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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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谁好
加代的朋友很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走心的。
电话一响,加代一看杜成打来的。“成弟。”
“代弟,在哪儿呢?”
“我能在哪儿呢?在家里呢。”
“哎哟,我的妈呀,你这一天也不出门旅游,出去走一走啊?”
加代说:“我上哪儿旅游啊。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玩。我整天帮哥们办办事,和朋友喝喝酒,挺知足的。说真的,也怕出去。”
“哦,那我去看看你,你在北京等我。”
加代一听,“你看我?你是不是有事啊?”
杜成说:“我没有事儿,我就是去找你玩。想你了。你又不来看我,那我就来看你吧。”
“来吧,我等你。”
晚上八点多,杜成来到了八福酒楼。加代热情款待,边喝边聊。加代说:“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跑哪去了?”
“满天飞,这一趟那一趟的,全国各地的玩,反正基本上到处都有朋友,去了都是朋友安排。一天到晚,除了玩还是玩。哥,说实话,玩来玩去吧,还是在你这里有意思。”
加代一听,“我这有什么意思啊?”
“不是,我就觉得跟你在一块玩有意思。你这人,怎么说呢?哥,你有的时候吧,傻尖啥尖的。”
“你滚!我怎么傻尖傻尖了?”
杜成说:“你看你上夜总会从来不找女人。哎,但是我看见你好几回了。”
“什么意思啊?”
“有的时候我找了好看的,你眼睛也会往人家身上瞟。你是不是也想看?”
“我看什么呀,我就赶上敬酒的时候瞄两眼。”
“拉倒吧。我亲眼看见你瞟了,好几次都是。有一回,一个胸大的,露出半截,你不也是盯着看了半天?”
“你滚走吧,滚回海南去。我这边没有好玩的。”
杜成说:“我不走。你到哪,我跟到哪。我他妈最近没有事,闲得蛋疼。”
“哎哟,俏你妈,这他妈怎么办呢?杜成,我一见你就烦,你知道吗?”
“我一见你就笑啊!反正你去哪,我跟到哪。”
“来,喝酒。”两人干了一杯。
杜成说:“哎,哪天把勇哥叫上啊?”
“干什么啊?”
“我安排一把。哎,勇哥好色吗?”
加代说:“你试试呗。”
“说正经的,我一直挺好奇,勇哥好不了色。哪天我找个会所,把勇哥叫去,我们把他灌多。然后,我找几个天生尤物,我看勇哥行不行。”
加代一听,说:“杜成,这事你除非不让嫂了知道。如果让嫂子知道了,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和勇哥好,而且嫂子还会收拾你。”
“搜索我什么呀?我也没逼勇哥找。有什么好收拾我的?”
加代说:“如果嫂子跟正义的老叔说,你就废了。”
“哦,也是哈,那老叔太牛逼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十点了。在江湖上,有一个约定俗成,晚上九点以后不轻易给哥们打电话。除非有急事。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聂磊打来的。加代感觉不对劲,电话一接,“磊子。”电话里没声音,“怎么了......说话呀!”
“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你方便吗?”
“我方便。”
“我上北京找你去。我连夜过去,你等着我。”
加代一听,“你有什么急事啊?你要是有急事,你别过来了,我过去找你吧。”
聂磊说:“你要是能来最好了。见面再说。”
“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我跟杜成在一块呢,我俩一起过去。”
“不管跟谁吧。哥,那你赶紧过来吧,见面再说。”
“你别着急,我马上订机票。好嘞。”
放下电话,加代立即安排王瑞订去青岛的机票。杜成一看,“聂磊出什么事了?”“别他妈出什么事了。你跟他不认识啊?”
“认识是认识,但是没有和你这么好。需不需要我去?”
加代说:“你跟我去呗。聂磊挺讲究的,你跟他好好接触接触,没毛病。”
“那走吧。你这帮哥们儿不带了?”
“不带了,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当晚还算巧,赶上了去青岛的航班。凌晨两点半到了青岛。聂磊和刘毅两人在机场迎接。聂磊脸色惨白,看上去神情非常焦急。打了招呼以后,加代问:“磊子,怎么了?”
聂磊一摆手,“车上说。”
上了车以后,加代问:“出什么急事了?直接说吧,还卖关子呀?”
“哥,上医院再说。”
加代一听,“哦......”
来到医院走廊,走廊里站满了聂磊的兄弟,一个个红着眼睛。看到加代和杜成以后,认识的都打了招呼。在病房门口,加代和杜成看到了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人。加代问:“谁呀?怎么搞的?”
聂磊说:“哥,那我是我妹妹小慧。我今天把你找来,没有别的意思。我要去一趟上海,我也不知道这一次事情能办到什么程度。如果我回不来,我的家人和我名下的资产全都交给你了。我这一生交不少朋友和哥们。但是谁也不能让我放心托付。我不指望你能把买卖经营好,但是人希望你能把我的家人照顾好。”
加代一听,拽住聂磊说:“你过来,进房间说。”
“哥,你别拽我。”
“你他妈说什么傻话呢?多大的事啊?解决不了了?进房间说。”
加代和聂磊进了间空病房。杜成站在走廊里,加代一招手,“你也进来。”
“我......我......”
加代说:“你进来,你不是外人。”
病房门关上了,里面只有加代、聂磊和杜成三人。
2
聂磊神情恍惚,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加代说:“来,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聂磊叹了一口气,说:“我聂磊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想杀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损失。”
“具体怎么回事?”
聂磊说:“哥,你知道我妹妹是做服装的。成哥,你也知道吧?”
杜成说:“嗯,多少知道一点。”
聂磊继续说道:“上海杨浦区有一个六层楼的大厦,准备转让。小慧觉得大小和楼层挺合适,我就给买下来了。总共花了七千万。”杜成心想聂磊还是有钱啊,随便就给妹妹买了一个大厦。聂磊说:“买下来以后,也不用装修,直接就对商户出租柜台了。小慧过去把每层楼的第一个柜台用作自己的专柜。有个姓蒋的,叫蒋x军......真的,哥,我他妈......”
“你往下说呀,我听着呢。”
聂磊说:“姓蒋的把商场砸了。”
“把商场砸了?”
“对,从一楼砸到六楼。把小慧价值四五百万的货全拿跑了。小慧拦都没拦住。哥,你都想不到这帮人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
“他把我小妹......俏他娘......哥,我......”聂磊泣不成声了。
看到聂磊这样,加代说不出的滋味,“你他妈继续说,我听着呢。磊子,别着急,代哥在这呢。天大的事,哥帮你解决,你往下说。”
聂磊说:“他用绳子把我小妹儿捆上,放在马路上,用车拖。拖了一百多米,绳子断了。小慧现在浑身是伤。大夫说肋骨断了七根。”
杜成觉得不可思议。加代动容地说:“磊子......”
聂磊抬起头,“哥,你我之间什么话都不用说。哥,我电话里之所以没跟你说什么事,我就是不希望你帮我打这场仗。我也没想到你把成哥带来。我一会儿自己带几个人去找他。哥,无论我发生什么,你别救我,也别管我,也别找关系。我跟姓蒋的一命抵一命,打我妹妹的那几个小子,今天晚上全得没。哥,成哥,我这个决定你们认为傻也好,冲动也罢,请不要阻拦,也阻拦不了,因为那是我妹妹。哥,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兄弟,还愿意帮你这个兄弟,请答应我唯一的请求,如果我回不来了,守护好我的家人,保护好我的家业。成哥,给你添麻烦了。哥,我走了。”说完,聂磊转身就走。加代手插在兜里,什么举动也没有。杜成伸手一拉,“哎,哎,磊子,你别......”看向加代,“哥,你拦他一下呀。”
加代点了一根烟,说:“我拦他干什么呀?”
“不是,拦一下啊。哥,你眼看着磊子干傻事去呀?磊子,来来来,你别走。”
“成哥,你别......”
“别别别,磊子,你先别走。哥,你说句话呀!”
加代说:“我拦他干什么呀?我跟聂磊是什么样的哥们儿?磊子,你说的话就是第一混蛋。”
“哥,我混蛋,我是混蛋。”
加代说:“这样吧,你去吧,到上海去找他去吧。机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
“那你走吧。你前脚到,我后脚就到。”
“哥,你要这么做的话......”
