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杀人诛心,结识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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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参加杨博亮的婚礼当天,勇哥把阳哥叫来,一晃十天过去了,两位大哥都没走,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是经常有人过来。加代也不好过问,只能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随时听候两位的召唤。连江林都不得不佩服代哥的耐心。
这一天中午,在中盛表行的加代接到了勇哥打来的电话。勇哥问:“你起没起来呢?”
“哥,我起来了。”
勇哥说:“你上饭店买几个菜,带两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过来。你珠海的燕姐过来了。”
“哦哦哦,苏燕姐呀。哥,你想吃什么?”
“你看着买吧。买的不对,我就骂你。你自己看着办。”
“哎,行,那我看着办。”
“赶紧地,买完到我房间来,”
“行行行,好嘞。”电话一挂,加代说,烦死了。
内心嫌烦,嘴上不敢说,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加代亲自去饭店买了八个菜,带了两瓶茅台和一瓶红酒来到了深海国际勇哥的套间。门一推开,苏燕过来帮拎菜,“哎呀,姐。”
苏燕说:“哎,代弟。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帅,哎,代弟,你是怎么保养的?一点都不老呢。”
“姐,你也不老啊。”
“代弟,你可别夸我了。”
听着姐弟俩的对话,勇哥说:“快点把菜摆上吧,肚子饿得都闹革命了。”加代赶紧把菜摆上了。勇哥、阳哥、燕姐和加代四个人坐下了,等酒杯一倒上,勇哥看了看燕姐,说:“股份,你不用给我留了。到时候我没有钱了,我找你要。你把股份给代弟吧。”
“哦,那也行。勇弟,我们之间不挑那个了。什么股份不股份的?没钱你就说话。代弟,那就给你。”
加代一听,“不是,我也不要。姐,珠海的工程,现在我有股份,你现在每个月还给我打钱呢。我不要。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就行了。”
勇哥说:“我给你燕姐在珠海香江大道上要了一块皮。你姐这两天要过去,你看是你去,还是给他找点兄弟过去,给她当保镖,保驾护航。说那边挺乱,是不是?”
苏燕说:“乱。勇弟,你是没去过那边,那是有了名的乱。什么陆风海风嘛,包括汕尾家家户户都有响器。”
“有响器不怕,有响器又能怎么样?代弟,那就你去,把燕姐照顾好。燕姐,你把股份给他吧。”
“行。代弟,那就辛苦你了。”
加代一听,“行,我听我哥的。姐,这次过去是搞什么?还是房地产啊?”
燕姐说:“这回我过去啊,是一大片棚户区改造。这个怎么说呢?说句难听的,不好办,都想干。这不是你勇哥给打的电话嘛!把地皮给我了。”
“啊,那肯定的,我哥说句话肯定有用。姐,没事儿,我跟你去。是有人找麻烦了,还是怎么了?要是谁找你麻烦的话,我们就直接过去找他。”
燕姐说:“没人找我麻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有人找麻烦吗。”
“行,明白了。勇哥,你放心吧,那我过去。”
“你过去。”勇哥说,“燕姐,你别看这小东西人没多大点儿,长个猪腰子脸,挺有能力,有主意。到那边你还得管着他点,这小东西不一般,不好拿捏。”
加代一听,“我的妈呀,这一天的,我哥呀,你这是好话还是坏话呀?”
“你觉得是好话还是坏话呢?你看看你自己,你看你长得。你燕姐还夸你长得帅,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长得帅呢?哎,我俩谁帅啊,代弟?”
阳哥一听,“哎,这话我也想听,你先说你俩谁帅,然后我再问。”
“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比我长得好看的。”加代停顿了一下,“除了我哥和阳哥。我长得算是好看。勇哥是长得精致,谁看谁喜欢,越看越想看,越看越好看。”
勇哥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说这小样,我能说他什么?喝酒,干杯。”......别人打破脑袋都求之不得的事,加代不废一口一舌,不经意间得到了。
下午,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在汕尾负责夜总会的徐远刚。“远刚,现在手里有多少兄弟啊?”
“哥,我手里哪有兄弟呀?只有夜总会几个内保。
加代说:“我知道。假如摆点场面,或者说敢磕敢打的,能有多少人?”
“二十来个吧。真正敢磕敢打的,也就我和小东两个人。底下那帮兄弟,说句不好听的,都是挣工资的,收拾收拾场子,打扫打扫卫生。哥,你有事啊?”
加代一听,“你怎么没有兄弟呢?人他妈也太少了,我带点人过去。我明天跟珠海的燕姐去汕尾,见面再跟你说。”
“行,哥,那我等你过来。哎,好嘞。”放下电话。远刚身边的小东子问:“刚哥,代哥要过来呀?”
远刚说:“这是勇哥要派活了。小东,你多久没看见代哥了?”
“我有半年多没看见代哥了。”
远刚说:“你好好表现。我跟你说,我知道苏燕,那是珠海的一个女强人,女企业家,很有实力的。据我估计,资产一百五十个亿开外了。”
小东一听,“哎呀,我操,一百五十亿得有多少啊?我们一个夜总会能装下吗?我操,这女人怎么挣的?”
“你就别管怎么挣的了,这回你把代哥照顾好,伺候明白了。少不了我们的。”
“明白。”小东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加代决定把江林留在深圳,让左帅、郭帅、丁健、孟军、马三、陈耀东、小毛跟去汕尾。听说加代要去汕尾,小森子表态说:“哥,你把我带上呗。”代哥一看,“行,你伤没事啊?”
“没事,哥,我一点问题没有。代哥,你看上回那事......”
“好嘞,不说那些没有用的。你要是愿意去,就跟着。正好借这个机会,哥看看你怎么样。”
八个干将,随行的兄弟也是精兵强将,包括左帅手下的大东,小毛手里的阿泰,耀东手下的陆风鸣、文强和阿坤等人,一共是二十人。明天一早去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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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每一个社会大哥都是替有钱有势的人看家护院的,这话有点绝对。但是每一个有钱有势的人都有一个看家护院的社会大哥,这话没毛病。看家护院也是要有一定的段位和级别的。加代这次去汕尾就是为了给苏燕姐保驾护航,当保镖。
加代气势和形象,加代把左帅叫了过来。加代问:“你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哥,一点问题没有。”
加代说:“我让王瑞开江林五个九的奔池,后面的兄弟用你的悍马,别用橘黄色的,用黑色的,够不够。”
“够,我有七辆黑色的。”
“行。把十一连子放后备箱里。不打架,倒是无所谓。打的话,得要有兵器。这是勇哥吩咐的活。明白吗?”
“明白,哥,放心吧。”
加代问:“走路没问题吧?”
“哥,一点没影响,跑都没事。”
“行。”加代把陈耀东叫了过来。加代说:“耀东,耀东,出门要听话。如果这回去再背着我去做些什么事,我真翻脸。”
“放心吧。我胆子再大,这次也不会的。我也知道这是勇哥吩咐的。”
加代一听,“你的意思是我镇不住你了,得要勇哥才能镇住你呗?”
