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马三济南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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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波的事情刚过去十来天，脸上还缠着纱布的加代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怀柔歪嘴子王正打来的。王正自从加代通过田壮的关系搞了一个门面以后，靠卖烟丝过上了常人不及的生活，手头聚集了三四百万的财富。半年没给加代打电话的歪嘴子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呢？
电话一接通，“代哥，我是王正，歪嘴子。”
“我知道。最近挺好吧？”
“我好个屁呀！哥，我在济南历城区呢，我操。”
“上济南了？那不挺好的吗？怎么了？”
王正说：“哥呀，我给你个账户，你给我汇点钱过来，行吗？哥，我被人抢了，回不了家了。现在我妈在历城这边的住院费，我都交不上了。”
加代一听，问：“你在济南出事了吗？怎么了？”
人，没有知足的时候，总想在已有的基础上扩张。王正也一样，在四九城的买卖走上正轨以后，一下子进了好多货。可是生意哪有那么顺利的呢？王正的生意下滑，导致库存积压，王正着急了。朋友建议，可以到济南试一试。就这样，王正来到了济南历城区，选中了市场门口的门面，决定大干一场，房租、装修、货品准备，一共投资了近二百万。王正电话里说：“代哥，我店被砸了，货被抢了。”
加代说：“那不至于怎回来的路费都没有了吧？”
王正说：“哥，我现在很多钱全压在货上了，在四九城还有不少货没卖出去。”
加代说：“你别着急，你在历城区哪个位置？”
“我就在历城医院，我在医院住院呢，我妈也在这呢。”
加代问：“阿姨也被人打了啊？”
王正说：“唉，我们母子俩全被打了。”
加代一听，说：“你先别动，你等我，我过去一趟。我这边想想办法，钱，我给你带过去。”
“哥呀，我找不着别人了，其他我就不说了，谢谢了。”
放下电话，加代马三叫了过来。“马三，歪嘴子没找你呀？”
“没有呀。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了？”
加代把王正的事情说了一遍。马三一听，说：“我操，我一听没听说。歪觜子这二年没少挣，别人跟我说他手里得有三四百万。没有钱回四九城了？是不是骗我们呢？”
加代说：“那不会的，他骗我干什么呀！”
“哥，那这样吧，我过去一趟，你就别去了。你这脸上给打的，去了也不好看。到那边找侯义，再找曹伟二哥还是谁的，一看你脸上缠个纱布，不好看。要是不缠纱布吧，麻麻赖赖的，不好看。”
加代摸了一下脸，“耽误事了。那你去啊？”
马三说：“我去一趟呗，你放心，我去办明明白白的。哥，你别跑了，你看你的脸让人打得。”
加代说，“我也不乐意去，你以为我爱去呢？我脸这样，我也不愿意出门。你想去，我知道你怎么回事。王正不容易，虽说发点财，但那钱也是一分一毛挣的，你别熊他。”
“不是，我不熊他，我熊他干什么呀？”
加代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你和丁健俩人参与分红，我都不高兴说你。你熊他干什么呀？他要养活自己老妈呢。你养谁呀？”
马三有点不服气，加代说：“你还不服气呀？你就一个二舅，还走丢了。你有什么亲戚要养活的？”
“我不熊他。”
加代说：“你要去的话，稳稳当当的。既然他提到了借点钱，一会儿让王瑞给你拿十万块钱，你给他带去。有就还，没有就不要了。王正也是一个挺讲究的人，挺孝顺。好吧？”
“行。那我去一趟。”
加代说：“你给侯义、冷三打个电话，把他们都叫上。我把曹伟二哥的电话也给你，你要用他的话，你打个电话。聂磊的号码你也有。”
马三说：“哥，你放心吧。要说打架，我谁也不怕。王胜普、聂磊哪个不行啊？你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那你稳稳当当的吧。去了之后，你就说我这边有别的事，不方便去。别提我脸的事。”
“行！”马三点了点头，谁也没带，一个人出发了。
一上车，马三给王正打电话了，“嘴子，你现在出息了，一年挣他妈好几百万，连三哥都不认识了？”
“三哥，没有。我这嘴歪眼斜的，我还能不认识谁呀，三哥？不认识其他人，我得认识三哥呀。”
“你这个bYd，我听说大姨挨打了呀？”
王正说：“我妈在这被打的在医院，现在没醒过来呢。”
“操，打你妈干什么呀？”
王正说：“我这新店开业没有一个月。我妈没来过，我给我妈接过来，准备上趵突泉，大明湖转一转，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马三说：“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王正问：“代哥过来吗？”
马三说：“怎么，我去不行啊？三哥去不管用啊？”
“行，行行。来个人就行。我现在回不去四九城了。”
“你等我！”马三开着五个九牌照的凌志470到天津了，拿起电话打给了济南的侯义。“大义，知道我是谁吗？”。
“哎呀，三哥呀？三哥，你好。”
“你好，你好，兄弟。在不在济南？”
“我在啊，在南市场呢。”
马三说：“挺好。我来济南了，再过半个小时，到市场路口位置找你啊。”
侯义一听，“三哥，你来济南了？跟谁一起过来的？”
马三说：“我一个人来的，我过来办点事儿。代哥办别的事去了，不太方便，吩咐我来的。”
“啊啊啊，那行，哥，那我安排你，晚上不走吧？我安排饭店、酒店。”
马三说：“不用安排，见面再说。”
挂了侯义的电话，马三又给正在市场卖肉的冷三打电话了。冷三一接电话，“三哥！有何吩咐？”
“没事，我一会儿到济南，你往南市场来，一会儿上候义门口那个位置集合。然后一起去办事。”
冷三一听，“代哥来了吗？”
马三说：“没有，就我一个人来的，想过来看看你。”
冷三说：“你等我一会儿吧。等我这还有三百来块钱肉卖了。”
马三说：“你快点，我这边来办事的。缺你不行”
“行，那一会儿我过去。好嘞。”冷三挂了电话。
有了侯义和冷三，马三到济南心里就有底了，社会方面不差事了。
2.
