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不狠,办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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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航不在之后,北京又出了一个打遍天下无敌的南城郭帅。郭帅有情有义,特别稳重。从海南回来以后,郭帅成为了加代的左膀右臂,一名不可或缺的战将。加代从郭帅自身成长和发展的需要,一直鼓励郭帅搞一点实体,结交朋友,提高名气,不要让外界觉得郭帅是仗着加代起来的。加代对郭帅说:“我们是哥们儿,是朋友。”
郭帅在南城宣武区开了一家夜总会,规模不算小,客人大多数也是社会上的哥们儿,平时过去捧场的大小社会也不少。郭帅的身边有两个兄弟。一个是康宏斌,另一个是在辽宁收的兄弟于飞。于飞身手和拳脚相当不错,特别忠心,憨厚老实。平时康宏斌和于飞帮郭帅打理夜总会。
这一天晚上,丁健给郭帅打来了电话。“帅子,你在不在店里?”
“我在啊。今天晚上人还不少呢。怎么了?”
丁健说:“我一会儿跟一个好哥们过去,你不认识的。” 郭帅问:“谁呀?”
丁健说:“小八戒。”
郭帅一听,“小八戒我都不认识吗?不是邓金锁吗?”
“对对,金锁,一会儿我跟金锁过去,你给我们留一个位置好一点的卡包。”
郭帅问:“你俩怎么串在一起去了?”
“这不是他找我喝酒嘛,喝茅台酒,给我买了新衣服,一顿饭花他妈好几千,心疼了。我听意思好像让我请他干点什么,我就想到去你的店里了。”
“哦,那你过来吧。我给你留个卡包。”
丁健说:“我去正常算账啊,可不许不要钱。”
“那你放心吧!你他妈来还能不要钱?你来吧。”
放下电话三十分钟左右,丁健坐着小八戒的车来到了郭帅的夜总会,车往门口一停,小八戒搀扶着丁健下了车。郭帅发现丁健的脚步已经打晃了,说:“我操,健子,喝了多少啊?”
小八戒呵呵笑着说,“帅哥,哎呦,我操,喝懵逼了,我跟健哥在饭店一杯接一杯干。健哥,到了。”
丁健扶着墙,“哦,帅子,安排个卡包,找几个人过来陪陪。”
郭帅一摆手,进去吧。郭帅叫来康宏斌把丁健扶到了安排好的卡包,虽不是最好的,但也能说过去。丁健和小八戒往卡包一坐,郭帅安排好后,丁健和小八戒又继续喝酒了。郭帅去忙自己的了。
突然,夜总会里砰地一声,有人摔酒瓶了。好多人转头看发生了什么。听到一个声音骂道:“cNm,给你脸了。mLGb!”接着是扇耳光的声音。
再一看,声音来自位置最好的卡包,打人者是大兴搞房地产的吕万波,被打的是驻唱女歌手小蕊。眼看着小蕊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开始流西瓜汁了。吕万波依旧揪着小蕊的衣领,边骂边扇耳光。于飞一看,跑了过来,“哎,干什么呢?松手!”把小蕊从吕万波手里救出来后,于飞问:“老妹,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小蕊捂着嘴巴,“吕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什么不好意思呀?打你了,你怎么还说不好意思呢?”于飞问,“哥们,你什么意思?”
吕万波叉着腰,身后的七八个兄弟站了起来,指着于飞说:“mLGb,你不认识吕老板呀?”
于飞说:“我不认识。再说了我认识又能怎么样?别他妈以为喝了点酒,就可以在这儿撒野。”
吕万波的一个兄弟伸手一指于飞,“你他妈让你们老板郭帅过来。”
“你等着。”于飞顺手把小蕊往旁边一推,“你赶快到旁边去。”
刚点着烟的吕万波一听,“你让她去哪?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站住。”小蕊不敢走,站住了。
于飞转身去找郭帅的时候,听到身后吕万波说:“mLGb,你还学会告状了,捧你几回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啪地又是一记扇嘴巴的声音,小蕊呜呜地哭了。于飞找到郭帅,说:“哥,一个姓吕的老板打小蕊了。”
“因为什么呀?”
于飞说:“不知道,我问了他们没说。”
郭帅说:“让围观的人散开,我过去看看。”
郭帅来到近前,一摆手,“吕哥,怎么了,喝多了呀?”
吕成波一看,“郭帅呀,我他妈怎么喝多了。正好你来了,你过来!”
“怎么了?”郭帅往前移了一步,“小蕊,脸是谁打的?”
小蕊朝着吕万波看了一眼。吕万波说:“看我干什么?是我打的吗?”
“没有,我自己跌倒磕的。”
郭帅说:“怎么回事呀?一个驻唱的丫头,无依无靠地一个人从老家山东来到北京怎么得罪你了?”
“郭帅,不是我要砸你的场子。mLGb,我来这里捧了她四五回,哪一次没有给她万儿八千的,加在一起有没有五六万了?你说!”
小蕊说:“
那钱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主持人要分点儿,大家要分点儿,我根本拿不着太多的,到我手也就一半。再说了,吕哥,你提的要求太过分了。”
“我他妈提什么要求了?你当着你老板的面说。我不就让你晚上跟我走吗?我说我和哥们相中你了,怎么了?这难为你吗?你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郭帅一听,“小蕊,你先到旁边去吧。”
吕成波手一指,“我看谁敢让她走。郭帅,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不让她走,我看谁敢让她走!”
“你想怎么样?吕哥,你消消气,先坐下。”
“我不坐。郭帅,我一个月来你这里没有十回也有八回吧?哪一回没有花个二三万?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二三十万吧?我在你这没有面子吗?你说有没有面子。”
郭帅说:“必须有面子,吕哥,绝对有面子。吕哥,小蕊是我店里的驻唱,她不是干那个的,你非得难为她。要不这样吧,我一会儿给你调二十个来,你喜欢哪个,你领走了,不用你花钱。”
“郭帅,我跟你说,我不差钱。别说这点小钱了,两三百万在我眼里也叫钱。我要的是面子。这bYd刚才抹我面子了,我说你跟我走,她说不行。我说怎么不行,她告诉我不乐意。你说我不揍他?”
郭帅说:“哥,今晚你冲我,她年轻不懂事,你消消气,行不行?一会儿,我给你安排。”
“不好使。”
“吕哥,不好使,你看这不是砸我买卖吗?我郭帅怎么说在南城也还行吧?”
吕万波一听,“郭帅,你用社会一套吓我呀?”
“吕哥,醒醒酒,行不行啊?要不我陪你喝两杯?小蕊,你走。”
吕万波一看,“郭帅,我跟你提个人呀?”
吕万波提的是谁?如果提的是加代和田壮,郭帅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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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万波提的会是谁?
吕万波说:“郭帅,这丫头今天晚上要是走了,我他妈就挑你理。”
“那你就挑我理吧。”郭帅对小蕊一摆手,“你过去!”
吕成波一看,“行!郭帅,你好样的。我捧你这么多场,白捧了。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把你的店砸了。哪天,趁你不注意,我带几个哥们把这丫头拖出去。我看你能管她一辈子了!”
郭帅一听,“吕哥,你喝多了?你看看我是谁,我是郭帅。你当我是谁呢!坐下,喝两杯酒行不行?”
