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价值决定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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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钱能把一个人捧起来,但是钱也可以让一个人沉沦。加代花钱,王瑞不理解,江二哥会做软抵抗,兄弟给钱就办事。
一段时间以来,加代在北京总是挨打,在酒吧喝酒都能被打得鼻青脸肿。怎么回事呢?加代百思不得其解。佛系的鬼螃蟹说:“代弟,你去南方转转吧。风水轮流转。”加代一想,也有一些日子没回南方了。又是冬天了,那边也暖和,干脆去深圳住一段时间,放松放松,散发一下身上的霉气。
想到这里,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儿,你的伤好点了吧?”
“哥,我差不多了啊。”
加代说:“那你把行李收拾好,我们明天一早去深圳。”
“去深圳?行,哥,那我收拾一下。明早几点呢?”
加代说:“我让王瑞订机票,你统计一下人数,让郭帅他们几个都去。”
“行,哥,我通知一下。”马三挂了电话。
加代对敬姐说:“你也去呗。”
敬姐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溜达吧。”
“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跟我去溜达溜达,我们到深圳待一个月。”
“也行,那我去趟香港,买点衣服。”
“行啊,你把行李准备一下,衣服收拾收拾。”
敬姐说:“衣服我就不带了。我买衣服带什么衣服呢,不带了。到了之后我去买新的。”
加代一听,问:“你有钱啊?”
敬姐说:“你有啊,你别当我不知道。王瑞跟我说了,马三也告诉我了,说你最近手里边多了没有,两个亿还是有的,你怎么不给我呢?”
“我......我有多少?”
“王瑞告诉我,你最少有两亿了,说你这段时间捞了很多钱。你怎么一分也没给我呀?”
加代说:“王瑞知道个屁呀,整天傻了巴叽的。我没有那么多。等你去香港,我给你一张卡,你自己购物去。”
“我告诉你,你卡里多打点钱啊。”
“行。”加代点个头。
马三统计了一下,去深圳的有七个人。分别是加代、敬姐、丁健、郭帅、孟军、马三和王瑞。王瑞订了机票。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抵达了深圳。江林到机场迎接。一阵招呼和寒暄后,加代问:“最近这边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哥。你在与不在都一个样,挺好的。要不检查一下?”
“我检查个屁。我只是闲问问。”
“哥,这次回来是住买的房子,还是住酒店?”
加代说:“不去酒店了,到买的房子住一段时间,这回在深圳待个把月,再回去。”
“行,那我就替你安排,这两天你住酒店,我把那边收拾一下。”
“行!”加代一点头,一行人上车往表行去了。
电话响了,加代不紧不慢地把电话掏了出来。看到来电号码,加代的头脑嗡地一下,“别出声,勇哥来电话了。”
加代一接电话,“喂,哥。”
“哎,晚上陪我去深圳。”
“哎呦,哥,你是能掐会算啊?我才到深圳。”
“你已经在深圳?”
加代说:“我刚下飞机一小时都没有。”
“那你等我吧。下午五点半,你去机场接我。”
“行,哥,你跟谁来?”
“我给你嫂子过来,就我俩。我一会儿让嫂子给你发短信,给你拉了个单子,你今天晚上按照单子给我把东西买齐,找车给我装上。明天早上你跟我出门。”
“哎哎哎,行行行,那好,哥,好嘞。”放下电话,短信就过来了。加代打开一看,我的妈呀,有手表、金子、玉石、翡翠等。初步估算,价值近六百万。
看完清单以后,加代说:“王瑞,我把清单转给你,你下午赶紧给我买回来。”
王瑞一听,“哥,我发觉勇哥有点拿我们当小金库,当冤大头了。”
加代看了王瑞一眼,说:“那你当面跟他说呀,你跟我说有鸡毛用啊?”
“不是,我是为你说呀。我肯定希望勇哥开开心心的,对不对?我为你说,你不领情,那你愿意花,你就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给我钱,我就去买。你不给钱,我也没有钱买。对不对,三哥?”