济南的侯义，是一个传统的社会人，看上去很正，手下有三员大将。一个是在社会大学结交的好哥们，黑龙江人，外号大蛤蟆，下手很黑。另俩个是亲兄弟，因为戴眼镜，外号大四眼和小四眼。
马三的车刚一拐进路口，领着三大干将恭候的侯义就看到了，一摆手，“三哥，哎，三哥。”
马三下了车，和候义以及兄弟们握手。在和蛤蟆握手的时候，马三说：“哎，操，兄弟，我见着过你，是叫蛤蟆吧？”
“三哥，记得我啊？”
“好兄弟，一辈子。”马三说，“等一会儿，冷三马上过来。”
侯义说：“三哥来呀？进市场吧，到我店里吃点水果，喝口茶，等他过来。”
说话间，戴着安全帽，骑着小踏板摩托的冷三到了，把摩托一停，“我操，把我急坏了。怎么回事呀？”
侯义一挥手，“三哥。”“大义。”
来到侯义店里，马三、冷三、侯义及其三员大将围坐在一了。侯义问：“三哥来有事儿啊？”
马三说：“我最好的哥们，也是我的股东，在历城区建联市场门口开个什么烟酒行，被人打了，店也砸了，里面的货也被抢了，损失一百多万。”
候义问：“知道是谁打的吗？”
马三说：“我还没去呢，我这不是想跟大家先见个面商量商量，你们得帮助三哥呀！”
冷三说：“帮你呗。我帮你。”
侯义一听，说：“三哥，你这话不开玩笑一样的吗？我们必须得帮你呀。走吧，我们一起上医院看看那哥们。蛤蟆，你去取点钱。”
马三一摆手，“谁也不用。大义，你听我说，因为我们帮他就已经是人情了。毕竟我不是代哥，到这儿来了，大家兄弟什么的，愿意往一起归拢，大伙花点钱。没必要，因为什么呢？那人是挺好，但是没必要。哎呀，这头回来认识，以后再说。”
冷三说：“你要让我花吧，我也没有多少钱，我今天一共卖了六百来块钱。我没有，谁也不用花，大义，你也不用花。”......
马三开着凌志470，带着冷三，侯义开着二手的蓝鸟带着三大干将往历城医院来了。
病房门一推开，王正手上打着吊瓶，正在给老妈喂疙瘩汤。这一幕让任何人见了都得夸王起孝顺。加代愿意帮王正的一大原因就是觉得王正孝顺。加代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要是不孝顺，在社会让交不了朋友。
马三叫了一声王正，王正一回头，歪着嘴，“哎呀，三哥。”
马三手一摆，“这是济南的哥们侯义，认识一下！”
“哥们你好。歪嘴子王正。”
马三继续介绍，“这是冷三，比你大，叫三哥。”
“三哥，你好！”
冷三一握手说：“你好，兄弟，你这嘴歪往上挑呀？”
“从小斜风吹的。小时候家里穷，在屋檐下吃饭，一阵斜风过来，打歪了，就没正过来了。”
“针灸呢？”
“都试过，没用。”
马三又介绍了蛤蟆、大小四眼......
马三叫了一声大姨，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答应了一声，说：“来了？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姨这边......”
“没事儿，没事儿，你可别说话了，养着吧。”马三问王正，“你怎么回不去四九城了？”
王正说：“我被抢了，我手里的现金，银行卡，证件全被抢走了，把店也砸了个稀巴烂，我回不去了。”
马三说：“你看你多操蛋吧，你跑济南来开鸡毛店呢？”
“这不是想多挣点嘛，三哥。”
“是谁打你的呀？认识吗？”
王正说：“那小子嘴也歪，他是在市场里边做建材的，有自己的大门市。很牛逼，说市场全归他管，上我那儿取烟去。我没拿他当个人，我说哥们嘴歪的跟我不一样。他就不乐意了。在店里跟我呛了两句。他说我的烟是假烟，我说你那嘴歪肯定不是好歪。结果打起来了。中午打了一架，到晚上就弄伙人过来，把我店砸了，把货也抢了。”
马三一听，说：“你好好地说人家嘴歪干什么呢？”
王正说：“我觉得他也像社会人似的，我就开玩笑嘛。”
“你开什么玩笑呢？人家认识你呀？”
王正说：“我后来也后悔了，我没想到他脾气也太不好了。”
马三说：“操，我没法说你。打完你之后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告诉我打了白打，随便找人。”
马三问：“ctm，叫什么名字？”
“叫卢什么伟。”
侯义想不起来是谁。冷三问：“是叫卢宏伟吗？个儿挺高，一米八多，长得挺瘦。嘴也歪，但是没有那么明显，主要是往下歪，跟你是相反的方向。”
王正说：“对对对对对对啊，挺高大哥，一米八五。”
“那就是他。”
马三一回头，“你认识啊？”
冷三说：“我知道这个人，不认识。在历城建材市场里边，确实有几个兄弟。”
马三说：“找他吧，你那货值多少钱？”
王正说：“我那货少说得有一百三十多万。”
马三问：“他有钱吗？”
王正说：“有钱！砸我店的时候，开两辆奔驰来的。”
马三一听，说：“行，那我找他。要二百万，行吗？”
王正说：“我操，我这没想到能要回来。三哥，我说实话，我都认栽了，我就想回四九城了。”
马三说：“你拉倒吧，我来都来了，我叫你店不开呀？你这么的，你跟大姨那搁这等我消息。我事要是办成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立马办转院，往四九城回。我要是没办成，我也告诉你。”
王正说：“那我就等消息吧。”
“你就等消息。”马三转头对侯义说，“大义，我们去一趟？”
侯义说：“走吧！”
冷三说：“你先拉我回趟家，我没带家伙，我先回趟家。”
“行！”马三问侯义，“大义，你们那个？”侯义说在车里。
