了。操!”
“老五,我帮谁呢?不是你帮谁,这事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它见不得光。而且,你说我好哥们儿,人家......”
加代一听,“不是,哥是不是好心啊?”
“我知道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分点嘛!”
这句话一下把加代惹生气了,“GNmd!老五,你他妈说话有没有良心啊?”
“不是,我没说不给你钱。我车里给你带钱了,给你带了五百万呢。摆事花剩下的全给你。”
加代说:“哥差这点钱吗?我能跟你要钱吗?”
“那你说什么意思啊?”
“五雷子,我发现你有时候不是憨呀!”
“我什么呀?”
“你他妈是呆,你纯是个大呆子。”
加代一顿骂,五雷子愣住了,一副憨样出来了。加代也不好跟他生气,“说一说,让我听听。”
五雷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加代问:“那哥俩跟你好吗?”
“特别好。哥,对我就跟亲兄弟一样。 ”
加代说:“你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聊聊,我看他怎么说。”
“聊什么呀?不用聊!”
加代说:“老五,你打个电话,哥不能把话给你说透了。为什么我问关系好不好?你告诉我好。说不定,他们玩你了。”
五雷子一听,把手一挥,“不可能。哥,我告诉你,就是你玩我,他们都不带玩我的。”
加代说:“我会玩你吗?”
“哥,我就说这意思。任何人玩我,他们哥俩不会玩我的,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小时候掉河里了,是张伟拿渔网给我捞上来的。”
“然后呢?”
五雷子说:“他救过我的命,能玩我吗?”
“你打个电话,我给你问顺。哥这么告诉你吧,九龙港那边问清楚了,没有那膄船。问问货扣在哪了?哥帮你接着找人,把这笔货要回来。”
“行。”五雷子把电话打给了张伟,“二哥啊。”
“哎哎,老五啊。”
加代让老五开了免提,“二哥,我问你点事儿啊。”
“你说。”
“那船是扣在九龙港的吗?”
“嗯......是吧。”
“不是,你确定啊,是不是九龙港啊?”
“是,应该是九龙港。”
“深圳那个九龙港吗?那我这边找我哥们说......”
加代把电话抢了过来,让五雷子闭嘴了。加代对着电话说:“你好,哥们儿。”
“哎,谁你是?”
加代说:“我是五雷子的朋友,正好在一起吃饭呢。五雷子说了这事,把你好一顿夸。你们带五雷子挣钱,我替他感谢你们啊。”
“哎呀,这这没说的。”
加代问:“那个船扣在九龙港了啊?”
“是唉,可不是嘛!扣在九龙港了。那边级别高,人也多,不好找人。”
加代说:“是,那边确实不太好找人。刚才五雷子跟我讨论了半天,那怎么办呢?”
“我这不刚才跟铁宏和老贾也琢磨了吗?让五雷子再拿出一二千万,找人摆呗,争取把货整出来呀,是不是?现在怎么回事呢?不仅把船给扣了,还要追究责任呢。查这批货的来源,看看是谁买的,还要量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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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还在演戏。加代问:“那边要定谁的罪啊?”
张伟说:“那定罪就得定五雷子了,是他出的钱,货都是五雷子弄的。”
加代一听,“那你的意思是替五雷子摆事啊?”
“那可不是吗?要不怎么会让五雷拿钱出来呢!我们是给五雷子化事,把那批货弄出来。”
“整那批货回来,你们都没有分红吗?”
“这倒是有点儿,但是少。五雷子占大头。”
加代说:“哥们啊,我没法说别的了。你听着,我草你马。”
五雷子一听,“哎,你干什么?干什么呀?”
加代说:“你给我坐好。”
“你给我,给我。”五雷子从加代手里把电话抢了回去,对着电话说:“二哥,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啊。二哥,我,我先撂了,不好意思。”
放下电话,五雷子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呀?”
“我怎么了?”
五雷子说:“你骂我哥们干什么呀?”
加代一听,“你看你Sb样!老五,你看不出来是在玩你吗?这不明显给你下套吗?说这种鸟话,你听不懂啊?跟你要钱,把你玩得团团转。说扣了般,要追究你的责任,花钱是给你办事。老五,你傻不傻呀?”
“ 谁呀?”
“你说谁呀?你二哥!”
五雷子问:“他怎么了?”
加代简直没办法和五雷子交流了,“GNmd!五雷子,我现在看你就烦,你给我滚出去。”
五雷子呆呆地看着加代。加代说:“你看什么呀?滚,死回家去!”
五雷子憨厚劲又出来了,“你消消气吧。哥,抽根烟!”五雷子给加代递上一根烟。
加代说:“死一边去。”
“ 抽根烟,消消气,我错了。接着吧,我都举半天了。”
加代接过烟,五雷子说:“我给你点上。”点上烟,五雷子说:“哥,我觉得不太可能。我知道你骂我中为我好,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
“老五啊,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啊?我得怎么跟你解释,给你分析啊?”
“ 那你说现在怎么整啊?”
“把钱要过来,以后不在一起玩,不接触了呗。这哥们以后还能处吗?这他妈拿你当傻子玩呢!”
五雷子说:“我不傻。哥,你说我傻吗?”
“你他妈可奸了。”
“哥,我这么跟你说了吧,这个钱我宁愿给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五雷子说:“他小时候救过我的命。我五雷子现在不差钱。他们也许生活上挺困难。他们骗我一点钱,我不跟他们计较。我不信他还会骗我第二回吗?那得有多坏啊。这是第一次。骗就骗 了吧。五千万,对天我来说,又能怎么样呢?”
“老五啊,你是活菩萨,还是济公啊?”
“那不敢当,反正我觉得哥们儿......”
“不是,这钱给他可以。他们要是没有钱,活不下去了,你给他五千万,哪怕一个亿都行。哥管不了你。那是你给他们,你落个好名,他得记你一辈子。你是被他们骗了,他们骗了你的钱,还得骂你是个Sb。哎,你现在被骗了,还自我安慰,你不纯是Sb吗?五雷子,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拿我当哥,我就不允许别人这么欺负你爱不爱他妈乐意不乐意?我明天石家庄找他去啊,谁都不能这么欺负你。老五,这钱哥给你要回来。你愿意给你,你就给他。但是骗你的不行,这不纯拿你当Sb,纯欺负你吗?”