马三说:“没毛病。小瑞说得对。哥,你给钱就行。”
加代说:“江林,你把钱给王瑞,让王瑞下午买东西。”
江林一听,“哥,最近手头紧呢。”
“十次有八次你都说手头紧,真紧假紧呢?”
“哥,是真紧。”
加代无话可说了,到了表行,递了一张卡给王瑞。
下午王瑞出去买东西了。四点钟,加代亲自开车来机场接勇哥了。抽着烟,站在机场航站楼旁边,等勇哥了。五点半,勇哥出来了,一招手,“哎,把行李拿过去。”
“哎,哥,我才看见。”加代跑过去把行李接了过来,叫了一声嫂子。嫂子说:“你别整天说他。代弟被你训得跟孙子似的,你这一天的。弟弟,你别跟你哥计较。”
“没事,我哥对我行。”
“操,你这一天的。”勇哥一摆手,“给我开车门。东西买齐了吗?”
加代说:“我让王瑞去买了。”
勇哥一听,“你没亲自去啊?”
“我这不得来接你吗?”
勇哥说:“东西要说得过去,价钱要到位,别傻了巴叽的。我有正用。”
“我明白,哥,给你买东西,我还敢打折扣啊?”
勇哥问:“住哪个酒店?”
加代说:“酒店做啥呀?你今晚要是不走的话,住深海国际吧,我给你跟嫂子开套间。你看还有什么要求?”
“明天你收拾板正一点,穿正式一点,跟我去中山。”
“行,哥,对车有什么要求?”
“车不车的......你那边有什么好车呀?”
加代说:“有,劳斯莱斯我都有。”
勇哥一听,“那就弄一辆吧。明天你跟我过去,负责开车。”
“哎,还带别人吗?”
“怎么你还得带个弟弟啊?我的弟弟还得带个弟弟呗?”
“不是,我......我怕一个人照顾不好。”
勇哥说:“就你一个人。”
“哦。”当天加代从朗文涛手里借了一辆劳斯莱斯。
王瑞按照清单买了一大堆礼品回来。一个玛瑙摆件,两尊金佛,一尊是观音,另一尊是弥勒;两对翡翠镯子,四块手表等。最值钱的是玛瑙摆件,价值一百来万。马三老行家一样,一件一件点评。加代说:“三儿,你把这些礼品放车后备箱里,做好防护,别碰碎了。明天一早,我开车陪勇哥出去。”
“放心吧。”马三带着兄弟们一边欣赏礼品,一边装车。加代去深海国际陪勇哥去了。
2
来到深海国际酒店勇哥的套间。勇哥问:“带钱了吗?”
“多少钱?”
“你有多少啊?二百万有吧?”
“有。”
“来,我赢你一点。”
“哥,什么叫赢我一点?”
勇哥说:“我们俩干两把,不带你嫂子了,就我们两个玩两把。”
勇哥拿出了一副扑克,在手里把扑克洗乱了,抽出两张往桌面上一放。勇哥说:“你二选一。”加代一看,有点懵逼了。“你嫂子明天要上香港购物。我们出来的时候,走得急,我没带钱,你嫂子也没带卡。我想在你这赢一点。你选一张,比大小的,一把五十万。”
加代一听,“哥,你这活挺硬啊。”
“什么意思?”
“不是,哥啊,那么麻烦干什么呀?一把二百万多好呀!”
勇哥说:“一把二百也行,我怕你受不了。”
“哥,我有什么受不了的?你这个活我还能不明白吗?来,你先选吧。”
“那我先选了。”勇哥选了一张,啪地一翻开,是一张三。
加代哈哈一笑,说:“我不玩了,哥,我输了。”
“不是,你这成什么?”