王正一手举着吊瓶，把六个人送到了楼下，说：“三哥，我就不远送了。我等你电话。”
马三说：“你上去吧。”
告别了王正以后，几个先是找到了卢宏伟店的位置，然后拉着冷三回去取家伙了。
3
马三开车陪冷三回家取了小炮以后，两辆车奔着历城区的市场去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卢宏伟正准备关门，带着十七八个兄弟吃饭。门口两辆车停了下来，卢宏伟一看，谁呀？马三、冷三、侯义领着三大干将进到店里了。卢宏伟问：“找谁呀？哥们，是买货呀？买货早点来呀，现在下班了啊。”
马三说：“我找卢宏伟。谁是卢宏伟啊？”
“哦，你找他有事啊？”
“我找他有事。谁是卢宏伟？”
卢宏伟一举手，“我就是。什么事？”卢宏伟的兄弟都站起来了。马三看了一眼。侯义下意识手摸向了后腰，同时给了蛤蟆一个眼神，把住门口，防止屋里有火器，留好后手。蛤蟆退到距离门口两米左右的时候，侯义心里有底了。
马三说：“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哥们，前两天你是不是把人家烟酒店砸了？”
卢宏伟朝着手下小军对视一眼，小军顺着后门出去了。这一点，马三看到了，没当回事。
卢宏伟说：“对，我砸得。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哥们，砸了店，抢了货，还打了人。那是我哥们，是不是得赔钱？”
卢宏伟一听，“你是哪的呀？”
马三说：“我是四九城过来的。”
卢宏伟说：“兄弟，我打都打了，我还赔什么钱呢？”
马三说：“也对。那你看哥们儿，你这么想一下，我能来找你。你说我要不着钱，能走吗？我能白来吗？”
卢宏伟一听，说：“说话挺硬气。意思是有备而来呗？我劝你找个地方歇歇，你别在这地方闹。在这儿撒野一下，你一点便宜都占不着，弄不好你得扔在这儿。你是外地来的，也不打听打听我呀，知道在市场我是干什么的吗？”
马三说：“我知道，你在这里说话算数。”
“那知道的话，怎么还敢来呢？我想问一下要赔偿多少钱？”
马三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也不多要，二百万。”
卢宏伟一听，“我操，我干什么给你二百万呀？”
这边正说着话，呼呼拉拉跑过来三十来个手拿各种器械的老弟，把马三等人堵在店里了，大门口大呼小叫的。马三回头看了一眼。卢宏伟说：“兄弟，你回头看见了吧？”
“我看见了。不就是你来人了吗？”
卢宏伟说：“你看你外地来的，我这屋里十多个兄弟，门口至少还得来三四十个。我也不难为你，你怎么来怎么走，以后你也别过来，行不行？我在这儿打你们几个吧，算是我欺负你了。这是我的地盘。听我话，赶紧走得了。要钱，要什么钱啊？即便我给你拿钱，你有命花呀？”
马三一听，说：“意思就是不给呗？”
“不存在能给你。我这么跟你说，兄弟，我数十个数，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屋里砍你。”
马三双手一作揖，说：“兄弟，我真不想伤害你，我给你作揖，我劝你把这伙人撤了，我们好好谈谈，你把钱给我。我这不是吓唬你，你别看我们人少，我们既然来了，要不着钱，肯定不行。一会儿真要打起来，我跟你说不一定怎么回事儿。好吗？”
卢宏伟生气了，说：“你跟我吹牛逼呢？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
马三手一指，说：“你就好激动，你看一说话激动了。有什么不能聊的？非得打架呀啊？非得打架吗？”
卢宏伟说：“必须打架！mLGb。”一摆手，“小军，过来，过来，过来！”
店内那帮小子也把器械拿出来了，叫道：“出去，出去！”
马三一背手，“mLGb，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呀。打他！”
冷三从包里把“炮”拿出来了，说：“侯义、蛤蟆让开！三哥，我打了！”马三一挥手，“打！”
冷三咣地一“炮”搂倒了三个。马三说：“大义，打他！”
侯义和三大干将把五连子也掏出来了，往门口一指，“谁敢上！我看谁敢上！”有不怕死的，说：“我上，我看你敢打吗？”
说着，有三四个小子冲前冲过来了，侯义和三大干将毫不犹豫，哐哐哐，又撂倒了三个。这两次的响声，门口那帮小子不敢动了。马三朝冷三一伸手，“给我！”从冷三手里把炮拿了过来。冷三说：“你注意点啊，这玩意儿劲大。”
“没事！”马三把“炮”对着了卢宏伟，“能给不？”
宏伟懵逼了，说：“别打，哥们， 我这个暂时没有，我没这么多。”
马三一听，说：“你没有这么多，我就给你一响子。我这不是五连子，我这个是炮。你想好，你看给还是不给。”
卢宏伟正要说什么，马三的炮一下子支在了卢宏伟的脑袋上。卢宏伟连忙说：“ 我有，我有，我给你拿，不行吗？我给你拿，我给你凑。说到这里。”
卢宏伟把办公桌后面的保险柜打开了，里面有一百四五十万的现金。侯义让小四眼过去拿了过来。卢宏伟说：“兄弟，你看，我就这些了。”马三看了看，“手表，项链都扒下来，扒下来。”
手表，项链都摘下来后，马三一看，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说：“有车吗？”
卢宏伟说：“车今天没在，让弟妹开走了。”
马三一听，说：“行，那就这样吧。你跟我出去吧。你不送我出去，门口砍我怎么办呀？走吧！”