“能要回来吗?”
“我帮你要回来。你是不是也反应过味了?”
五雷子说:“其实我早就反应过来了。”
加代问:“你怎么反应过来的?”
五雷子说:“他说一个礼拜给我打电话。结果快一个月了,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我家旁边有个相命的先生,他跟我打了个照面,他把我叫住了,说我面相上最近要破点财。两者一结合,我是这么反应过来的。”
加代说:“我明天带你去把钱要回来。”
“哥,我觉得没有必要。”
加代一听,“你这丢了五千万不心疼?”?
“哥,不是不心疼啊,我这还是......”
加代一摆手,“五雷子,哥没法说你。你就是没体会过没钱的滋味。如果你体会过一个男人没有钱,那种让人瞧不起,被人冷嘲热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你就不会这么说话了。你说你家的钱跟风刮来的一样简单,那只是你认为。你哥是能挣,但是你哥挣的每一分钱不都是扛着压力呢?我还是那句话,这钱要回来,你愿意给他,哥不管。但是骗肯定不行。你今天晚上别走,明天早上我带你回石家庄找他。”
五雷子说:“我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不说了吧。”
“说!”
“不,不说了。”
加代一听,“怎么跟我还有不能说的话?”
五雷子说:“哥,你明天去石家庄,说话别太冲。”
“什么意思?他骗你了,我还不能说了,还不能骂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余铁宏和张伟脾气挺爆的,你要说话太冲了,他们会打你。”
加代一听,“什么?”
“我说你要太冲太横了,他们就会打你。他俩也是社会人,也牛逼。”
加代说:“你哥是干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
“不是,你是干什么的,他们也牛逼。”
加代一摆手,本想再说话,想想还是忍住了。加代让大鹏安排五雷子晚上住宿。加代说:“老五,你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叫你。”五雷子点了点头,加代回家了。
7
晚上回到家,加代心情难以平静。加代替五雷子犯愁,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谁能护他一辈子?遇到这种Sb怎么办?加代是真心为五雷子好,五雷子心里也知道。也因为这样,五雷子什么话都跟代哥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都跟代哥说。
加代根本就睡不着觉了,把电话打给了石家庄的吴迪。“吴迪啊,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得答应我不往外说。”
“哥,什么事?”
加代问:“你们石家庄有个余铁宏和张伟,你认识吗?”
吴迪一听,“余铁宏,张伟?是石家庄的吗?不是在石家庄的吧?”
加代说:“你问问,打听打听。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俩人把五雷子骗了,骗了五千万。要不是我拦着,还要骗五雷子。”
“骗多少钱?”
“骗五千来万!”
“我草,怎么骗能骗出五千来万呢?”
加代说:“说出来就是一个笑话。两个一点劲没费,就说要带五雷子做生意,五雷子当天就把五千万给人家了。”
吴迪一听,“那真是耿呀!”
加代说:“这种事我跟谁说,谁他妈都得笑话,千万不能往外说。这事都不能让他哥知道。大四头要是知道了,五雷子就完了,他哥不骂他才怪,搞不好,都会打他。”
吴迪问:“那我们怎么办呀?“
加代说:“把钱要回来。你先帮我打听打听这两个小子,明天一早我过去。你最好能把这两个人约出来。”
“我约呀?”
“你约吧,别让五雷子约了。”
“行,那我连夜去问。好嘞,哥。”
经过一夜的打听,吴迪了解到了这两个人的情况。余铁宏,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石家庄人,是邯郸人,他的势力也在邯郸。张伟比五雷早一点时间到石家庄,名下有四个游戏厅,典型就是玩人的社会买卖。
吴迪跟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但是弟弟吴明跟这种下三烂都认识。吴明把答应把两个人约出来,十二点在大红灯笼吃饭。
上午,加代叫上了马三、丁健、郭帅和孟军,又把电话打给了老钟。“老钟,我刚才给老柴打电话,他没接。”
“哥,他睡觉呢。”
加代说:“你从管子大队给我找个十个八个敢下手的,能打的,抄上家伙跟我去石家庄。”
“行,几点出发?”
“你现在收拾收拾就过来吧,在八福酒楼集合。”
“行行行,那好嘞,哥,我立马过去。”
老钟亲自带了十个管子大队的人到了八福酒楼。四辆车,三辆劳斯莱斯,一辆虎头,直奔石家庄。
十一点多,加代等人到了石家庄和吴迪见了面,双方一一握手。吴边一看五雷子,“老五!”
“迪哥,好久不见,你是风采依旧啊。”
吴迪哈哈大笑,“这小子,操!你哥挺好的吧?”
“我哥还是那样,一天到晚应酬多。”
“你这货!行,进去吧。”
加代问:“怎么样,说好没?”
吴迪说:“说过了。一会儿就能过来。”
“查清底细了?”
“查清了,一般,都一般。”
加代一听,“行,一会儿饿了么饿了么。”
不到十二点,张伟和铁红开一辆车来了。进门一摆手,“吴明!”
“哎呦,操!铁子,等你半天了。”
张伟看了看表,“我没迟到啊!找我们有事啊?”
“没有,我哥想跟你们吃个饭。”
“你哥?吴迪呀?在哪呢?”
吴明说:“在楼上陪朋友呢。我打个电话,我们上二楼吃饭,边吃边聊。”
“你哥怎么能想起认识我们呢?”
吴明说:“没,我哥的一个哥们找你们。”
张伟一听,“哦,那走吧。”
三个人进了包厢出后,吴迪领着代哥进来了。吴迪一摆手,“代哥,慢一点。”
吴迪背着手进入了包厢。吴迪不认识张伟,张伟认识吴迪。张伟一伸手,“迪哥,你好!”吴迪手一指,“你是说余铁宏还是张伟啊?”
“我是张伟,这是余铁宏。”
“哦。”吴迪一回头,“代哥,进来吧。”
代哥领头进来了,五雷子跟在后面也进来了。张伟一看,“哎呀,老五,你怎么在这里呢?”
“噢,我跟我哥来的。”
张伟一听,“哦,那事......”
五雷子说:“那事你一会儿跟我哥谈吧。”
“哦,哦......”