加代说:“我不要了,不管大小,我认输不行呀?哥,没事儿,我输给你二百万。嫂子,明天你跟你弟妹一起去,让她在那陪着你,照顾你,给你拎拎包,你要买什么,让你弟妹直接帮你付款就行。”
嫂子说:“弟弟,不用了。你哥跟你开玩笑呢!”
勇哥说:“我可没开玩笑。你说我像开玩笑吗?”
“我哥开不开玩笑都无所谓。嫂子,应该的。一会儿我安排你弟妹。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明天早上七点半,你过来接我。我中山的好哥们杨博亮结婚,会有很多大佬过去。借这个机会给你介绍认识一下。我跟你说,在中山,包括整个珠三角一带,老杨家牛逼,比你勇哥都不差什么。”
加代说:那我就不接触了。
“怎么呢?”
“怎么的?”
“我有我哥一个就够了。我结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干什么呀?这个那个的,谁有我哥管用啊?即便他比我哥管用,他也不会像我哥这么对待我呀。况且哪有比我哥管用的呢?”
勇哥听了呵呵直笑,“我这老弟还行。回去睡觉去吧,明天早点来啊。”
“行,哥。那我走了。”加代走出房间,抬手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
加代到左帅的赌场溜达一圈,到表行的时候已经五点多。马三睡得迷迷糊糊。加代问:“东西装好了吗?”
“装好了,哥,我才睡着啊,你快拿走吧。”
“没落东西吧?”
“没落,没落。车钥匙在茶几上。”
加代开着劳斯莱斯来到深海国际接上了勇哥。一身休闲运动服的勇哥往车里一坐,加代开车出发了。勇哥说:“放首歌,看看音响效果。”
“想听什么歌?”
“来一首《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加代一听,“你怎么还听这个歌啊?行,我来放。”
车里响起了车继铃的歌声:
夜已沉默 心事向谁说
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
别笑我懦弱 我始终不能猜透
为何人生淡漠
风雨之后 无所谓拥有
萍水相逢 你却给我那么多
你挡住寒冬 温暖只保留给我
风霜寂寞 凋落在你怀中
人生风景在游走每当孤独我回首
你的爱总在不远地方等着我
岁月如流在穿梭喜怒哀乐我深锁
只因有你在天涯尽头等着我......
勇哥在副驾驶随着歌声摇着头,一副陶醉的样子。
过了珠海来到了中山的石岐区恒海酒店,当时中山市最牛逼的酒店,三十多层楼。杨博亮的婚宴包下了整个酒店。门口停的全是价值百万以上的豪车,不难想象来的客人非富即贵。
车到门口,勇哥不显然不露水地把帽子一扣,“走!”
加代问:“哥,要不要把礼品搬进去?”
勇哥一回头,“搬呀!还等我给你搬呀?”
加代把后备箱一打开,勇哥一看,“玛瑙摆件呢?”
“我操......”
勇哥生气了,说:“加代,你还能干事吧?你能做什么事呀?”
“不是。哥,我......我买了,我昨天晚上还看见的呢。”
“哪去了?”
加代解释说:“会不会是忘装了?”
勇哥说:“这个摆件是我送给人家父母的,我管人家叫叔,叫婶儿。你这什么玩意啊?赶紧打电话给我送过来。”
“我......我立马安排。”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啊。”
“哎,哥。”
“别叫哥了,我叫你爹吧。你别睡了,赶快起来。”
马三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你赶紧给我找一找来那个摆件。摆件放哪儿了?”
“摆......摆件,我操,谁放沙发旁边了?我操,我忘拿了。怎么办啊?”
加代一听,“你是忘拿了,还是想密下来?”
马三说:“我真是忘了这事。哥,勇哥的东西,我敢密吗?”
“你赶紧借辆车,把那摆件带上,给我飞过来。我在中山市石岐区恒海酒店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行行行,哥,我立马给你送过去。”马三也急冒汗了,也知道勇哥的事情,不能有半点怠慢,赶紧跟左帅借了一辆车,往酒店赶了。
杨博亮出身官二代。婚礼现场低调中显现奢华,处处显示着内涵和底蕴。杨博亮的爸爸穿着看上去很普通的夹克,妈妈穿着套装裙。新娘家是生意人,岳父貌不惊人,但却一个是大富豪。
勇哥进门一摆手,“杨叔!”