马三上侯义等人上车后，自己端着火器指着卢宏伟，也上车了，马三说：“你别动啊。”
卢宏伟举着双手，“我不动，我指定不动！”
马三说：“你差我五十万对吧？“
”我没那么多了。“
马三说：”我们讲理。五十万我也不要了，我给你一炮！”，说完，咣地一响子，把卢宏伟打飞了出去，后座力作用下，磕到了自己的嘴巴。
一脚油门，走了。
侯义和三大干将觉得马三太狠了，钱抢了，还打了卢宏伟一炮。路上，马三从嘴里吐出了三三颗牙，说：“ctm。三颗牙没了。”
冷三说：“我告诉你什么了？我都告诉你这玩意劲大，劲大。”......
马三让冷三给王正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办完了，赶紧办转院。
4.
到了历下区南市场，侯义下车看到马三的嘴一下懵逼了，“哎呀，妈呀，崩到你嘴巴了呀？”
冷三在一边说：“体格不行，你都握不住那玩意儿，你这还得练。你的臂力不行。”
马三说：“没事儿，我缓一下就好。侯义，钱给你。”
“我不要。”
“一码归一码。歪嘴子货价值130万，我刚才数了一下，我们拿回来155万。大义，你拿10万，冷三，你也拿10万，我留5万好吧？”
侯义说：“三哥，哥们应该的，不用拿钱。”
马三说：“别别别，我们哥们没说的。你们跟我去四九城待一段时间吧，这事办了。我给他一炮，那边不得找你啊？”
侯义说：“没有事，我不怕，牛逼，他就来。”
“那行啊，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要觉得有事，就跟我上四九城，听没听见？”
侯义说：“行，三哥，我估计问题不大。”
冷三也说：“我也不去，我每天要卖肉的。”马三一听，说：“我不管你们了，我走了。大义，三哥话不多说了，哥们几个，谢谢了！有机会到四九城，三哥安排吃饭！”
王正给老妈办了转院手续，坐着救护车回四九城。
马三坐上凌志470，车子一发动，一挥手，“不用送了，兄弟们回去吧！再见！”一加油，走了。
开着470，马三心里直乐呵，“扒下来的手表和项链应该能值不少钱！手往口袋一摸......”
把电话打给了冷三，“冷三，我手表呢？”
“你不是放在我这儿了吗？”
马三问：“项链呢，都在我这呢，你不是放我这了吗？”
“哦，我就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小心点，那手表挺值钱的。”
“行，三哥，我记住了。”
放下电话，马三气得直拍脑袋，人生第一次把这一茬忘了。
马三又把电话打给了代哥，告诉代哥说：“哥，我这事办得相当牛逼，把对方干了，把钱也抢回来了。”
加代一听，问：“抢了多少钱？”
“歪嘴子损失的钱我都抢回来了，一百三十万。”
加代问：“那你没给侯义他们一点呀？”
马三说我给侯义和冷三一人十万。加代说：“对，别让人家跟你白忙。”
“行，哥，放心吧。我在回四九城的路上呢。”
加代问：“歪嘴子呢？”
马三说也在转院回四九城的路上了。加代一听，说：“平安回来吧，回来再说。”
马上天亮到了四九城。加代提前安排好了，把王志和老妈转到了东城医院。老太太刚到东城医院安顿下来，马三和加代就过来了。门一推开，歪嘴子一回头，“哥！”
加代问：“怎么样呀？”
“我没事。”歪嘴子一看加代脸上包着纱布，“哥，你脸怎么搞 ？”
“没事，刮了一下。”加代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说，“大姨，你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那帮孩子进屋之打了两棍子，问题不大。”
“那就行。”加代回头问马三，“钱呢？”
马三把一个装有130万的布袋往床头柜上一放，说：“钱，我给拿回来了，总共一百三十万，都要回来了。”
王正说：“三哥，我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马三说：“谢什么呀？都是兄弟，应该的。”
“三哥，我给你拿点。代哥，别白忙，是不是？虽然我歪嘴子做买卖不容易，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我留个整数。”
加代一摆手，说：“你自己留着。马三，不许要啊。”
马三说：“我不要，我不要。你照顾大姨，我和代哥回去了。代哥，你回去不是还有事吗？”
加代看了马三一眼，回头对歪子说：“你照顾好大姨。”
歪嘴子千恩万谢。“别说那个。”加代和病床上的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大姨，我走了。”
马三把加代送回家，转身就要走。加代说：“不进去坐一会呀？”
“我不进去了，哥，我约了几个哥们，中午一起吃饭。”
“你开了一夜车，睡一会吧！”
“不睡了。”代哥关照马三注意休息，把门关上了。
来到楼下，马三把电话打给了歪嘴子，“嘴子”
“三哥！”
“我才想起来，我替你打一架，我把手表和项链全丢济南了。三哥没别的意思，只是跟你说一声，三哥对你好，三哥和你是一辈子好兄弟。你也看到了，三哥牙崩掉三颗。”
“三哥，我就说给你拿钱。”
“我怎么拿呀？我能要啊？代哥在那，我能拿哥们的钱呀？你有这份心就行了。钱，你自己留着。”
“三哥，你在哪？我找你去！”
“你别来了！”
王正说：“我找你去。”