加代抱着膀,“都坐下吧。”
大家全都坐下后,加代说:“先别喝酒了。吴迪,菜先别安排了。聊两句,聊得好再说。你们怎么回事?是你们说还是我说?”
“怎么了?老五,什么意思?”
五雷子看了看加代,“哥......”
加代一摆手,“你先把嘴闭上。五雷子是我弟弟。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是好哥们也好,是好兄弟也罢,我都跟你往一起算。五雷子是个实心眼,家有点钱,有点条件。作为哥们朋友,别玩他。你们俩是把钱拿回来,还是怎么说?”
张伟装傻,“什么钱?”
“你们会五雷子做生意的五千万,你说什么钱?这钱是丢了,还是忘了?”
张伟说:“那五千万不在货上的吗?那货现在给扣了。五雷子知道啊。老五,你跟你哥们怎么说的?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对呀,我知道......”
张伟说:“你看他知道。”
加代说:“他知道什么呀?你俩跟五雷子关系不错,我话不能说太难听了,那样不好。吴迪和吴明也是我兄弟,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你俩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北京的,我叫加代。现在你俩把钱拿出来,什么事没有,以后还是朋友哥们。如果不拿出来,你们出不了门。我把话放在这里,听懂没?”
加代放出了狠话。
8
听到加代放出狠话,张伟说:“哥们儿,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我骗吴雷子的钱呗?骗了五千万没给呗?没有那回事。这事不光我俩知道,老贾大哥也知道。迪哥,你应该知道老贾吧?贾哥,河北阿sir副经理。”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硬啊,牛逼啊?你把他喊来。”
张伟说:“呵呵,我不跟你说了。”
加代问:“你的意思是货有呗?”
“有啊!”
“在哪呢?”
“在九龙港。”
加代手一指,“要说这人呢,就是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我带你去九龙港看看呀?”
“你带我看有什么用啊?”
加代说:“我就是不爱跟你犟嘴。你他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当着你面一个电话,我能把深圳九龙港的老大喊来,你信不信?你问问你深圳的朋友,广东的哥们,听没听说过我。我再说一遍,五雷子心眼实在。他实惠,不代表他的哥们实惠,也不代表他没有好朋友。把钱拿回来,什么事没有。”张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加代大喝一声,“说话!”
“ 代哥是吧?”
“怎么的?”
“我们和五雷子从小就认识了,我们的关系比你近。有事,我们自己解决,轮不到外人插眼手。老五,退一万步说,我和你宏哥现在伸手跟你五千万,你能给吗?我和你宏哥对你 怎么样,你心中有数。”
五雷子说:“你要是说要,我会给你。但是你不能欺骗我,是吧?”
“我他妈真没骗你,我骗你什么了呀?你这哥们说的话就挺难听的。他总说我骗你,你说我能骗你吗?我们是从小的朋友,对不对?哥们,你也不是听不懂,我都把这话说到这程度了。我说借,他能借我。我要,他也能给我。你说你们操这个心,费这个劲干什么呀?这个认识你,那个认识你的,认识你又能怎么样?”
加代说:“我是给你点脸了。”
张伟一听,“不是,老五,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不是在玩社会吗?要是玩社会的话,我们也挺社会的。说那些多余了!真的,你就在石家庄也好,其他地方也罢,在深圳我们也不是没有朋友。大哥,你不用跟我们玩社会那一套。我们也有朋友。就你说的深圳,我也有哥们。”
加代一听,“深圳谁是你哥们儿? ”
“你在深圳不是牛逼吗?你听说过江林吗?”
“谁?”
“深圳的江林,你听说过吗?众所皆知,江二哥。他跟我好。”
五雷子一听,正想说话。吴迪抢先了一步,“那你知道大哥是谁吗?”
“哪有大哥呀?”
吴迪说:“大哥就是代哥,你信吗?”
张伟一听,“说那些多余了。我说什么意思呢?我跟五雷子之间......”
加代一转身,给了丁健一个眼神。丁健把枪刺拔了出来,绕到了张伟的身后。张伟一点防备没有,正在说话呢。丁健刺啦一下,朝着张伟的后脑勺上来了一刀。张伟一捂头,转过脸,丁健朝着脸上又来了两下......
“哎,我草......”张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铁宏一看,“哎,哥们儿......”丁健正要扎他的时候,加代一摆手,“张伟倒下了,先别扎他。你叫铁宏是吧?”
“嗯。”
“这钱怎么办呢?是你一分不差地拿过来,还是怎么说?少一块钱,要你两条腿。”
丁健把枪刺顶在了铁宏的脖子上。铁宏说:“哥们儿,我说句话,你往后一点。我说句话,我就一句话,我说不明白,你再扎我。”丁健把枪刺撤下了。
铁宏一摆手。“大哥,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老弟也说句实在话,行,我也不骗你们。五雷子的钱是我们搞的,也没有这批货。”
加代头歪向五雷子,“听得见吗?”五雷子点点头。
加代说:“ 你接着说。”
铁宏说:“我们哥俩也是受害者。这五千万分到我俩手里多少,你知道吗?哥。”
“我不管你分多少,你给我拿过来。”
“哥,你听我说完,行吗?我跟王张一人就他妈分了一千万。那三千万被老贾拿走了。 ”
加代一听,“你什么意思啊?”
“哥,你牛逼,我们惹不起,你打我们,骂我们都行。哥,这钱不是两个骗的,是三个人骗的。老贾也牛逼。我俩把分到的钱拿回来,没有问题。但是老贾的三千万,你们能不能要回来跑们没有关系。”
加代说:“你们俩在这激我是吧?”
“我真没那意思。”
“行。”加代叫了一声吴迪,“你认识吗?”
“真不认识。”
加代问:“你那关系呢?”
吴迪说:“没有人家大......”
加代点了点头,“行。铁宏,你有电话号吗?”
“我有啊!”
“来,你把号给我。”
铁宏把老贾的手机号给了加代。加代一个电话拨了过去。丁健枪刺一下扎穿了铁宏的腮帮子。“哎呀,操......”铁宏躺在地上直打滚。
丁健说:“叫你这张嘴再骗哥们,再骗人!”
吴迪一看,不知如何是好。加代一摆手,说:“他俩都不许去医院。这都不是致命伤。”
铁宏和张伟两个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贾。
9
电话一接通,加代说:“你好,贾副经理是吧?”