加代说:“那你怎么做的?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说那个屁话,我帮你守护好家业,我他妈帮你守护好家人。这些事可不是你应该跟我说的,听没听明白?我们一起死又能怎么样?我跟你就是了。遇到姓蒋的这伙人,你不用动手,哥替你动手。如果我出事了,磊子,你也不用管,你走你的。这事如果我不知道便罢。现在我知道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得管,我就得陪你去。有能耐,我就摆。没有能耐,就不摆,就打他。成弟,要是我俩出事了,你照顾吧。”
杜成一听,“你俩......你俩这不是拿话点我吗?是点我吗?哥,我跟聂磊不太熟,我跟你也不熟啊?你拿这话噎我?怎么就你们去,我不去呢?我能在这看着?我杜成是什么人呢?我是怕事,还是怕死呀?多大的事啊?操,我跟你去,把他销户呗,大不了我回海南,平安能怎么样?走吧,我怎么......什么时候走?”
加代看看杜成,没有说话,转身对聂磊说:“磊子,从现在开始,我和杜成跟你走,死也好,活也罢,今晚或者是明天,全听你的,我们跟你去上海。社会上需要哥出力,你喊一嗓子。磊子,这回你是大哥,我听你的。白道上,成哥,你能管不?”
“管,为什么不管呢?这哥们我还能不管吗?操,多大的事啊!”
聂磊一听,“哥,我这......”
加代一摆手,“别说他妈客气话,也别口是心非了。你知道你哥什么性格,我不存在不跟你去的。但是,你听我的,你走廊里这帮人不用带,去了也没有用。我来调人。”
“不是,哥,好意我领了。”
加代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照死不用我?”
“哥,我不能用。这事太大了,我肯定要把人销户。”
“你干吧,我也干,我们看谁快。”说这话的时候,加代拨通了电话,“乔巴呀。”
“哎,哥。”
加代说:“在杨浦区,有个姓蒋的,应该也是做服装商场的,跟青岛聂磊的妹妹小慧发生矛盾了,姓蒋的把小慧的商场砸了。你给我打听一下这个事,马上问一下这姓蒋的是谁,叫什么名儿,在哪个位置。我今天马上赶过去。”
“好。哥,我马上就办。”
放下电话,加代对聂磊说:“我看你快还是我快。”聂磊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3
人生一世,相识是有缘分的,能成为生死兄弟更是难得,且行且珍惜。
加代一摆手,“闭嘴吧!还他妈说什么呀?磊子,我们兄弟怎么处的?没交到心里啊?你能叫我一声哥,这声哥不能白叫。换句话来说,代哥遇到这样事的时候,你不也得为我冲在前面吗?你我之间不掺杂任何东西,纯粹就是感情。人生一世,能结交的铁哥们不多,别给自己留遗憾了。我拿你当兄弟,我们就同患难,共生死。”
杜成一竖大拇指,“哎哟,操,这话说得好,成语!我得记下来。以后酒桌上可以当劝酒词。”
加代问:“杜成,你也去吗?”
“去,一起去。”
聂磊再也无话可说。加代搂着聂磊从病房走了出来。来到走廊,加代说:“刘毅,你跟你磊哥一起走。其他兄弟们,你们也都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你磊哥头脑有点糊涂。出这样的事,谁都着急,你们也理解一下磊哥。今天晚上,代哥做一回主,你们在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代哥和成哥陪你们磊哥去上海,想办法把事情解决,兄弟们不要着急。”
兄弟们问:“磊哥,我们怎么办?”
聂磊一回头,“哥,你看......”
加代一摆手,“你先别说话。兄弟们,怎么了?你们是第一次见到你代哥呀?是不认识你代哥?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我会不会坑你们磊哥?我可以说其他人也许会坑他,我绝对不会坑他。我不得为你们磊哥好呀?你们全去有什么用?如果出事了,抓你们一大片。将来青岛这边谁来管,买卖不干了,家人不要了?你们记住,我跟你哥是生死兄弟,这事与你们无关。磊子,但凡你是个男人,你说句话,让你这帮兄弟留在青岛。我们是办横事去,别让小兄弟们跟着。我们不是没有人,我陪你去打,你还怕什么?兄弟们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聂磊说:“你们都别去了。”
“走!我们走。”加代拉着聂磊下楼了,杜成跟在后边。
加代说:“磊子,你什么都不用管。说实话,这事你要是叫你自己家兄弟去,说不定出什么乱子呢,而且不见得能把事办好。你就听哥的,哥肯定帮你把仇报了,让你解气。”
聂磊说:“哥,我们几个去,没有能打的?”
加代一听,“没有能打的?”加代说话的时候已经拨通了电话,“江林,你把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都叫上,连夜来上海。”
“哎,好嘞。哥,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们连夜坐飞机赶过来。”
“哎,哎,好,哥。”
加代又把电话打到了北京,“健子,你跟谁在一起呢?”
“哥,我一个人。”
加代问:“马三呢?”
“三哥出去了。不知道去哪玩去了。”
加代捂住电话,一推聂磊和杜成,“你们上车。”
加代一个人来到旁边,“健子,今天晚上算哥求你一回吧。”
“哥,别说求,你说吧。”
加代说:“聂磊在上海出了点事。北京这帮兄弟,我只喊你一个人,其他人不叫了,你马上买机票去上海。”
“我明白了,哥,我懂你的意思。”
加代说:“这件事,不光要狠,你得把面子做出来。”
“明白。哥,郭帅和孟军都不喊吗?”
“谁都不要叫,就你一个人来。”
加代、聂磊、杜成和刘毅从青岛,江林等人从深圳,丁健从北京同飞上海。早上七点多,加代等人抵达了上海。海天国际的经理到机场迎接。
来到海天国际,加代等人坐等乔巴的到来。聂磊的眼里布满仇恨的血丝,一声不吭。杜成说:“磊子,磊子。”
“哎,成哥。”
杜成说:“用不着闷闷不乐的。多大的事啊!我们都来了,一会儿兄弟们一到齐,俏他娘,你看打不打他吧。”
“是,我明白。我主要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杜成一听,“哎,这叫什么话呢?等一会儿乔巴来了,我看看是谁,看看什么情况。一会儿尹立豪也过来。”
江林带着兄弟们到了。进门和加代等人打了招呼。个子不高,穿着一套黑西装的陈耀东一贯傲气的样子,摇头晃脑,“哥,磊哥,哎呀,我成哥也在呀。”......
丁健、乔巴、尹立豪也到了。乔巴说:“这小子姓蒋 ,蒋文君。”
“哦,家在哪里?”
乔巴四下看了看,手往旁边一指,“过去说吧。”
聂磊一看,“这有话背着我呀?”
杜成说:“不是,人家哥俩说话不正常嘛!也许说其他事呢。”
来到远离聂磊的地方,乔巴说:“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说吧。”
乔巴说:“这个蒋文君在上海有五个大商场。钱财方面就不用说了,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他的关系不能简单用硬来说,而是太错综复杂了。”
加代一听,问:“多大岁数?”
乔巴说:“四十岁左右。”
“年纪不大呀。”
“不大。他二十二岁开始创业,是个奇才,做买买卖相当厉害,就跟邵伟是一样的。”
“然后呢?”
乔巴说:“这小子太会交朋友了。可以这么讲,他把上海那些圈子为遍了,交透了。不管是职能部门,还是权力机关,他都有关系。”
加代一听,“这样的人物欺负聂慧啊?”
“哥,这也是赶巧了。我打听了,他原本想把小慧的商厦买下来,送给一个朋友。小慧不同意卖,他就把小慧的商厦砸了,想把站慧撵走。说白了就是强买。”
加代听了乔巴的话,陷入了沉思。乔巴说:“哥,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聂磊的心情我能理解。”
杜成和乔巴是聂磊的朋友,但是都不会把聂磊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更不会把聂磊的痛当成自己的痛。
4
乔巴说:“说实话,聂慧的伤不是很重。说句不好听的,七根肋骨又不是养不好,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你也劝劝磊哥,没必要。你要说打他一顿,出口气,好办。但是你要说把这人整没人,那就得翻天了。”
加代一听,“乔巴,这不像你说的话呀!”
“不是,哥,我什么意思呢?我是把所有的利害关系给你说明白。哥,你要是不来,要是聂磊自己来,我会告诉他,你把他杀了吧。甚至我都能帮聂磊。但是,哥,你来了,我不能不为我哥考虑啊。”
加代问:“你什么意思?”
“哥,要不我们也砸他的商场,出出气。但是你要说把这人怎么的,我是担心事儿太大了。”
“你怕吗?”
乔巴说:“哥,我不怕,我乔巴是死过一回的人。哥,你当初没要我的命,我会记心里一辈子。”
加代一摆手,“你我之间不说那话。”
乔巴说:“不是,哥,你可以不爱听,但是我得说。哥,你看,要不这样,你要是不解气,你跟磊哥都回去,这事我去办。不就是让他没吗?我有一万个办法。大不了我离开上海。但是哥,你不行啊,你在深圳这么大了,在北京玩的是人脉。你不能出这么大的事。”
杜成走了过来,“哥。”
加代一回头,“哎,成弟。”
杜成问:“研究得怎么样了?那边都着急了。让我过来问问你打不打?什么进修打?”