马三说：“那我去医院吧，见面说。”
“行，我在楼下等你。”挂了电话，马三开车又回到了医院。
眼看470过来，王正一挥手，“三哥！”
马三走下车了，指着自己的嘴巴问王正，“肿了没？”
“三哥，兄弟也没太多，我刚才就说我留个整数，这三十万你拿着吧，就当兄弟给你买手表和项链了，你再找医生看看牙。”
马三说：“这样的话，代哥如果问，你怎么说呢？”
王正说：“不存在。我能往外说吗？”
马三说：“这钱可不是我要的。再者我真丢了手表和项链，我还要补牙去。这钱我就拿着了。”
王正说：“三哥，你拿着。”
“嘴子，那三哥谢谢你了。”
“我谢谢三哥！”
拿到钱，马三开车就走了。
卢宏伟被送到医院后，家人和亲戚朋友都去医院看望了。五天之后，卢宏伟醒来了。
老婆看着卢宏伟说：“你这......”
卢宏伟说：“我这怎么得？”
“你这怎么办呀？钱被人抢了，人还被打了，你得想想办法呀！”
“我这不是刚醒过来，不是正在想嘛！”
卢宏伟问军子：“那天晚上过来的，有谁你是认识的？”
“那个拿五连子的大个子是历下海鲜市场的侯义。”
卢宏伟问：“你看准了？”
“我看准了。”
卢宏伟问拿起电话说，我找这个人肯定管用。
5
济南的江湖上曾经有一个比徐宗涛还要牛逼的大哥姚四。姚四有一个把兄弟于金龙，家中排行老二，人称于二哥，有一个外号叫于疯子。于金龙从大学出来刚一年时间，此时徐宗涛已经进去了。于金龙在济南的江湖上可谓呼风唤雨，一呼百应。
卢宏伟把电话打了过去。“喂。二哥呀，是于二哥吗？”
“谁？我没听出来。”
“我是建材市场的小伟，卢宏伟。”
“啊，哎呀，我知道你，兄弟。最近挺好吧？”
“我好个鸡毛啊，哥。我让一个小bz打了，我现在住在历城医院院呢。”
“怎么回事？”
“别提了。这事儿挺丢人，我被小bz拿炮崩了。”
“拿什么崩了？拿大炮？”
“炮，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一炮就把我炸昏迷五天了，我才醒过来一会儿。要不是抢救得及时，我现在都成灰了。”
“谁呀？你跟我说说。”
卢宏伟说，前几天一个开酒行的，跟我说话没大没小的，我把他店砸了，兄弟们把店里的货抢了。紧接着四九城的一个小子领着我们济南本地的几个小子把我打了，我在医院起不来了。本地小bz中有一个是历下南市场的侯义。二哥，我考虑了，这事找谁都不如找我二哥。二哥，你要替兄弟出头啊。哥，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我在济南各方面都不错的。如果这事办不明白，我丢人啊，我在济南也就没法混了。哥，我出价八十万，你替我解决一下，行不行？
于金龙一听八十万，说：“我们之间提什么钱呢？”
卢宏伟说：“不。应该的，哥。”
“我一会儿找你去。见面再说。”于金龙说道。
此时的于金龙虽然已经很大，但是从大学出来后的战绩不多。卢宏伟的这一求助，既能有收益，而且还能提高战绩，可谓一箭双雕。俩人是一拍即合。
族下电话，没过一个小时，于金龙来到了卢宏伟的病房，递上了五千块钱，“我也没买东西，算是一点心意吧。”
“太谢谢二哥了。”卢宏伟说道。
一看卢宏伟浑身麻麻赖赖的，衣服上全是孔，于金龙说：“伤得挺重的。弟妹啊，这不得请点好的专家和大夫啊，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卢宏伟说：“不会的，大夫天天给我换药，没什么大事。”
“养着吧。”于金龙问，“侯义怎么回事啊？”
卢宏伟让小军和二哥说。小军说：“侯义在济南历下区南市场开了一个海鲜行，他也是后到济南的，没有几个人。”
于金龙问：“你有电话号吗？”
小军说：“我问着了。”
“你给我存电话上。”于金龙把自己的电话递给了小军，“我回去给他打电话，你放心吧，这事儿我给你办，我替你把面子找回来，而且打你那几个小子，我一个都不会轻饶。”
于金龙下午回到公司之后，拿起电话给侯义拨了过去。
“你是侯义吗？”
“你是谁呀？”
“小bz，我姓于，我叫于金龙，听说过我吗？”
“不是。我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你别嘴里不干不净的。”
于金龙说：“cNm，我就骂你。我通知你一下，我在历下区的天河商贸。我限你今天晚上八点之前，到我公司来一趟。你不上抢了卢宏伟200万吗，你给我送回来300万。少一分，我把腿打折。另外你把打卢宏伟的那几个小子全给我叫上，跪到我公司门口。少一个，我剁你一根手指，听没听见？”
侯义说：“我要是不去能怎么样？”
于金龙说：“你要是不来，济南你就待不了。我不是吓唬你。你可以试一试。”
侯义说：“我等着。”
“行，我让你见识见识。”于金龙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于金龙纠集了钟道、孙鹏、王虎三伙社会，每人带三十来个兄弟，加上自己的十来个兄弟，一百来人朝着历下南市场来了。目的是废了侯义一伙。
来到南市场，一百来人分从市场的南北两个大门进入，以防侯义逃跑。
候义接电话的时候正带着蛤蟆和小四眼在外面办事，也没当一回事，或者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挂了电话一个小时还不到，于金龙领着人就过来了。当时在海鲜行的只有大四眼一个人，而且还在看电视。不知不觉中，大四眼已经被堵在了屋内。
