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闹乌兰察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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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正在八福酒楼和一帮北京身边的兄弟在张罗饭局。京城混世小魔王杜成打来了电话。“你要去吃饭去了呀？”
“你怎么知道呢？”
“你走不了。”
“为什么呀？”
“我在你车前面，你能从我身上辗过去呀？”
加代一听，“你在谁车前面呢？”
杜成说：“我就在你车前面，你不是在八福酒楼吗？白色的四个六牌照的蝴蝶奔。来，你听着。”
杜成朝着引擎盖踹了两脚，给的防盗器发出了声。加代走出来一看，杜成双手抱膀，叼着烟。加代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像有病似的，杜成，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成说：“我刚来，我来找你玩的。听三马虎说，你上济南挣不少钱呀？你挣钱怎么不想着我呢？”
“滚滚滚，我想你个屁，我们这一点钱你能看上呀？别整天没正经的。”
杜成说：“好好好，不说了。你们要上哪儿吃饭？”
加代一听，“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趴门口听半个多小时了，马三说得吧？”
兄弟们叫了成哥，算是打了招呼。杜成说：“操，你们这一天真热闹，我他妈在海南孤身一人，没有哥们和朋友。”
杜成说的是实话，在海南，身边围绕的全是巴结杜成的人，想利用杜成的人。杜成特别喜欢加代兄弟之间的氛围。
加代把杜成让进屋。杜成说：“这两天我哪儿也不去了。你们去哪里，我都跟着去；你们玩，我就跟着玩；喝酒带我一个，反正我也能喝。”
杜成好面子，但是不招人烦，而且挺有人缘的，将一帮大二代和江湖社会联系到了一起。加代说：“那边新开了一家烤串俱乐部，据说挺好的，一起去尝尝吧。”一大群人去吃烤串了。
加代在北京是风云人物。这家烤串俱乐部里的顾客基本可以划为两类。一类是社会人，另一类是非富即贵的二代。很多人也都认识加代。随着加代的进入，俱乐部里“代哥，代哥”招呼不断。老板也迎了过来，“哎呦，我操，代哥，蓬荜生辉呀！上二楼吧。”
老板把加代等人领到了二楼一个两面临街的包间，通过豪落地窗，街景尽收眼底。兄弟之间无拘无束，自由烤串，开怀畅饮。杜成说：“听说你光屁股，夹着两个球跑路的呀？说嫂子现在不让你上床了，嫌你脏？”
“你听谁说的？”
杜成说：“三马虎告诉我的。哎，是真的吗？”
加代一听，“他比我强哪去了？”
“至少他没光屁股呀。”
加代说：“他是没光屁股，但是他和臧天朔差点没死在太平间，把济南当作人生终点站。”
杜成一听，“我操，他到太平间干什么？不会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加代说：“不知道。你问他吧。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加代、杜成和兄弟们开心地喝着酒。期间，老板、经理以及不少认识代哥的人都过来敬酒。突然，加代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敬姐打来的。加代起身说：“等会儿，你嫂子来电话了，我出去接一下。”
避开喧闹的人声。加代一接电话，却听到敬姐嘤嘤的哭声。加代问：“小敬，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你赶紧回来吧。”
加代说：“你说事儿。”
“雨薇给我打电话，说春明大哥出事了，在医院抢救。雨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就她一个要在旁边照顾，医院已经下病危通知了。”
加代问：“谁呀？来春明啊？”
敬姐说：“那你说还有谁呢？你赶紧给雨薇打电话。她说他没主意了，打电话给我，找你想法。我看她一个小孩都急坏了。”
加代一听，“好了，好了，我现在打电话。”
在那个流行认干爹、干妈和干儿子、干女儿的年代，加代只有来雨薇一个漂亮、乖巧、懂事的干女儿。
加代连续给来雨薇打了五个电话，都没有接通。第六次，雨薇接了电话。“喂，老爸。”
“你怎么了？你别着急，你跟我慢慢说。”
雨薇说：“我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干爹，我爸被人砍了十来刀，腿上还挨了一响子，现在在手术室，医院下病危通知了，我怎么办呀？”说话间来雨薇哭了。
加代说：“雨薇，你别着急，老爸这就赶过去，我跟你干妈一起去。”
“干爹，你可要快点来呀。”
“雨薇，你现在在医院什么用都没有。你赶紧回家，把门窗都锁好，听没听明白？老爸这边几个小时就赶过去。在家等我，一切等我到了之后再说。”
“哎，爸，我等你来。”
别说雨薇是加代的干女儿了，来春明对加代也是绝对够兄弟的。挂了电话的加代来到包间，杜成端起酒杯，“来呀，接着喝。”
加代说别喝了。杜成一听，“怎么了，没有量了？”
加代大喊一声，“别喝了！”
杜成尴尬了，“那个谁，别喝了，骂你们了吧？代哥，怎么了？有事你吩咐，激动什么呀？”
加代说：“别喝了，赶紧收拾收拾上呼和浩特。春明大哥被人扎了，在医院生死不明，我们赶紧过去。”
兄弟们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哥，拿家伙吧？”
加代说：“都带上。王瑞，你回家接你嫂子去，一起过去。杜成，你别去了。”
杜成一听，“我怎么不去啊？我不是人，还是我不能打架？把我带上，我跟你们走，我跟郭帅一台车，你赶紧去接嫂子吧，我跟他们在路口等你。”
加代一摆手，“赶紧的吧。”
因为情况突然，加代和杜成带了郭帅、丁健、孟军、马三、大鹏以及敬姐，开了三辆车直奔呼和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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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开着蝴蝶奔，副驾驶坐着丁健，后排坐着加代和敬姐。马三的凌志570上坐着二老硬和大志。杜成的悍马上坐着郭帅。加代心急如焚，心里想的是即便春明大哥没了，也要见上最后一面。
加代一个劲地催王瑞快点开。王瑞说：“哥，已经不能再快了。”杜成的悍马跟着蝴蝶奔和570有点费劲了。眼看已经看不到前车的灯光。郭帅说：“成本，我多余坐你的车了。”
杜成手握着方向盘，“我已经尽力了。这车跑不快。”
“成哥，你相信我吗？你要是相信我，我来开。”
杜成把车往路边一靠，两人换了座位，郭帅一脚油门踩到底，悍马唰一下窜了出去。郭帅也不管红绿灯了，油门一直不松。杜成紧张地拉着把手，“我操，帅子，你这样开车呀？”
郭帅说：“不这么开，都要跟丢了。我不认识地方。”一个小时，郭帅追上了加代和马三的车。
经过六个小时的风驰电掣，天刚蒙蒙亮，赶到了呼和浩特。雨薇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老爸，你到哪儿了？”
加代说：“你别着急，我已经进呼和浩特了，我现在正往市医院去。你也往那边去吧、”
“行行行，那我这就过去。”
来雨薇和加代前后脚到了呼和浩特市医院。来雨薇在几个的陪伴下，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没有了主心骨。敬姐一把把雨薇搂进怀里，“雨薇呀，你可把老妈急死了。你一哭，老妈就害怕了。现在没事了，你干爹来了。一起上楼吧。”加代看了雨薇一眼，打心眼里心疼。加代问：“在几楼啊？”
“爸，我领你们进去。”