“你吓唬我呀?来,你打我!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把田壮喊来!你告诉我,你认不认识田壮?那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从大兴是怎么调到市总公司的?谁出的钱,谁出的人,你去问问他!我和他是喝过鸡血酒的,你跟我玩社会派头,你他妈还吓唬我?你给我道歉。”
郭帅一听,这个不得不给面子了。因为田壮不仅跟代哥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是市总公司二处的老大,走路都是横着走的。郭帅脸色一变,“吕哥,我多嘴了。你消消气,坐下,我俩喝会酒,聊聊天,行不行?”
“郭帅,我问你,我在你这儿,你不高兴啊?mLGb,你从海南回来才几天啊?我捧你场,是给你脸,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四九城的社会人,我见多了。不是我吹牛逼了,没有一个他妈敢打我的。”
吕老板身边的几个哥们说:“操,这真不是吹牛逼,吕哥爱谁谁。整个四九城,黑白两道,哪个不给吕哥面子。mLGb,你郭帅算个鸡毛呀!”郭帅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吱声。因为郭帅有很多顾虑。
吕老板的身后传来一个吓人的声音,“哎,哎!”
“谁他妈叫唤呢?”吕万波一回头,看到一个黑色的立领衬衫,上面三个钮扣散开着,露出纹身下山虎的虎头,一身的腱子肉,冰冷瘦削的脸,板寸头,下身一条牛仔裤,脚穿布鞋,后腰鼓鼓囊囊的,双手插兜的人走了过来。
一个兄弟一把吕万波的胳膊,“波哥,这个......这是丁健。”
吕老板说:“丁健是鸡毛啊?”
“丁健有名气,狠。”
“狠又能怎么样!”吕老板看着丁健,“你干什么?”
“说完了吗?cNm,喝点猫尿,听你放了半天屁了。”
吕万波一看,“你骂谁呢?郭帅,这是你朋友啊?”
郭帅过来一拍丁健的胳膊,说:“健子,你回去喝酒。这事跟你没关系,我来处理。喝多了,我给他说两句话。再一个,他跟田壮认识,这小子跟田壮关系确实不一般,是拜把子的兄弟,不能惹。”
丁健头一犟,“郭帅啊,你是男人吗?是混社会的吗?什么样的人都能在这儿叫两声?田壮算个鸟啊?郭帅,他妈你了,你给我打他,有事我担着。”
郭帅拉着丁健,“你听我说,你赶紧过去。”
丁健把手一甩,指着郭帅说:“你他妈别拉我啊。郭帅,你我是兄弟。他干什么呀?砸你场子呀!”
郭帅急了,说:“他是田壮的哥们。你怎么不听我话了?你听我的,过去。”
吕万波一看郭帅在劝丁健,双手一叉腰,“我操!牛逼就打我。我见识见识。我操,我治不了你们了?牛逼就干我!”
“cNm!”丁健朝着吕万波冲了过去。郭帅一把抱住丁健,“哎,健子,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这人不能惹,是真不能惹,我求求你了。这么搞,我的买卖就黄了。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是无所谓,我这边还有个买卖呢。”
丁健转过身,眼睛都红了,说:“郭帅,我问你,你怕他什么?”
“我......我......”
丁健手指着郭帅的鼻尖,“你别放屁了!你告诉我你是怕加代还是怕田壮?加代是我们的大哥。田壮怎么了?”
郭帅说:“丁健,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做,你是陪着代哥从深圳打回北京的老人。你一路陪着代哥出生入死的,你有资格。我呢?我和代哥好还不到一年,我能和你比吗?健子,你别逼我了,我求求你了。就他这样的人,我一只手能打他十个,但是我能动手吗?田壮和代哥是什么关系呀?他无所谓,喝点猫尿,以酒三分醉。你可别因为喝点酒闹事啊。”
郭帅把丁健往卡包推,丁健挣开了,说:“帅子,我说两句话行不行?”
“你想说什么?”
“你放开我!”郭帅放开了丁健。丁健指着吕万波说:“我不认识你,你也不用跟我提人,谁都没面子。你给郭帅道歉,这事算拉倒。听没听见?cNm,你今天不道歉,看我惯你不。”
吕万波一听,问旁边的哥们:“他说什么?这小子说什么?让我干什么?”
丁健说:“你给郭帅道歉。”
“我道歉?我他妈还给他磕头呢!cNm!”
丁健一听,“你不道歉呀?”
“哎哟,我的妈,什么东西呀?我还给你道歉呢?”
吕万波身边的几个哥们呵呵一笑说:“真他妈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哥们,你知不知道田壮呀?这是田壮拜把子的大哥。你们在这儿还装牛逼呢。操,要不你试试,看看田壮收不收拾你。”
丁健哈哈一笑,“帅子,我才听明白,他认识田壮。”
“怎么了,健子,你也喝多了?我跟你说半天了。”
丁健一拍脑袋,“哎呦,我的妈。哥们儿,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你了。你是不是认识二处的田处长?”
“你怎么才听到呀?你以为我吓唬你呢!”
“哥们儿,对不住你了。操,操,操,操......”丁健从后腰掏出枪刺,朝着吕万波的腹部疯狂扎了几下。
郭帅在旁边吓傻了,“哎,哎......”吕万波的几个哥们也吓傻了,“哎,吕哥,吕哥......
吕万波身中四刀,扑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丁健回身揪住刚才嗤笑的一个小子,“cNm,你不是笑吗?还笑不笑?”
“大哥,大哥,我不笑了。”
丁健朝着这小子的腹部扎了一下,朝着另一小子的腹部也扎了一下。吕万波的其他几个哥们一看,撒腿就跑......
3
丁健握着枪刺,“我他妈看你认识谁,你把他找我,我等着。你们他妈敢欺负郭帅,我他妈送你们死。说话!”
丁健手枪刺的背抽了吕万波一个嘴巴。从吕万波的伤口处,已经能看到肠子了......
康宏斌和于飞过来了,拦住了丁健。郭帅一推丁健,“你快走吧!你干什么呀?”“你说我干什么?”
此时的小八戒酒已经醒了,过来一看,“这怎么搞的?”
郭帅说:“健子,我求求你了,你们快走吧,回家吧。”
“郭帅,我们是过命的兄弟。这狗东西骂你,欺负你。下来再样这样的人,你喊我过来。”丁健一指吕万波,“哎,服气吗?”
“服气,服气了。”
丁健说:“不服气的话,到门口,我们拿五连子对命。”
郭帅一推丁健,“快走吧!宏斌,你把他们送回去。”
康宏斌拉着丁健,“健哥,我送你回去。”
丁健一摆手,“不用拽我。我没有喝多,拽我干什么呀?郭帅,我走了。田壮要是找你,你告诉他是我打的。mLGb,能怎么地?走!金锁,你喝没喝多?”
小八戒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听你的,健哥,你说我喝多,我就喝多了。你说我没喝多,我就没喝多。”
丁健说:“我们找个地方再喝点。我他妈现在酒醒了。走,喝酒去。”
康宏斌说:“健哥,你回家吧!”
丁健手一指,“宏斌,你别废话,你陪我喝酒去。”
康宏斌拉着丁健和小八戒上车,找地方喝酒去了。郭帅打120,把吕万波和他的两个兄弟送去医院了。
南城医院里,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伤口总算缝合了。凌晨五点,吕万波醒来了。郭帅问:“吕哥,感觉怎么样啊?”