呼啦一下，海鲜行门口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于金龙带着自己的兄弟进来了。大四眼回头一看，傻眼了，问：“找谁呀？”
于金龙说：“侯义呢？我们找侯义。”
“义哥？义哥不在。”
于金龙问：“去哪了？”
“不知道。”
于金龙一听说不知道，对身边拿着大砍的兄弟说：“给我。”手里握着大砍，顶在大四眼的脸上，于金龙说：“我再问你一遍，侯义去哪了？你好好说。”
大四眼依然说不知道。于金龙说：“你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打不了。”
于金龙一听说打不了电话，照着大四眼的脸上就是一砍砍，大四眼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于金龙让兄弟把大四眼看扶了起来，“小bz，你玩社会你不能固执呀，我能在这儿送你上路听没听见？我再问你一遍，侯义去哪了？”
“我他妈不知道！”大四眼啪地往于二哥脸上吐了一口西瓜汁。
于金龙一回头看到了一块收拾鱼的案板，对手下兄弟说：“把他手给我摁在案板上。”兄弟把大四眼的手摁住了，于二哥说：“你他妈要是怕了，就说明白，我放你一马，老弟。”
“我说你妈b！牛逼的话，你给我弄死了，来，给我整死了。”大四眼说。
于金龙说：“我剁了之后，可不给你了。再问最后一遍，侯义……”。
“不知道，牛逼，你把我宰了！”大四眼说道。
于金龙手起刀落，大四眼的右手从腕部留在了案板上，人在地上置翻滚。于金龙说：“真他妈不长脑子。混社会，谁不混自我啊？没见过你这么糊涂的！”
大四眼疼得直打滚，但是始终没有出声。于金龙一看，内心也觉得这小子有刚。对孙鹏说：哎呀，把手拿走，扔了。”孙鹏拿起来揣在了兜里。于金龙对在地上打滚的大四眼说：“老弟，你给我告诉侯义，今天算他便宜。你让他两天之内上公司找我去，把三百万带上，还有，打人者，一个都不许少。你就是很好的镜子。我叫于金龙。走！”
一摆手，于金龙领着一帮人走了。
6
于金龙带着兄弟代往外走的时候，好多在在围观。于金龙扯着嗓子说：“看什么呀？我叫于金龙。你们和侯义关系挺好是吧？给侯义传个话，他兄弟的手被我剁了。”于金龙让孙鹏把大四眼的手举了起来，说，“手在这呢。你们都看好，侯义要是再不回来找我，我下回我连你们一起看。”
当于金龙走出市场大门的时候，邻居进门一看，“四眼，四眼......”四眼已经没有反应了，西瓜汁......
邻居打了120，把大四眼往门口抬......
正要往回来的侯义也接到隔壁卖瓜子的王哥电话了。王哥结结巴巴地说：“侯义，你快，快回来，大四眼的手被，被人，砍，砍，砍掉了。砍掉的手还给拿走了。”侯义一听，“我马上过去！”
“你快去医院吧。我们帮你送医院去。”
“行，行，我这就过去。”侯义开着拉着大蛤蟆和小四眼。小四眼听说自己哥哥，被砍，当时就哭了。侯义看了一眼，没有吱声，以最快速度往医院赶。“
大四眼被送到医院，大夫能做的只能是止血、缝合、防感染。邻居们把住院费也凑着交上了。侯义双手一合，“谢谢大家了！”
转身让蛤蟆把住院费还给大家。
“不要了，大家凑的。”
侯义说：“不行，双倍还。”
邻居们送走之后，大四眼从手术室出来了，送进了病房。小四眼一直在边上哭。到了晚上九点钟，大四眼醒来了，睁眼看了看四周，说：“义哥，没事儿。我知道于金龙。我们惹不起他。哥，用不着为了他而怎么样。我们该做生意做生意，该混就混。以后，会有机会的，有机会才搞他。”
小四眼在一旁哭着说：“我哥以后完了。无房、无车、无钱、无工作，现在又没了右手，以后哪个女的能嫁给他呀？”
侯义眼里含着泪，一摆手，“大蛤蟆，你照顾他。”转身到走廊，站到窗前，打开窗户，点上了一根烟。
大蛤蟆跟了过来，“义哥。”侯义擦了一下眼睛，“哎，你进去，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大蛤蟆说：“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说吧。”
大蛤蟆说：“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我们要是不找代哥，对不起大四眼。”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哥，不是我们的事引起的。”
侯义说：“话别那么说，代哥帮我们少了？”
“这跟帮与不帮没有关系，义哥。我们报不报仇啊？”
“报啊！”
“怎么报？”
侯义说：“我不是正在想吗？”
“你想与不想都没有用。我们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打不过他。哥，你得面对现实，十个我们也不是人家对手。”
“你什么意思啊？”
蛤蟆说：“我们没少帮代哥吧？让代哥帮我们行不行啊？就求他一回。义哥，你要不好意思打电话，我打。我们就求代哥帮我们一回，行不行？你还不好意思？义哥，你进屋看看大四眼，那是跟你七八年的兄弟，现在手都没了。你还不好意思啊？”
听了大蛤蟆这么一说，侯义终于拿起了电话，给加代打了过去。
“代哥，我是侯义。”
“大义，哥谢谢你，陪马三把那事办了。”
“没事儿，哥，我应该的。都是哥们，我应该的。”
加代问：“打电话有事啊？”
“哥，有点儿小事......”