加代说:“成弟,以你看这事怎么办?”
杜成一听,说:“我听你的,我一切都冲你!我说实话,我跟聂磊有什么关系啊?我都冲你面子。”
加代说:“乔巴,想办法吧。”
“哥,怎么个意思?”
加代说:“找他,找那个姓蒋的。我是肯定要打他的。他要是能活着,算他命大。他要是死了,那我也认。”
“哥,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加代说:“不考虑了。我跟聂磊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任何事我都得管,我都得帮。是哥们的话,就不提那些事。换句话来说,乔巴,如果我妹妹遇到这样的事,被聂磊知道了,他不帮我吗?他为什么帮我呢?因为聂磊不大吗?因为聂磊是个亡命徒啊?为什么他可以为我去把人给办了,我就不能呢?人与人是相互的,将心比心吧。你给我找他。”
乔巴点点头,“那行。哥,你要是确定的话,那我就办。哥,你们走。”
加代说:“我也不走,我必须在这。乔巴,不用你打,我把丁健他们都找来了。”
乔巴心里一阵难过。加代说:“别考虑了。天大的事,我担着。找他。”
“哎,那我去。”
加代又补了一句,“不许敷衍,该怎么找就怎么找。”
“行!”乔巴转身出去了。
杜成一看,“怎么了?乔巴什么意思?”
加代说:“担心了,说那边挺大的,不太好办,怕惹麻烦。”
杜成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哥,我也说句到家的话。我冲你是冲你呀,但是我给聂磊办事,可不能像给你办事那么去办啊。我不是说怕事闹大,或者怕怎么的,你是你,聂磊是聂磊。我跟他可没跟你这么好。”
加代说:“我明白。杜成,你一切的一切冲我吧。”
“我冲你倒是行,聂磊可别心里不知道,以为怎么回事呢呢。”
“你冲我吧。”
“行。”杜成点了点头。
聂磊眼里布满血丝,看加代先是和乔巴,后来又跟杜成,说了半天话,心想,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呢?加代刚走过来,聂磊说:“哥,找到他以后,告诉我地方就行,我自己办,我不用任何人。哥,大伙混到今天也不容易......”
加代一听,“你少他妈屁话。来都来了,你哥是那样的人吗?你把嘴闭上,踏踏实实地坐着。”
四十来分钟后,乔巴回来了,“哥,问到了。”
“在哪儿?”
乔巴说:“他就在杨浦区呢。我派了两伙兄弟跟着他。他今天下午五点钟绝对会去磊哥妹妹的那个商厦。”聂磊静静地听着。
加代说:“哦,那说在那办吧。”
“哥,我有个想法。”
“你说。”
乔巴说:“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想点办法,或者变通一下?”
聂磊一听,把目光看向加代。加代说:“不变.变什么变?直接去!三点半过去。耀东,你们几个过来。”
陈耀东等人走了过来,围在了加代身边。加代说:“你们几个听着,过去之后让乔巴告诉你们是谁,长相是什么。你们在门口遇到这小子,下车直接放响子,把他绑到车上,直接销户。”
“行,哥,你放心吧。”
给兄弟们下了任务后,加代对刘毅说:“大毅,你看好你哥。”
“行!你放心。”刘毅点了点头。
加代把丁健叫到一边。加代说:“健子,看你的了。这帮人有顾虑也好,有想法也罢。如果是别人的事儿,哥绝对不会把你们叫来。这是聂磊自己家里的事,懂我的意思吗?健子,看你的了。”
“哥,你放心吧。我怎么说也要把他销户了。”
“好!去休息吧。”
加代布置好一切以后,兄弟们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中午起来吃个饭,又眯了一会。两点半,兄弟起床洗洗脸,提提精神。三点钟,加代、杜成、乔巴、聂磊、刘毅、丁健、江林、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尹立豪以及尹立豪手下的二十来个兄弟在海天国际楼下集合。杜成知道这种架,尹立豪打不了,所以杜成只是让尹立豪和兄弟做好掩护和接应。
在门口上了车之后,朝着杨浦区去了。丁健一人开了一辆车,加代、杜成、乔巴一辆车,聂磊和刘毅一辆车。三点半钟来到了商厦。
5
乔巴接了电话。乔巴说:“看准了?行!跟着他,别被发现了。嗯,好好好。哎,就这样,一定记盯住了。好嘞。”
加代问:“怎么样?”
乔巴说:“正往这边来。哥,别着急。”
加代说:“不会看错吧?”
“放心吧,哥,不会看错的。”
“你们坐着。”加代来到第二辆车旁边,敲下窗户,“磊子,别着急,一会儿千万要稳住啊,你可不许乱来。”
“明白。”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乔巴又接电话了,“说,哦,好,你看准了啊?几个呀?好嗯嗯嗯。”
放下电话,乔巴说:“哥,不太好办。”
加代问:“怎么了?”
乔巴说:“我手下的兄弟说有阿sir陪他来的?”
“几个人?”
“三辆车,几个人没看清。半路上,过来三辆阿sir的车跟他们一起走的。”加代一下子懵逼了。乔巴说:“哥,你赶紧拿主意吧,再有五分钟就到了。还有三个红绿灯。”
加代说:“先不打了。”
“我们先回去吗?”
“先回去。”
加代来到聂磊车旁,“磊子,我们先回去。今天有阿sir跟过来的。”
“有什么?”
“有阿sir,我们先回去。”
聂磊一听,“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儿看看。”
加代说:“我知道你他妈想干什么。你别他妈干傻事,听我的,先回去。”
“哥,姓蒋的不好抓,他买卖大,身边有保镖,而且基本上不怎么露面。哥,我求求你了,那是我亲妹妹。哥,我知道你办事谨慎。你不要让磊子说其他了的。今天你能陪兄弟来,磊子记你一辈子。即使我死了,我也会记着。哥,今天你别管我了,小慧差一点没了。今天说破天,我也不会走。”
“磊子,你听不听话?你要这么办,你都得把命搭上。”
聂磊说:“我和他对命。大夫说不知道小慧以后会是什么情况呢。她还没结婚呢!哥,我能让姓蒋的好?我这回把他放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我怎么找他?你别管了。任何人的话我都不会听。”
当着加代的面,聂磊把五连子拿了出来。加代一看,“磊子,我说不了你了?”“哥,别说了。今天他只要来就行。”
乔巴跑了过来,“哥,走吧。马上就到了,可别打草惊蛇啊。”
加代说:“磊子,我们先走行不行?”
聂磊一把推开了车门,把五连子夹在了怀里。加代一把揪着聂磊的肩膀,“磊子......”
聂磊说:“哥,你要把我当兄弟,你松手。今天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
江林、左帅、陈耀东等人看到加代和聂磊揪在了一起,都走下车来了。“怎么了?”
加代说:“把聂磊推回去。”
聂磊把五连子一举,“谁也不要拦我,谁也不要拦我!我求求你们了,要是还能拿我当个兄弟,你们就不要拦我。我妹妹在医院躺着呢。打她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说完,聂磊把加代往旁边一推,往商厦门口跑去了。刘毅也往商厦门口跑去了。
加代一下子急懵了。乔巴说:“哥,走吧!聂磊要干,他就自己干吧。”
加代咬着牙,低着头。杜成说:“代哥,走不走啊?”
眼看着聂磊和刘毅两人站在商厦门口。加代咬牙说道:“俏你妈,逼我呀!来!干!我陪你了。”
加代也往商厦门口去了。杜成吓傻了。乔巴在身后喊道:“哥,哥......”
加代像没听见一样。杜成一看,“这他妈也只有代哥能这样!这是我代哥。好样的!立豪,走,过去!”
江林、左帅、陈耀东等也过去了。坐在车里的丁健一看,把五连子往怀里一别,也过去了。
呼啦一下子三十来人站在了商厦的门口。聂磊一看,说:“哥,你走!”
“磊子,哥还是那句话,我陪你死。但是你记住,你今天太他妈混蛋了。既然我不走了,你们能不能听我的?”
“哥,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一会儿我先喊一喊,都给我看准了再打。如果谁被抓住了,都往我身上推,我担着。”
聂磊一听,“哥,你说笑话呢。”
加代一摆手,“别说了......”
六辆车组成的车队已经开过来了。一辆虎头奔开道,第二辆是一辆劳斯莱斯,后面是三辆面包车,最后是一辆越野车。
四个保镖下车四下看了看,戴着眼镜的蒋文君下了车,让三辆面包车的人在外面看着,自己带着保镖往商厦去了。
加代一看,问:“是他吗?”