“哎呦,我操,真行啊!哎,你们真不怕死啊?等着啊,这事没完!郭帅,你跟丁健也说一声,这事没完,我肯定找你们。mLGb,等天亮了,我打电话。”
“吕哥,这事商量商量行不行啊?丁健是加代的兄弟,田壮跟我代哥是非常好的哥们儿。即使你打电话,到最后也是调解。所以不如我们俩直接把事情解决了。是钱,还是物,你提一个要求吧。”
“不行。谁说话也不行。我不要钱,我要让丁建进去,最起码卸了他的胳膊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不是,吕哥......”
“我困了,我要休息了。护士,把他撵出去。”
护士过来了,吕万波指着郭帅说:“你不用说别的,这事没完!”
护士把郭帅请到了病房外。郭帅一下没主意了。丁健又去喝酒,喝得断片了,都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把事情告诉加代。
早上,二处的田壮刚到办公室,吕万波把电话打了过去。“大壮。”
“我操,哎呦,我操,吕哥呀,大哥!”
吕成波说:“你快来吧,南城医院,来晚见不着了。电话里我就不跟你说了,你快来吧,见面我跟你细说,一定快点来。来晚的话,大哥就没了。”
田壮着急忙慌地来到病房,把门一推,看到呼吸机,心电图都放在床头,“哎哟,我操,怎么搞的?”
几个兄弟相互看了看,“田处长,你问大哥吧。”
田壮搬了一把椅子往旁边一坐,“怎么搞的?谁把你打成这样呀?”
“大壮,可先不说是谁打的。哥先跟你回忆一下,讲个故事吧!”
“这时候讲什么故事呢?说事吧!”
吕成波说:“十五年前你在大兴是小所所的老大,你还记得你的今天是怎么来的吗?”
田壮说:“大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候你拿了三百万给兄弟铺路,让我连升二级。不然,没有我的今天。哥,我虽然不说,但都记在心里。”
“今天,大哥只求你一件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就看你办成什么样了。”
“你说。” “打我的人你认识,听说跟你还是好哥们,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 田壮问:“谁呀?”
“丁健。”谁?就领券。不仅扎了我,还把我弟弟和我最好的一个哥们儿扎了。他们一人被扎了一下,在隔壁病房。我被扎了三下,脸上挨了一刀背。要不是郭帅拦着,我命都要没了。”
田壮听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吕万波说:“大壮,无所谓。能办就办,不能办,没有事儿。哥这条贱命无所谓。你现在牛逼了,二处的老大,下一步很有可能就当副经理了,是不是?哥已经帮不了你,甚至都得靠着你了,是不是?田延长,没事,别为难。”
田壮说:“你等我消息。” “大壮,你要说这话,哥再补一句,哥不要钱,哥想找个面子。”
田壮问:“怎么找?”
“怎么打的我,我怎么打回去。”
田壮叹了一口气,“哥,你开个价行不行?你说个数,多少钱都行。”
“意思这人你打不了?”
“不是我打不了。哥,我们作两手打算,行不行?你先说个数。”
“随便说吗?”
“随便说,只要你能消气。” “行!”吕万波手一张。“五千万。”
田壮一下子呛住了,“不是......”
“怎么了,大壮?以你哥在大兴的身价,把我扎成这样,我要五千万,还多吗?”
“行,哥歇着,消消气,你听我的消息。”田壮转身走出了病房。
吕万波提了田壮,而且告诉丁健自己是田壮的拜把子兄弟,丁健还扎了吕万波。田壮气坏了,把电话打给了郭帅。“郭帅,你在哪儿呢?”
“我在夜总会呢。”
“你还有心在店里呀?”
“壮哥,你看......”
“我看你鸡毛呀,我看。我田壮在你们眼里没面了,还是认为我在北京没人缘呢?”
“壮哥,我没法跟你解释这个事。你要怨就怨我吧。你抓我也好,打我也罢,任你便。”
田壮一听,问:“丁健呢?” 郭帅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没有和我在一起。”
“你在店里待着,别跑,我他妈一会儿派人过去抓你,听没听见?
“行,我等着你。”郭帅挂了电话。
田壮又把电话打给了丁健。郭帅没有害怕,丁健更加刚烈。
4.
喝酒喝到凌晨三点,回来睡觉已经断片了。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丁健心想谁他妈电话呀,闭着眼睛接电话,“谁呀??”
“我是田壮。”田壮怒吼道。
“哎呀,壮哥,干什么呀?”
田壮说:“丁健,你他妈睡觉呢?”
“这才上午九点,我不睡觉,干什么呀?壮哥,你有事啊?”
“你他妈心挺大的。” “壮哥,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心挺大的?怎么了?”
田壮说:“我问你,哥们吕万波是不是你打的?”
丁健已经断片了,根本记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丁健问:“谁是吕万波?”
田壮吼道:“你打了谁?你还问我谁是李万波?”
丁健受不了这种说话方式,说:“你叫个鸡毛呀?有话说话呗,我不知道谁是吕万波啊。”
“丁健,你他妈敢跟我犟嘴是吧?”
“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我怕谁呀?是你先跟我叫的。我不知道你说的吕万波是谁。吕万波是你爹呀?”
田壮气得大叫:“cNmd,丁健,你是不是犯浑了?”
“cNmd,你是不是犯浑了?田壮,你别骂我。我告诉你,没人敢骂我妈。你再骂我妈,我整死你,你别看你是二处的老大,你他妈骂我,我一样弄死你。我拿五连子上你单位找你去,朝你脑袋上打。”
田壮一听,“给你他妈狂的,你干什么?丁健,你在哪?我找你去。”
“我在保利大厦,你来吧。到楼下,你告诉我,我下楼干你。”丁健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丁健下床,洗了一把脸,点了一根烟,自己摇了摇头。哎呦,我操,好像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郭帅的夜总会是扎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田壮气疯了,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你真行啊!你有个好弟弟。”
“我有什么?”
“你有个好弟弟。丁健不是你弟弟吗?”
“你疯了,什么意思啊?”
田壮叹了一口气,“真的,我和你这些年的哥们白交了。在你面前我一点面子都没有,提我一点用也没有。” 加代一听,“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什么有没有面子啊?”
田壮说:“昨天晚上的事,你一点不知道吗,一点不知道吗?”
加代问:“什么事啊?”
田壮说:“丁健把我哥们扎了,你不知道啊?我哥们被扎了好几刀,现在躺在南城医院呢。这次我他妈对丁健不客气了。”
“丁健把你哥们扎了?因为什么呀?” “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能扎我哥们。”
加代问:“你哥们怎么就这么牛逼呢?怎么就不能扎了呢?”
“加代,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哥们儿。” “不是,他是不是你哥们儿,凭什么这么牛逼呢?壮哥,我不是跟你争啊,你哥们凭什么这么牛逼?”
“加代,我还是你哥哥吗?”
加代说:“抛开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这一点,壮哥,我们说话是不是要讲理呀?”丁健是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我就不相信,丁健因为喝了点,不问青红皂白,一句话不说,拎着刀对你哥们一顿扎。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提到我了,也不能扎啊。”
“壮哥,你现在不冷静。要不你先冷静冷静吧。你在哪儿呢?”