“不是那意思。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哥,你放心吧,肯定不会造次的。”
加代又把丁健和孟军叫过来,关照了一下。“出发!”加代一挥手,苏燕的两辆迈巴赫在前面开路,加代的蝴蝶奔后面跟着五辆悍马车,朝着汕尾去了。
当天中午抵达了汕尾,徐永刚带着小东子领了十个兄弟到省道口迎接。见到加代,徐远刚一挥手,跑了过来,“哥!”“远刚。”和远刚握了握手,加代说:“介绍一下。”来到燕姐的车旁,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踩着高跟鞋的,大嫂风范的燕姐下了车,“你好!远刚。”
“哎,你好你好,燕姐,久闻大名,经常听我哥说到你。”
“我也听说过你,徐远刚嘛,深圳王,是不是代弟?”
徐远刚一摆手,“哎,燕姐,谈不上呀。”
“谁说的?不少人说你是深圳王,说你是加代的头一个大兄弟,说你可以为你哥做一切,是你吧?”
“燕姐,过奖了。”
加代接过话说:“远刚这个人挺憨厚的,不会说话。燕姐,你别跟他计较。”
燕姐说:“不会的。”
加代一挥手,“远刚是好兄弟。走吧,跟你走,在前面开路。”
徐远刚把苏燕和加代一行带到了汕尾最好的酒店,安排好房间,各人把行李放下。加代对兄弟们没有其他要求,只说了一点,要听从安排,不要惹事生非。
在深圳一带,只要提到加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代以及带来的这帮兄弟论打、论摆事,论能力等方面是全方位的牛逼。有了加代这一伙兄弟的保驾护航和当保镖,苏燕特别放心,也感觉很有面子。在饭店吃了饭以后,苏燕说:“代弟,我们去工地转一圈?”
加代一听,“走呗,我们陪你去。”
“行,那你问兄弟们吃没吃完?要是吃饱的话,我们就一起过去。”
“吃完了,姐,走吧。”加代一挥手,兄弟们跟着下楼了。
香江大道棚户区改造项目包括四个村子,现场已经围挡起来了。面积很大,规划有广场,商业中心和商品房。加代看了以后,不禁感叹燕姐不愧能挣钱,且不说项目稳赚不赔。单从这个项目来看,先期垫资最起码三十个亿,一般的老板都拿不起这个项目,更别说挣钱了。一句话,有钱给你挣,你也挣不起。
燕姐走在前面,身边的几个经理和副总不时地作汇报。加代领着二十来个兄弟跟在后面,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左帅说:“哥,我们这么一大群大男人跟在一个女人后面,传出去丢不丢人?”
“这丢什么人呢?她比我们能耐啊。”
左帅说:“她再能耐,她也是个女的。”
加代一听,“帅子,我跟你说啊,以后这种话少说。女人怎么了?女人比你我都强,老实在后边跟着。”
“算我多嘴,我不说了。”一行人跟在后面,陪着燕姐。
在燕姐工地的斜对面,距离三百米左右,也是一片棚户区改造项目的工地,是另一家开发商的。燕姐不知道,但是手下的副总是知道的。燕姐进入工地视察的时候,靠近最近的大门进来了一伙人,人数有一百多人,一个个穿着花里胡哨,戴着大金链子、大金表,前面的几个人空着手,后面的兄弟都拎着砍刀、镐把和钢管等。燕姐身边的刘副总一看,说:“董事长,你先去临建办公室。这边有点情况,我处理一下。”
苏燕问:“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斜对面的工地的。董事长,您不知道,您没来这段时间,发生好几次摩擦了。说我们把垃圾扔到他们那边了,结果把垃圾扔过来了,我们也没说别的。当时是我说的,我说无所谓,我们处理了吧。没过两天,到我们这儿借钢筋,借叉车,借工人,我觉得都是邻居,借就借呗。但是他只借不还。”
“他借了多少啊?”
“说是借,说白了就是要,就是抢,就是欺负我们。”
苏燕一听,“谁呀?”
“都是当地人。”
苏燕一看,问:“你能处理明白呀?”
“没事,我过去跟他说说。”刘经理话刚说完。
对面项目的大经理,周东磊,也是老板缪文成的大兄弟,手一指,“哎,姓刘的,Nmd,往哪走?”
听到喊声,加代和兄弟们目光转了过去。刘副总一挥手,“哎,周总,有事啊?”
“你他妈怎么回事啊?我的钢筯不够了,赶紧给我送过去。我昨天打电话就跟你说了,怎么没给我送过去呢?那边等着开工呢。”
说话间,周东磊朝着苏燕走了过来,苏燕瞪了周东磊一眼。周东磊一看,“这是苏老板吧?我听说过你啊,珠海着名的企业家。你好,我姓周,叫周东磊,缪文成大哥手下的头号大兄弟,也是他底下的大经理,副总。你好呀,燕姐。”说话间,周东磊把手伸了出来。苏燕双手抱臂,看了一眼。加代过来,拦在苏燕前面,“姐,你先进办公室吧。”
“行。弟弟,你们小心点儿。”说完,苏燕,去办公室了。
当实力不济时,别人欺负你,你只能忍气吞声。苏燕有了加代的保驾护航,可不会当软柿子了,接下来将是一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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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让苏燕去办公室了。周东磊一看,说:“真牛逼呀,老板是不一样啊。”
加代问:“牛逼什么呀?”
“我跟你说话了吗?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苏燕是我的老板。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cNm,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走,就在这打你,要不你试试。三!”
第一次见到加代的刘副总一看,说:“老弟,别闹啊。周经理,是怎么回事呢......”刘副总刚要解释,加代一摆手,示意刘副总别说话,嘴里数出了“二”。周东磊呵呵一阵冷笑,“嘿,我操,哎呦,我操,你他妈你可吓死我了。我要是不走呢?”
加代嘴里说出了“一”,周东磊说:“你还数什么,我不走,你能怎么......”
周东磊话没说完,脸上挨了一个嘴巴。啪的一声响,周东磊没想到,更没有防备加代这一巴掌。等回过味,周东磊准备还手时,加代顺后腰把短把子掏出来了,一下子顶在了周东磊的脑袋上。加代问:“你想怎么样?”
周东磊后面的兄弟呼啦一下把手里的大砍、镐把、钢管举起来了。左帅朝着兄弟们做了一个手势,二十来人呼啦一下跑向停车的地方。
周东磊说:“兄弟,好样的。我们走还不行吗?事是你做的,后果别怨我们。”
加代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会把我销户吧?我走行不行?”
“你走可以,但是我要让你知道这是什么。”说完,加代对空放了一响子,问:“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加代说:“我再提醒你,这几天你们要是再来苏燕的工地,我让你们扔在这里。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可以!”周东磊双手合掌,“兄弟,你了不起。告辞了,兄弟!”