“你哪位啊?”
“我是五雷子朋友,我也是张伟和铁宏的朋友。”
贾哥一听,“什么意思?”
“给你打个电话呢,跟你说点儿事儿,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大红灯笼,有点事当面聊聊。我也不希望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对你影响也不好。毕竟你在在这位置上,对吧?”
“你他妈什么意思?”
加代一听,“你别他妈嘴里不干净。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你最好赶紧过来啊,我不愿意等你太长时间。”
“你叫张伟接电话,或者叫余铁红接电话。”
“他俩说不了话了。你要是个男人,自己过来把事情解决了。我在大红灯笼等你。”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加代和老贾的通话,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包括躺在地上的两个人。
五雷子说:“哎,河北阿sir第一副经理,你说话你客气点儿。”
加代搂过五雷子,附在耳边说:“老五,记住哥一句话,客气与否,不要看他的职位。只要人好,哪怕他是一个小所长,我们也得叫大哥,逢年过节可以拎东西过去孝敬他,进门给他鞠躬。反之,人不行,甚至玩你,哪怕他是大经理,也要骂他。男人,哪怕自己啥也不是,但是别把自己混得脾气都没有了,一点血性都没了。”五雷子听了以后,没有吱声。
老贾在办公室给张伟和铁红打电话。加代手一指,“不许接。”
老贾拨通了电话,“哎,你给我调点人去大红灯笼。你们到门口不要进去,把门口给我围了,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也过去。”
没过一个小时,二十多个阿sir来到了大红灯笼楼下。穿着便装的老贾过来了,和领头的打了招呼。老贾说:“你们在下面站好了,进一楼大厅也行。谁也不要跟我上去。有什么需要的,我喊你们。”
老贾一个人上楼了。吴迪出门迎接,“你好啊,贾哥。”
“你是吴迪啊?”
“哎哎,我是吴迪。”
“张伟呢?余铁红呢?”
吴迪说:“在包厢里呢。”
“谁他妈胆子这么大呀?”
“你到包厢自己看看。”
“吴迪,我希望你他妈心里有数。你要知道我要是办你,你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吴迪呵呵笑了笑,“我明白啊,你进去吧。”
老贾进入了包厢,吴迪啪地把门关上了。老贾回头看了看,再回过头的时候,看到了躺在地上张伟和余铁宏,浑身是西瓜汁。老贾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余铁红嘴巴说不了话了,张伟说:“贾哥,这大哥找你。”
加代站起身,把手伸了出来 ,“你好!”
老贾把加代的手往边上一打,“谁他妈跟你握手?”
“呵呵......”加代冷笑一声。
老贾问:“什么意思?拿流氓一套吓唬我呀?知道我是谁吗?五雷子,这人是你找的,你想死啊?”
吴迪搬过来一张椅子,“贾哥,你坐一会儿。”
老贾抬手给了吴迪一巴掌,把吴迪打了一愣。吴迪咬着牙瞪了老贾一眼。
看着加代,老贾说:“你说!什么事?”
加代坐在座位上,“贾哥,找你没别的意思。我是北京的加代。”
“我不管你是哪儿的。”
加代说:“行。五雷子被骗了五千万。地上的这两个人都实话实说了,他们一人得了一千万,你拿了三千万。你把钱退回来。退回来什么事没有?”
老贾一听,哈哈大笑,“给你们胆肥的。证据呢?啊,我问你们证据呢?谁能证明给我拿钱了?五雷子,你胆大挺大呀。你还敢找人啊?即便我拿了钱,现在我给你,你敢往回要吗?五雷子一听,“你熊我?草尼马,你熊我!”
老贾一听,“什么?”
加代转过头,“他说草尼马,你熊他,听不清啊?你耳朵聋啊?骂你当作没听见,你怎么这么贱呢?”
老贾转身就想走出包厢。吴迪一伸手,把他拦了下来,“大哥,话没说完呢。”
老贾一看,“闪开!”
“话没说完呢。”
老贾抬手就要打。吴迪一把抓住了老贾的手腕,“再他妈打我,我可要翻脸了。话没说完呢!”
加代站了起来,来到老贾旁边。加代说:“贾哥,挺尊重你的,也知道你什么身份。既然敢把你找你,肯定就不怕你,希望你别把事闹大了。真要是在这里打你一顿,再让你把钱拿回来,犯不上。是不是?你的待遇跟他俩肯定不一样,他俩是贱,必须得打。命贱,人更贱,必须得揍他。大哥,你不一样,我跟你好说好商量,我希望你明白。这钱你就拿回来,什么事没有。你就当给自己买个平安吧。如果你觉得段位挺够,不愿意把钱吐出来,我得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让你知道后果。”老贾把电话掏了出来。加代朝着老贾的手上啪地就是一巴掌,电话打飞了出去。
老贾一看,“你反天了?”
加代说:“我跟你好好说话呢,把钱退回来。听没听明白?我的性子可要崩不住了。我性子要是上来了,我要是红眼了,我可烦不了了。听懂没?”
“楼下的,来!”老贾喊道。
吴迪一直挡在门口。老贾说:“吴迪,你给我闪开!”
加代抱着膀站着。“楼下的,上来!”老贾连续喊了几声。
加代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五雷子一看,“哎,哥......”
加代拍了拍老贾的肩膀。老贾一回头,加代砰地一酒瓶砸在了老贾的脑门上。老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西瓜汁往下流了。加代又拎起了酒瓶。
10
老贾一看加代又拎着酒瓶过来,连忙摆手,“别打,别打!”
加代根本不理会老贾的求饶,朝着脑袋左侧砰地一下,把酒瓶打碎了。老贾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张伟和铁宏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句话不敢说。
加代蹲下身子,“大哥呀,都说不想难为你了,也不想跟你怎么样,你怎么逼我呢?你怎么这么牛逼呢?你就可以骗钱呐,你就可以玩哥们儿啊?五雷子这么相信你们,你们就这么对他呀?我再告诉你一遍,把钱还他,听懂没?这打你是轻的。你记住了,别人不敢揍你,我敢。就许你他妈牛逼哄哄的,不许别人牛逼呀?打你,就是我打的。快点还钱,不还钱,还打你。”
大红灯笼的经理上来敲门了。隔着门,吴迪说:“滚!”