雨薇的同学听说过她在北京有个很厉害的干爹，是一个社会人。这回总算见到了，感觉挺帅的。杜成也知道加代和来春明的关系特别好。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加代看到来春明插着呼吸机。杜成看到了一个大夫，喊道：“大夫，过来。”大夫走了过来。杜成问：“这个病人怎么样？”
大夫扶了扶眼镜，“来老板命呢，现在基本上我保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不一定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了。”
加代一回头，“什么东西扎的？”
大夫说：“依我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是一把这个类似于枪刺的东西扎的。有两刀差点扎到要害。有一枪打在小腿上了。”
加代一听，“生命没有危险了，是不是？”
“哎，保住了，生命肯定是保住了，但是就得养一段时间了。”
“谢谢你啊。”加代说道，“雨薇，这回不用担心了。”
医生走开了。加代看着雨薇，“你坐下，别着急，你跟老爸说说怎么回事。”
雨薇说：“我是听集团王叔跟我说的，我老爸上乌兰察布了，那边有个项目，老爸去搞开发去的。在当地不知道得罪谁了，被人给打了。拉回来的时候，我在家跟几个同学看电视。接到消息我就过来了，我没见着王叔。”
“你那王叔呢？把他喊过来。”
雨薇说：“他在乌兰察布没回来。因为老爸这边一受伤，公司就被砸了，他赶到乌兰察布整公司去了。”
加代一听，“你把电话给，我给他打个电话。”
杜成在旁边说：“乌兰察布。ctm，什么擦布也不行啊。惹大哥能行吗？”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雨薇所说的王叔。“哎，你好，哥们儿，我是加代。”
“哎，我......我怎么称呼你呢？”
加代说：“你就叫兄弟们吧。”
“哎，兄弟，你好。我在公司这边呢。”
“我听说了。雨薇跟我什么关系，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知道，那能不知道吗？”
加代说：“那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ctm，三言两语说不明白呀。”
加代说：“那就一句话说明白。大概告诉我怎么回事就行了。”
“这小子姓谢，叫谢长廷，是乌兰察布二哥的亲弟弟。”
加代问：“因为什么呀？”
“我们老板过来开发项目，谢长廷说工程包给他做。我们老板觉得项目没有多少利润，就不愿意包给他。当天晚上谢长廷请来老板吃饭。在饭桌上谢长廷提了两回，我们来老板都没同意。谢长廷顺手拿出枪刺把老板扎了，来老板往外跑的时候，也不知道谢长廷从哪里掏出来的q，朝着老板背后打了过去。幸亏来哥的司机，从后边推了一下。结果打在了腿上。要不然就打在后背上了。”
加代一听，“叫什么名字？”
“叫谢长廷。我现在就在乌兰察布呢。ctm，公司办公室都被他砸了，开不了业了。谢长廷放言不给他一个交代，不许进乌兰察布。进来就打出去。”
“这话是他说的吗？”
“是他说的。我现在这边把材料整一整。不行的话，我就先回去吧。”
加代说：“你别回来，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往乌兰察布赶。你知道姓谢的家庭住址吗？”
“兄弟啊，王哥跟你说句心里话，王哥知道你为人讲究，为人仗义。绝对是北京有名有号的社会大哥，我也知道来老板跟你关系不一般。但是来乌兰察布真不是闹着玩儿的。谢长廷在这边猖狂无比，号称黑白两道通吃。”
加代说：“这事儿不用你操心。王哥，你就负责给我打听他在哪里。实在不行，你答应他的条件。我一会儿到乌兰察布找他，其他什么事不用你管了。”
“兄弟，王哥就什么也不说了。我打心眼里敬佩你。我这就开始打听。你要是来，千万要带兄弟过来啊。”
“好嘞。”放下电话，加代说：“小敬，你陪着雨薇，我出去一趟。”
敬姐说：“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行。”加代正准备走，来雨薇过来拉着代哥的手，“老爸......”
加代拍了拍雨薇，“你放心吧，老爸去一趟。”
雨薇说：“你把我带去呗。”
“你去干什么？”
雨薇说：“老爸，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带过去，行不行？我心里不是滋味。我爸在IcU躺着我虽说是个女儿，但是我是男人的性格。我不能做什么，但是我得亲眼看着......老爸，我求求你了。”
代哥懂来雨薇的心思，虽说不能亲自为父报仇，但是要亲眼看到干爸是怎么报仇的，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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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听了雨薇的一番话，说：“哎，我操。这小姑娘啊，长大不得了。哎，这不是说别的，人中龙凤，这姑娘讲义气。哎，这姑娘......”看到加代瞪着眼睛，杜成放低了声音，“是吧，代哥。”
加代看着雨薇那种内蒙女孩特有的豪气，问：“你不害怕呀？”
“我什么也不怕。我跟老爸在一起，我怕什么呀？”
加代一听，“那走，下楼。敬儿，你去不去？”
敬姐说：“我得陪着雨薇啊，我去。”
“走吧！”加代一摆手说道。
下楼的时候，杜成喊道：“嫂子，嫂子。”
敬姐一回头，“哎，成弟。”
杜成说：“一会儿你就站我旁边。我哥在前面大展神威，你看我能不能护好你们母女。你放心，不管对面是黑白两道通吃，还是八面玲珑，有你成弟在，都是一马平川。小薇，对不对？管我叫成叔啊。”
来雨薇挺懂事地叫了一声，成叔。杜成开心地笑道：“哎，小丫头长得好看。嫂子，你一会就站我旁边。我打架不在行，但是不是吹牛逼的，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谁敢打我？我哥一会儿去给那边铲平，后面的事我来摆。”杜成头一回跟嫂子出来办事，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貌美的侠女，心里想着展示一下，露一手。
来到楼下，上车前，加代对郭帅说：“你告诉大伙一声，一会儿去了，没别的话，找到他进屋就开打。”
“哎，记住了。”郭帅把代哥的要求传达了下去，一帮兄弟从后备箱把五连子准备好了，拿在了手里。
坐在车里，二老硬喊道，“雨薇，雨薇。”雨薇一转头，眼睛看着窗外的二老硬说：“雨薇，我是你二叔。”
“哎，二叔。二叔，你怎么不拿五连子呢？”
二老硬攥着拳头，“我不会用那玩意儿，二叔就这玩意狠。二叔哐当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嫂子知道。”
马上开着说道：“行了行了行了。她二叔，你歇一会儿。”
大志把小管管一举，“雨薇，你志叔这个狠。”
乌兰察布，先跟王哥见了面。王哥领着加代看了办公地点。上中下三层楼，单层面积一千六七百平方米，已经满目疮痍，像个拆迁现场一样。
看着加代，王哥说：“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话呢？我和来春明就差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你打听到姓谢的在哪儿了吗？”
“我打听到了。我在乌兰察布有一个专门跑业务的哥们，他跟谢长廷关系不错。他说谢长廷每天中午一睡醒，两点前一定会去一家羊汤馆喝羊汤。”
加代一听，“啊，等他，一会儿去就抓他。”
“兄弟，我多问一句，就带这几个人啊？”
加代反问：“这还不够啊？”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那边......”