一挥手“走!”周东磊脸上带着邪笑,领着兄弟们走了。加代的二十个兄弟拎着银白色的十一连子来到了身边。加代一看,说:“都收起来,揣在衣服里。”
左帅说:“干他,杀他工地去。”
加代说:“先收起来。”
看到加代拿捏周东磊的过程,又看到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的十一连子,刘副总知道加代绝非一般的社会,主动来到跟前,说:“老弟,这太吓人了。”
加代一摆手,说:“没事。刘哥,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跟燕姐关系非常好,这回我们来就是为你们保驾护航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们。当你们该怎么开工就怎么开工,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谁他妈要是欺负我们,肯定不行。”
“哎呀,老弟说这话,哎呀,让大哥心里有了底呀。不瞒你说,老弟,如果你们早一个月来,我们得少损失五十多万。”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对面工地欺负你们了?”
“不说了,那都是小钱。”刘副总一摆手,“大家进屋坐吧。”
“行,把家伙收起来。”加代带着兄弟们往临建办公室来了。苏燕点了一根摩尔,“我的老弟怎么样?还可以吧?”
没有一个不服气的。有一个女经理说:“真行,董事长,这个人了不起。” 燕姐得意地说:“必须了不起。”
眼看加代进了办公室,苏燕一招手,“代弟,你过来。”加代来到苏燕跟前,苏燕把四个副总和部门的经理都向加代作了介绍。加代谦和而又客气地和大家握了握手。苏燕把加代安排坐在了自己身边,顿时觉得有了底气和安全感。
苏燕召集开会了,讨论项目的事。会上,加代一反常态,不时地用笔在纸上记着。马三一看,“我操,我哥要进军房地产了?”借着倒水的机会,马三走到加代跟前一看,加代是在给马三画像。看到马三以后,代哥自己忍不住笑了笑。马三故意往纸上泼了一点水,顺手把纸扔进了废纸篓。苏燕的会议预计晚上十点结束。
下午六点的时候,对面工地的老板缪文成大哥的林肯回来了。周东磊上去给开了车门,“成哥。”
“哎,东磊呀,今天怎么没开工呢?”
周东磊叹了一口气,“成哥,进门说吧。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怎么个不愉快啊?”
“进门说,外面人太多了。”
“走吧。”周东磊和缪文成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缪文成往办公桌前一坐,问“怎么了?”
“对面工地的老板苏燕来了。”
“苏燕来就来呗,她不是珠海的老板吗?来了能怎么样?”
“成哥,你不是让我挤兑她吗?”
“对呀。把她挤兑跑了,对面工地也就是我的了。怎么了?不行呀?”
“不是不行。前面一个月还行,前面一个月我们这边的钢筋、水泥全从对面拿的。他们连屁都没敢放。今天苏燕带了一伙人过来。”
缪文成问:“带了什么样的一伙人?”
东磊说:“报的名字我他妈还没记住,叫什么代,二十来人,挺硬的。看上去挺横的,我看不是那种吓唬就能吓唬跑的。”
缪文成一听,“吓不住就打呗。吓唬不住,你跟我说有鸡毛用啊?打他!”
“成哥,我得请示一下你呀!但是我说实话,要想办这伙人......说到这里,周东磊顿了顿。”
缪文成说:“你说!”
“要花一笔好钱。”
“什么意思?”
东磊说:“我听下边兄弟刚才跟我说的,说这伙人带十一连子过来的,少说得有二十来把。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善茬,应该也是哪一个城市或者哪一片老大级别的。”
“你不用在乎那个,你他妈就只管打,你是缺钱了,还是缺人了?”
“我什么都不缺。成哥,我肯定敢干,我有什么不敢干的?但是我得跟你汇报。成哥,我他妈带人过去,万一打没了一两个,到时候不麻烦吗?”
缪文成说:“麻烦个鸡毛!这一年还少销户了?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干工程,还怕那种事吗?我看你啊,东磊啊,你就是江湖混老了,胆子变小了。你是不是胆小了?”
“没有,成哥,我没有。”
缪文成说:“那你就干他去,你不用跟我汇报。即便是把他打没了,底下派两个兄弟顶一下就是了,还能有什么?赶紧安排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德与财不匹配时,必然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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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缪文成态度如此坚决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当天下午给贵哥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让缪文成对苏燕耿耿于怀。
缪文成把给贵哥打电话的情况也告诉了周东磊。缪文成说:“东磊,我跟你说啊,今天下午贵哥还给我打电话呢。”
东磊一听,“贵哥打电话了?怎么说的?”
“说不知道从哪打下来的电话,连贵哥都没问出来是谁。这工地就让人拿走了。这个苏燕,背后应该是有一棵大树啊。这棵大树,贵哥在查,还没查出来。”
“你看我说的呢,建设公司的老赵亲口许诺说那块工地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了个苏燕?我还想呢!”
缪文成说:“不用想了。你过去打她。”
“好的,那我今天晚上半夜赶过去,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直接给他一勺烩了。”
缪文成一挥手,“去吧。”
在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东北虎,西北狼,蒙古的汉子拿猎枪。在南方的社会中,汕尾的社会野性十足,而且地方性抱团。有人说,把广州、深圳,惠州和东莞的社会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汕尾的社会。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东磊打电话通知盟友把兄弟和火器全部带上,今晚九点半踏平对面的工地,擒拿对手,赶跑对面的工人。四五个电话下来,周东磊一盘算,将近一百三十人了,再加上自己的一百来人,一共二百多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九点钟,苏燕这边的会议还在进行。一般社会兄弟如听天书一般,云里雾里。马三已经睡了两觉。再次打呼噜的时候,加代拉了马三一下,“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再有一个小时就吃饭了。”
马三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丁健、孟军和陈耀东也示意要出去,加代点了点头。几个人来到室外,在工地转了转,马三车里有烟,来到门口拿烟的时候,一看马路对面人影穿梭,手里拿着各种冒烟的家伙。马三赶紧把陈耀东叫了过来,马三说:“耀东,对面是不是码人了?”
耀东说:“走,过去看看。”
马三和陈耀东顺着路边过去一看,马上回头了。马三说:“我操,这一下扑过来,我们还有命呀?我们就他妈这么一点人。”
耀东说:“三哥,你拿个主意,怎么办?”
“要是我的话,我就走。”
陈耀东一听,“走个鸡毛呀,三哥,怎么走啊?”
“不是,我给代哥打个电话。”
一边往回走,马三一边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哥。”
“哎,你说。”
“我跟你说个事儿,哥,你先别开会了你。”
“啊,等会儿啊。”加代朝苏燕摆了摆手,走出了会议室,来到走廊,“怎么了?你说!”
马三说:“哥,白天对面工地的那伙人码人了,现在那边聚集了一百多人了。”
加代一听,“多少人?”
“一百多人,手里都拿着冒烟的家伙。不对,又来了十辆车。”
加代一听,“我下楼,你别回来,你给盯着点。”
兄弟们都出来了。加代把情况跟兄弟们一说。左帅一听,“过去干他!”