“哎呀,哎呀妈呀,大侄啊。”老杨双手向前迎了上来,毕恭毕敬,“你亲自过来的呀?我都退了,你......”
勇哥说:“叔,不管怎么样,我是必须来的,我们两家的关系还用说什么呢?什么也不用说了。这次来,我也给你和我婶带了点小礼物,送给你的是观音,给我婶的是弥勒佛。”
加代从勇哥身后出来,把礼物呈上了。勇哥又给新郎和新娘父母一人送了一块手表......
杨博亮说:“勇哥,你这破费了。”
“这有什么的?应该的。也不是特别贵重。来了,不得表示一下心意吗?”
“感谢勇哥,勇哥,里边请。老弟,你也里边请。”
所有的礼物都分发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礼物,还在来酒店途中的玛瑙摆件,一会儿要送上舞台的。
3
杨博亮的岳父很有钱,女儿也嫁入了名门,可是让杨博亮岳父没想到的是女儿婚礼当天,自己竟然在洗手间里被人打得坐在了小便斗里。
婚礼的安排由不了勇哥,想着重要的礼物还在路上。勇哥心里也七上八下。勇哥说:“你问问到哪了呀!”
加代把电话拨给了马三。“你到哪了?”
“哥呀,我现在风驰电掣,你信不信?我脚已经踩到油箱里了,我把车牌都摘了,不管红绿灯了,已经进入中山了。你再等我一会儿。”
加代说:“那你快点啊,我跟你说,这边他妈还有二十分钟。”
“哥,你放心,我尽量赶到。”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总算到了恒海酒店,马三把玛瑙摆件--寿星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马三给加代打电话,“哥,我到门口了。”
“在哪呢?”
“我在门口,往哪去呀?”
“我看见你了,你往里来,我接你。我摆手看没看见啊?”
“我看见了,看见了,我这就过去。”马三连走带跑过去了。把礼物递给了代哥。加代问:“没坏吧?”
“没坏。哥,你放心。”
加代看着马三,“你这累坏了?”
马三说:“我都急懵了。一路上连尿都没敢放。我操,把我憋坏了。”
加代说:“没事你就回去吧。这饭桌我就不留你了,我在这儿都是个弟弟。”
“我明白。哥,我能在这地方待着啊?你陪好勇哥就行了。”
看着摆件,勇哥问:“这是你选的呀?”
加代说:“王瑞选的。”
勇哥说:“挺会选的。这多少钱呀?”
加代说:“呃,三百多万。”
“多少钱?”
“三百多万。”
勇哥一听,“你说我这欠你多大人情啊?昨天晚上输给我二百万,再加上买这些东西,你这一天在我身上得花一千多万呢,心疼了吧?”
加代说:“没有,没有。花在你身上,我怎么能心疼呢?我也不敢不花呀!”
勇哥点了点头,“行,一会儿我告诉你,你送上台去。”
“行。”加代点了点头。
马三一泡尿憋坏了,总算找到了一个洗手间。马三对着一个斗正爽的时候,旁边一个穿着茄克的老头站在了旁边的一个斗前,半天也不出水。马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老头白了马三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尿你自己的。”
马三说:“大叔,它不听话,你打它。”
“你他妈给我滚!”说话间,老头出水了,而且是分叉出来的,其中一股泚到了马三新买的皮鞋上。马三一看,“cNm,你干什么呀?”甩手朝着老头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老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朝着马三的脸上来了一巴掌,“cNm,小bz。”
马三没想到一个老头还敢还手,而且打自己脸上了。老头说:“小bz,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他妈敢打我啊?别说泚你皮鞋上了,我尿你嘴里又能怎么样?”