加代一摆手，“其他事不用你担心。王哥，你该回呼和浩特，就回呼和浩特吧。这边事不用你管了，你把这个人的长相告诉我。”
“我能走吗？兄弟，春明大哥对我跟亲哥哥一样，集团的事交给我处理。项目交给我办，我能走了吗？我不存在走的事。虽然我是个做买卖的，兄弟，老爷们的血性还是有的，我跟着你一起去。仗我打不了，我陪着你。”
加代一听，感觉春明大哥手下是有好人的。这边就在等时间了。下午一点半，王哥的朋友来电话了，“王哥，姓谢的从家里出来，朝着羊汤馆去了。”
“行。羊汤馆叫什么名？”
“华府羊汤馆。你去吧。”
“他身边带了多少人？”
“那我不知道。我看他车开出来了。他的小区我进不去的。”
“行，谢谢你，兄弟。”王哥把情况和加代一说。加代一挥手，“不管他几个人。走！”
王哥开道，领着加代等人往羊汤馆去了。华府羊汤馆听起来不大，其实是一家酒店，羊汤是他家的一道特色菜而已。
来到楼下，王哥看到了谢长廷银白色的加长林肯。加代说：“王哥，你别下去了。”
“我跟你一起下去。”
加代说：“如果伤到你......”
王哥说：“伤到我也没事。不瞒你说，他扎我哥的时候你是没看见，我哥都被扎吐血了。”
加代一听，“行，走！”
丁健说：“吐血了？”
王哥说：“可不是嘛。”
丁健说：“行，我要让他拉血。”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华府羊汤馆的生意相当火爆。加代领着十来人往里进的时候，也不显得多么显眼。但是从手上能够看出一点东西，手不是插在怀里的，就是摸着后腰。加代等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谢长廷所在的包间门口，里面十一二个人，有男有女。谢长廷坐在主位上，“大奎，下午你去一趟来春明公司的办公点，看看有没有人。有人的话，你就给他们传一句话，告诉他们就是我说的，项目不给我，他就干不了，把他打出去。”
“行，廷哥，我记住了，下午就过去。”
加代把虚掩着的门推开了，来到了包间里，后面兄弟鱼贯而入。谢长廷一看，“哥们儿，找谁？走错了吧？”
加代看着主位，“你叫谢长廷呀？”
谢长庭长得肚大腰圆，皮肤黑黝黝的。身边几个兄弟也是黑黝黝的皮肤。“对呀。怎么了？有事呀？”
郭帅拍了丁健一下，丁健站到了加代的向前，“没事，过来看看你。来春明的项目是你找他呀？”
“对呀，你干什么？哥们儿，你那手干什么的？”
“我干什么呀啊，我干什么呀？”说话间，丁健来到了谢长廷的跟前。
谢长廷一看，“不是，你......哎，干什么呢？”正想站起来。
健子一伸手把他摁坐在了座位上。丁健顺后腰把枪刺拽了出来，噗呲一下从一边嘴巴扎进，从另一边露出了尖头。
来雨薇吓得捂着了眼睛。桌上的三四个女人吓得发出了尖叫。
坐在谢长廷对面的一个小子站起身，物指丁健，“哎，你他妈......”
站在身后的郭帅，五连子一抬，哐地一响子打了屁股上。那小子一下子趴在了桌面上。
另外四五个小子连连求饶。郭帅举着五连子，“谁敢动？谁敢动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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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孟军都把五连子举了起来。丁健刺啦一下将枪刺拔了出来，谢长廷手捂着被扎漏的嘴巴，痛苦地叫着。丁健还准备扎第二下 ，加代呵道，“哎，健子，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丁健握着枪刺，看着谢长廷，“操，送你上路。”加代来到谢长廷面前，“哎，哎哎。”谢长廷根本就听不见了。加代抄起桌上的钢酒瓶，朝着谢长廷的鼻梁咣地就是一下，西瓜汁一下窜了出来。丁健一看，心想代哥比我下手还狠。
加代指着谢长廷的鼻尖，“cNmd，今天晚上就把你放了，你让我见识见识来春明的项目怎么就干不了的。别说我欺负你，我叫加代，来就是打你的，不管你什么关系。”
加代叫了一声老硬。二老硬一听，“哎，代哥！”
加代说：“把他胳膊腿掰折了。”
长得跟巨人一样的二老硬一歪脑袋，谢长廷旁边的一个女人吓得一捂嘴巴，“跟我没关系。”二老硬一只手握着谢长廷的小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上臂，眼睛看着那个女人，“准备好了。”说话间，膝盖一抬，双手一压，谢长廷的一只手折了。加代对敬姐说：“你把雨薇带出去。”
敬姐和雨薇刚一出门口，孟军哐地一响子打在了谢长廷的腿上，碎沫四溅。
谢长廷的兄弟跪在地上求饶，“别打了，打断一条腿得了吧。”
加代说：“cNm，你们当初打来春明是怎么打的？十来刀是怎么扎的？人跑了，还朝着背后打了一响子。健子，给他们一人来两下。”
丁健给那几个小子一人来了两下。孟军问代哥，“另一条腿怎么说？”
奄奄一息的话长廷连连求饶，“大哥大哥，我服了......”