乔巴瞄了一眼,“哥......”
加代问:“是不是?”
聂磊也问:“乔巴,是不是啊?”
乔巴一脸痛苦的样子。加代明白了,聂磊也反应过来了。加代朝着面包车看了看,几个小子穿着便装。聂磊已经烦不了了,把五连子抽了出来,瞄向了即将进入商厦的蒋文君。加代伸手把五连子从聂磊手中抢了过来,聂磊一回头,“哥......”
加代朝着门口跑了几步,“蒋文君!”
蒋文君一回头,加代朝着蒋文君呀地就是一响子,蒋文君应身倒地,加代朝着蒋文君的腿上又是一响子。蒋文君的保镖立即掏出短把子,指向了加代这边。江林、左帅、陈耀东、丁健等人也把五连子抽了出来。所有人都看向蒋文君和保镖这边。乔巴回头一看,便衣冲了过来。乔巴哐哐两响子,“哥,快跑,快跑!”加代等人往车上跑去了。
但凡说你们打,出事我来摆,这样的大哥就是玩兄弟。加代从聂磊手中夺过五连子,打了蒋文君,算是为聂磊报了仇,但是事也搞大了。
6
真正的好兄弟是扛事,而不是帮摆事。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换取兄弟的性命,又有几人能做到?加代把聂磊手中的五连子抢下来,自己去打了蒋文君意为着什么?磊子,哥陪你共生死。
眼前的一切让聂磊懵逼了。加代一回头,“走!快跑!”就在大家往回跑的时候,蒋文君的一个保镖,把短把子瞄向了加代。这事举动,恰好被回头看的丁健发现了。丁健抬手哐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保镖的上半身,保镖应声倒地。乔巴因为阻止面包车的人过来,拖在后面,还没跑回来。丁健大声喊道:“乔巴,你往回走,我来掩护。”
丁健边放响子边往后退。兄弟们一个未伤,跑回了车上,唰一下蹿了出去,车身挨了好几响子。
加代的第一响子打在了蒋文君的侧胸部,第二响子打在了小腿上,骨头都露了出来。丁健一响子打得那保镖下巴都烂了。如果不是距离远,肯定上路了。
蒋文君的身边的人赶紧把蒋文君和受伤的保镖往医院送。三辆面包车里有蒋文君的人,但是里面有两个阿sir.
人分散往回跑的时候,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聂磊,“磊子,我其他话不说了。你解气了吗?”
“哥,我解气了。”
加代说:“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他要是死了,我担着。不是你打的,是我打的。他要是没死,这事也平了,算他命大。你别再找他了,行不行?”
“行,哥,我听你的。”
加代说:“磊子,你在青岛干得也不错,买卖尽量别往外发展了。你的脾气太爆了。小慧在你眼皮底下做点买卖,一切都好办。千万别让小慧出来了。听哥一句话,行不行?”
“哥,我听你的。哥......”
加代问:“干什么?”
聂磊说:“要是真怎么样的话,需要磊子自首,磊子就去。哥,这事......”
加代说:“天大的事,我来担。我既然敢抢你的五连子,出任何事我就得担着。你妹妹不也是哥的妹妹吗?哥现在对你就一个要求,你马上回青岛。”
“哎,哥,我听你的,但你看我这......”电话里聂磊哭了。
加代吼道,“听我话,赶紧走!哥做得还不够吗?我为谁这么做过?能听懂话吗?”
“哥,我听。”
“赶紧滚蛋。”加代把电话扔在一边,长舒了一口气,点了一根烟。
杜成在旁边看着加代,说:“哥呀......哥!”
“哎,成弟。”
杜成说:“哥,真的,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呀?”
杜成说:“哥,假如有一天小成遇到这种事了,你会不会为我也这么做呀?”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说......,哥,我是真羡慕你们。”
加代说:“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为什么是羡慕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你跟感磊子的感情......真的......哎呦,男人之间能好到这样,哥,我由衷佩服。哥,我认识的社会人很多,但是我佩服你。”
加代说:“成弟,你别有这样的事。但是当你真遇到这样的事,哥为你去死。”
“哥,什么也不说了,剩下你看我的吧。”
加代叹了一口气。杜成一听,“怎么了?你信不过我呀?”
“没有,哥不是那意思。一会儿再说吧。”加代抽了一口烟,“王瑞啊,一会儿把我送海天国际。你和丁健以及深圳的兄弟全都走。杜成,你和尹立豪也赶紧离开上海,全部去深圳或者全上海南。”
杜成一听,“放屁!哥,你能为杜成做到这样,杜成做不出来呀?我都说了,我一切为了你。哥,我陪你留下。”
加代说:“我留下是有原因的。春姐的上海国际投资了好几个亿,我不能因为我办这么个事儿,把春姐的买卖砸了。这事儿我得摆,我得担着。你们都走,我留下。”
杜成说:“王瑞,你听我哥的,你跟大家一起走。”
王瑞一听,“哥,我也留下。”
加代说:“小瑞,听话,你留在这边一点用都没有。你跟江林他们一起走,我和杜成留下。”
“哥,我留下给你开开车,跑个腿,办个事,打个电话。哥,我王瑞是干不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给你跑跑腿吧。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担心。”
加代说:“小瑞啊,听哥的话。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虽然不打架,但是你在哥身边这么多年,哥还不知道你吗?你们赶紧带大家走,人越少越好。人多,我还分心。就杜成陪我吧。”
杜成说:“我陪代哥。”
加代突然想起来了,说:“对了,给乔巴也打个电话,让乔巴赶紧把店关门,赶紧走,让他回深圳。”
王瑞把加代和杜成留在海天国际,挨个电话通知兄弟们往机场去。兄弟们都表示不愿意走,但是加代有令,谁也不敢违抗。丁健给加代打电话,“哥,你为什么不走啊?我回去,你要我杀谁,我就杀谁。哥,我陪着你吧。姓蒋的什么意思?没死的话,我把他销户。”
加代说:“健子,你听哥话吗?”
“哥,江林他们把我摁在车里。”
“那是为你好。你听话,赶紧走。你们都不在,我才能办事。”
“哥,我不放心你,你一个人......”
“滚,滚远点!听话,健子。”加代挂了电话。加代把兄弟们都支走了。
当你怕事的时候,别人比你更怕事。当你选择担当的时候,会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担当。\\u003d
7
海天国际的客房里,杜成说:“哥,我说实话,我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社会大哥,金立和尹立豪我就不说了,什么沈阳的刘涌,哈尔滨的焦元南的,长春的赵三等等,我跟他们在一起没有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是刺激。”
“什么?”
“哥,是真他妈是刺激。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块儿,我感觉我不怕死了。哎,真是的!你干任何事,我都愿意陪着你。哥,就你有这个鬼力。”
加代一听,“少放屁!那叫魅力,还他妈鬼力呢。”
“不是,就是那意思。你有那种让兄弟为你付出一切的人格魅力。”
加代说:“别废话了。赶紧帮你哥找找人,打打电话。我找,你也找。”
“哥,你看我的。”
杜成开始打电话找公子们。加代也开始联系。加代先是找了苏博,让他帮忙打听蒋文君的情况。苏博回电话说:“哥,蒋文君在医院没醒过来呢。我估计他醒过来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哥,你放心,我已经跟管片的分公司打好招呼了,他们也同意帮忙把事压一压。但是现场有两个阿sir,他们跟蒋文君关系好,想往上捅,但是问题不大。我跟我爸说了,我爸一会儿去市总公司找人去。不行的话,就给这两个阿sir送一点钱,问题不大。”
加代问:“蒋文君的关系是谁呀?”
苏博说:“目前我不知道。哥,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不行的话,就花钱。哥,我爸亲口跟我说了,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们老苏家的事。刚才我爸要给你打电话,被我拦住了,我说我哥这时候正忙着呢。我爸要我告诉你,让你放心,说为你花一个亿都行。不行的话,我们就拿钱砸。”
加代一听,说:“小博,哥就什么话不说了。”
“哥,我们是兄弟。我小博出事,你不也是救我吗?我们老苏家就帮你。”
“好嘞,弟弟。”加代挂了电话。
杜成也找了上海这边的四五个公子,也都满口答应,“成哥,你放心。”
“弟弟,成哥就不说其他的了。反正上海方方面面,你们肯定都挺牛逼的。”
“哎呀,我的妈啊,成哥,三十多岁的这帮人中,我们肯定是佼佼者。”
杜成说:“你们帮忙把这事化解化解。这两天我也不走。等这事摆完之后,我再走。”
“行,那好嘞。”
因为上次上官林来上海,阳哥和代哥之间有一点小别扭。虽说恢复关系了,但一直都没有联系。杨哥不好意思给加代打电话,加代更不好意思打阳哥办事。
医院里,四个外科专家精心研究,为蒋文君进行抢救和治疗。两天后,蒋文君醒了过来,算是捡了一条命。
海天国际,杜成和加代两人没事闲聊。杜成说:“哥,你说实话,你夺下聂磊五连子的那一刻,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呀?我就想着别让我兄弟出事。要出事,就让我出事儿呗。”
杜成说:“我发现有的时候人就是一瞬间。”
“那可不就是一瞬间嘛!关系真好与假好,遇到事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
杜成说:“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能把五连子抢过来,过去打响子。”
“别说那没有用的话了。不管是谁,只要跟我关系到了,我都能帮。我帮你的事小呀?我把人绑海南去了,你知道我冒多大风险呀?如果当时老哥摆不了,我就死了。你知道勇哥和老哥说我什么吗?说我胆子太大了。我说为杜城,我怎么办呢?”