马三一把揪着老头的衣领,朝着老头的鼻梁上咣咣咣打了三拳,老头被打坐在了小便斗里。马三没有停手,又补了两拳。老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马三甩了甩手,“mLGb,敢还手!”
来到洗手台,马三洗了洗手,抽了两张纸擦手。正好进来两个上厕所的,刚走进去,就听说道:“我操,老爷子,谁他妈给你打了?这他妈谁把新郎老丈人给揍了?”
马三一听,“我操!”一下从洗手间蹿出去了。到了门口,往车里一钻,唰一下跑了。
车到马路上后,马三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哥,我是马三。”
这边婚礼主持人开始讲话了,下边掌声不断。加代也听不清,一只手塞着耳朵,问:“把谁打了?”
“新娘的父亲。他尿尿泚到我鞋子上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先给了他胳膊一巴掌,他回手给我一嘴巴,我他妈没惯他,我把他打坐到小便斗里去了。”
加代一听,“你人在哪儿呢?”
“我跑了。”
加代长吁了一口气,“你先走吧,你赶紧回去。”放下电话,加代擦了擦额头的汗,来到勇哥跟前,“勇哥,我跟你说点事。”
“怎么了?”
加代刚要说话,杨博亮和几个人扶着老头走了出来。加代指着老头说:“勇哥,我问一下,这老头是谁呀?”
“那不是你亮哥的老丈人吗?刚才你不是见过的吗?”勇哥一看,老头狼狈的样子,“怎么了?博亮,大叔怎么了?”
杨博亮一头老火,说:“不知道。勇哥,你坐你的。我领我爸换身衣服。被人打坐在小便斗里了。”
勇哥一听,“这他妈什么事呀?你快去吧。”
加代压低声音,“勇哥,勇。”
“嗯?”
加代欲言又止。勇哥问:“怎么了?”
加代说:“马三打的。”
“谁?”
“马三。马三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加代把马三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勇哥一听,“马三打的?马三人呢?”
加代说:“跑了,害怕了,开车回深圳了。”
勇哥忍不住笑了起来,“mLGb,真是马三干的呀?”
“真的,马三刚给我打的电话。怎么办呀?”
勇哥说:“就当不知道。别说!问我,我也不知道。就当不知道。白打一顿吧。”
“那行,哥。”
勇哥问:“没人认出来,没人看到吧?”
加代说:“没人看着。”
勇哥说:“那就没有事。打了就跑呗,谁知道谁呀?”
“那行,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没事儿。”勇哥觉得不是大事。
尿撒到皮鞋上不是大事,被打坐在小便斗里也不是大事,但是接下来就是大事了。
4
婚礼刚开始,岳父被人打了。杨博亮只好让主持人先救场,让现场不要冷清下来,等一会儿继续。
杨博亮的身边围了很多的哥们朋友,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正涛,身高接近二米,肥头大耳,络腮胡子,长着一对牛眼睛。别看他貌似大老粗,却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号称中山最牛的社会,几乎垄断了中山市的物流、夜总会等挣钱的生意。想当年,赵红林赵三领了二百来人去中山打方正涛,结果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
一看新郎的老丈人被打得狼狈不堪。方正涛说:“mLGb,哥,我追他去,我估计他跑不远。”
老头也说:“涛,你给我撵他去。我告诉你这小子长什么样。长得尖嘴猴腮的,小个不高一米七不到,脸型长得我没法形容,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你到门口打听打听,这小子穿个红衬衫,外面是个蓝色的西服,你给我找他。”
方正涛说:“亮哥,我追他去。”
杨博亮问:“还能追着吗?”
方正涛说:“我试试呗,万一撵着呢!”
“那你去吧。你撵到大桥。如果能撵上,就把他拽回来。如果没撵上,就算了。回头我们再查他。”
“行。大叔,你看没看到他开什么车?”