田壮说:“我要找丁健去,他跟我定点了,要干我,我找他去。”
加代一听,“你闲的呀,你是不是闲的呀?你来找我吧。”
“我他妈找你干什么呀?我找丁健去,你别管了。”
“来,我也去,我也去,等着我。”加代挂了电话。
敬姐一看,“怎么了?”
“不知道。ctm,田壮和丁健两个Sb定点了。我去看看。”
王瑞开车,加代来到了保利大厦楼下。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丁健。“健子,你睡没睡醒啊?” “哥,睡醒了。”
加代问:“你和田壮怎么回事呀?”
“我那个......”
加代说:“我在楼下等你,见面再说。”
“哎,行。”丁健从床下抽了一把五连子揣在怀里顺着楼梯下来了。
加代一看,“你干什么呢?怀里什么东西?” “五连子。”
加代问:“拿五连子干什么呀?”
丁健说:“田壮要干我。我不能站着让他干呀!我把五连子带着,他要是装逼,我就喷他。”
“疯了?你哥还在这呢,你干什么呢?扔车里去!”
“不是,哥......”
加代命令:“扔到车里去!”
丁健把五连子往车里一扔,呯地一声,走火了,把加代吓一跳,丁健自己也吓了一跳。看到加代吓了一跳的表情,丁健没忍住,笑出了声。加代白了丁健一眼,说:“昨晚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丁健说:“昨天晚上郭帅的夜总会,一个姓什么的,我忘了,反正是田壮的哥们儿,对一个驻唱的女孩又打又骂,打的鼻青脸肿。郭帅上去劝说,结果他对郭帅破口大骂,越骂越起劲。我一看,郭帅是没有哥们儿了,还是没有兄弟了?我上去噗噗几枪刺给他撂倒了,扎了三个。”“然后呢?”
“然后郭帅把推了出来,我也就走了。”
加代问:“哪一个是田壮的哥们儿?”
“就是被我扎了三下的那个。“
“他提田壮了?”
“提了。”
加代又问:“怎么提的?”
“他说他跟田壮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还指着我鼻尖骂我。”
“那你提我了吗?”
“没提,我这人不说假话。”
加代说:“你他妈挺诚实啊。要是马三的话,肯定说提我了,而且说对方骂我了。”
“我这人有一说一。所谓的事儿。哥,田壮要整死我也好,怎么也好,我不会束手就擒。他要是拿64打我,我就拿五连子喷他。我还是实话实说,没提就是没提,他不可能也不认识你。”
“一会儿田壮来,你别说话,看我怎么说,行不行?”
“他要是干我呢?”
“他吹牛逼,我他妈在这儿,他干你啊?上车里坐着去。”
“不是,哥,你别吃亏,他别把你搂了。”
加代一听,“放屁!他敢打我,勇哥不整死他?”
“那行,那我上车了。”
“行,去吧。”
丁健又停了下来,“不是,哥......”
“怎么了?说!”
丁健说:“你不用替我担着。”
加代问:“什么意思?”
“哥,你别为难。人是我扎的,我替兄弟出头,无所谓的事儿,还能怎么地呀?我等着他!”
“赶紧上车,听话,上车!”
“我就这意思......”
看丁健这么啰嗦,加代啪地一下把丁健推进了车里,自己抱着膀等田壮的到来。
5
二十分钟左右,眼看着一辆绿色的老北京吉普飞了过来。车一停,脸红脖子粗的田壮从车里走了下来,一指坐在车里的丁健,“下来!”
“cNm!”
田壮一听,“你他妈还骂我?”把手伸向了后腰。加代一看,“干什么呢,壮哥?”
“你没听见他骂我?”
加代问:“不是,我问你干什么呢?”
田壮把64抽了出来,“我拿响子!我干什么。”
加代说:“响子找回来了是吧?有响子牛逼了?忘了响子丢了的时候了?”
田壮一听,嚣张的气焰矮了一截,“你他妈说话挺咯人的,你往我肺管上戳啊。你什么意思?”
加代一招手,“你过来。”
“你就说吧。”
“你过来,来来来,过来过来。”加代把田壮推到了楼梯口。
田壮问:“怎么地?”
加代说:“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地,你要干什么呀?你呆头呆脑的,一大清早,你开个吉普不让人睡觉,把人都吵起来了,你拎着64准备干谁呀?”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加代说:“我现在知道了。丁健跟我说了。我问你,你是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我知道啊,扎我哥们儿。”
加代问:“为什么炸扎你哥们儿?你哥们在郭帅的夜总会,把驻唱的女孩打得鼻青脸肿,鼻子、嘴流西瓜汁,指着郭帅的鼻子骂。还告诉郭帅说他是你的拜把子兄弟。惹急了,把他的店砸了,这话是说给郭帅听,还是说给我听呢?”
“没有必要说那些没有用的。” “什么用的,什么没有必要?就他说那样的话,还不能打他呀?”
田壮说:“不,你打他行啊,没说不让你打呀?拳脚炮打两下呗,怎么还动枪刺呢?再说他看到我了,就别打他了呀。丁健可倒好,上去噗呲噗呲把人扎了。你让我难做吧?现在我大哥问我管还是不管,你说我怎么说?”
“这样吧,我不让你难做。壮哥,问你大哥要多少钱吧?我给他拿钱。”
“真的呀?”
“那还能是假的呀?要多少钱呢?”
田壮伸出了一个巴掌。加代一看,“ 行。”
田壮说:“我还没说呢。”
“不就五十万吗?我给他,我下午送过去。”
“不是,是这个数。”田壮又伸出巴掌。加代说:“冲你了?五万呀?如果五万,我就去给他道个歉去,行不行?”
“那是我大哥。”
加代一听,“开玩笑了吧?五百万呀?五百万可以买他命了吧?”
田壮说:“五千万!”
“你大哥是菩萨金身呀?扎哪了要这个数?”
田壮说:“别扯没有地用的。我大哥在大兴属实有钱,人家不差钱。”
加代一听,“跟你这么好,不差钱儿,就别要了呗。”
田壮说:“人家要的是面子原本是不打算要钱的,要把丁健送进去,知道吗?这是我拦着。”
“壮哥,我们重新梳理一下,我感觉你在给我下套。”
“我给你下什么套?”
加代一摆手,“我们重新梳理一下。你大哥要把丁健给进去,现在是你在拦着,是不是?”
“对呀。”
“言下之意是我挺对不住你们的,是这意思不?”
“那你以为什么呢?我大哥准备找人把丁健送进去。”
“好,我们再重新梳理一下。昨天晚上你大哥是不是骂郭帅了?”
“对呀。”
“郭帅是我什么人,你知道不?”
“什么人呀?”
加代说:“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救过我好几回命,知道不?郭帅等同于我。你骂郭帅,等于骂我,听没听明白?现在不是他要怎么样,面是我要找他。你跟你大哥说,三天之内他找不着人化事,我上医院打打回勺。打回勺的话,我派深圳那帮兄弟去,或者我把李满林叫来。你看着办吧。”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代弟,你给我下套?”
加代说:“你不是给我下套吗?你搞得像我欠你欠人情似的,还你给拦住了,你让他送呗,我看谁能把丁健送进去,你让他找人吗?”
田壮一听,“不是,加代,我发现我跟你他妈真也是的......”