“哥,你我之间不提那些了。哥,你对我的好,仅次于我爹。”杜成的这句话把代哥逗笑了。
蒋文君醒来以后,很多人去医院看望。因为事发在聂慧的商厦,有人看到了乔巴和戴眼镜的聂磊。很多人争着要帮蒋文君收拾这两个人。
老蒋摆了摆手,“谁也不用找啊。一会儿等我吃点东西,有点精神了,我打两个电话,他们都得吃花生米。”
又过了两个小时,蒋文君吃了一点流食。当着病房里一百来人的面,蒋文君拨通了电话,“喂,风哥啊,我,你老弟。”
“怎么这个语气呢?”
“风哥,别提了。树大招风。前两天我把要送给你家弟弟那个商厦砸了。”
“哦,然后呢?”
“我前两天下午差点被人打死了。”
风哥一听,“谁打的?”
蒋文君说:“现在我能叫得出名的,就两个人。一个叫聂磊,另一个是在上海这边开夜总会的,叫乔巴。风哥,你给解决一下吧,老弟这事儿为你做的。”
“你现在哪了?”
“我在医院呢。”
风哥问:“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
蒋文君说:“我才醒过来。风哥,我都差一点没了。哥,我现在能活着,算是捡了一条命。”
“去了几个人?”
“我记不住了,反正是不少人。一个叫聂磊,另一个叫乔巴,但是领头的应该还不是他们。一大群人埋伏我。”
风哥说:“我马上让下面阿sir去查。你别着急了,晚一点我去看你。”
杜成的电话都被前面找的那些公子打爆了。“成哥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滔天之势啊。”
杜成一听,“什么意思呀?”
“压不住,这边我压不住了。现在市总公司和分公司,都炸了,要琢磨这事儿。要琢磨你们了。成哥,不行的话,你赶紧走吧。”
风哥是上海二哥家的公子。风哥一通电话下来,原本已经稳定下来,能给加代这边腾出时间化事的局面一下子风起云涌。
8
原本平静的局面,随着蒋文君的苏醒,一时间飞沙走石。
接到电话的杜成莫名其妙,问:“你不是告诉我问题不大了吗?你不是跟我说没事了吗?”
“前两天是没事啊。现在不知道谁安排的,一下子爆炸了。要收拾你们了。”
“好了,我再问问。”放下电话,杜成又连续接到四五个电话,都说成哥快走,不走不行了。这边不知道谁说话了,谁也保不住你了。
加代也接到了苏打博的电话,“哥,你听我的,你赶紧走。”
“什么意思?”
“不走不行了。我爸刚才接到市总公司朋友的电话。这个人我爸相处了很多年了。他亲口跟我爸说现在已经知道你们了。”
“知道我们了?”
苏博说:“对。说一个是杜成,一个是加代。会不会是成哥找的人透露的?”
“不应该呀。现在也知道我了?”
“知道你了。哥,所以说你赶紧走。”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帛。”
苏博说:“没事没事。哥,你听我的,赶紧走。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勉强。”
“哎,哥知道。”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和杜成两人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了。杜成问:“怎么办?走不走?”
“你的意思呢?”
杜成说:“走吧。你跟我回海南吧,回到海南就没事了。”
加代一听,“我们走了,海天国际怎么办?春姐的买卖不就废了吗?乔巴的买卖不也全废了吗?”
“哥,你跟我说,不走的话,我们俩怎么解决吧?”
“我给阳哥打电话,跟阳哥说。”
杜成一听,“哥,这没有别人,我跟你说一句话,我们能不能有点骨气?就不找他,又能怎么样?”
加代说:“事情逼到这了,我怎么能不求呢?。杜成,我不像你呀,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呢?”
“我是不愿让你求他。”
“我也不想求他,那你说怎么办呢?没有好的办法啊。”
杜成说:“实在不行的话,我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出面。”
加代一听,“拉倒吧,是谁都不知道,你给老爷子打电话说这事有什么用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给勇哥打电话?”
加代说:“勇哥不会管。勇哥要是问我什么事,我跟他说是因为聂磊的事,勇哥不会管的。”
“哥,那你看这边压不住了。大志,我都不用找,他在这边不行。”
加代说:“就这么说吧,我给阳哥打电话。”
“哥呀,不......”
“不找他,你说找谁?行了,你不用管了。你不好意思张嘴,我跟他说。”
杜成最不愿意找阳哥,但是加代还是当着杜成的面把电话打给了阳哥。
电话一接通,加代叫了一声,哥。
阳哥说:“你这怎么还记恨我呢?”
“没有,没有。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还能记恨你啊?”
阳哥说:“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给我打电话,不用你说,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怎么回事。你信不信?”
“哥,你看你这......”
“我这什么呀?杜成的事吧?”
“不是。哥,是我的事。”
阳哥说:“你他妈还跟我扯淡,已经报上来了。杜成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开玩笑的,那是什么地方啊?代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差点把人销户,我哥们才去看过。你们这事闹得......”
加代打断了阳哥的话,“哥,什么都不说了,你冲我行吧?”
阳哥一听,“我老冲你什么呀?你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呢?”
加代说:“哥,人就是我打的。”
“我不管是谁打的。有没有杜成?杜成是不是来摆事了?”
“哥,那你先骂。等你骂够了,我再说。”
“代弟,我不是骂你。”
“哥,那你能听我说两句话吗?”
“你说吧。”
“哥,我走投无路了,只能求你了。”
阳哥说:“代弟,我这么说吧。要是你的事,哥可以帮你说两句。要是杜成的事,我不会管的。”
阳哥的话,让加代身边的杜成也听见了。杜成气得咬牙切齿,别他妈犯在我手里,去海南,我整死你。操,还记我的仇!
加代说:“阳哥,你一切冲我吧。”
“代弟啊,哥冲你还少啊?哥给你办的事没面子吗?哥给你办多少回事了?哥不求你感谢我,但是今天我让你作个决定。”
“什么决定?”
阳哥说:“以前也没有机会,所以我也没法问你。今天我就问你个事。”
“哥,你说。”
“杜成和你在一起吧?”
“在一起。”
“那好。上次我俩闹别扭的时候,杜成过来跟我大呼小叫,罗里吧嗦的,你听见了吧?他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小bz!”
“哥,你看你还能跟他计较啊?他比我还小呢。他有时候说话做事......”
阳哥说:“我不管。今天你作决定,你跟谁好?你要说跟你阳哥好,这事我帮你化。你要说跟杜成好,你找杜成去。你向着他,那你就让他帮你。代弟,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一点儿,你要是跟杜成好,以后你别找我。我现在烦杜成,烦透了。你要说跟我好,以后你别联系杜成。你也别笑话,觉得阳哥像个小孩似的。你要是跟阳哥好,阳哥以后对你像亲弟弟一样。加代,我希望你跟我好,我拿你当亲弟弟。代弟,你作决定吧。”
“哥,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闹笑话了?”
“没闹笑话。你必须说一个。”
加代以为是开玩笑呢,说:“哥,我跟勇哥好。”
阳哥说:“都跟勇哥好。弟,我们下面还得分出个远近。就像你们社会上说的,十字路口会拐弯。”
如此局面,加代会怎么选择?会不会来个缓兵之计,先解决燃眉之急?
9
口头承诺那么重要吗?但是阳哥偏要加代给个承诺。
加代说:“哥,这事不要冲杜成,冲我吧。我们把杜成抛开,这事跟他压根也没有关系,人是我打他的。哥,花点钱我都认。”
“这不是钱的事。我就实话告诉你,二哥家的公子小风亲自办得这事。你懂了吧?”
杜成一听,操,我说怎么这么波滔汹涌呢,原来如此啊!牛逼,真硬!