“迪哥,是我!”
吴迪把经理让进了门,重新又把门关上了。经理说:“迪哥,楼下来了不少人,在一楼坐着呢。刚才有几个要上楼,被我拦住了。我提李哥了,但是没有用。迪哥,你看怎么办?”
“我下去看看。”
吴迪来到楼下,找到了领头的,“哥们儿,贾哥喝多了。”
“哦,喝多了?喝多了,我们......”
吴迪说:“贾哥让我下来告诉你们,让你们先回去。一会儿有不少朋友过来,男男女女的,看着也不好的,你们就快走吧。”
“啊,贾哥让你来说的啊?”
吴迪哈哈一笑,“这事我敢撒谎吗?如果我撒谎,贾哥回去一对质,我饭店还干不干了?所以说你们别在这了,贾哥在这喝一会,我们送他回去。”
“哦,那行,那我跟贾哥说一声。’
吴迪说:“不用了,我跟他说。”
“行行行行,你跟贾哥关系不错呀?”
“还行吧,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噢,要是方便......”
吴迪一摆手,“明白。哥们儿,贵姓?”
“我姓刘。’
吴迪说:“一会儿我上去,喝酒的时候,给你说两句好话。”
“哎呦,感谢感谢!吴迪,谢谢了。”刘队长一摆手,带着人回去了。
回到包厢,吴迪说:“哥,楼下的走了。”
老贾一听,眼睛看着吴迪。吴迪说:“看什么呀?就他妈你有关系,我没关系啊?你他妈还调人来,能让你在这里得逞吗?”
加代说:“行了,把电话把钱弄回来,让你走。我说到做到。钱不到,还要打你。”
老贾说:“我电话被你打碎了。”
加代一听,“用我的电话打。”
老贾看着加代。加代手一指说:“我不怕你有想法。打电话!”
加代把五雷子的银行卡递给了老贾,“把钱打到这个卡里。”
老贾拨通了电话,“我给你一个账号,我记得帐上还有二千七百多万,你打到这个号上......”
没等老贾把话说完,加代甩手给了一巴掌,“拿三千万,还三千万!”
老贾说:“花了一点。”
“谁叫你花的?我叫你花的呀?”
老贾对电话里说:“你再给我弄点上去,对,你给他打过来,快点儿,越快越好。”
电话那边问:“什么声音啊?”
“别问了,快点!”老贾挂了电话。
加代说:“贾哥,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没事。”
“对不住了。贾哥,钱一到,我亲自送你回去。这也算给你赔不是了。说实话,这不是三五十万,这是三千万,有多少人见过这么多的钱?凭什么你把五雷子的钱骗过去呢?贾哥,换位思考一下,你这么做凭什么呀?让人生气吗?”
“是!”
加代说道:“那就等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张伟和铁宏就撑不住了。吴迪没敢把两人送到医院去,而是叫了一个诊所的医生过来,给两个人抹了一点止血药。
在等钱到账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点坐不住了。吴迪说:“哥,这事要办好呀。如果办不好,我兄弟俩和五雷子就都废了。”
“你觉得哥会办不明白吗?”
“是,我知道。”
“行了。你进去吧,我打个电话。”加代去了另一个包厢。电话打给谁呢?这事没法和勇哥说,加代也没把这事告诉杜成,而是把电话打给了杰哥。因为代哥越来越感觉和杰哥比较合拍。电话中加代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杰哥。杰哥一听,“我草,你要不打还好办点。你这把他打了......也没什么大事。”
“杰哥,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你在哪里呢?”
“我在石家庄呢。我是不是又惹祸了?”
“这他妈算什么惹祸呢?和打大庆比,这算什么事呢?”
“哥,你真是嘲讽我了。”
“不是嘲讽你,这事不大。哎呀,以前你怎么办这种事的?”
加代说:“我以前就是找人摆,花点米找人化事,再不就是找涛哥办。”
杰哥问:“涛子还管你吗?”
“也不爱管了。而且这种事,他不太好办。”
杰哥一听,“我再教你一招!以后遇到这种事,这么办。但是你未必能办得了,我能办得了。”
加代问:“怎么办?”
杰哥说:“上次喝酒的大茂,你看怎么样?”
“我没看出什么呀。”
杰哥说:“我看出来了。我看出茂哥挺想和勇哥接近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注意。”
“哥,那你什么意思?”
“这事让茂哥办。你别管了,我给茂哥打电话,我来说。放心吧,没事。打得严重吗?”
“不严重,几个嘴巴子。”
“只是嘴巴子吗?”
加代说:“再有就是酒瓶砸了两个口子。”
“那没有问题。没有动响子吗?”
加代说:“那没有。”
“那行,那我跟大茂说。你等消息吧。”
“你尽快啊。”
“我知道。”杰哥挂了电话。
11
找人办事是要讲究方式和策略的。为了给加代办事,杰哥把电话打给了茂哥。“茂哥,我是杰子。”
“杰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了。茂哥现在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了。”
茂哥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你们所谓圈子里的人。什么圈子呀?我俩好倒是真的。”
“哎呀,那这话我这能不能说呀?不能说的话,我就撂了。”
茂哥一听,“什么意思?”
杰哥说:“你看你都跟我划清界限了,我还是不说了吧,拉倒吧。”
“你少他妈跟我来这一套。有事就说,怎么了?”
“哎呀,我这怎么说呢?哥,我做买卖这些年了,你也知道吧?”
“哥知道。”
杰哥说:“我现在不是跟勇哥好嘛。勇哥弟弟的一个好朋友,在石家庄被河北一个阿sir姓贾的骗了三千万。就是拿钱办事,不给钱还不行。结果钱给了,事情却不办了。这他妈不就是骗人吗?现在这兄弟把姓贾的弄到酒店去了,一顿巴掌拳脚和酒瓶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茂哥一听,“你,你这身份不应该做这种事啊。”
“不是我,我一个兄弟办的。这事赶上了,你说怎么办呢?勇哥现在还忙,我也没办法跟他说。这种事我不希望勇哥知道,也不希望姓贾的知道是勇哥的人办的。现在都知道我和勇哥好。我一出面,人家就会联想到勇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跟你分享我的感受。我也知道茂哥跟任何圈子都不挨着,我们只是关系好。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想到茂哥毕竟岁数大,想让你给我提点建议。这事该怎么办?”