大蛤蟆在边上喊道：“代哥，有事儿，我们兄弟废了，手被人剁掉了。”
“去，去，去......”侯义说道。
加代一听，“怎么了，大义？”
“没有，哥，你看......”
加代说：“有事，你说！我听说怎么的手......什么手？”
“代哥，济南有一个于金龙，挺大的。傍晚的时候，于金龙带了一百多个兄弟到市场来抓我。我算是命大，没在市场里。如果我在，我现在已经没了。”
加代一听，问：“因为什么抓你啊？”
侯义说：“不就因为我们把姓卢的崩了嘛。”
“然后呢？”
“他们来店里抓我，我不在。他们问我去哪了，我兄弟大四眼没说，他们就把大四眼右手剁了，而且把手给拿走了。”
加代一听，“那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我问问你，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
侯义说：“不是，哥......”
加代生气地说道：“你什么不是啊？我是拿你当我自己哥们儿，我的兄弟，包括我，到济南了，有事都愿意找你，我拿你当自家哥们。侯义啊，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表哥呀？你有事，你都不跟你代哥说，你拿我当哥们吗？”
侯义说：“哥，你看我这......”
加代说：“你什么也别说了。他多大呀？”
侯义说：“在济南挺有名，是姚四的兄弟......”
加代怒不可遏，说：“他就是姚四的哥也不行，必须弄死！我过去！”
侯义一听，“不是，哥......”
“我过去！”没等侯义说话，加代把电话挂了。
加代给马三打电话了。“马三，我问你点事。你们他妈把人打了，你没报号啊？”
“代哥，我报了啊！”
“你怎么报的？”
“我说我叫马三呀！”
“你放屁。那边去不少人抓侯义，你知道吗？”
马三问：“什么时候啊？”
加代说：“还他妈什么时候，你赶紧往济南去。你把你自己的兄弟集合奔济南去，快点！”
马三一听，“这是怎么了？出事了呀？”
加代说：“侯义手下兄弟大四眼手让人给剁掉了。还他妈没事，你赶紧往过去。”马三也有点懵逼了，说：“你别激动，我集合，我往济南去。好嘞，哥，好嘞。”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鬼螃蟹。“英哥啊。”
“哎，弟弟。什么事？”
“你把小瘪子带上，你帮我再找一下二嫂子，你们集合在一起，去济南，快点。”
“行。哎，那好嘞，有急事啊？”
加代说：“有急事，今晚必须赶过去。”
7
马三临走前，给还在医院的大志打了一个电话。“大志，你怎么了呀？”
“我恢复阶段，养病。大夫让我好好养。”
马三问：“你那小管管放在哪了？”
大志一听，“干什么呀？”
马三说：“你借给我两个。我上外办事去。”
大志问：“你会用吗？”
马三说：“我会用的时候，你还没混社会呢。放在哪了？”
大志说：“陈红的店里有七八根。”
马三一听，说：“不会返潮吧？是新的吗？”
大志说：“全新的。”
马三说：“我全拿走啊！”
大志说：“三哥，一根五六百呢。”
“回来我给你钱！好嘞。”马三挂了电话。
到陈红的红屋夜总会，马三取走了七根管管，心里有底。
王瑞开车，加代带着孟军也往济南出发了。
加代在路上给聂磊打了电话。
“磊子。”
“阿代，怎么了？”
加代问：“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呢？”
聂磊说：“这才几点呀？我没睡。怎么了？”
加代说：“你赶紧往济南来啊，具体事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是有急事。你给我集合人，快点。”
“行，怎么这么着急呀？”聂磊说道。
“你快点。”加代放下了电话。
紧接着，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烟台的王胜普。
“普哥。”
“哎，代弟呀，大晚上的，怎么了？”
加代说：“我要个面子，你把烟台家里边的弟兄全给我叫上，把奶胖也喊上，一起往济南来，，我必须要这面子。”
王胜普一听，“啊，行，那我过去。好嘞，弟弟。”
你看这个料子啊，有王胜浦，还有这个青岛的聂磊。
凌晨五点，天已经亮了，代哥也进入济南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冷三。
“冷三，冷三，你还没睡醒呀？”
“啊，哎，哎，谁？”
“我是加代！你赶紧往历下医院去，快点。侯义被人打了，身边的兄弟让人砍了赶紧过去。”
“行行，那好嘞，什么时候事儿啊？”
“你别管什么事儿，你快点吧。”加代放下了电话。
最先到达历下医院的是加代领着四九城的马三、鬼螃蟹、二嫂子等四五十号兄弟。
加代和侯义一握手，问：“大四眼呢？”
“在里面躺着呢。”
加代问：“我能进去吗？”
“能！”侯义说道。
加代走进病房，看了一眼，走了出来，指着侯义说：“必须把他灭了！把电话给我。”
侯义说：“代哥，兄弟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打电话给你。”