阳哥说:“代弟,今天我话说得够明白了吧?你作决定吧!”
“哥......”
阳哥说:“你们麻烦惹大了。蒋文君是人家的亲弟弟,给人家看门护院的,给人家跑腿办事的。你把人家的腿打了,差点掐折,人家不得往死踹你啊?”
“哥,能听代弟说句话吗?”
“你说吧。”
加代说:“哥,你让代弟做个选择。那我也想让你做个选择。”
“什么意思?”
“哥,你如果真跟代弟好,你是帮代弟还是帮你的朋友小风?”
阳哥说:“代弟,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玩社会走江湖的,讲究跟谁第一好,跟谁第二好。阳哥能跟你们吗?阳哥要面面俱到。行了,不提这事了。我最后问你一遍,找杜成,还是找我?”
“哥,我俩的感情......”
“打住!加代,其他话不要说了。你就告诉我,你是找杜成,还是找我?而且我告诉你,你不用找勇哥,风哥和勇哥的关系特别好。你找勇哥就是给他添麻烦,勇哥也不会管的。”
加代一听,“阳哥,那我没有办法了?”
阳哥说:“没有办法了。你选吧。”
杜成在旁边说:“哥,你给阳哥低个头吧,说两句话的事。我不挑,我俩心里好就行。”
加代捂着话筒,看着杜成。杜成的眼中泪水已经打转了。杜成说:“俏他娘,谁也不怨,怨我不够大。等我大了,你看我怎么捏他。我要是跟勇一样,我只跟代哥好。哥就说你跟他好,你让他高兴高兴。”
加代电话里说:“阳哥,你听好了。”
“你说。”
“我跟杜成好。”
杜成一听,嘴巴张大,说不出话了。阳哥一听,“好好好,代弟,那你就跟他玩。”
加代说:“阳哥,我跟你也好。”
“没有这一说。”
加代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我跟杜成好,因为我们是兄弟。我跟阳哥好,因为阳哥帮过我。我得知恩图报。不管阳哥这回帮不帮我,阳哥毕竟曾经帮过我。但是可能我也帮过阳哥。只不过是阳哥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阳哥一听,“你拿话将我呀?”
“哥,我不是将你。我的意思说什么呢?我永远记得阳哥对我的好。阳哥,你骂我,我都得记着你对我的恩情。我跟杜成好,跟阳哥也好。这事我求别人吧。阳哥,你忙吧。”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阳哥一下子懵逼了,操,有脾气啊。我看勇哥不给你办,你能找谁办。
杜成不知所措,“哥,这......”
加代说:“mLGb,能他妈怎么样?杜成,你住,今天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大不了我进去,最后死在里边。那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与你无关。我们好就是好,谁问都是这句话。”
杜成眼泪涮一下流下来了,拿起电话说:“我给我爸打电话。我就不信......”
“哎......”加代一把抢下了杜成的电话。
杜成说:“把电话给我,我找我爸。我不信我爸不管我。”
“成弟,你冷静一下,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实在没办法了,再给老爷子打电话。哥还有几个朋友没找呢。”
杜成一听,问:“谁呀?”
加代没有说话,而是拨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加代叫了一声贵哥。
贵哥一听,“哎,代弟。”
加代说:“贵哥,又得得麻烦你了。”
“你说。你他妈老麻烦我。贵哥现在还有资格给你办事吗?”
“哥,上回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
“行了,不提那事了。什么事?”
加代和阳哥、杜成的一番对话说了一遍。加代说:“哥,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们都是圈子里的......”
贵哥说:“他真这么问的你呀?”
“嗯。”
贵哥说:“你需要哥怎么做?”
“哥,我想让你帮代弟出个头。”
贵哥一听,“明白了。你都告诉你阳哥了,说跟他好,但是不找他了。代弟,这时候别人不给你面子,我帮你把面子做足。我亲自去一趟上海。你等着我吧。”
“哥,我记心里了啊。”
“哎呦,我的妈呀。任何人不帮你,贵哥都得帮。你等着我吧。”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杰哥,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杰哥一听,“小阳不应该这样啊。他怎么能说这话呢?你给没给你贵哥打电话?”
“打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要过来。”
杰哥一听,“你先给他打什么电话?你先给我打呀!你先给我打,我是不是就先去了?我就先跟你说这话了?操!我把我弟弟刚子带上。刚子脾气爆,有时候能干点横事。”
“杰哥......”
“哎,你不用管了。我们哥俩过去。”杰哥挂了电话。
杜成说:“哥,还有我一个呢!你别认为我啥也不是。我也行!”
“成弟,谁说你不行了?你必须行。如果你不行,还有谁行啊?这不就是不在你的地盘吗?”
“是。哥,你明白就好。”
加代的杜成担心如果再留在海天国际,有可能被阿sir带走。两个人找了一个普通的酒店藏了起来。杜成说:“哥,大志一直欠我们一个人情,我把他也喊来。”
加代一点头,“你喊吧。”
大志跟加代关系一般,但是跟杜成是真好。
10
接到杜成的电话以后,大志说:“成弟,我也去。不管志哥能干什么,但是必须给你站个人场。”
“行。志哥。”大志也同意过来了。
放下电话,杜成说:“哥,我俩考虑考虑,看看还能把谁找来。”
加代一听,“怎么了?你怕人不够啊?”
“不是怕人不够。多多亦善。看看还能找谁?”
加代想了一会儿,说:“差不多大的都找齐了,得有个领头的是吧?”
杜成问:“什么意思?”
加代说:“就像领兄弟出去打架,一群小兄弟,不得有个大哥吗?”
“那找谁呢?”
“我把老哥找来怎么样?”
杜成一听,“操,那能来吗?”
加代说:“我还有幅画呢。我给他找来。”
杜成当然举双手赞成。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哥,把事情跟老哥说了。说完事情后,加代说:“老哥,我手里还有一幅画呢。”
老哥说:“这事儿不要画。”
加代一听,“哥,你挺让我意外的。”
“不是不是不是,两码事。以后你愿意把画给我是可以的,但是这事我不能要。上次来这边,你们关系是上挺好的吗?在一块吃饭喝酒,我看你们俩处得挺好的。我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这不是逼你吗?自己家圈子里的事儿,他逼人干什么?这小子是不是小心眼啊?”
“哥,这话你可以说,我怎么他呀?”
老哥说:“不是,这逼孩子心眼太小了,干什么这样呢?没必要。谁又能把谁怎么样呢?认识一回,能帮就帮一把,对不对?怎么还欺负你呢?打都打了,还能把你弄死来解气啊?实在不行,多赔点钱,找个平衡呗。操,还跟谁好。跟谁好是好?俏他娘,我跟任何人都不好,谁敢得罪我?跟谁好跟谁好的。你看你勇哥,他跟谁都不好。你等我,我也去。”
“老哥,你这岁数......”
“跟岁数大小没关系。我就看不惯这事。一个圈子里的,整天这个那个的。你怎么回事似的,我就看不上。我去一趟。”说完,老哥把电话扔在了一边。
管家说:“老哥,你消消气。”
“mLGb,整天跟这个好跟那个好的,我他妈就看不惯。我他妈跟谁好呀?”
贵哥,杰哥,刚哥,大志和老哥五个人一起往上海来了。贵哥、杰哥和刚哥过来,是公子们迎接。大志是商界大佬迎接。接老哥的人见面给老哥敬了一个礼,“老班长,你来......”
老哥一摆手,“与你无关。最近身体挺好吧?”
“挺好的。”
老哥看了看,说:“你的头发也白了少啊!”
“哎,白了,全白了。”
“行吧,上车吧。”
加代找来海天国际的经理,让经理清场。四位公子到了以后,老哥进来了。四个人马上起身立正。老哥一指贵哥,“小贵子,你都这么大了?”
贵哥叫了声大爷。老哥说:“对,你不能叫我老哥,你应该叫大爷。你爸身体挺好吧?”
“挺好的。他一直也挂念大爷。”
“哎,你跟小时候一样,嘴有点大。”
老哥一指杰哥,“哎呀,这是......”
“大爷,我是小杰。”
“对对对。你旁边的是谁?”
小杰说:“是我弟弟。”
大志叫了一声老哥。老哥说:“你他妈也只能叫老哥了。”
所有人坐下后,老哥敲了敲手杖,“着急了?”
加代说:“没着急。”
“放屁。你还没着急?没事!我这一看都来了,都还行啊。小成啊,你这小王八一天到晚净惹祸。是不是,小王八?”
杜成说:“老哥,你看你在,我哪是小王八呀?我王八蛋都不算。”
老哥一听,哈哈一笑,“你这小bz,你他妈这么说话,我挺他妈喜欢的。哪天我非告诉你爸。行,那我们就找他妈小风吧。加代,你有他电话吗?”