茂哥问:“哪个老贾呀?”
“老贾,贾副经理。”
茂哥说:“你先挂吧。这事我问问。”
“茂哥,你这......”
“不不不,别什么了我们关系好,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谁打的?”
杰哥呵呵一笑,“加代!”
茂哥一听,“我怎么感觉你俩故意给我下套呢?是这么个事吗?你跟我说实话。”
“真不是下套。茂哥,实话实说......”
“行了,头一回找我办事儿,先这么地吧。”
放下电话以后,茂哥把电话打给河北阿sir老大。“哎,老哥,我是大茂,你茂弟。”
“哎哎哎呀,茂弟啊,你好你好。”
“老哥,闲言少叙,回头我跟你细聊。跟你要个人。”
阿sir老大一听,“要什么人?”
大茂说:“你手下的老贾。你给我调过来,我用一段时间,我真喜欢他的。”
“大茂啊,你这......”
大茂说:“跟你先商量商量,打个招呼,你得给我个面子,这事你务必得帮我啊。”
阿sir老大问:“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法跟你细说了了,有个事要办,这人不是挺有能力的嘛!让他过来帮我们查一下。
阿sir老大说:“他能力一般。不行的话,你把我调去呗。将来你帮帮着我,我往上走一走。”
大茂说:“哥呀,后面我再跟你细说吧。我想帮你还不好办嘛?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
阿sir老大一听,“那倒是。”
大茂说:“那你老贾给我调过来。”
“我同意,那你调吧。以你这个身份调吧,我同意。”
“那你同意,我可调了啊!”
阿sir老大说:“你调吧。” 以茂哥的身份借调一个人太简单了。那连同意放,茂哥很轻松地找了一个地方接收就可以了。阿sir老大有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老贾把钱打到五雷子账上以后,加代也把人放回去了。老贾回到单位,直接跑到了老大的办公室汇报,连头上的西瓜汁都没擦。老贾说:“老大,你看把我找成这样,这事......”
老大笑呵呵地说:“你先坐下来。”老贾一看,一脸懵逼的样子。老大说:“你先坐下。 跟你说个事”
老贾坐下了。老大说:“这件事你用心考虑一下。” “说吧。”
老大问:“你知道大茂吗?”
“不知道。”
老大说:“山西的大少爷。”
“哦,那我现在知道了。”
“我问你厉害吗?”
老贾说:“那太厉害了。”
老大说:“他挺看好你的,要把你调过去一段时间。说很看重你的能力,想让你过去办一件事情。我说实话,这么多年,我没看出你有多大的能力。但是话我不能跟人家说,我是竭力夸奖你。我说老贾的能力、经验和人品等各方面毋庸置疑,都很优秀,属于难得的人才。你有什么意见?”
幸福来得太突然,老贾一时惊愕不已。老大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要重用你了。你我都是千年的狐仙了,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临走之前,跟我聊几句真心话。这一走,好好干,将来我们都是朋友。实话说,我挺想去的。大茂这人挺好,去了就好好干。将来发达了,别忘了老哥曾经帮过你。”
“那肯定的,绝对不能忘。”
老大点点头,“就这两天调令就要下来了,你准备准备吧。”老大指了指头,“这事就过去吧。”
老贾呵呵笑了,“老大,你这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到哪里都不会给你丢脸。”
“行,那就这样吧。准备准备吧,走的时候我欢送你。”
“行行行。”老贾走出老大的办公室,就忘记了头上的伤。
杰哥把电话打给加代。“代弟,这事你不要管了,钱拿回来了吧?”
“拿回来了。”
杰哥说:“你跟你哥们说一下,这事翻篇了。两方都不追究了。”
加代一听,“哥,算是便宜他了,真是便宜他了。”
三天以后,老贾走马上任了。所有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
12
杰哥说:“算了,五雷子钱回来了,你还打了他一顿。”
加代问:“他说肯定不纠缠了?”
“肯定不会纠缠了。”
“行。那好吧。”
五雷子把钱还给了三宝。加代回北京了。五雷子要给加代五百万,加代婉言拒绝了。
老贾到了太原以后,在茂亲自上门了。老贾赶紧站起身,“茂哥。”
大茂一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比我年长。”
“应该的。”
大茂问:“你们老大都跟你说了?”
“都说了。说先是平调,等一段时间。”
大茂说:“等一段时间吧。有件事要交给你。暂时就这样,先好好工作吧。记住了,你跟我好。”
“明白。”老贾点了点头。
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张伟给老贾打了一个电话,“贾哥,听说你调走了?”
“嗯,换个地方。那事过去了,拉倒吧。”
“贾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五雷子之间的事可以拉倒。但是他打你了,你就翻篇了?”
“过去吧。我都调走了,这有什么过不去的。”
“哥,虽然你调走了,但是你的余威还在呀。”
老贾说:“不是,话不能这么说。”
“哥,我伤得轻一点。现在铁宏话都不能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说话,也许就废了。贾哥,我是这么想的,本来也没会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打听过加代了,确实硬。你现不在这边,我和铁红凑五百万,你帮我们收拾吴迪和五雷了,让他们难受难受。”
老贾一听,“怎么让他难受啊?”
“五雷子身上有事,我可以举报。”
“什么事?”
张伟说:“两年前,五雷子带人打架,把对方十多个人的腿打废了。这事当时我在场。我可以提供证据。你帮我收拾五雷子,行吗?”
老贾有点不愿意。张伟说:“贾哥,这不显山不露水的,你打个招呼就行了。有你的位置,一个电话,谁不办呢?”
“行,我有数了。你来太原一趟吧。”
张伟带着伤残证明,事情经过说明,证人证言,去了太原,交给了老贾。张伟问:“贾哥,到这边还是老二啊?”
“还是老二。但是说了,等一段时间,让我往上走一走。”
“哦,挺好啊。你看这事怎么样?”
老贾说:“你先回去吧。这两天我给我下面的人打电话,他们应该会买账的。”
“行,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张伟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老贾。老贾收下了。
老贾以为这根本不算事,轻而易举就能办了。第三天,老贾把电话打给了曾经的手下,现在也提拔了副经理的姓赵的兄弟。
“老弟呀!”