加代说:“不行,他们人太多了。”
丁健说:“人多能怎么样?过去干他。”
加代说:“马三电话里说对面现在已经一百四五十人了,而且手上长枪短炮的。干是干不了的。”
兄弟们一时没有了主意。加代问:“你们有没有注意?有主意,你们就说。”
左帅和丁健说:“如果不能打,我们没有办法。”
加代说:“你们要是没有办法,我就拿主意。”
兄弟们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加代。加代说出了三个字,“报阿sir!”
兄弟们一下子愣住了。加代说:“我问你们了,你们都没有办法,那就听我的。这不叫丢人。我们一共就三十来个兄弟,你们说怎么干?肯定打不过。”
“这是不是太丢人了?”
“什么丢人的?我报阿sir,总比挨打强。”加代拿起电话报了阿sir。
报了阿sir以后,加代让左帅组织兄弟们把车全部开到酒店,人躲起来。左帅一点头,“行。”
加代来到会议室门口一招手,把燕姐叫了出来,把情况燕姐。加代说:“姐,今天晚上你听我的,这个属实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对面能来这么多人。我已经报过阿sir了,一会儿阿sir就能到。姐,我们先走。等明天我深圳的兄弟调过来,跟他磕一下。”
苏燕一听,“那行,姐听你的,你能办好就行。”
加代说:“我肯定能办好,你让大家都走,把工地清空,让他扑个空。等他们一到,阿sir也到了,我看他怎么解释。”
“行。”苏燕宣布散会,让所有人撤离了现场,回到了酒店。
九点半,周东磊带着二百来人冲进了工地。为了震慑,周东磊先放了几响子,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去临建办公楼,一路去工棚。令周东磊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进入了空城。周东磊一下子懵逼了。更让周东磊懵逼的是,工地门口红蓝灯闪烁,阿sir的笛声连声一片。周东磊说:“哪来的阿sir?我操,阿sir怎么来了?”
兄弟们问:“磊哥,怎么办?阿sir来了。”
“操,真他妈阴险。快,你们从小门出去,分头跑。”周东磊和几个大兄弟迎着阿sir走了过去。
加代报sir的时候把情况说的很严重,市总公司高度重视,由杨副经理亲自带队,抽调了两个分公司和五个小所的一百名阿sir现场处置。周东磊一摆手,“杨哥。”
“你们干鸡毛呀?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晚上散步。”
“你他妈骗鬼呢!跑的是什么人?”
周东磊回头看了看,“哦,我弟弟。”
杨副经理说:“你他妈想死啊?你知道衙门多重视这个工地吗?这他妈是他棚户区改造!你们平时打架斗殴,我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们。你们他妈这么干,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不是让我穿小鞋吗?我告诉你,我他妈要是干不好,你们全他妈得废。给你大哥打个电话!你们什么意思呢?”
“你等会儿,杨哥。”周东磊给缪文成拨电话了。
“快点!”杨副经理催促道。
“哎呀,我......我打着呢。”周东磊说道。
加代没有逞一时之勇,没有让兄弟们以少打多火拼,不仅是保护了兄弟,同时也避免了对方的伤亡。加代报了阿sir,把烫山芋扔给了周东磊,让周东磊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加代的选择够不够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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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磊突袭加代,想给加代来个措手不及,结果扑了一个空。加代将会让周东磊见识什么叫突袭,什么叫措手不及。
市总公司阿sir杨副经理让周东磊给缪文成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成哥。”
“哎,东磊呀。”
周东磊说:“我到这了,这帮人跑了。
缪文成一听,“跑了?去哪儿了?”
周东磊说:“不知道啊,工地一个人没有,临建办公楼里边灯亮着。”
缪文成问:“你们是不是走漏风声了?”
“不存在。哥,今天晚上我叫的都是我的亲信,不会走漏风声。”
缪文成说:“那你们回来吧。”
“不是,成哥,阿sir来了,市总公司的杨哥,杨副经理过来了。”
缪文成一听,“杨sir过来?他过来干什么?”
周东磊说:“不知道谁报了阿sir,杨sir带了一百来个人把我们堵在工地了,幸亏我底下的兄弟们从小门跑了。对了,我的火器什么的没让他看见。成哥,你是不是给他打个招呼啊?”
缪文成说:“对面报的阿sir。你不是说没走漏消息吗?对面怎么知道你们扑过去,怎么会报阿sir呢?还说没走漏消息!”
“哥,你看我这......”
缪文成说:“tmd,这点鸟事都干不明白。东磊啊,我养你这么个人,有鸡毛用啊?”
“成哥,你说我......”
“你把电话给杨sir。”
东磊把电话递了过来。杨sir接过电话,“文成啊。”
“杨哥。”
杨sir说:“文成啊,怎么回事啊?作死呢?你他妈是不是不想让我好了?如果你们打起来,销户一二个,你要让我干不干了?你不是摘我帽子吗?”
缪文成说:“我没有那意思。哥,你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杨sir走到了距离同事十米左右的地方,说:“我跟你说,文成啊,你也这么大个老板了。我是真心为你好,我也知道你那个贵哥挺帮着你的。越是这种段位和地位,越要低调一点。你说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弄二三百人过去,你要干什么呀?”
文成说:“我这不是为了工地嘛。你说我们本地的项目被外地人包去了,我的心里边能舒服吗?我不瞒你说,杨哥,你现在脚踩的那片工地,老板是珠海的,不是我们汕尾人干的。”
“我不管谁干的,我只分黑白,我只管一方平安。你不得考虑我这个职位吗?你他妈这样,让我怎么做?”
“杨哥,这样吧,我保证仅此一次,以后我尽量注意。”
杨sir说:“你不是尽量注意,你是必须注意。我旁边还有人,没办法跟你多说。你底下的兄弟那么多,你他妈完全可以私下进行。你弄二三个兄弟,过去哐哐......有什么事办不好?我这不是给你支招,很容易就能把这事办成了。明明二三个人就能办好的事,你他妈非要弄二三百人,你干什么呢?你呀?”
“行,我知道了,哥。”
“你给你贵哥带好,我也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只是跟你说点好话,没有你这么干的。就这样吧。我把你的弟兄都抓回去,你一会儿派个人去交罚款,一个人罚五百。交完罚款,我把人给你放了。”
“行,好,我交罚款。”
“就那样。”放下电话以后,杨sir说:“东磊啊,你们他妈都跟我回去。等交了罚款,我放人。”
杨sir把周东磊一帮人带到公司后,缪文成派人交了十万罚款。从抓人到放人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周东磊垂头丧气地来到缪文成的办公室。“成哥。”
缪文成说:“东磊,你他妈能干点什么呢,啊,能干点什么呢?”
“成哥,我不对,我错了。”
缪文成说:“你知道贵哥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
“说我是个废物。说把工程给我是瞎了眼。临了问我一句话,问我在十天之内能不能把这伙人赶跑?我现在问你,我给你七天时间,你能不能办到?东磊,如果办不到,你干脆就回老家吧,也别跟我身边混了。懂什么意思了吗?”