加代说：“侯义，这个电话我不打，你来打。你就告诉他，你要找他，你问他在哪？ctm，去就给他剁了。”
“行行，那我打。”侯义拿起电话打给了于金龙。
“于金龙，我是侯义。”
“怎么了，老弟？”
侯义说：“我找你去。你看我几点过去？”
于金龙说：“你过来呀？我还没起来呢。这样吧，九点你到我公司，天河商贸，我等你。哎，你把钱带着！”
“行，我把钱给你带一，你等我。”侯义放下了电话。
发了一个了，大概九点九点是不是好？啊，然后那你看这一会儿大伙儿去啊，没加代在边上也听到了，“行，九点！”
聂磊的电话打过来了，“代哥，我到医院楼下了。我看王胜普他们的车也到了，你找王胜普了？”
加代说：“我都叫了。”
聂磊说：“用不着。你找他干什么呀？我来就行了。”
加代说：“多来点人！”
“行，那我不管了啊，我在楼下了。”聂磊一摆手，“普哥！”
“哎呀，磊弟，我才看到。什么时候来的？”
聂磊说：“我也才到的。给你打电话了？”
王胜普说：“通知我了。也通知你了？”
聂磊说：“代哥的事，我得来呀，代哥的事，我能不到吗？等一会儿。一会儿他下来啊，我才打完电话。”
加代一摆手。“侯义，你跟我下楼，我们找他去。”
加代、侯义下楼了，后面跟着鬼螃蟹、二嫂子、马三、孟军、小虎子等五十来个四九城的兄弟。
楼下，聂磊带了八十来人，王胜普带来了一百五十人，加在一起近三百人了。聂磊说：“走吧，去了看到他就打！”
于金龙根本没当一回事，领着二十几个兄弟在历下区的天河商贸。于金龙告诉兄弟们说：“今天中午大家都在公司吃饭，不准离开。”
8
侯义领着三百来人的车队过来了，往楼下一停，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金龙发看到了，“这是谁呀？干什么的？”
马三从车上下来了，“冷三，冷三！”
“三哥，怎么了？”
马三说：“你那玩意，没有我这个狠。”
冷三一听，说：“我什么玩意儿没有你的狠？”
马三说：“你看着。”
马三从屁股后面抽出了一根小管管，点着后，往里面一扔，咣地一声，紧接着又扔了一根，又是咣地一声，里面立马求饶了。加代一回头，“马三，你干什么？”
聂磊一挥手。“刘毅，打他！”
聂磊领着身边的七八个兄弟冲进屋里，哐哐就是一顿五连子，一下子干倒了七八个。于金龙吓得躲在桌子底下。聂磊喊道：“谁是于金龙呀？你给我出来，我看你有多狠。出来！”
于金龙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了。孟军拿了一把五连子往于金龙脑袋上一指，“出来！”
于金龙哆哆嗦嗦说：“我出去，我出去，别打。”
加代问：“你叫于金龙呀？”
“哎，兄弟......”
加代说：“我们俩可别称兄弟，看到外面了吗？知道多少人吗？”
于金龙没说话，加代说：“我告诉你，还有不少没到呢，到齐五百人。玩气势呀？玩气势认识他吗？”加代一指王胜普。
王胜普一抱膀，“认识我吗？烟台王胜普。”
加代一指聂磊，“想斗狠？认识他吗？”
“我是聂磊。”
加代对侯义说：“侯义，你看着办！”
侯义一回头，从蛤蟆手里拿过了砍砍。于金龙一看，“老弟，昨天的事怨我，但是我没在意。”
侯义说：“你砍我兄弟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吧？你以为砍完就拉倒了？”
加代说：“侯义呀，话多了。”
于金龙说：“老弟啊，我给你拿钱，三百万我不要了，我给你拿一百万，你放我一马，行不行？我他妈也是受人所托，这事儿怨不着我......”
侯义朝着于金龙的脸上咔地一砍，于金龙的嘴巴都被豁开了。于金龙倒在了地上。加代说：“他怎么对待你兄弟的，你就怎么对待他！会吗？不会的话，我来！”
侯义用刀背朝着于金龙的头上咣咣两下，把于金龙打晕过去了。侯义脚踩着于金龙的手掌，砍砍剁向了小手臂，剁不下来。聂磊说：“砍烂，揪下来。”侯义又剁了几下，还是没下来。冷三说：“不对，你不会，我来！”
马三一听，说：“对，让冷三来，他专业。”冷三上来，一下把于金龙的两只小手臂卸了......
加代一看，说：“行了，我们走吧。”
聂磊说：“这就完事啦？”举起五连子，哐哐两响子把于金龙的两条腿打了。
加代对侯义说：“大义，剩下的事你自己办吧，我不管了。”
侯义说：“代哥，我明白。”
聂磊一听，说：“侯义，你跟我回青岛吧。”
侯义一摆手说：“我哪儿也不去。”
加代说：“我走了，这次我就不安排各位了。”王胜普回烟台，聂磊也回青岛了。加代在车上给侯义打了一个电话：“侯义，我把曹伟二哥的电话给你，我先给他打个电话，你等一会打电话给他。”
“哥，好嘞！”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曹伟，“二哥。”
“哎，代弟。”
加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曹伟说了一遍。加代说：“我希望二哥能帮帮我这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