“哎,贾哥,你好!”
老贾说:“跟你说件事,你帮我办一下。”
“你指示。”
“指示谈不上,跟你商量一下,算是你帮我忙。”老贾把五雷子的事抖了出来,“你帮我收拾他。可以不送进去,但是最轻也要罚点款。”
“行,我明白了。”
这边派人去唐山抓五雷子去了。事情也巧,派去的队长是吴迪的关系李哥。李哥知道吴迪和五雷子好,刚出发就把电话打给了吴迪。“吴迪呀,新提拔的副经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两年前五雷子把人腿干废了,现在让我去找他。我跟你说一声,与你无关吧?”
吴迪一听,“没有我。”
“没有就算了。”
“不是,李哥,什么新提拔的副经理呀?谁呀?”
“吴迪,我告诉你,这小子以前是老贾的手下,两个人关系特别好。据说还是校友。”
吴迪说:“老贾派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有可能就是他派的。”
吴迪问:“老贾都调走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呀?”
“还能有什么呢?给你和五雷子使坏呗。行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李哥,五雷子跟我是好哥们。你看.....”
李哥说:“我明白,但是我得去一趟。副经理刚提拔上来的,他安排了,我不去不好看。我去了看怎么处理。”
“行行行,你去吧,李哥。”
挂了电话,吴迪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这他妈不明显是老贾在使坏吗?”
“哥,你看怎么办?”
加代说:“这是没打服啊。行,我知道了。”
“哥,要办得尽快。”
“我知道了。”加代挂了电话。加代接电话的时候,正和杰哥在一起,也告诉了杰哥。杰哥一听,“他敢吗?这边都这关系了,他心里没数吗?”
“杰哥,你看......”
“人心隔肚皮啊。行,有点意思。代弟,我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还不服了,想玩我们。哎呀,我去一趟。”
“哥,这点小事儿,你还去一趟?”
杰哥说:“我去一趟。我叫他反教,这他妈是不服天朝管,倒反天罡了,我去一趟。”
加代看着杰哥的样子,呵呵一笑,“哥,你这一天的!”
“我去一趟。”
杰哥一段时间待在北京都闲出屁了,整天跟加代在一起,也很愿意帮代哥办事。两个人往太原去了。
当天晚上到太原和大茂见了面。往饭桌面上一坐,茂哥说:“这一天你俩真是闲的一点事没有啊?”
杰哥说:“一点事没有,就是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就是想你!”
茂哥说:“说点有用的吧!干什么来了?说正事。”
“茂哥,老贾没服啊。”
茂哥一听,“怎么没服啊?”
“让下面的人使绊子,耍阴招,要收拾五雷子。”
“谁是五雷子?”
杰哥说:“就是要加代,先从五雷子下手,最终要收拾加代。派人调查去了。”
13
茂哥这种段位的人玩谁,谁歇菜!人性是贪婪的,设好的圈套,老贾会主动去钻。
茂哥说:“老贾人在我这里,他调查谁呀?”
杰哥说:“他人是在你这里,他以前的关系不还在嘛。”
“可能吗?”茂哥有点不相信。杰哥说:“那你说我跟加代大晚上的过来干什么呢?就是为这事来的。”
茂哥说:“杰子,我当初可是给你面子,我压根我就没看好这个人,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为了帮你俩摆事,才把他调来的。那如果真像你俩的这样,这人留不得了。你俩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没有,当初代弟都说我便宜他了。茂哥,你要实在没有办法,我把他调到我那边去,我处理他。”
“你这不是骂你茂哥吗?我这么大岁数,我白活了呀?这点小事儿我办不了?你俩坐一会儿吧,我打个电话。”
茂哥把电话打给了山西阿sir老大杜经理。“老哥,你都回家了吧?”
“哈哈,到家了。”
“出来吃饭呀?我叫我司机过去接你,见面说点事。”
“哦,那行,那我等你了。”
“等我吧。”
大茂让司机把老杜接了过来。老杜一进门,低调和三个人打了招呼。茂哥也一一作了介绍。坐下后,大茂说:“新来的老贾怎么样?”
“还行!”老杜勉强地说道。
大茂说:“说实话,别看我。”
“不是,还可以,挺好的。”
“你这不是真话。”
老杜说:“你看你调来的,我能说什么?”
“我记得前段时间在一块喝酒,你说有个什么事的?就那个曹六的是什么呢?有关系,现在在看看里定不了时间,是吗?”
“是。着急。别我这边能把这事儿做实了,一定给他判了。”
茂哥问:“他的事大吗?”
“非常大!据我所知,这个姓曹的背了两条性命。现在这边已经马上快要做实了。”
“哦。哎,杜哥,如果老贾利用手中的权力,偷偷摸摸把曹六放了,他是什么罪名?”
“我草,那他可就玩完了,他就得戴上伞的帽子了。”
茂哥说:“你看他会不会把曹六子放了。”
“他也不傻!他能放吗?”
大茂说:“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他把曹六子放了,而且非常非常积极。”
“茂弟......”
“你看我说的,我们可以打个赌,这两天时间。我赢了,你请我吃饭。我要输了,我请你吃饭。”
“这个......”
“你就说你赌不赌?”
“赌!”
“那好!如果才贾把曹六放了,给放了,你要公平公正,依法办事。”
“明白。”
“那好!你就听消息吧。”茂哥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老贾刚到刚到办公室,电话就来了。电话里大茂说:“贾哥啊。”
“哎哎哎哎,茂弟。”
茂哥说:“我正好路过你们单位。现在就在单位对面的饭店呢,你过来吃口早饭。”
老贾一听,“哦,行行行行,我这就过去,我去买单。好嘞,好嘞。”
老贾一路小跑来到了饭店,一进门,“哎呀,茂弟,就你一个人啊?”
“就我一个人路过,顺便看看你。”
“那还还缺什么吗?我再给你点一点儿吧。”
“什么也不用点了。想你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最近工作顺不顺利?”
“还行。劳烦茂弟挂念了,挺好的。”
大茂说:“哎呀,心情挺不错吧?”
“还行。”
大茂叹了一口气,“我心情不好啊。”
老贾一听,“是什么问题呢?”