孟军朝着另一条腿哐地开响了。谢长廷当场晕了过去。
加代对那几个女人说：“你们打120，可别让他们上路了。我等着你们找过来。”
杜成抱着膀，“等着你们。你们他妈给我听着，我叫杜成。不用找我代哥，找我就行了。走，哥！”
从饭店出来，加代说：“雨薇呀，不让你来，你非得要来，看见了？”
雨薇说：“看见了。”
加代一挥手，“回呼和浩特！”
兄弟们的，包括敬姐和雨薇都上了车。杜成站在饭店门口，“不是，哥。”
加代一回头，“嗯？”
杜成问：“走干什么呀？”
“不走干什么呀？”
杜成说：“待着呗，能怎么样呢？嫂子，不用走。我哥胆子小。”
“你哥胆子还小啊？这都打成什么样了？”
杜成一摆手，“哎哟我的妈呀，你们不了解我，哎，哥，嫂子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赶紧走吧。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有用吗？赶紧走，回呼和浩特。”
“嫂子，我的意思是在哪都无所谓，乌兰察布，乌黑擦布都一样。嫂子，不走也没事。哥，不用走。我一个电话，万事oK。”
加代说：“成哥，我求你了，赶紧回去，不必要。”
杜成说：“走吧。要我说没有事。嫂子，走吧，我听你们的。”一行人上车往呼和浩特去了。
几个女人打120，将谢长廷送进了医院。谢长廷基本是废人一个了。
谢长廷的大哥，乌兰察布的二哥，过来了，几个女人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乌兰察布的二哥一听，“行，我知道了。”
几个女人又说：“领头的叫加代，但是最猖狂的叫杜成。”
谢大哥问：“杜成是谁？”
“不知道。说话很嚣张，和加代一起来的。打完廷哥以后，叫嚣说随便找人。”
谢大哥一听，“哦，这样呀。谢谢你们几个老妹。”
谢大哥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一遍。虽然谢大哥当时是乌兰察布的二哥，但是大哥是后去的，很多问题都得向二哥请教。所以说二哥手里是握着一部分筹码的。
二哥把电话打给了乌兰察布总公司的徐老大。“老徐呀。”
“哎哎，领导。”
“别叫领导了，叫大哥吧。”
“哎，老谢大哥。”
谢大哥说：“你到茶楼啊，，我跟你说两句话，你给我办件事。”
“哎，我现在过去。”
放下电话，来到茶楼，谢大哥说：“你替我，或者派人到呼和浩特去。把这伙人给我抓回来。我不要赔偿，一分钱都不要。他们怎么打得我弟弟，你就怎么给他打回去就行 。你可以安排点底下那帮快退休的狠人，给我往死办。出事的话，我给你担着。”
老徐一听，“行。”
“注意，一个叫加代，一个叫杜成。你即刻去办吧。”
“行，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让你满意。加代、杜成和来春明我一起收拾。一起抓回来。”
谢大哥一听，“对，你这个提议非常好，你把那个姓来的老板一起给我抓回来。跟他能没有关系吗？百分之一万是他雇的人。”
“行，你放心。”
从茶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老徐拨通电话，“老宫啊，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哎，好的，经理。”
五分钏不到，老宫来到办公室一敲门，一个敬礼。老徐说：“坐！”
“哎，没事，我站着。”
“坐吧。”老宫坐下了，问：“找我有事啊？”
老徐问：“还有多长时间退休？”
“还有五个月。”
老徐说：“说实话，这些年你表现挺好，不错啊。临退了，我想把你再往上拔一级，让你退休能享受一点待遇。”
“哎呀，经理，谢谢了。”
“应该的。但是你得给我办个事。”
老宫说：“您指示。”
老徐说：“这个事儿谁办都不行，他们都胆小。你是一个老阿sir了，对吧？手段也有。你去趟呼和浩特，你听过来春明吧？”
“我听过，健美集团的。”
“好，嗯，一个叫加代，一个叫杜成，一个叫来春明，你把这几个人抓过来。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他们把我们乌兰察布二哥家的亲弟打了，两条腿没了。”
老宫一听，“哎哟，我的妈呀，什么时候的事呀？”
老徐说：“就是今天。现在人跑了，就在呼和浩特医院，我才给那连接哥们打过电话，已经锁定位置。事不宜迟，你赶紧去。事成以后，不仅我是你的资源，二哥也会对你刮目相看。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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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混了一辈子，才当上一个大队长。面对经理的许诺，老宫激动坏了，说：“徐经理，我先口头给您立个军令状，我把他们抓回来，这是必须的。我再多问一句......”
徐经理说：“不用你多问。我告诉你，二哥说了，不要赔偿，怎么打的他弟弟，就怎么给打回来。简单说，可以往死里收拾。”
老宫说：“我懂了，我懂了，你放心。”
老宫把自己的全队人马带上了。人手一把64，另外还带了四把微冲，直奔呼和浩特市医院。
呼和浩特市医院里，雨薇说：“老爸，你看.....”
加代说：“女儿，老爸这几天不走，什么时候你爸醒了，我什么时候走。”
敬姐说：“加代，你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盯着。你昨天晚上也没怎么睡觉啊，忙活一晚上。你赶紧回去睡一会儿。”
杜成一看大家都累了，说：“哥，你和嫂子都回去睡觉去。我、雨薇，还有几个兄弟留在这里陪大哥，行不行？”
雨薇说：“老爸老妈，你俩回去休息一会儿，集团旁边就是酒店，自己家的。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你们睡一会儿去。”
加代一看，确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了，也该睡一会了。郭帅说：“不行的话，我留在这边吧。”
没心没肺的马三在车上睡了一会。头脑不好的大志是上车就睡。这时候，大志说：“我留在这里，我和成哥留在这里。”
马三也说哥，你回去睡觉吧，我们几个在就行了。
加代考虑了一下，敬姐、加代、郭帅、孟军、二老硬、和大鹏到酒店睡觉去了。把杜成、马三、大志、雨薇以及集团的王哥留在了医院。
加代一晚上没睡觉，白天又折腾一天，回来快六点钟了，连饭都没吃就睡觉了。医院里，杜成看着马三，“三哥，我他妈实在太饿了。”马三一听，“我操，真的，我去买点菜。雨薇，想吃什么？”
“三叔，我去买吧。”
马三说：“你一个小丫头会买什么？你不会买。成哥，喝点儿不？”
“喝点就喝点。”
马三一听，“行，那我去买。大志，你跟我去吧？”
“啊？我不去，我坐一会儿，看一会电视。”
“我操，你他妈整天看天线宝宝。”马三去买下酒菜了。
王哥去医生办公室聊天，了解来春明目前的状况，研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病房里只剩下杜成、大志和雨薇三个人。杜成躺坐在病床上，手里夹着烟。“雨薇，平时在北京谈没谈对象？”
“成叔，我没谈对象。”
“该谈就谈，长得这么漂亮，但记住成叔一句话，谈对象可以，别让人骗了，现在这帮半大小子一个个纹个身，染个黄毛绿毛的，甜言蜜语的，很不靠谱，千万别上当。他们不会别的，就会那个，你明白吧？”
“哦，明白。”
杜成一听，“真明白是吧？”
雨薇说：“真明白。”
“那行，你这孩子这么聪明。”
雨薇问：“成叔，你年轻的时候呢？”
杜成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那样。但是现在这帮人能跟我比吗？我年轻的时候，那帮丫头都往我身上贴。我读书的时候......不过，我也没念过什么书，我就初中毕业。”
大志在旁边插话说：“成哥行，成哥才骚呢。”
杜成一听，“你看你的天线宝宝。我跟侄女聊天，你插什么嘴呀！”
雨薇给杜成和大志一人剥了一个桔子，又忙着给两人削苹果了。楼下乌兰察布的宫队长带着手下已经停好了车。宫队长带着十二个全副武装的成员一下车，带到导医台，把本本一亮。护士一看，“哎呦，我的妈，这干什么呀？”
“查一下，来春明在哪？病房在哪里？”......