加代一摆手,“行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我没参与。现在我知道了。壮哥,你想怎么办,你说吧。”
“我找丁健谈谈,最起码还得给我找个面子吧。”
“你说什么面子?你要怎么找面子?”
“丁健是不是得跟我去一趟医院服软道歉?”
加代说:“丁健是什么性格,你知道不?”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去呗?我这点面子不能给呗?”
“你告诉,就他的性格他会去吗?”
田壮一听,“你惯着他,他肯定不会去。那你要这么做的话,我还是你哥们吗?那边也是我哥,你说我们......”
加代说:“我跟你去行吗?我跟你去行不行?我去服软道歉,我给大哥赔不是。我说这事我做得不对,我的兄弟我没管好,行不行啊?”
“那行。”
“你说五千万,你自己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是吧?”
“是,我知道。”
“壮哥,我不是不给面子,我就冲你,我给他拿一百万,这件事你们也不要再找丁健和郭帅了,就算过去了。如果大哥是玩社会的,是个男人,这事翻篇。”
“行!代弟,我他妈真服了你,你挺讲究。” 加代说:“我冲谁呀?我还不是冲你吗?”
“我知道。”
加代说:“你一大清早大呼小叫的,骂这个骂那个,我都不跟你计较了。bYd,你看你这个样子,跟个大肥猪站起来一样。”
“现在还行,我在运动,体重不长了,准备往下减一减。”
“减一减吧!别哪天爆炸了,你就死了。我就不说什么了,感谢了。”
“感谢个鸡毛呀!”
加代说:“我们说好了,这事算翻篇了,我让王瑞去取钱,行不行?”
“行。你放心,到了我再帮你说两句。我也不希望他闹。说实话,昨天晚上他那个样子也挺恶心,我听说了。但是,代弟,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磕头的兄弟,你要打俩嘴巴子,给他两拳,踢两脚,他就是找我,我都得把这事给压下来,我都不会来找你,我知道他的德行,我太了解了。但是我没办法,我到市总公司都是他给我办的,当年他真是帮我不少,你们扎他三刀,昨天晚上抢救四个小时,确实他妈有点过了。”
“行。我打电话让王瑞取钱,我坐你车去医院,行吗?”
“我不说了,我感谢了。”
“行。”加代把电话给王瑞,让他取一百万送到南城医院。
田壮抱拳说:“代弟,感谢了。我原以为郭帅和丁健能跟我去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能跟我去,你这么给我面子。”
加代一摆手,“我们一辈子!走!”加代和田壮走出了保利大厦。
6
加代和田壮从保利大厦出来,看到丁健在车里坐着。加代一招手,“下来。”丁健从车上下来了。田壮瞥了一眼,“你他妈跟我虎了叭叽的。”
丁健一听,“我......不是......”
加代一摆手,“你壮哥绝对讲究,绝对仁义。以后当自家哥哥一样,不许虎了叭叽的。给壮哥道歉。”丁健不说话,加代说:“道歉!我说话不管用啊。”
丁健勉强地说:“壮哥,对不住啊。”
田壮抱着膀,说:“你看你个b样,跟我俩吵吵起来了。”瑞一看车里的小黑包,问:“车里那是什么东西?”
“五连子。”
田壮一听,“你还拿五连子下来的?”
丁健说:“我不能拖着手让你打呀。”
加代一推田代,“行了,你跟他计较,他是疯子。走走走,我跟你走,开车。”
田壮说:“我要是不冲你哥,我操......”
“走走走!”加代坐上了田壮的车。在往南城医院去的路上,田壮说:“加代,真的,难怪你能混的大,你的格局,做人做事等真是一绝。”
来到南城医院,加代从王瑞手中接过钱箱,让王瑞回八福酒楼了。加代一只手拎着一个钱袋,随着田壮上楼了。病房里挤了十七八个人,田壮把门一推开,田壮说:“大哥,感觉怎么样?”
“哎,壮弟,你说呢?ctm。后面是谁呀?”屋里一半以上的人往门口一看,一下子愣住了,“我的妈呀,知道是谁吗?”
“我能不知道吗?加代!” “哪一个加代?”
“东城那个加代。你以为是谁呢?”
“我操,这就是加代呀,这么年轻、潇洒?”......
加代把钱箱往桌上一放。田壮介绍说:“吕哥,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加代。昨天晚上跟你发生不愉快的丁健,就是我这哥们的兄弟。刚才我也找他了,聊了半天。人家说了,给壮哥一个面子,兄弟的事由大哥担着。大哥过来把话说开,给你道个歉,拿点钱。箱里是一百万。哥,你也别挑理了,行不行?不管怎么说,我还在这里呢。”
田壮一回头。加代上前一摆手,“ 大哥是吧?我们不认识,这是头一回见你,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常来常往。我弟弟昨晚上也是喝多了,你看这......”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吕万波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对身边的兄弟说:“给我拿根烟。”兄弟给吕万波把烟点上了。吕万波看着兄弟们,说:“你们几个找个饭店吃饭去,别在这守着了,留几个就行了。”
田壮一看,“大哥,人家跟你说话呢。”
“啊?哦,没事,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加代说:“大哥,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等你这边能出院了,我请你吃饭,我把丁健叫来给你敬几杯酒。将来你有用得着我,或者我兄弟的地方,你吩咐一声,大伙儿都帮你,行不行?”
吕万波一点头,“啊,行。你把这钱拿回去。老弟,不用这样。正如你说的我们也不认识,我就冲田壮,我不冲你,你把钱拿走,我不差这点钱。你回去自己花吧,拿走拿走拿走,我不要。”
田壮一听,“不是,哥啊,嫌少啊?”
“不,你哥们在这,我不说你。要是没有事,你让你哥们先回去吧。”
加代看着吕万波。吕万波一低头,说:“不用看我。我伤得也不严重,过两天就能下床了。哥们儿,你回去吧。”
加代说:“大哥,你看......”
吕万波一摆手,“不不不,不用你叫大哥,我俩也不认识,叫什么大哥呀?你走吧。我有什么话跟田壮说,行不行?”
加代一听,“那行,大哥,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儿。钱呢,我给你放这里了,随便你了。壮哥,我先回去了。”
加代转身往外走,吕万波一摆手,“哎,老弟,你等一会儿,这钱你拿走。我说好几遍了,你拿走。你不拿,在这儿还也没人要。这钱算怎么回事啊?拿走,听话。”
加代一摆手,说:“要不要随你便了!壮哥,我走了。”
“不是,代弟,我送你。”
吕万波一听,说:“田壮,你让他自己走。我有话问你。”
“不是,我送送他。” “你别送他。我有两句话跟你说清楚。老弟,自己走,行不行?田壮不送你了,我跟他说话。”
加代一看,“行。壮哥,你跟大哥聊一会吧。我回去了。”
加代一转身走出了病房。田壮在后面说:“代弟,那我不送了。”
“不用送了。”加代走了。
田壮问吕万波:“你干什么呀?”
“走远了吗?”
“嗯,怎么了?”
吕万波问:“什么意思?这是谁呀?”
田壮说:“北京加代,我最好的哥们儿。社会上非常有名......”
吕万波一摆手,“停停停,我不认识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名,我就是问你这事儿能不能解决?怎么处理,怎么解决?”
田壮说:“这不是来给你解决的吗?道歉了,钱也拿来了。”
“哦,扎我一刀三十万,三刀九十万,冲你面子,多给十万,一共一百万,是这个意思吗?”