“哥,我懂了,你放心,我这回亲自带队,我要不把他起跑,我就不叫周东磊。”
“我等着,一个礼拜。”
“行。哥,我记住了。”周东磊退出了办公室。
在撤离的时候,加代安排了郭帅暗中盯着事情的发展,让马三打电话给江林,让江林从深圳带兄弟过来。当得知一个小时,市总公司就把人放了的消息时,本来有心理准备的加代还是吃惊了,没想到对方的能量这么大。苏燕一看,“代弟,用不用给勇哥打电话呀?”
加代呵呵一笑,“呃,燕姐,你这是骂我呢!”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你看你不说能量挺大的吗?我怕你们这边......”
加代一摆手,“没有问题。”问马三,“江林来没来?”
“哥,来了,在路上了。”
加代说:“耀东,森子,你把你兄弟叫过来。左帅,你也是。江林那伙人到了,我有其他用处。丁健、马三、郭帅、孟军,你们四个等江林过来了,让他分二十个兄弟给你们。”
“什么意思?”
加代说:“你们三伙人,人不要多,一伙保证二三十人就可以。今天晚上三点半到四点之间,你们一伙一伙去,听没听明白?耀东先去。”
“哥,你说怎么干?”
加代说:“你们把车开到楼下,别下车,找开车窗给我朝工棚打。只要下来人,就给我往腿上打,打完之后,你们就撤,直接走。”
“咱往哪儿去,哥,你们就直接回深圳。”
“不回来了?”
“你先回去,我另有安排。”
“行。”陈耀东点了点头。
加代接着安排,“马三,估计你们第二伙去的话,他们的人肯定会下来了,你们加点小心,跟耀东他们一样打,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加代作第三波安排,“左帅,你们是第三波,你在马三之后,你这伙人狠。”
陈耀东一听,“哥,我们这伙人狠。”
一摆手,加代说:“帅子,你给我盯着那个姓周的打。别管打不打着,你们半个小时一趟,半个小时一趟,一共三波,打完之后你们全走。等江林到,我和小毛再过去。把他的工地全砸了。”
凌晨两点半,江林赶到了汕尾,和加代见了面。人虽然不多,但是加起来将近二百人了。人和任务都明确了,三点半钟,加代突袭和让对手措手不及的行动拉开序幕。
6
凌晨三点半,加代亲自下楼,对陈耀东说:“耀东,千万别下车。放一通响子,就回深圳。办完之后立马给我打电话。”
“行。放心吧,哥。”陈耀东答应了。
加代再次叮嘱,“千万不能蛮干,按照布置的执行!去吧。”
“放心,哥。”陈耀东领着陈永森、陆风鸣、彪马、阿坤等二十来个骨干出发了。马三做准备了。
陈耀东一伙五辆车来到了缪文成的工地门口。陈永森喊了一声东哥。陈耀东问:“你喊我什么?”
“东哥呀。”
陈耀东一摆手,说:“你叫我耀东就行了。谁他妈让你喊东哥的?”
“不是,我想......”
陈耀东说:“你想个屁,我俩是哥们儿,你可不是我弟弟。你别扯淡。”
“那行,耀东,我们进不进去?”
陈耀东把阿坤叫到近前,“阿坤,一会儿你开车进去。进去之后你就骂‘周东磊,cNm!’你把人骂出来。”
“东哥,代哥不允许这么干!”
陈耀眼睛一瞪,说:“什么叫不让干?你给我骂!你是谁的弟弟?听我的!”
“行!”
“去吧。”陈耀东一摆手。
阿坤和四个兄弟把车开到了工地临建办公楼的下面。阿坤和四个兄弟下了车,大声骂道:“周东磊,cNm!周东磊,cNm!......”
周东磊被成哥劈头盖脸一顿骂,正在喝闷酒,抽着烟思考对策。突然听到楼下有人骂,心想,谁骂我?谁他妈骂我?
为什么代哥让陈耀东打头阵?代哥心里有数,耀东容易犯浑。之所以让他打头阵,就是怕他打乱安排。怕事有事,陈耀东还真是犯浑了。
周东磊把窗户一打开,看到了一辆车停在下面。阿坤也看到了周东磊,手一指,“周东磊,cNm。”说话间,哐地朝着周东磊的窗户放了一响子。明知道打不着周东磊还是本能地一缩脖子,随即抄起十一连子,“cNm,你还敢来,下楼!”
周东磊拿起对讲机,“都别睡了,下楼,下楼!”
阿坤一招手,陈耀东和兄弟们开车冲进了院子,调转了车头。周东磊的兄弟刚出大门,陈耀东这边就开始哐哐放响子了,干倒了四五个。陈耀东一挥手,“走!”陈耀东领着第一批人跑了,但是比原计划晚了十分钟。
早已在门口的马三,看陈耀东没出来的时候,气得直骂。而丁健和郭帅却呵呵直乐,“到底是耀东啊!”
马三回头骂道:“你们知道个屁呀,这他妈多耽误事呀。”
周东磊开车追了出来。马三带着五辆车往院里冲了进去,冲进去的时候就开始开火了。东磊一回头,马三带着的五辆车已经调过头,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周东磊一看,赶紧让司机开车。周东磊抱着头,躲在车旁,毫无还手之力。只听响声一片,兄弟们又倒下十多个。五辆车呼啸着远去了。周东磊气得嗷嗷直叫,“给我追!”车刚启动,左帅领着兄弟又过来了,哐哐一阵响。周东磊正在往外走的车队被拦腰打断。后面的车缩回院内。前面的四五辆车拼命往前跑,过程中分散逃窜。左帅认准头车里坐着周东磊,一直追着打。周东磊的脸被崩碎的玻璃扎伤了,跑去医院了,兄弟们也跑散了。在临建院子里没有出来的兄弟一下子没有了主张,又害怕后续的袭击,一边把受伤的兄弟往医院送,一边逃离。
加代、江林和小毛带着人马过来,把缪文成的临建办公室全部打砸了一遍,把工棚夷为平地。扬长而去。
做完这一切,天刚蒙蒙亮。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苏燕。“燕姐,我跟你说个事。”
“代弟,你怎么起这么早呢?”
“姐,我压根就没睡。我把对面的工地砸了,对面的兄弟也打跑了。这两天,你工地先别开工,我估计他们会报复。即使不用社会报复,也会找白道收拾我们。你让所有人都走,先回深圳。”
燕姐一听,“行行行。弟弟,全部砸了?”
“全部砸了。你马上带人回深圳。”放下电话以后,加代对江林说:“江林,你一个人留在汕尾,观察这边的动静,有情况随时联系。我带人先回深圳。”
“行。”江林一点头。
缪文成到工地一看,欲哭无泪,仰天长叹,“贵哥不得把我的皮扒了呀!”
缪文成大吼:“周东磊呢?”