来春明在IcU，病房里，杜成说：“雨薇，有时间去海南，你成叔安排你。”说话间，一个身穿迷彩，头戴钢盔，挎着微冲的阿sir看到了病房里的大志和杜成的一双脚。“报告队长，这边有人。”
宫队长带人走了过来，杜成抬眼看了看没有吱声。大志问：“干什么？有事啊？”
宫队长问：“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大志。怎么了？”
“你叫什么？”
“我叫来雨薇。”
杜成吐着眼圈。宫队长问：“你他妈干什么呢？叫什么名字？”
“杜成。”
宫队长一听，眼睛一亮，“你叫什么？”
“杜成。怎么了？”
“来人！戴上手镯。”宫队长下令道。
来雨薇双手被扣在了前面。两个阿sir准备把杜成背铐的时候，杜成坐了起来，“什么意思？”宫队长把64往杜成脑袋上一指，“别动，别动！”
杜成说：“不是，cNm，你敢扣我？你知道我谁吗？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他妈敢拷我？”宫队长一听，甩手就是一个嘴巴，“你是海南岛主的儿子？我他妈还是黄老邪女婿呢。”宫队长的手下一听，有两个笑了起来。杜成被背铐了。
大志一看，“哎哎哎，干什么呀？”
“别动，别动！”两个阿sir来到大志身边。大志咕咚一下躺在了地上，直抽搐。一个阿sir吓一跳，“你打他了？”
“没有呀。我操，怎么会这样呢？”
老宫说：“没事，可能是癫痫病。”
给大志掐了虎口穴和人中穴后，大志醒了过来。大志说：“别打我，别打我，我有证。”大志从怀里把精神病证拿了出来，宫队长拿到手里一看，“我操，你他妈精神病呀！你老实一点养病吧。不准乱跑。”
“我哪儿也不去，我有病能去哪儿呀？”
宫队长把杜成和来雨薇带上车，回乌兰察布了。
6
往乌兰察布的路上，宫队长问杜成：“你认不认识加代？”
“我不认识。你们完了。”宫队长甩手给了杜成一个嘴巴。杜成看着宫队长。宫队长说：“看什么？想怎么样？”
杜成说：“算了，我不跟你说了。等到了你们公司，我见到你们经理再说。我跟你们说没有用，你们不相信，还打我。行，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宫队长问来雨薇的时候，雨薇只说三个字，不知道。
宫队长带着杜成往乌兰察布去。大志把电话打给了马三。“喂，三哥。”
“要吃什么？”
“你买的什么呢？”
马三说：“我买了牛肉、羊肉......”
“我跟你说点事啊。杜成和来雨薇被抓走了。”
马三问“被谁抓走了？”
“来的阿sir。我刚才抽抽了，要不然把我也带走了，我亮证了。”
“来的什么人？”
“阿sir，十多个呢，把我吓坏了。”
马三一听，“好了，我马上回去。给代哥打电话了吗？”
“我没打，我跟你先说一声。”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马三回来了解情况后，赶紧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哥，你先别睡了。杜成和雨薇被阿sir带走了。”
加代一听，“啊？什么时候？”
“就刚才。”
加代问：“被哪里的阿sir带走了？”
马三说：“我不知道。”
“好嘞，我找人问问。”加代挂了电话，把电话打给了王哥，“王哥，你赶紧联系一下呼和浩特的阿sir，他们是不是来人把来雨薇和杜成抓走了？”
王哥一听，说：“我立马问问。别着急，代弟。”
放下电话，王哥在呼和浩特挨个向分公司、总公司打电话问。得到的回答都说没有。代哥说会不会是乌兰察布的阿sir呢？王哥又向乌兰察布的哥们打听，但是王哥在乌兰察布的关系不够硬，没有打听到结果。加代心里有一点底。杜成和雨薇在一起，杜成是有关系的，应该问题不大。来到乌兰察布总公司，杜成不以为然地说：“我跟你们说啊，都是男人，别欺负小丫头，你们把小丫头的手镯卸下来。有什么事，你们问我。雨薇，他们如果问你，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雨薇点了一下头。宫队长抬手给了杜成一个嘴巴。
把雨薇送进了狗笼子。问话室里，宫队长问杜成，“加代在哪儿？”
杜成大叫道：“我再跟你说一声，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我姓杜，我叫杜成。你把你们领导喊来。”
宫队长说：“我是黄老邪的女婿，我姓郭，我叫郭靖，你认识吗？”
杜成一听，“不是。你不信呀？”
“兄弟啊，吹牛逼得有个度。”
杜成叫道：“我要见你们经理。”
宫队长把橡胶棒一拿，在手里晃了晃，说：“这就是我们经理，你想怎么见？你是想左眼见，还是想右眼见？”
杜成一看，“哥们，你挺二逼呀！”
“我发现你他妈才二逼呢。我再问你一遍，加代在哪儿？你们怎么打的人，我就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老弟，你出不出去了，知不知道？”
杜成看着宫队长，“哎，牛逼，你打我一下试试。”
“你吓死我了，我这真有点不敢打你......”
杜成说：“我真是海南岛主的儿子......”
“qNmd！”宫队长朝着杜成的左肩膀啪地一橡胶棒。杜成手一捂，宫队长朝着右肩膀又来了一下。杜成一下缩脖子了。宫队长朝着杜成的胸口一杵子，杜成咳嗽了......