田壮一听,“大哥,你看我这事还得怎么做呀?”
“我跟没跟你说要钱也行,五千万?没事,田壮,你觉得为难的话,这事儿不用你办。我还是那句话,我贱命一条,我能值几个钱呀?不行的话,你就走,我不用你办。”
田壮说:“你这不是逼我吗?”
“我不逼你。田壮,你走你的。你真当哥没有点实力了,是不是?”
田壮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走你的,我不用你管了。”
田壮急了,说:“你说好了,我为这点事,得罪了好几个人。我不是不给你办,这边跟我关系特别好,我要我怎么办?”
吕万波说:“我不说了,你走,这事儿我自己来解决。田壮,你要是还认这个哥哥,你就帮我接着办。如果你不认,也无所谓。”
“你这事不好办!要不你再冷静冷静吧,我走了我回去了。”田壮转身出了病房。
7
吕万波坐在病床上,身边围着十几个兄弟。“大哥,那真是加代,有名的。”
吕万波反呛道:“跟你好呀?”
“不是跟我好,是在北京挺好使的。” 吕万波一听,“你给我把他电话打听到,我骂他。”
“哥,我不是那意思。”
这边田壮下楼,看到了正准备打车的加代。田壮喊道:“代弟。”
加代一回头,“你怎么下来了?”
田壮说:“我送你回去。你跟丁健说,这事我不管了,他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他那才那个样子,你别挑他,也别往心里去。”
加代说:“我没往心里去,没当回事,我就是冲你来的。”
田壮所坏了,说:“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事做到了,脸给到了,他自己不想往好路上走,我就不管他了,我也管不了。弟弟,你该回家就回家,不会有问题。”田壮送加代回去了。
吕万波把兄弟们撵出了病房,一个人在里面,打电话打给了刘业军。刘业军的弟弟叫刘业涛。
“业军,屋里没有外人,吕哥请你办个事。”
“吕哥,你说。”
“在北京南城,有个叫郭帅的,在玄武广场旁边开了一个夜总会。你今天晚上,把你弟弟叫上,你们哥俩过去把郭帅的手脚卸了。然后,把他的夜总会砸了。”
“行,我今天晚上说去?” “对,今天晚上就去。事办完了,来南城医院找我,我给你哥俩一百万。”
“操,哥,用不了这么多。”
吕万波说:“哎,就一百万!”
“行,哥,那我今天晚上几点去?” “时间你自己定。他七点半开门,十点最热闹。”
“行,我知道了。”刘业军挂了电话。
吕万波不知道丁健在哪儿,但是知道郭帅在哪儿,把账记在了郭帅的头上。
当天晚上八点钟,刘业军和刘业涛兄弟俩开着捷达军,带着五连子,来到了郭帅夜总会的对面,把车往路边一停。刘业军把电话打给了吕万波。“吕哥,我到夜总会对面了,等十点钏我过去,进去我就找郭帅,是这个意思吧?”
“对。你就找郭帅。业军,你打完以后,什么也不用管。你也知道这边二处的田壮跟我关系特别好。你就往死干。郭帅要是不还是,也就罢了。如果还手,就照死打。他们对我也是照死打的。”
“行,说哥,你放心吧。我们哥俩能从里面出来,是你花钱找的人,我哥俩的命就是你的,你放心。”
“好嘞。”吕万波挂了电话。
业军和业涛一直在马路对面盯着郭帅的夜总会。十点了,业军说:“走,下车!”
“哥,郭帅长什么样?”
“不知道,到里边再问。”
“行!”哥俩一人揣了一把五连子下车了。
进入夜总会,正是高潮的时候。巧的是当天晚上马三、丁健、大鹏也来到了夜总会,三个人加上郭帅和康宏斌坐在一桌,正在说着昨晚的事。郭帅问:“健子,一早代哥找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说什么。田壮跟我吵起来了,我骂了他一顿。”
“你骂田壮了?你真是的。哎,我哥说我了吗?”
“没说。不对呀,帅子,代哥没给你打电话?”
郭帅说:“没有哎。打了还说什么呢?没打。我一直在考虑这事,代哥不给我打电话公不会是挑我理了。”
丁健一摆手,“不会不会不会。要不你问三哥。”
马三喝了一口酒,“帅子,挑你鸡毛理,不存在挑你理。”
“不是,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跟着代哥多少年了?我这刚跟着他。”
丁健说:“帅子,跟你一点儿关系没有,你怕鸡毛啊?再有那样的,你就打他。怕什么呢?”
“不说了,喝一杯。”郭帅说道。
业军和业涛哥看到有一桌坐着六七个女孩 ,酒托,哥俩不知道正在和女孩讲话的是于飞。刘业军过来一摆手,“你好,姑娘。”
于飞使了一个眼色,女孩说:“哎哎,你好,哥。”
“我问一下......”
“哥,问什么呀?我们找地方喝杯酒吧,我挺相中你的。”
“啊?”
“我们喝点儿酒吧,我真觉得你蛮好的,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我越看越喜欢,我都爱上你了。”
业涛在后面一听,“那你看我呢?”
女孩背后一招手,又上来一个女孩。业军和业涛一看,“行。”
往卡包一坐,于飞一看,又来了两个大冤种。业军说:“一会儿再喝酒,哪怕你跟我出去都行。我问一下,郭帅是你们老板啊?” “帅哥,是呀,是我们老板。”
“他在不在?”
“你找帅哥有事呀?你请我喝杯酒,我就告诉你。”
“行,老妹,我请你喝一杯最贵的。”
女孩一听,手一指,“你看前面那桌,大个子,穿着风衣的那个就是帅哥。”
业军一看,“哦,老妹,你先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回来。”说完,业军还不忘摸了一把女孩。
兄弟俩把手插在怀里,朝着郭帅那边去了。
于飞经过两个女孩的卡包时,一看,“人呢?” “飞哥,他们去找帅哥去了。”
于飞一听,往那边一看,喊道:“哎,哎,哥们!”
业涛一回头,“啊?叫我呀?”
于飞说:“等一儿,别动别动别动,我过去。”
于飞朝着兄弟俩过去了,问:“等会儿,找帅哥什么事?你跟我说。哎,你里面是什么呀?”
业涛问:“哥,过来了,打不打他?”
于飞说:“你俩别动!”说话间,把枪刺掏了出来。业军从怀里抽出五连子,朝着于飞哐地就是一响子,于飞咕咚一下倒在地上。于飞大声喊道:“帅哥,快跑!”
业涛转身朝着郭帅那边哐哐两响子,郭帅等人抱着头,以沙发作掩体,沙发椅背被打炸了。一时间,夜总会里乱作一团。
业军一看,“涛,我们分两路,找到郭帅,打完就走。”
“行,哥。”两个人分开在夜总会里找郭帅了。
趁着混乱,郭帅等人跑到休息室也把五连子拿出来。丁健、郭帅、康宏斌一人拿了一把。
丁健拿到五连子后,也找不到业军和业涛。丁健往沙发上一站,“哎,人在哪儿呢?我是郭帅。”
8
业涛回头一看,“郭帅”正站在距离自己三米远的地方,两人一对视,业涛是针对郭帅而来,发现不是郭帅,没有放响子,而丁健一看业涛手里端着五连子,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业涛的胳膊上。业涛的胳膊没了,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当时就昏迷了。
距离丁健二十多米的地方,叶军一看,“cNm,你打我弟弟!”哐地朝着丁健放了一响子。由于距离太远,对丁健根本就没有构成威胁。业军朝着丁健冲了过去。康宏斌从身后,把五连子一下顶在了业军的后心上。“别动!动就送你上路!”