一个副总说:“在医院呢。”
缪文成咬牙切齿,“cNm,你们给我打听,是谁干的。我去医院!”
缪文成来到医院,一脚踹开周东磊的病房门。周东磊一看,惊恐而又无奈地叫了一声成哥。
缪文成问:“你干什么呢?”
“我......我脸......”
没等周东磊说完,缪文成上前揪着一把周东磊的头发,丧心病狂地说:“周东磊,你还有脸吗?你怎么不去死呢?”说话间挥起拳头朝着周东磊的裹着纱布的脸光吵咣来了十几拳。周东磊被打得晕了过去。在医护人员的强力劝阻下,缪文成才收住手。
缪文成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这件事已无法收场了。
缪文成的这个项目贵哥是特别看好的,说好两个人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虽然贵哥没出钱,但是说好白道方面的事,贵哥摆平,利润平分。
早上八点多,一个副总过来汇报说:“成哥。查明白了,陪苏燕来的人是深圳的,叫加代。”
“这人是干什么的?”
“说是在深圳开了一个表行和赌场,挺厉害,黑白两道通吃,是大哥级的人物。”
缪文成问:“电话有没有啊?”
“正在打听,马上就能要回来。”
“快点。!”缪文成气冲冲地说。
半个小时以后,打听到了加代的电话。缪文成亲自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车轮战,加代打了周东磊一个措手不及,不仅是教训了周东磊和缪文成,更是打了缪文成身后大哥,贵哥的脸。
7
电话一接通,缪文成说:“你好!加代是吧?
是我,你是哪位啊?“”
“我姓缪,我叫缪文成。昨天晚上你们砸的那工地,是我的。”
加代一听,“哦,你是......”
“我是老板,董事长。”
加代问:“周东磊是什么人?”
“是我底下的兄弟,我的副总。”
加代说:“哦哦哦,那不好意思啊。我是冲着周东磊去的,不是冲你去的。”
“我不管你冲谁来啊。你把我的工地砸了,你把我的心血毁了。兄弟啊,我俩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没惹过你呀。”
加代说:“谈这个就不够社会了。哥们儿,你挤兑苏燕就是不行。就这一件事就足够我办了,有没有其他事都无所谓了,那都是小事。要说我俩过去有什么仇哎,什么恨啊,一点没有。”
缪文成问:“你想没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
加代说:“我没想过,我就知道如果昨天晚上你要是在的话,我连你一起打。”
缪文成一听,“兄弟,我要说我把你整死,你可能不信,但你记着,我饶不了你,这件事铁定不会就此罢休了。你看我怎么找你啊?”
加代说:“这样,简单点,你看你是社会找我,还是白道找我?”
“都可以呀。你希望我从哪方面找你?”
加代说:“你可以全方位,不是我希望。”
“这么硬啊?那行,那社会上我领教过了,我们就换种玩法,我来见识见识。”
加代说:“可以呀。什么时候?”
“就今天呗,天都亮了,我们把这事给解决一下,面对面聊一聊,把这事做个了断。”
“应该。”加代问,“那你看是在深圳,还是在汕尾呀?”
缪文成说:“你别来了。在汕尾,我的地盘上,你占便宜了,你了不起。我到你的地盘找你去,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加代一听,哈哈大笑,说:“完全可以,那你来吧。几点到,你提前告诉我,我在深圳等着你。”
“好,就这么定。”放下电话,缪文成仰天长叹,哆嗦着双手,点了一根烟,把电话打给了贵哥。
“喂,贵哥。”
“文成啊。”
“哎,贵哥,我......我跟你解释解释。”
贵哥说:“你解释什么呀?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贵哥,我没脸给你打电话呀,我实实在在是没有脸。贵哥,我说心里话,我对不住你。”
贵哥问:“你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我......我不知道。谁告诉你的呀?”
贵哥说:“我不说,你都能知道是谁吧?我底下这帮人,有你们汕尾二哥的儿子,也有广州、深圳、东莞、清远、肇庆等城市的。这一早上十六七个都在我家呢,他们告诉我这个事。人家是有股份的,现在问我来了。我怎么解释?你告诉我,我怎么解释?”
“贵哥,这个损失我来承担。”
贵哥一听,提高了声音,“那脸面呢,我的脸往哪儿放啊?”
缪文成说:“贵哥,你打我吧。”
“打你是后话。谁这么牛逼呀?”
“深圳的,叫加代。”
贵哥问:“你们俩沟通了啊?”
文成说:“我跟他说完了,我说我一会儿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到深圳找他。”
贵哥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见识见识。”放下电话,贵哥领着十七八个珠三角一带城市一哥、二哥儿子直奔深圳。缪文成也往深圳去。
十七八个公子哥中有一个刚调到深圳一年多的二哥的儿子,小权,人称权哥。
下午一点钟左右两帮人都到达了深圳,来到了一家会馆。贵哥躺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着一大帮公子。五十多岁,身价百亿的缪文成进来以后,点头哈腰,挨个叫哥。最后,缪文成扑通一下跪在了贵哥的跟前,“贵哥。”
贵哥猛吸了一口烟,“说你点什么好啊?”文成不敢吱声。贵哥说:“掌嘴!”
缪文成连着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贵哥问:“约没约他呀?”
“约了。”
贵哥问:“什么时候来呀?”
“贵哥,我还没告诉他地方呢,我得听你的安排。”
贵哥说:“把他喊过来。我听说挺厉害啊,分成好几伙去的。”
“分成四伙。ctm,挺有头脑。我说实话,我底下兄弟周东磊不是他的对手。”
贵哥说:“这他妈是个人才呀。了解吗?”
“了解一点儿。在深圳黑白两道都挺厉害的。”
“是吗?”贵哥转头问:“小权,深圳的,你不了解呀?”
小权说:“我家才到这边儿,你也知道,贵哥,我到了之后,就拜到您门下了。我在深圳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人。”
贵哥说:“来之后,也别为难他。我看这小子什么意思。要是人才,以后给我们跑腿办事不也挺好的吗?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执迷不悟。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向谁低头,是很重要的。你们也是啊。文成,你也是。”
缪文成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说了自己的想法,顺便教育了一帮公子哥后,贵哥说:“行,打电话叫他来。先别提我,叫他来。”
位置不一样,人的想法也不一样。位置低的人以及自认为同等段位的人总想拿下对方,踩在他人的肩膀往上爬。贵哥在没有见到加代的情况下,觉得加代可能是个人才,想收至麾下。当初大志也曾有过这个想法。贵哥会怎么做?结果会如何?
8
文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加代呀?”
正和兄弟以及苏燕在一起的加代说:“你到了呀?”
缪文成说:“我到了。你这样呗,你到静雅会所来,我们都在这里,包括我的哥哥,我的老板。你过来吧,过来我们聊聊。”
“行,你等着我吧。”
“我等着你,你尽快。”缪文成挂了电话。
苏燕一听,“代弟,这......”