宫队长说：“加代在哪儿？说出来什么事没有。你知道你们打的是谁吗？那是乌兰察布二哥的亲弟弟。你们完了，废了。”
“大哥，我说我是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不信是吧？”
宫队长说：“你再提我还揍你。”
“我不提了。我跟你们经理认识，你把他喊下来。他认识我。你跟他说我叫杜成。”
宫队长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杜成觉得宫队长太小了，把经理喊下来，可能会好一点。杜成说：“我是他干儿子，你把他喊下来。”
宫队长一听，“我发现你他妈是不见棺才不掉泪呀。你现在又成经理的干儿子了。”
正说话间，徐经理进来了，“这就是杜成呀？”
宫经理站起来敬了个礼，“经理，他就是嚣张的杜成。”
徐经理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的话，对你一点好处没有。你们还有同伙，你不说她也得说。宫队长，赶紧问。”
杜成捂着胸口，“大哥，我姓杜，我叫杜城，海南岛主的儿子。你们就这么对我呀？敢让我打个电话吗？”
徐经理一听，问宫队长：“他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
徐经理说：“bYd，给我收拾他。”
宫队长一点头，“经理，你放心吧。”
徐经理说：“不是还有一个吗？问另一个去。”
宫队长一听，对杜成说：“我瑞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不说？”
杜成一扬头，“我他妈不知道，我他妈说什么？我他妈是海南岛主的儿子，我他妈说什么啊？”
宫队长呵呵一笑，“把他送进黑屋！把那女的带进来。”
杜成一听，“哎，你是男人吗？你问我吧！”
宫队长一挥手，杜成被送黑屋，来雨薇被带了过来。宫队长往座位上一坐，“孩子，你是个女孩儿。我要是打你也不好，但是你要是什么也不说，今天晚上肯定不行，你可能就要遭罪了，明白吗？下面的话，你必须如实说。加代在哪儿？”
来雨薇惊恐地看了看，但是一言不发。宫队长一看，“还是不说啊？”雨薇低着头，不说话。
宫队长拨通了一个电话，“让小珊下来。”
没过五分钟，下来了一个女阿sir。宫队长说：“什么也不肯说，交给你了。”
“行，宫队长。”
宫队长带着三个人出去了。小珊坐在了雨薇跟前，雨薇说：“姐，你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别叫姐。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没意识到啊？你参与打架了。问你话，你为什么不说？知道不说是什么后果吗？”
来雨薇说：“说我真不知道。”小珊啪地一个嘴巴，一下就把雨薇打哭了。
小珊问：“说不说？加代在哪儿？”
来雨薇一直说三个字，不知道。脸上挨了五六巴掌，来雨薇又被送进了笼子里。
往狗笼去的时候，来雨薇看到杜成被从黑屋里拖了出来，脸跟猪头一样。
7
王哥通过呼和浩特市总公司的关系给乌兰察布总公司的徐经理打电话，了解到杜成和来雨薇被关在乌兰察布六扇门。加代一听，“王哥，我们马上过去。哎，你有关系吗？有关系的话，跟那边经理打个招呼，把人放了。”
王哥说：“我可跟有家说不上话。那边说是二哥下的令，谁敢放啊？”
加代一听，“那行吧，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哥。”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把事情和涛哥说了一遍。涛哥一听，“行行行，我打电话通知一下。乌兰察布没有我们白房的人，我得从呼和浩特调人过去。”
“那你尽快安排吧。”
“好嘞，我先通知一下。”
涛哥先给乌兰察布总公司徐经理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不允许打人，不允许逼供。
徐经理接到白房的电话不得面子，说：“是是是，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涛哥说：“那就好。那我一会儿派人过去把人接出来。”
“行行行，再见。”放下电话徐经理把电话打给了谢大哥。二哥一听，“白房的人找你了？”
“嗯，刚给我打电话，说一会儿派人过来把人接走。”
二哥犹豫了一下，说：“行，我知道了。呃，你这样吧，他们如果带走的话，你就让他们带走吧。没说其他事吧？”
徐经理说：“没说。只是说有事情涉及到他们那边，归他们管，要把人带走问问。”
“行，那我知道了。还没抓着加代吧？”
“没抓着。我们正在抓紧时间寻找线索。”
谢大哥说：“行，我知道了，尽快吧。”
“哎！二哥，一会儿他们来人，我放不放？”
二哥说：“那必须得放啊！白房过来提人能不放吗？”
“啊，那行。”徐经理把话传了下去。加代到了乌兰察布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等杜成和来雨薇出来。
涛哥从呼和浩特派了两个兄弟来到乌兰察布市总公司，见到了杜成和来雨薇。白房的人一看，“不是不让你们打吗？”
“我们刚才问了几句话。不是我们打的。”
白房的人对杜成和来雨：“跟我们上车。”
徐经理过来说：“你好，我能不能问问，他们在你们那边是什么事？因为我们这边也有事，是我们二哥亲自下的令，要查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人送回来，因为我们这边事情还没了结呢。”
“我还得给你解释啊？我们什么时候查完，什么时候算。”
徐经理说：“我就是问问。”
宫队长自从呼和浩特抓了杜成和来雨薇之后，就把他们的电话叫了，临走也没还给他们。
眼看车过来了，加代对兄弟们说：“杜成回来了。”
杜成一下车，抬起头，叫了一声代哥。加代一看，“我操。”兄弟们一看，“我操，成哥呀！”等加代看到雨薇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手指印。加代问：“谁打的？”
“老爸，里边一个女阿sir打的。”
敬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雨薇。杜成说：“代哥，你把电话借给我，我灭了他。”
加代一摆手，“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
加代在拨打涛哥电话的时候，雨薇说：“老爸。”
加代一回头，“脸疼不疼？”
“挺疼的。我能给小勇伯伯打个电话吗？能把这事告诉小勇伯伯吗？”
加代一听，“我来打电话。”杜成一看，“也行，一个一个来！等到我了你们再看。”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哥，我跟你说点事。”
“说。”
“这样吧，我让你弟妹先跟你说。”
“怎么了？”
加代说：“我他妈的心里受不了，我心里难受。我让你弟妹跟你说。”
敬姐拿过电话，带着哭腔说：“勇哥，雨薇被打了。”
“什么？”
敬姐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勇哥一听，“把雨薇打了？”
“嗯，哥，你看？”
“哦，好了。加代呢？”
“在旁边呢？”
勇哥问：“他怎么没还手呢？”
敬姐说：“人家是什么身份呀？不敢的。 ”
勇哥又问：“来春明伤得怎么样？”
“还在医院IcU呢。”
勇哥说：“行，我知道了。”
“哥，那你看这事儿......”