业军把五连子扔在了地上。康宏斌一招呼,马三上来了,朝着业军一个耳光。夜总会的灯光打开了。郭帅问业军:“谁让你来的?”
业军不吱声。郭帅一看,“你还挺硬啊?你他妈落在我手里了,你还不说呀?”
“什么意思吧?你们直说。”
马三把五连子顶在了业军的膝盖上,问:“谁上你来的?”
“不知道。”哐地一声,业军的小腿飞了出去。
马三把五连子插到了业军的嘴里,“说!不说的话,朝你喉咙打!”康宏斌用脚踢膝盖断口处。
业军再也受不了了,哭着说:“吕万波让我来的。”
丁健一听,“我操,我扎轻了。如果把他舌头割了就好了,他就说不了话了。”
120过来,把于飞、业军和业涛兄弟拉去医院,康宏斌跟着去了。丁健说:“三哥,帅子,我不管你们几个怎么想,我去医院了,我今晚要把吕万波送上路。我走了。”
郭帅一把拉住丁健,“健子,这事我自己来办,行吧?”
“帅子,你他妈敢干吗?”
马三和大鹏也说让郭帅自己处理。丁健问郭帅:“你打算怎么办?给个话,快点!”
郭帅说:“你们几个去八福酒楼点几个菜,等我,我出去一趟,最多一个小时。”
哥几个一听,“行,你快点!”哥几个去八福酒楼了。
郭帅把电话打给了康宏斌。“斌子,到医院了吗?” “哥,到了。” 郭帅问:“于飞怎么样?”
“情况挺不乐观。”
郭帅一听,问:“命能不能保住?”
康宏斌说:“大夫说了,不一定,伤得挺重。”
“行,你照顾好于飞。”
“哥,这你放心,于飞这边我肯定处理好。”
郭帅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兄弟,方便吗?”
“方便的话,我到你家当面说。”
“行,你来吧。”
放下电话,郭帅一个人开车来到了丰台附近,见到了想要见的人,四十五岁左右,一脸的沧桑。郭帅一摆手,“ 上车说。”
往车上一坐。“帅哥,找我呀?”
郭帅问:“回来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
郭帅说:“哥,求你办个事儿。一会儿跟我去趟医院。事办完之后,我给你拿一笔钱,算我求你了。”
“你别求我,求什么呀?我在海南说句不好听的,你一直照顾我。我听你的。”
郭帅说:“处理干净点。”
“你放心,是在医院动手,还是在哪动手?”
郭帅说:“拉出去,找个地方。”
“行。走!”郭帅开车拉着兄弟往南城医院去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候,一直没有等到业军的消息,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吕万波马上对兄弟说:“转院。”
“转哪儿去?”
吕万波说:“回大兴。”
“行,明天办转院。”
吕万波说:“现在就走,赶紧走。情况不对。把我衣服拿来,我换上自己衣服,你们把我扛下去,赶快走!”四个人把吕万波抬下楼,上了停在后院的车,往大兴去了。二十分钟后,郭帅来到了南城医院,来到病房,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郭帅来到楼下,接到了代哥的电话。“帅子,在哪儿呢?”
“哥,我在南城医院呢。”
加代说:“回八福酒楼找我。”
“哥......”
“你回来!”
“哎,好嘞。”郭帅挂了电话。
兄弟问:“怎么说,帅子?”
郭帅说:“你回家吧,代哥找我了,我回去听听他什么意思。”
兄弟一听,“行,那我回去了。你听代哥的,错不了。”
郭帅一个人开车往八福酒楼去了。
来到八福酒楼,加代问:“干什么去了?”
“没有事,上医院转一圈。”
“上医院看谁去了?”
“我看于飞去了。”
加代一听,“你说实话。”
郭帅说:“哥,狗东西玩大了,我要灭了他。”
加代拉开一张椅子,“来,你坐这。”
丁健用眼神和手势问结果,郭帅摇了摇头。丁健一看,说:“我操,我刚才说我去,你要自己去。是不是又手软了?”
加代说:“你他妈歇一会。”
丁健说:“他身手的确比我好,但他没有我十分之一狠。操!”
加代说:“你能歇一会吗?”
“歇一会呗,都歇一会。”丁健说道。
郭帅说:“哥,我真不是不跟你说这个。我是不想把这事牵扯到你。因为我知道你跟壮哥的关系,而且这小子是冲我来的,理应我去找他,对不对?哥,他如果找你了,我都不带犹豫的,我肯定干没他。”
加代问:“那你怎么犹豫了?”
“我不是犹豫了。”
“那你怎么没干成呢?”
“他跑了。”
“他跑了?”
郭帅说:“嗯,我到病房没见到他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
加代一听,“有点意思。帅子,这事儿不那么办。我听说去的那俩人打伤送医院去了?”
“嗯,我们几个干的。”
丁健手一举,“我打的,哥。”
加代一听,“你牛逼,你歇一会儿。”
丁健说:“本来就是牛逼。”
加代说:“帅子,这事我来办,我们要有理有据收拾他。”
9
加代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收拾吕万波呢?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壮哥。“壮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代弟,你说。”
“壮哥,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情况,我都不能不告诉你。”
“代弟,你说,怎么了?”
加代说:“今天晚上我、勇哥、嫂子、马三、丁健、大鹏在郭帅的聊天。进来两个人,一响子把郭帅的兄弟于飞崩倒了。”
田壮问:“谁呀?”
加代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第二响子朝勇哥脑袋打的。”
田壮一听,“打到了啊?”
加代说:“如果打倒了,我都不跟你说了。就差一点, 连放了七八响子。一边放响子,一边叫嚣要消灭我和郭帅,连带这帮兄弟全部销户。嫂子当时吓哭了,一句话也没说。我刚给她送到家。勇哥也没说别的,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一想,我也不能提你呀。”
“你提我干什么呀?跟我有鸡毛关系啊?南城发生的事,你找南城分公司呀,那治安也不归我管。”
“我说的是治安的事吗?你好好想想。”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你别吓唬我,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告诉你,我跟你说实话,涛哥要着手查这事儿,我拦住了。我跟他说这俩人有可能是壮哥的朋友。”
田壮一听,“加代,你可拉倒吧,谁的朋友啊?是你的朋友。”
“你这叫什么话呢?这两个人现在在南城医院,要不你过去问问,看看是谁派来的。壮哥,我不是吓唬你。如果再要是让涛哥把人带走,别说我们怎么样,你可能要掉脑袋。你应该能理解这是什么概念。”
田壮说:“你的意思是我那大哥派的人儿?”