加代一摆手,“燕姐,这点小事,你就不用跟我去了。其他兄弟跟我去会所。到那边以后,不用所有人都进去。丁健、郭帅、左帅、马三,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其他人都在门口站着。”
“人是不是少了点?”
加代说:“不少。耀东,到了以后你在门口。”
“行!”陈耀东一点头。
二百来人来到静雅会所门口。下车之后,加代带着四个兄弟来到了包厢。坐在主位上的贵哥一看,脸上露出了一种居高临下,却带有欣赏的表情,一摆手,“你请坐吧。”
加代坐下了,四周扫了一眼。贵哥说:“老弟啊,你好。我的兄弟都管我叫贵哥,我是缪文成的老板,想跟你聊聊。你叫加代啊。”
加代不亢不卑,脸上带着笑,“啊,你好!”
贵哥说:“行啊。挺有本事啊。缪文成在汕尾也算是一霸了,被你这个外地人过去连根给拔了,工地都在踩了。了不得啊!有机会的话,认识认识。当然,这是后话。今天有件事我们得聊明白。”
“你说吧。”
贵哥说:“找你什么意思?你应该能知道。可能你也能看得出来,我们这一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想收拾你,都不用我说话。是吧,小权?”
“哎,贵哥。”
贵哥一指小权,说:“他就是你们深圳的。小权,是你自己说吧。”
小权挑眉说道:“加代啊,让你认识认识我啊。深圳现在的二哥是我爹,我是他的长子,知道我是谁了吧?”
加代看了一眼,“你好啊。”
小权说:“知道就行。贵哥,你说吧。”
贵哥说:“这样吧,老弟啊,我就开门见山。以我的意思,我准备给你定一个无期限,把你手下的这帮兄弟都扔进去,把你的家产,包括工地、房产、土地,甚至汽车,全部拿出来赔偿我们。”
加代一点头,“嗯,听明白了。第二呢?”
贵哥说:“老弟,看来很想听第二条啊。”
“我得听你说呀。你说说吧。”
“第二条路也简单。老弟,贵哥挺爱惜人才。我看你真是不错。实话实说,你能从深圳带兄弟到汕尾把缪文成打得狼狈不堪。”贵哥呵呵一笑,指着缪文成说,“他这个岁数了,点头哈腰到我身边来告状,说明他没有本事了,说明他没能耐了,被你打怕打服了。”
缪文成在旁边一听,“贵哥......”
“闭嘴!”贵哥一摆手,“老弟啊,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我身边来。给我跑跑腿,办办事,我亏待不了你。你将来的发展要比现在大几倍,甚至几十倍。人这一辈子机会可不多,你得把握得住。提醒你,虽然说是两条路,但是一个是生,一个是死。选择要慎重啊!”
说完,贵哥哈哈大笑,“老弟啊,别害怕,考虑考虑。”
加代问:“说完了?”
“说完了。怎么样?是考虑考虑,还是现在就给我答复。”
加代说:“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可以。跟你那些兄弟说一声,跟你的哥们朋友聊一聊。然后尽快回复我。”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苏燕。“喂,姐。”
“哎,弟弟,怎么样啊?”
加代问:“你在酒店吗?”
苏燕说:“我在酒店。正好你勇哥和阳哥都回来了,都在我边上。他们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谈判去了。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实话实说了。你勇哥挺夸你的,夸你挺厉害。勇哥把你夸得跟一朵花一样。”
“哦?那你把电话给他。”
“行,你等一下。”燕姐把电话递给了勇哥。
勇哥一接电话,“哎,小兔崽子。”
“哥啊。”
“我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办得挺好呀。我和你阳哥听燕姐说了二十来分钟。挺好!我一听,你那小样,还能把事办成这样,真挺好。”勇哥一边说一边笑。
“哥,你满意就行。”
勇哥说:“满意,非常满意!回来吧。我听说你去干什么了,是谈什么去了?”
“哥,是来谈判了。”
“哦,跟谁谈的?不用谈,谈鸡毛,回来吧。”
“哥,我回不去,不让我走。说两条路让我选,一是要给我定个无期限,把我的家产都给交出去。”
勇哥一听,“谁要给你定无期限?”
“这边一个大哥。哥,你别急,你听我说完。给我的另一条路是让我以后跟着他。”
“什么?”
加代说:“让我以后跟着他。给他跑跑腿,办办事,鞍前马后伺候他。给他当司机,陪他参加哥们朋友聚合......”
勇哥一听,“你他妈是在跟我发牢骚,还是他原话是这么说的?”
“原话的意思,我是这么理解的。哥,你听没听明白呀?让我给他买早餐、洗碗......”
勇哥说:“我他妈听懂了。你在哪呢?”
“我在静雅会馆。”
“好了。”勇哥挂了电话,明显不高兴了。
阳哥一看,“怎么了?”
勇哥说:“真不要脸!”
阳哥一看,“哎,哥,你消消气。代弟平时对你可以。这事不也是给我们长脸了吗?哥,你消消气。”
勇哥吼道:“我消鸡毛气,我消气。”
阳哥一下子懵逼了,“哥,你看......”
勇哥长舒了一口气,“走,你跟我去!”
“啊!”阳哥和燕姐跟着勇哥下楼,苏燕开车,带着勇哥和阳哥去往静雅会所去了。
9
看到加代放下电话,贵哥哈哈大笑,“老弟,你跟你哥说了呀?是你亲哥哥呀?”
加代说:“是我亲哥哥。”
“你能这么能耐,你哥一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让你哥也过来,让你哥以后也跟着我。”
“行。贵哥,这个想法不错,真行。”
贵哥说:“你看你们俩是一个爹妈生的,作为弟弟,你能这样,你哥哥也差不了哪儿去。让你哥哥也跟着我,以后你哥俩都跟着我。”
“行行行,可以。”加代满口答应。
贵哥问:“什么时候到?”
加代说:“等一会儿,等我哥来做决定。他说同意我就同意,你看行不行?”
贵哥一听,呵呵一笑,说:“你这孩子还挺讲道理。那行了,那我就先说一下。文成,这件事翻篇了。你们也都听着点儿,以后加代就是我弟弟了。这他妈是个人才呀!我们要惜才啊!想成大事,身边得有左膀右臂。大寺庙也得有四梁八柱。我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我再有能力我能镇得住四面八方吗?有点心胸,有点格局。尤其是你,文成,将来很有可能我让我弟弟跟你在一块儿合作。你得出资金扶持他,听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贵哥,我以后不会再有什么的了。”
贵哥说:“行,那一会儿安排安排。老弟,一会儿,我们喝点酒,认识认识。我对你真挺感兴趣的。你以前在深圳做什么的?”
“我是给人当司机的。”
贵哥一听,“哎呀,这得聊聊。从一个司机走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站在加代身后的四个兄弟差点把笑神经憋断了。加代一回头,“哎!”
穿了一身唐装的勇哥从副驾驶一下来,来到会所门口,陈耀东往旁边一让,摆手说:“哥,请!”