勇哥说：“我亲自去一趟吧。等我吧，我晚一点到呼和浩特和你们见面。”
“好好。”挂了电话。
加代问：“怎么说的？有没让涛哥来呀？”
敬姐说：“没有啊。”
“没让涛哥来？他怎么不管呀？”
敬姐说：“他说亲自来。”
加代听懵了，在场的所有兄弟也都懵逼了。勇哥说是亲自来，会是一个人来吗？勇哥一个电话从白房调了四个队，四十多人，十二辆车。其中包括涛哥、李哥和王哥。
路上，勇哥问涛子，“一会儿过去怎么办？”
涛子说：“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勇哥点了点头，说：“行。先到呼和浩特看看来春明，那哥们挺好的。”
涛子说：“对我也挺好的。”
在乌兰察布的加代一挥手，“回呼和浩特。”
杜成问：“勇哥来呀？”
加代说：“勇哥来。”
“那我脸都不洗，我让他看看。”杜成说道。
8
加代让雨薇也不要洗脸。雨薇说：“爸，我把脸洗洗也行。”
“不用，留着给他看。”
回到呼和浩特，在医院等待了六七个小时，勇哥到了。加代到楼下迎接，“哥，涛哥，王哥，赵哥、李哥！”
“哎，代弟。”
勇哥说：“带我到楼上看看。”
来到IcU门口，勇哥问：“伤得特别重呀？”
加代说：“十多刀，腿上中了一响子。朝后心打的，差点上路了。”
正说话间，四个穿着制服的人喊道：“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滚开！我们是阿sir。”
勇哥眼睛一挑，涛子一挥手，上去四个人三下五除二把四个人打趴下了，戴上手镯，带下楼扔进了车里。
来到病房，勇哥见到了雨薇，“雨薇呀。”
“小勇伯伯。”
勇哥摸了摸雨薇的脸，“你跟伯伯说是谁打你的？”
“一个女阿sir。四十来岁，叫小珊。”
勇哥一歪头，“你记住没？”
涛子大声说：“记住了。”
“小点声音。”
“是！”
小勇又说：“让你们那帮人都记住。”
“是！”
杜成弯着腰，说：“勇哥，你看我被打成这b样。”
勇哥一看，“哎哟，我的妈，谁？杜成呀？”
“嗯，我是杜成，看把我揍的。”
勇哥问：“疼不疼呀？”
“勇哥，我......”
勇哥回头说：“给我一根烟。”
勇哥点着烟后，说：“我去一趟。”
加代说：“勇哥，你别去了，这种小事......”
勇哥打断了加代的话，说：“走，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去看看什么二哥大哥的。涛子，出发。”涛子开车，拉着勇哥，走在最前面，加代的车排在十三位。
加代对坐在车里的杜成说：“成弟，这事你就别费劲了。听勇哥的吧。”
“代哥，把我打成这样就完事了呀？你别着急，等勇哥办完，我再办，我一个个收拾。尤其是黄老邪的那个女婿。”
来到乌兰察布，勇哥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涛哥带队，白房的人和加代、杜成等人跟着去了市总公司。
车往门口一停，涛哥走在前面，来到门卫把本本一亮，门卫马上敬礼。涛哥说：“雨薇，你告诉叔叔，是谁打的你。”正说话间，已经准备下班的小珊迎面走了过来。雨薇一看，“叔叔，就是她。”
小珊一看，“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呀？啊，你们怎么来这么多人呢？”小珊回身喊道，“队长......”
涛子一撸嘴，身后一个大个子蹿了过去，朝着小珊的鼻梁咣地就是一拳，小珊被打飞了出去，涛子的兄弟上去来了一个连环拳。小珊顿时满脸西瓜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宫队长听到动静出来了，一看，“哎！”
涛子的一个兄弟过去的本本一亮。宫队长傻了。涛子说：“蹲下，别着急，你一个队的人叫来。”
宫队长把人全叫来了。涛子一看，“不对，少四个人。”
宫队长说：“那四个人在呼和浩特医院呢。”
涛子一听，“哦，在住院部那四个呀？”
“对呀。”
“那我知道了。齐了。”
其他人都带上车。涛子指着宫队长，“你姓宫呀？”
“是。”
涛子把杜成叫了过来，“我给你安排一个人，你们去会议室。”
杜成一听，“行行行。”
杜哥跟着王哥把宫队长带进了会议室。杜成问：“认识我吗？”“
兄弟，你看......”
杜成朝着宫队长的鼻梁就是一拳，“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王哥在旁边一看，“成弟，你这也不会打架呀。”
杜成一听，“我这拳头不行吗？”
王哥说：“你这拳头不重。”
“那你来个重的，我看看。”
王哥说：“成弟，打人需要握空心拳，往下巴干，一拳就昏迷。”
“不会吧”
“你不信，你看看。”王哥呯地一拳，宫队长昏迷了。
杜成说：“弄醒，弄醒。我还没过瘾呢。”
“行，下一把你来。”
王哥端来一盆冷水把宫队长浇醒了，对杜成说：“你来试试！”
杜成在前面连续干了几拳，“王哥，怎么打不昏迷呢？”
王哥一看，“那你换个地方吧？换个疼的地方打。”
杜成一听，找来了一根橡胶棒，让王哥把宫队长扶走，把腿掰开，从下往上反手一个挥臂。王哥手一松，宫队长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杜成说：“王哥，我这招怎么样。”
“还行。”
楼上的徐经理下来了，涛子说：“你给我回去一趟。”徐经理说：“哥们儿，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你打给谁呀？”
徐经理说：“我打给我的领导。”
涛哥一听，“你打吧，你让他来。”
徐经理电话接通了，“喂，领导，白房的人到我这里了，把我的手底下那个宫队长和手下全部带车上去了。你跟他通话。”
涛哥一接电话，就听电话里说：“哎，你好。你是白房的人是吧？”
“对，你有什么建议啊？”
“我没什么建议，但是我要说一下，我弟弟这个事儿，我跟你们反映一下。我们不是说是打谁或者怎么样，我们是为了让徐经理去抓人，把事情查一查。”
“是这么个情况啊？”
“对，所以你看能不能把人给放了？”
涛子说：“行啊，没问题啊。那你这样我到你办公室找你吧。你写个条，证明一下这事，行不行？”
“没问题，那没问题。”
放正电话以后，涛子对徐经理说：“你来先上车吧。”
徐经理一听，“不是，我领导......”
涛子说：“你先别说你领导了，你先上车！”
“不是。我领导让我们......”