“老哥,我没有。”
老哥一听,你还没有他电话。那我给小阳打电话吧,我看他什么意思。”
老哥拨通了小阳的电话,“哎,阳弟啊。”
“老哥,老哥好!”
“我好鸡毛,我好。”
“老哥还是童心未泯啊,像个老顽童一样,心态可好了。”
老哥说:“你心态也好啊,你心态比我都还好。”
“老哥拿我寻开心了。”
“我拿你寻什么开心呢?你心态不比我好,你不比我像老顽童啊?小bz一样,过家家呀?问他妈跟谁好跟谁好的,谁他妈跟谁玩,谁他妈跟谁好。你跟谁好啊?”
“老哥,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你说我七十来岁的人了,我给你打电话,我会不会是找你玩的?我跟你聊天能聊到一起去啊?我们有什么可聊的?我是来找你办事的,知道吗?”
阳哥一听,“老哥,你指示。”
老哥说:“你到海天国际来一趟。我这边不太熟悉,也找不到你家。你过来,见面再说。”
“老哥,我这边有点事,正忙着呢。你要是不着急,我晚点过去。”
“你现在就来。你多忙?马上过来,我在这边等你呢。来晚了,小心我拐棍敲你狗腿。快过来!”
“哎哎哎,老哥,那行,那我安排一下,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阳哥心想,加代,你把老哥找来了。这分明是跟我过不去啊。
阳哥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哥。”
“哎,阳弟,你有什么事?”
阳哥说:“小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事?”
“什么事啊?”
“他手下的弟弟被人打了。”
“这事没跟我说。出什么事了?”
阳哥说:“他弟弟就能给打了。谁打的呢?是加代打的。”
勇哥一听,“加代打的?因为什么呀?”
11
生死兄弟11:跟谁好?
阳哥说:“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打得挺严重。现在小风不干了,说要收拾杜成,倒没说要收拾加代。勇哥,我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呢?呃,你也知道我跟杜成的关系一直不太顺。”
“哦,然后呢?”
“我想借此机会,让小风吓唬一下杜成,难为他一下。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不管加代。我到时候把他给摘出去。”
勇哥一听,“那你给我打这电话什么意思啊?”
阳历哥说:“哥,原本我跟代弟聊得挺好。我说你看你跟杜成好,还是跟我好。哥,我这话问得没毛病吧?”
“他怎么说的?”
阳哥说:“他说他跟杜成好。”
“然后呢?”
“他原话是他既跟杜成好,也跟我好。他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说我们的圈子里不得讲个一二三的,你跟谁好就是跟谁好,对不对?他可倒好,把老哥找来了。现在老哥叫我过去。我这一看,小风跟你也好,我这不就跟你汇报一下嘛。哥,你拿个主意吧。”
勇哥一听,“小风什么弟弟?”
阳哥说:“跟小风多年的弟弟。说白了就是专门给小风跑腿办事的事,就跟加代是你弟弟一样。”
“哦,那你先去呗,你先过去看看情况。”
“哥,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让你的心里有数啊。”
勇哥说:“你让小风给我打电话,让他自己跟我说。你该过去就过去。”
“行,那好嘞,哥。”挂了电话,阳哥把电话打给了风哥。“风儿,你给勇哥回个电话,你把这事给勇哥说说。”
小风一听,“怎么惊动勇哥了呢?”
阳哥说:“杜成倒是没找勇哥,但是杜成身边的哥们加代是勇哥的弟弟。”
“哦,还有这层关系啊?”
“有啊。所以说你给勇哥回个电话。我马上去海天国际,兵哥来了。”
风哥问:“哪个兵哥?”
“海南的兵哥呗。”
“操。谁把他给请来的?”
“加代请来的。要我先过去呢,我看看怎么个情况。没事,勇哥没说其他,你跟勇哥说一声。”
“好,好。”
放下电话,阳哥来到了海天国际。进门一看,一帮人在里坐着。阳哥一摆手,“老哥。哎呀,哎呀呀呀呀,贵子,杰子,刚子。”
阳哥和四个人打了招呼,握了握手。看着加代,阳哥说:“加代啊,还挑我理呢?”
“没有,哥,话不是说得挺好吗?”
阳哥看了看大志,“哎,志哥。”
“哎!”大志应了一声。阳哥又看了看杜成,“在这呢,是吧?”
“在这呢!”杜成说道。
阳哥看向老哥,“老哥,你看?”
老哥拐杖一拄,“什么在这呢?怎么不打招呼呢?”
阳哥说:“这不是杜成吗?”
“我知道是杜成。你怎么不说句话呢?现在飘成这样了啊?见面都不说话了啊?”
“没有,老哥,你多心了。成弟!”
杜成说:“谁他妈是你成弟?我没有名字啊?我叫杜成。”
阳哥一听,“老哥,你看,你说怨我吗?”
老哥说:“杜成小,你不知道啊?他才三十来岁,你比他大十来岁,你跟他计较啊?你真有出息啊!”
阳哥一听,气得往沙发上一躲,强挤出笑容说:“老哥,我这一看是针对我来的啊。拉倒啊,今天算小阳做得不对,来晚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老哥说:“不吃!你坐下。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呀?小风小雨的,他要干什么呀?”
“没有。老哥,挨打,谁都不高兴。”
老哥问:“打小风了呀?”
“不是,是打他弟弟了。”
“打成什么样了?”
阳哥说:“差点打死了。”
“谁打的?”
阳哥说:“还能有谁?”
老哥一听,“什么叫还能有谁?我打的呀?还是说你打的?谁打的,你说呀!”
“老哥,你看这脾气还在长。是代弟打的。”
老哥说:“加代打的,你他妈也揪着不放啊?你还有人情味吗?眼里还有哥们吗?加代打了,求到你小阳了,你也揪着不放?非要为难加代?小阳,我就这么告诉你,老哥这人说话公正,不是说我比你们怎么样,也不是说背景和乱七八糟的关系,更不是谁大谁小。但是话说到这种程度,我就说一句,我就是说比你们在。mLGb,论资排辈,你们他妈哪个是我对手?你们哪个行?小阳,不是我今天说你,人呢,别老是把自己看得多高贵。谁也不比别人多一个脑袋。加代就是没有你这样的出身,人家的父母要是那样的话,人家比你会做。人家比你强,人家全是哥们。而且加代这小子重情重义的。我听说在澳门因为你挨了一顿打,有这事吗?”
小阳一听,“老哥,这都过去的事了。”
老哥说:“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叫过去的事?”
阳哥说:“这是以前的事,过去的事,这不都翻篇了吗?”
“mLGb,打你哥们儿的小弟是现在打的啊?还是说你进来之前才打的?是吗?是不是刚打的?”
“老哥,你看你......”
老哥说:“我问你是不是刚打的?你这也过去好几天了吗?那就翻篇呗。怎么就不翻篇了呢?”
“老哥,那你看我也没别恶意啊?我也没说不管。我不就是说......行了,老哥,我的心眼也小了。我就问了一句,我说跟谁好跟谁好?”
“跟谁好?正好你说这话,我也问问你。”
“老哥,你怎么问?”
老哥说:“你跟小风好,还是跟我好?来,你说吧。”
阳哥的目光在加代和老哥身上来回了好几次,说:“老哥,我跟勇哥好。”
老哥一听,“GNmd!跟谁好?”
12
老哥听到小阳说跟勇哥好,气得骂了他一句。老哥说:“你把他喊来,你把我勇弟喊来,你问他跟谁好。你他妈把我当加代了?你拿小勇吓唬我呀?”
“老哥,你看你净逗我。”
“我逗你妈,我逗你。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来,你说吧,你跟谁好?”
阳哥说:“这不大合适吧。”
“你也知道不大合适了?今天我非得让你说,你跟谁好?”
“老哥,我哥你好。”
老哥马上说道:“跟我好,把这事摆了。这什么小风的,我不认识。你打电话,把这事摆了,算是过去了,翻篇儿。要钱的话,给他。我们也不是熊他,打他赔钱。”
“老哥,他跟我关系也不错。”
“我就问你,你跟谁最好。你要是跟我最好,就把事摆了。你要说跟小风好,那就好办了。”
“老哥,我跟他好不也正常吗?”
“哎,我叫你正常啊。你说完了是吧?”
“老哥,都好呗,关系都不错。”
“哎,好好好好。”老哥说话间开始拨打电话了。
阳哥一看,“老哥,你干什么呀?”
“你等一会儿。”老哥电话接通了。
老哥说:“勇弟,你干什么呢?”
“我在家呢。”
老哥说:“我这边都乱了套了,你不来呀?”