勇哥凑到耀东跟前,大声说:“你哥要叛变了。你哥以后伺候别人了,还他妈在这儿站岗呢。闪开!”
陈耀东闪开了,莫名其妙。勇哥进入了会所,听到楼上欢声笑语。加代叫了一声贵哥......
勇哥骂道:“cNm,哥呀弟的叫的挺亲呀!”
阳哥一听,“勇哥,勇哥!”
勇哥一回头,“怎么了?你干什么?”
坐在楼上的贵哥一听,“谁呀?”
加代说:“贵哥,没事,你说你的。”
“不是,谁骂我呀?是骂我还是骂你呢?”
加代说:“应该是我哥到了。没事,哥,我们接着说,你刚才说让我以后给你干什么?”
“以后你给我跑跑腿,办办事。”
加代提高声音说:“贵哥,我给你跑腿啊?要不要给你开车呀?”
贵哥一听,“这么大声干什么呀?老弟啊,这一圈以后都是哥们儿了。”
勇哥背着手进来了,说:“给谁开车呀?我看谁这么大脸,叫你给他开车?”
加代一回头,一指贵哥说,“他!让我开车。”
勇哥走到加代身边,加代站起身,“哥,你坐。”
勇哥坐下了,贵哥看着勇哥。勇哥说:“好好看,仔细想。”
贵哥的脑袋以八核的速度运转,觉得眼熟。贵哥说:“哥们儿。见过吧?”
勇哥双手抱臂,“想不起来吗?”
贵哥左看右看,说:“绝对是眼熟。我就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应该是......”
“在北京吧?”
“哦,对对对,在北京。周宾那回跟超哥他们一起,是不是有你,哥们儿?我有点想不起来了,那回......”说到这里,贵哥发觉不对了,直起了身子。
勇哥说:“接着说,往下捋。”
贵哥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勇哥,我想起来了,勇哥!”
勇哥四下看了看,“你们是怎么了?都瞎了呀?”
公子哥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勇哥一摆手,“集中站我面前来,站在他身后,我看看都有谁。”
阳哥喊道:“快点!”
公子们都站到了贵哥身后。勇哥朝着贵哥一招手,“你过来,你往前一点!”
贵哥来到勇哥跟前。勇哥捏着贵哥的嘴巴使劲拧,贵哥嘴里不停叫着勇哥。
勇哥说:“mLGb,你不洗脸呀?你没事,你不洗脸呀?”
“勇哥,我.......”
勇哥说:“这是我什么人,你知道不?”
“不知道。”
勇哥问:“你是工地老板呀?”
“勇哥,我是什么老板呀?”
“你不是老板,谁是老板?他是不是老板?”
加代说:“对!他是老板。”
贵哥说:“哥,你不是老板吗?我给你打工的。”
勇哥说:“滚,你给谁打工?”
“给你呀!”
勇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没完了?”手一指贵哥,“你不用跪了,后面的都跪下!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觉得自己挺硬呀?我听说还有深圳的什么权,站出来,我看看。”
小权站了起来,“友哥!”
阳哥手一指,“cNm,谁是友哥?”
旁边的哥们连忙提醒说是勇哥。小权马上纠正,“哦,勇哥!”
“bYd,有眼不训泰山!勇哥,不用你了,我来!”阳哥上前给了几个嘴巴,“长个记性!”
小权抱着脑袋,“记住了,记住了,勇哥。”
勇哥看向贵哥,问:“你跟周宾好啊?”
贵哥说:“谈不上,我跟超哥还行。”
勇哥一听,“哦,你跟超哥好,那就是跟我不好啊。”
“没有没有,哥,我嘴笨。勇哥,以后我就跟你好。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勇哥说:“你听着点,我不难为你,你有一个小圈子也不容易,我要是当你这帮哥们儿,我给你拆散了吧,也不好,是不是?这样吧,给你们提几个要求,一个月时间,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两年之内又聚在一起了,我就挨个收拾。”
贵哥说:“勇哥,我......”
勇哥手一指,”不用跟我说没有用的,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是轻饶你们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出身挺高,无法无天了?一个个挺狂的。我要把你们父亲的帽子摘下来踩吧,一个个他妈也可怜。你们谁硬,站出来我看看!”
贵哥说:“谁也不硬,勇哥最硬。”
勇哥说:“我要跟着跟你们生气啊,说实话你们都不配。一个月之内赶紧落实去,滚蛋。”
一帮公子跑出去的时候,勇哥把贵哥和缪文成留下了。勇哥说:“坐下来。”
“勇哥,我不敢。”
“我让你坐下来。”
贵哥坐下了。勇哥说:“小贵,我跟你说实话,我俩没接触过,但是我听说过你。知道为什么当那么多人面骂你吗?”
“知道,勇哥。”
勇哥让阳哥、代哥和燕姐出去了。只剩下勇哥和贵哥的时候,勇哥说:“小贵,你知道来之前我怎么想的吗?”
“勇哥,你指示。”
勇哥说:“我他妈想把你废了,知道吗?你硬啊?”
“我不硬,勇哥。”
勇哥说:“电话都打完了,知道不?我都想告诉你爸了。你爸爸倒是客客气气的。”
“我知道,我知道,勇哥。”
勇哥说:“后来我一想,不管怎么说,我到了这里一口一个勇哥叫着,我他妈心软了。你抬头看着我!”
贵哥抬起了头。勇哥说:“那工地还让你干,好好搞。有需要帮忙的,找我的弟弟,找我的妹妹都行。”
贵哥说:“我不干了。”
“你必须干。将来有机会到北京,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喝点儿。说实话,你心还是挺好的,知道跟谁好,跟谁不好。”
贵哥怯生生地看着勇哥,想说话又不敢说。勇哥说:“想说什么就说。”
“勇哥,以后我跟你最好。”
勇哥说:“这话可不是拿嘴说的啊。那超哥那边怎么就不好了?”
“我明白了,哥,我这......”
“行,挺好。记住,哥以后拿你当弟弟,有事说话,往一起走一走,近一近。你是个人才,我挺看好你。”勇哥一招手,“过来。”
贵哥往臆靠了靠,勇哥摸了摸贵可的脸,“打疼了吧?”
“勇哥,不疼。”
勇哥说:“不疼就行。一会儿上医院看看去。没开车的话,坐我车的去,我陪你去啊?”
贵哥感动得哭了,“勇哥......”
“行了,上医院去看看。也不等回北京了,今天或者明天在深圳我安排你。”
“勇哥,我安排。”
勇哥说:“那我就不跟你争了。行了,那话是说给他们听的,那不是说给你听的,该跟那帮小伙儿好,该好好该玩玩,都这么过来。但是要知道你自己跟谁最好。”“勇哥,我明白。”
“好了,不说了,上医院看看吧。这两天晚上打电话,我俩喝酒。笑一个!”
贵哥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勇哥!”
“去吧!”勇哥一挥手。
杀人诛心!贵哥会记恨勇哥吗?
贵哥认为勇哥能把他留下来,是对其他人都不好,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