老茂说:“我跟你讲一个故事。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就当是闲聊。”
“啊,行行,我洗耳恭听。”
大茂说:“我有一个从小的好朋友啊。多少年了关系非常好,现在出点问题。在看看了。我给你讲的是故事哦。”
“我明白。”
大茂接着说道:“他被人诬陷了。说实话,我挺痛心的。因为这兄弟从小对我特别好。你说我现在也不能回报他,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很心痛。”
老贾问:“这个,什么问题啊?”
“没有问题,什么问题也没有。现在不少人眼睛看着,我没法去办。人呢,一定要公平公正,对吧?一定要惩凶罚恶。我不能办什么,只是和你聊一聊。他姓曹,叫曹六子。哎呀,挺好的一个哥们儿,这么就玩完了,我心里难过。贾哥,以茶代酒呗。贾哥,我没别的想法。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对你印象就特别好,我拿你当真哥们儿,当你当我哥哥一样。以后,有事就说。你最近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问题。”
“挺好的?”
“挺好,挺好,有问题,有难处,就说话。”
“哎哎哎,明白。”
茂哥说:“行。过段时间老杜要到年龄了,找个合适机会,你来干。”
“茂弟,你喝茶。服务员给我来一瓶白酒。”
大茂一看,“你这,你这没事啊?”
老贾一摆手,“不,茂弟,我是什么意思呢?机会难得,今天这也是赶上了。贾就是表个态,茂弟,永远的好哥们儿。”
大茂说:“不是,话可以这么说,但是一定要公平公正。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能过了,一定要有底限,”
“这我都明白。来来来,干杯!”老贾把一瓶白酒吹了。因为是一早,早餐的时候,没聊多长时间。大茂回家了,老贾回办公室了。
14
当天下午,老贾就去了看看,见到了看看的经理。老贾问:“谁是曹六?
看看的经理说:“贾副经理,他犯了挺大的事。”
“多大事?多大的事?”
“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
老贾一听,“我他妈新来的,你他妈想走啊?虽然我是新来的,但是什么事我不知道呢?你比我知道的还多呀?”
“贾哥,您指示!”
都比 贾说:“这个人没什么大问题。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带他去医院检查。正好今天我有空,我一起去看看。我都听说他身体不好了,有病得让他治病。”
“贾副经理,我,我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他犯的事......”
“我用得着你提醒吗?我就问你,我说话好有没有力度,还有没有用?”
“有力度绝对有能量。”
老贾说:“来,把人带走检查。”
看看的经理一听,大声喊道,“来人!:
老贾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不是,我证明一下。”
“什么意思?”
看看的经理说:“不,是您看您能不能命令我们一下,命令我们把曹六送医院去?我们一定执行你的命令。如果出现意外,那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老贾一听,“我命令你们所他送到医院去。”
“是,执行命令。”
曹六子被送进了医院,感觉跟做梦一样。老贾拉着曹六的手说:“这都是真的。”
曹六子看了看老贾工作服领子上的记号,“大哥,我跟你认识吗?”
老贾说:“你我深交已久啊!只是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才是真正那个爱护你的人,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大哥,我,我......”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老弟呀,慢慢处吧。你切记,这世界上我对你第二好,对你第一好的人你自己知道。”
曹六都懵逼。大茂说:“行了,这个人就放着吧,住院疗养一段时间。我天天来。不用弄多少看着他。要吃什么,就给买什么,抽烟喝酒随便。”
老贾每天来医院。第三天晚上,令曹六都不能相信,老贾把曹六带出了医院,还他自由了。
路过看守的阿sir时,老贾拉着曹六的手。阿sir一看,“哎,副经理......”
老贾眼睛一瞪,“病人不是人吗?嫌疑犯不是人吗?我拉着他在周围转一转,谈谈心。你告不告诉我违法吗?”
“不违法。”
“那你问得不就多余了吗?”
“多余了。”
“走,六子。”老贾把曹六送出了城。
曹六双手一抱拳,“大哥,请留下大名,兄弟日后必有重谢!”
“老弟呀,你我之间不要说那么多话。你明白一点就行了,贾哥对你好!”
“绝对太好!贾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行!我姓贾,你叫我贾哥就行了!”
“大名?”
“不用知道。”
“行行行,那我明白了。”曹六消失在夜色里。
回来以后,老贾打电话给茂哥,就没人接电话了。老贾洋洋自得地回到办公室,门一推开,看到了经理带着和个同事在。老贾一摆手,“老大!”
杜经理手一挥,“手镯戴上!”
“什么意思啊?”
“你们告诉他!”
同事把曹六的案情告诉了老贾。杜经理说:“听到了吧?曹六身上两条性命。”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谁把曹六从医院带走的?”
“我不知道这事呀!”
杜经理一挥手,“带上车!”来到太原市总公司办公室。往问话室一带,老贾看到了曹六。
双方一对面,曹六和盘托出。
老贾说:“经理,你知道茂弟吗?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经理一听,“你们都听见了,他在诬陷大茂。”
“谁他妈诬陷?能让我打电话吗?”
“我来打。”经理把电话打给茂哥,“茂弟,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儿没事,你说吧。”
“我开免提,你听着。”经理让老贾说话。
“茂弟,我是老贾。”
“老贾是谁呀?”
“副经理老贾。”
“我不认识你。”
“不是,前两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你忘了?你说曹六什么的。”
“曹六?曹六是谁呀?”
“茂弟,茂哥,我,老贾。”
大茂说:“老杜,什么意思吧?”
“他私自把曹六放了。他是曹六的伞,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幸亏我们发现及时,又把曹六抓了回来。”
“老杜啊,这事儿怨我了?”
“怎么的呢?”
“当天我确实跟他在一起吃了饭。我也跟他讲了一段小故事。我说这人姓曹,叫曹六。但不是不是一个人啊。”
“啊,我没明白......”
“我当时说曹六必须依法办。我特意提醒他,必须是公平公正的严肃处理。做人要有底限。我跟他说了,不要认为是谁的朋友就不处理了。他怎么干这种事呢?他不是给我脸上抹黑吗?你们处理他。”说完,大茂把电话挂了。
曹六被极刑处理。老贾无期限。张伟和余铁红一人二十年。新被提拔的赵副经理主动找到吴迪,让吴迪放他一马,吴迪同意了。但是由于老贾的撕咬,老赵被降了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