“老哥,这种时候我去干什么?你老人家在那坐着呢,你就给出头吧,我不用过去了。”
“小阳,你现在说你跟谁好?”
勇哥说:“老哥,我打麻将呢。你们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老哥,反正我就跟你好。”
“你跟我好是吧?”
勇哥说:“对,我就跟你好。”
“那好了。你撂了吧。”
放下电话,老哥指着小阳说:“你到了吗?”
“听到了。”
“我把丑话给说在前面,我都不用你勇可。我就自己拿捏这个小风。你把他给我喊来。今天你把这事给我摆了。你要是摆不了,我亲自摆。”
“老哥,你看这话我没法说。”
老哥说:“你摆不了,就是我摆。我两个电话把他抓走,换个地方,谁都救不出去。关在小黑屋,进去就是一顿暴打。我看他能扛几轮。他要是能扛住三轮,我就把他放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倒要看看谁能把他的事摆了,谁能把我摆了。小阳,老哥,我这人讲理。我跟你讲理的时候,你要跟我讲理,我们就把理谈明白,谁也不要欺负谁。但我要跟你讲理的时候,你跟我俩谈感情,那就别怪我翻脸了。我要是翻脸的话,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谁能把我给整明白了。我要是喊一嗓子,说把他圈进去,谁能把他救出去,我的名字倒着写。你把你勇哥喊来,也摆不了我的事。”
小阳一听,“我试试看,我看能不能摆了。”
“打电话吧。”
小阳开始打电话了。老哥一挥手,“出去打,我不想听。”
小阳来到海天国际门口,“喂,风弟啊。”
“哎,阳哥。”
“你跟勇哥说这事了吗?”
“说了。”
“勇哥怎么说的?”
“勇哥说忙着打麻将呢。不愿意说,把电话挂了。”
阳哥问:“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阳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呢。哥,要不你帮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呢。”
“现在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你一硬到底。谁说话你都不给面子。毕竟你现在也不比我差多少,也挺硬。要说他们能收拾你,你觉得是吹牛逼。最起码一般人不敢拿捏你。第二,你就过来,大家皆大欢喜。哈哈一笑,赔点钱。你自己选吧。”
风哥说:“那我想硬一下。”
“想硬一下是吗?硬一下,那你来一趟海天国际,自己把话说明白。这事阳哥没法替你做主了。说实话,现在我在这儿里外不是人,我有点儿下不了台了。如果我再往下说,我他妈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这边。这事我不能办了,你自己过来说吧,好不好?反正你跟他也不熟。”
“那行,那我自己过去一趟。”
阳哥说:“你跟他们是不是都不认识?”
风哥说:“都不认识。”
“那你来吧。”
挂了电话,阳哥回到海天国际。阳哥说:“老哥,他自己过来。他什么意思,自己说。”
老哥一听,“我等着他。,我看看来到底是什么个人物来,我见识见识。”
半个小时以后,司机带着风哥一个人过来了。风哥一进门,阳哥说:“风弟,来,我介绍一下,这是老哥!”
风哥叫了一声,老哥。老哥看了看,哦了一声。阳哥又继续介绍,“这是贵哥,杰哥,刚哥,志哥,这就是杜成,那是加代。”
风哥说:“行。我虽然跟各位不认识,但是我也知道都不是一般人。我就跟老哥说吧。”
老哥一听,拄着拐杖说:“啊,你说吧,我听着。”
“老哥,这事儿我挺气愤的,我就希望说什么呢?我的弟弟不能白打。谁打的我弟弟呢?我出口气就行了。”
老哥问:“说完了?”
“说完了。”
老哥说:“好。我听懂了。意思说你在上海挺大,挺硬。你比小阳还硬,觉得谁也治不了你,是不是?就咱们聊聊谈谈也不好使,是这意思吧?”
“老哥,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也这个岁数了啊,这种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老哥呵呵一笑。杰哥一回头,“你他妈疯了呀?”
贵哥说:“老哥,你消消气。”
老哥一摆手,“没没没,没生气,生什么气呀。”
“哎呀!”老哥站了起来,问:“你多大岁数?”
风哥说:“我今年三十六。”
“我都快赶上你两倍大了。哎呀,怎么说呢?从现在开始,你就恨我,你就把我记住,俏你妈,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13
风哥一听,“什么意思?”
老哥一回头说:“多少年我都不办这事儿了。以前的拐棍都折了多少根了。现在这根是黄花梨里的,应该是最好的了,说一根价值三万块钱呢。我觉得不值得,弄这么贵的干什么呀?你们说是不是?”
没等有人答话。老哥,抡起拐杖朝着小风的脸上抽了过去。结结实实的一拐杖,把小风抽了一个跟头。
老哥一挥手,“你们几个给我打他!”
杜成一听,“老哥,真打?”
“打他,往死里打!”
阳哥一看,“老哥......”
老哥把拐杖一指阳哥,“你他妈想干什么?你想管呀?”
“老哥......”
老哥说:“你给我老实坐着。”
杜成、刚哥、杰哥等人把风哥一顿修理。风哥被打昏迷了......
老哥说:“小阳,你回去把这事摆了。摆不了,来找我。记没记住?”
“记住了。”
老哥一挥手,“带他滚蛋。我们也走。”
其他人都到海天国际门外了,老哥回头看了看阳哥,“小阳,临走前我跟你说句话,原本我不想打他。他说那一句话过分了,说我老了,意思不中用了,没几年活了,是不是?小阳,我就因为这句话打他了,我让他长长记性。还有,这事如果你摆不了,我连你一起收拾。”
老哥上车以后,把电话打给了勇哥,把说的话和怎么办的事都告诉了勇哥。勇哥一听,忍不住笑了,说:“老哥,你是真不让我省心啊!”
“什么不让你省心啊?你说上句说习惯了呀?我不让你省心?我是你儿子呀?”
“不是,老哥,我口误了。”
老哥说:“你就是说习惯了。这弟弟那弟弟的,跟我也这么说话?”
“老哥,口误。你打过了,消气就行,你走吧。”
“你给我告诉他,这话我是这么说的......”
勇哥说:“明白明白,老哥,你这多心了,你多余来,你这岁数了,你说你参与这事儿干什么呀?你回去吧,没事。”
老哥一听,“哎,你跟谁好?”
“我跟你好。”
放下电话。老哥说:“勇弟跟我好。哎,代弟,安排大家吃个饭吧。”
“哥,必须得啊。”
老哥说:“找个地方,吃点中餐。”
“行。”加代一点头。
找了一家到饭店了,一帮人热热闹闹地喝起了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哥说一歪头,“代弟,这事办得还行吗?”
“老哥,那还有话说吗?纯是神仙下凡。”
“你猜猜!”
加代问:“我猜什么?”
“你猜猜老哥跟谁好?你就使劲猜。”
加代想了想,说:“老哥跟画好。”
“哎,要说你这小子能成大事呢,我他妈跟谁都一般,我就他妈跟画好。哎呀,但是你说我答应你了,这事儿不要画呀,这他妈......喝酒吧。”
“老哥,我俩好长时间没见了。”
“噢,怎么呢?”
“老哥,我在这里多敬你一杯。哥,你喝了这杯酒,我明天送你一幅画。”
“不好看,这话我都说出去了。”
加代说:“老哥,这是两码事儿。这是我敬老哥酒,老哥给我面子。我就冲这杯酒给老哥拿的画啊。”
“你的意思是我俩这杯酒的事吗?”
“对,酒的事,跟办事不相干。办事是老哥义务帮我。”
老哥一端杯,“我跟你也挺好。”
“老哥,明天我画送到海南去!”
“好!就这么说。”两人一仰脖子,干杯了。
医院里,风哥醒过来之后,阳哥把老哥的话说了一遍。没等阳哥安慰,风哥说:“阳哥,我说实话,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也想皆大欢喜的。”
阳哥一听,“哦?”
风哥说:“我是想给你做面子,你能明白吗?”
“你给我做什么面子?”
“你不是说你里外不是人吗?我就想过去小硬一下。我他妈没想到跟电干了一下。”
阳哥一听,“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怨我了?”
“阳哥,我感觉这事儿你把我玩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
风哥说:“算了吧。以后呢,你是你,我是我。”
“哎,小风,你这样,真不值得帮啊。”
“阳哥,谁也别说那话了,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你要是不拿话激我,我能挨打吗?”
“你这小子......”
“行了,阳哥,拉倒吧,我弟弟的事就这样吧,我也不追究了,也不敢追究了。追究鸡毛啊。以后我俩各玩各的吧。”
“哎,好好好啊,小风,我看你能蹦了几天。”
“哎,蹦不蹦的的,操......”没等小负把话说完,小阳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