“你脑袋反应也不慢啊。那你过去问问。”
田壮扯着嗓门说:“不存在,加代,不可能!他是做买卖的。”
加代说:“你过去问问就知道了,你那大哥现在已经离开南城医院了,你自己想去吧。我告诉你,涛哥说了,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要不把事情解决,白房就介入。一旦白房介入,那就得查个究竟......”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操,都十一点了。”田壮放下电话,紧急集合了二处的四个小组,三十来个阿sir。田壮安排一组的小刘到医院找康宏斌,让康宏斌提供两人的病房,连夜问出幕后指使者。田壮亲自带队,领着二、三、四组,开了七辆阿sir 的车去大兴。
田壮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我现在带队去大兴。等我到大兴,肯定已经过十二点了,你帮我争取两小时的宽限期。”
“壮哥,我这么跟你说吧,涛哥那边急坏了。刚给我打过电话,问这边的情况。”
“代弟,哥求求你了,你想一切办法给我争取两个小时。我一定把事办成,我亲自带队。”
“行,我想办法帮你说说。”
“我谢谢你,代弟,太感谢了。”田壮挂了电话。
到了大兴,田壮兵分两路。一路是田壮亲自带队去大兴医院,第四组去了吕万波的家。
零点刚过,田壮带队来到了大兴医院。田壮吩咐:“大家听好,马上上楼,如有反抗,可以当场执行!上楼!”
有本本的支持,田壮轻松找到了吕万波的病房。往病房一进,田壮朝着屋顶哐地一响子,里面包括吕万波的三个人吓傻了。田壮一挥手,“手镯配上,带回去。”
吕万清一听,“大壮,你干什么?”
田壮没有理会,说:“把他们两个带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田壮和吕万波了。田壮把64往旁边一扔,“你说还是我说?”
吕万清说:“大壮,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你吓唬我呀?”
田壮说:“我问你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干什么呀?开玩笑呀?”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老吕,你玩大了。”
“什么玩大了?”
田壮说:“你自己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想明白说,干什么了?”
“我他妈什么我也没干”
“行。”
田壮把电话打给了南城医院一组的小刘。“小刘,人有没找着?”
“找着了,正问着呢。”
田壮说:“行,开免提,你听着啊。”
吕万波还在装傻,“什么意思啊?”
田壮说:“你听着!”
只听电话里拿过来声音。
问:谁上你去的?
答:吕万波。
问:给你少钱?
答:一百万。
问:让你干什么?
答:消灭郭帅。
问:里面多少人?
答:太多了。
问:放了多少响子?
答:记不住了,好多。
小刘问:“田处长,听明白了吗?”
“好了,撂了吧。”
放下电话,田壮说:“聊聊吧。什么意思?”
吕万波笑了笑,说:“壮弟,我看你不给我办事,我不得自己解决嘛。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行。知道后果吗?”
“什么后果啊?你别跟我闹,我都知道这事儿就归你管,一句话的事。你帮哥把这事化了。”
田壮一听,“到现在你都不明白当时屋里坐的是谁,是不是?”
“谁呀?你可别扯,我就让他俩打郭帅去了,也没打别人。”
“老李啊,我问你两句话,你办这个事之前,你考没考虑过我是你哥们儿?”
“不是,你看你......”
“我问你话呢。”
老吕说:“没考虑。”
田壮说:“行。就是说你眼里和心里都没有我,是不是?”
“那也不是,你这玩意儿,你看看我这......”
“行。第二,你这个事我管不了。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跟我走。把你带回去,问什么,你说什么。”
吕万波一听,“我他妈说什么呀?你不得照顾我吗。你把事儿给我摆了。”
田壮说:“我管不了你,这事闹大了。你知道你们去的人把谁吓着了吗?” 吕万说:“把谁吓着了,你也是我关系。你少吓唬我。无非是哪个领导或者家属呗。田壮,我跟你说,不是大哥不讲究了。这事你没给我解决明白,我自己解决属于情理之中。如果说你要收拾我,把我抓进去,我就咬了你。所以说你跟我说话注意点,你罩着我,你是我的关系,你是我的靠山,你是我的保护伞。 ”
10
听了吕万波的威胁。田壮点了点,“说的真好。意思是我跟你脱不了关系。”
“脱不了。我没有办法。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就你这一个靠山。再说,这点事算什呀?那俩人落到你手里了,你就给他换一种方式呗。你让他别让说得了,多大的事呀?”
“ 那行,大哥,那我尽量吧。你跟我走呗,跟我回去吧。”
“不是,我这现在有伤啊。”
“你有伤也得跟我走啊。你有伤,也得配合我呀。”
“我还有伤,走不了。”
田壮说:“我给你换个地方住院,毕竟这事儿牵扯到你了。”
田壮让手下兄弟找来担架,把吕成波抬上面包车。吕万波一听,“田壮,你干什么呀?你真把我带走呀?我现在有伤,你可别把我弄严重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走呀?”
“我跟你走什么呀?我走不了。”
田壮叹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64,说:“大哥,我实话实说,你还记得它吗?”
吕万波一听,“干什么呀?”
田壮说:“它是我当年从大兴走出来,一直带在身边的,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好。我记得当年是你找人给我的。所以我对你下不了手,但是你得配合我呀!你看看是不是当年你找的关系给我弄的。”田壮把64递给了吕万波。
吕万波拿在手里说:“这东西我不会看。”
田壮越退越远,吕万波说:“你干什么呀?我不看它,我不会看。”
田壮已经退到门口,把双手举了起来,“大哥,别闹,别闹。你们都出去。”
二组的组长一看,跑了过来。田壮嘴里说道:“大哥,我们是朋友啊。小赵,这不行啊。”
吕万波说:“田壮,你他妈干什么?”
小赵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吕万波的胸口......二十分钟后,大夫告诉,抢救无效。
壮哥回到了市总公司,老马把田壮叫到了办公室。老马说:“别人不知道这个人,我可是知道的。让我找你谈话,你跟我说说吧。”
“马哥,我田壮是重情重义之人,他是我大哥,我说我能......”
“行了,跟我也不说实话。”
田壮说:“哥呀,我这就是实话,我嗓子都哭哑了,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对我大哥下手吧?而且打他的人不是我的呀,是那个小组员,让我开除了。”
老马说:“屋里没外人,我就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
“我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田壮说:“不是,我......我认为我处理得还是不够妥当。”
“那都无所谓了,我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田壮一听,“我回去,我也好好地检讨。”
“行了,滚吧。”
“那我是当现场的事写?”
老马说:“我他妈帮你写吧。行了,滚吧。”......
田壮把电话打给加代。“代弟,谢谢你。那两个人正常处理。我那个哥们雇凶打人,就这一件事就可以定他极致。只不过现在省去了一个中间环节。昨天晚上他反抗,被当场处理了。”
加代一听,“不是,哥,这事儿开不得玩笑啊。”
“没开玩笑啊。反抗了。”
“哥,你的手......”
“不是我,是别人!那是我大哥,我怎么能呢?”
“啊,那行,那好嘞,哥,你忙吧。”
挂了电话,加代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的涛哥问:“我教你这招行不行?”
加代说:“田壮玩得挺狠的。昨晚那小子没了。”
涛哥一听,“没了?有意思。我没想到,田壮我比我狠,真他妈狠,也正常。代弟,你记住,不狠,成不了气候,成就不了大事。”
刘业军和刘业涛兄弟伤好后,被定了极致。
加代要求兄弟们不要把事情往外说,并且要求兄弟们短时间内不要和田壮接触。而且以后也得保持距离。
一个月以后,二组的组长因为当天处理情况不果断,被田壮送到密云去了。开响子的组员回来成了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