涛子一把拤着了徐经理的后脖梗，往面前一带，“上车！”
把徐经理往车上一推，来了一个背铐。涛哥一挥手，“去大院，找二哥去。”
来到大院，涛哥直接亮本本，“找你们二哥。”
来到办公室，二哥懵逼了，“找谁？”
涛子把本本往二哥面前一扔，“自己看。”
二哥看了看，“证明是吧？”
涛哥一摆手，“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你弟弟这个事儿呢，我们前前后后也了解了。徐经理也举报了，说是你指使的。”
二哥一听，“不可能！他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呢？老弟啊，我跟云上关系挺好，给点面子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聊一聊。不行的话，我给云山打个电话也行。”
9
乌兰察布二哥报出了云山，涛哥心里没底了。涛哥说：“行，没问题。我打个电话。”
涛子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哥，我到地方二哥的办公室了，他提到云山了，说云山跟他关系不错。”
勇哥一听，问：“提到谁了？”
涛子说：“云山。”
勇哥问：“什么意思啊？”
涛子说：“和云山关系好。”
勇哥说：“你把人带走。”
“勇哥，那你看我们这边......”
“我让你把人带走，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把人押回去。”
“是。”放下电话，涛子说：“行了，我们老板也发话了，你先跟我们走吧。”
“不是，我给云山大哥打个电话不行吗？”
涛子一挥手，“带走。上车打。”
上车以后，二哥把电话掏了出来，开始拨号了。涛子一看，“你还要打电话？”
“不是，我打个电话。你们不能不讲理呀！”
“我怎么不讲理呢？啊，讲什么理？”
“不是，我打个电话不犯毛病吧？再一个我什么身份，你凭什么没收我电话啊？”
“我不没收你的电话。”涛子啪地一下把二哥的电话摔了个稀巴烂，“我不没收，我把它摔了。”
涛哥让四个队长把二哥、徐经理、宫队长、小珊以及宫队长手下的十二个兄弟押回北京白房了。
涛哥来到勇哥的酒店，向勇哥作了汇报。勇哥说：“那行，回去之后，就交给你了，能办明白吧？”
涛子一点头，“必须的，你放心，勇哥。”
杜成在旁边一听，“勇哥，你这边办完了，你告诉我一声。”
勇哥问，“你要干什么呀？”
杜成说：“剩下的事我办呀。我再来个回勺。”
勇哥一听，“操，行，随便你。”
这边话刚说完，杜成的大哥大志把电话打给勇哥了。“勇弟呀。”
“哎，怎么了？”
“云山给我打电话说你你上哪里办事去了呀？那个二哥怎么回事啊？你别收拾他了，那边关系不错。”
勇哥说：“你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我等着。”
大志说：“不是，他知道我俩关系好。”
勇哥说：“志哥，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不是不给面子，这事谁也摆不了。”
大志说：“这么整，不那什么了吗？”
杜成在一边连声说：“给我给我给我。”
勇哥把电话给了杜成。杜成拿起电话，“大志呀。”
“小成呀，你干什么呀？我和勇弟在说话呢。”
“你别说了。那二哥把我打了，你知道吗？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现在跟个猪头三一样。”
大志说：“把你打了？真的假的？”
“还真的假的，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大志，你事你要是敢参与，我们就翻脸。”
大志一听，“小成，你他妈现在真没大没小的，你跟谁犯浑？我是你哥。”
杜成说：“我知道你是我哥。你是我哥你不应该向着我吗？不向着我，谁认你这个哥呀？”
大志说：“成弟，你他妈真是的，那边跟我关系好。”
杜成一听，“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给办，你说明白。”
“你他妈真也是的，你说他找到我了......”
杜成说：“那你摆吧。”
大志说：“那你跟勇哥好好说说，你跟你勇哥好好说。”
杜成说：“你摆吧，你摆吧。大志，你只要摆这事摆了，我把你海南所有的买卖全掐了。”
大志一听，“不是，你干什么呀？你冲动了？”
杜成说：“我跟你说笑话呀？还是跟你说江湖故事呀？”
大志说：“我不管了，我就当不知道啊。”
杜成说：“你让云山给我打电话，或者给勇哥打电话也行。”
“好了，我不用为难你们了。”大志挂了电话。
勇哥看着杜成，“小成，你行啊。”
杜成说：“我跟你说，哥，别的我不说，我平时志哥长志哥短，我都无所谓了。这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了？说故事呢！大志真他妈不是东西。”
勇哥一看，“你他妈真是的。将来会不会骂我呀？”
“那不可能，那我不会的。勇哥多讲究啊。”
勇哥一摆手，“行，好吧，回呼和浩特玩两天。看看春明大哥病情怎么样。”
大志把电话回给了云山。“兄弟，不是志哥不给你办，真办不了。”
“谁不给面子？”
“你都不知道是谁，那边是我勇弟。”
云山一听，“哎呀，我操，他的事啊？”
“可不是嘛！他弟弟被人打了，他的一个侄女儿被二哥好一顿打。”
云山说：“这叫什么事呀？我不知道啊。我操，我可不知道。”
大志说：“最主要的是把杜成打得鼻表脸肿。”
云山一听，“算了吧，志哥，就当我放屁了。这他妈什么事呀？弄得哥们都没法处了。我不管了，这太他妈扯淡了。别人跟我说的，我以为怎么回事呢？我不参与了。行了，你们自己解决呗。”
“那好。兄弟，你听我说句话。”
“你说。”
“你有机会的话，给杜成打电话，杜成挑你理了，说你向着外人。”
“我不是向着，确实是怨我了。回头我跟小成说。”云山挂了电话。
勇哥在呼和浩特待了两天后，来春明醒了。勇哥和来春明打了招呼，来春明感动坏了。
勇哥、代哥和小成哥一起回北京了。涛子告诉勇哥，那帮人被带到白房子里后，都承认了。涛子的意思是该判就判呗，该处理就处理。杜成一摆手，“涛哥，送海南去。”
涛哥一听，“行，这招可以。”
一帮人被送到海南以后，杜成一运作，二哥被定无期限，徐经理和宫队长手下队员被定十年至二十年不等。小珊是取轻的，被定了十年。二哥的弟弟谢长廷伤好后，被定了极缓。
二哥一帮人在海南受教育，小成没事的时候，就去解解气。
云山后来给杜成打电话。“成弟，什么也不说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来。你来怎么没有打我电话呢？你给我打电话能发生这种事吗？”
“我老给你打什么电话呀？你又不跟我好。”
云山说：“别别别，我跟你好，我跟你能不好吗？这事哥不对。你下回有事跟我说。”
“行，我没挑你理。过几天找你玩去。”杜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