“我没看见,我都没出去。”
方正涛一听,说:“那我问问。”
婚礼当天的内保、维护秩序的兄弟,端茶倒水,分烟分酒的七八十人全都是方正涛的兄弟。方正涛一个电话打给了手下兄弟冬子,让他带人带车过来了。四辆蝴蝶奔,一辆宾利。方正涛往宾利里一坐,招手叫来了一个保安。“刚才有没有一个一米六几的小bz,穿个红色衬衫,外面是个蓝色西服,那往哪跑了?”
“我看见了,往前面跑了,一辆橘黄色的悍马车。”
“你看清了。”
保安说:“我看清了。”
方正涛一听,“你上车,跟我去撵他!”
方正涛带着二十来个兄弟,十五把五连子。方正涛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崭新的十一连子。五辆车分成两路,一路朝着珠海的方向,一路朝着深圳的方向追。
马三刚跑出来的时候,开得挺快。当接到加代的电话说没事以后,马三放慢了速度。
追了十来分钟,没有看到橘红色悍马的车影。方正涛把电话打给了交通阿sir朋友。“刘队长,今天外边有没有设卡?”
“涛哥,今天没有设卡。”
方正涛问:“那路口也没有交通阿sir呀?”
“个别路口有。”
方正涛说:“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有没看到从石岐区出来一辆橘红色的悍马,应该是往深圳方向走的。你给我问问,看有没有经过的。我现在不知道是往深圳走,还是往珠海去。”
“我立马就问。”交通阿sir挂了电话。
方正涛另一路的兄弟打来了电话。“哥,我问着了,一辆橘黄色的悍马,没有牌照,往深圳方向去了,现在应该是刚过桥。”
方正涛一听,“你们追,我也往那儿去。,赶紧地。”
“行行行。涛哥,如果我们追上了,怎么做?”
“追上了就把他逼停。他要是敢还手,放响子打他。”
“行,好嘞,涛哥。”
过了桥,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福田区了。五辆车朝着深圳方向拼命追。
马三坐在车上不紧不慢,把电话打给了王瑞。“王瑞啊,我正往回走呢,你给我找个饭店,我们吃口饭去。我饿坏了。”
“行,三哥,你到我家来接我呗。”
马三一听,“你在罗湖啊?”
“我在罗湖。”
“好嘞。”马三挂了电话。
两辆蝴蝶奔上来了,从左右两侧包抄。三车平行的时候,蝴蝶奔拼命摁喇叭,马三一看,骂道:“摁鸡毛呀?有本事,你超呀?”
从左侧车的副驾驶上一把五连子伸了出来 ,马三一看下意识地一低头,哐地一响子打在了马三车的驾驶室玻璃上,右边也放响子了。马三缩着脖子,把油门踩到底,但是悍马的速度还是没有蝴蝶奔快。马三一边开车,一边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喂,左帅我现在还有十多分钟就能到你的赌场了。你赶紧他妈出来接我一下。我从中山往回来的,刚过大桥十多分钟,这边好两辆车在抓我,放响子打我,你快点!”
马三说话的过程中,电话里左帅听到响子声音了。左帅说:“三哥,我立马过去。”
左帅叫上兄弟大冬带了四名兄弟,加上左帅自己,一共六个人带着六把十一连子开着悍马往中山方向迎了过去。路上,左帅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你赶紧带点人往中山大桥这边来,马三被两辆蝴蝶奔别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赶紧过来。”
“行行行,帅哥。”陈耀东挂了电话。
马三刚挂了左帅的电话,方正涛一行也追上来了,又来了三辆车。大宾利唰一下冲了过来,方正涛举着十一连子朝着马三的悍马连放了七响子。马三缩着脑袋,脚踩着油门一下不敢松,一个劲地向前,等着左帅的到来。
发现马三照死不停车,方正涛说:“跟上他,看他往哪跑,看他能跑到哪儿去。我不信今天别不停他!”
左帅过来了,一看几辆车在别着悍马。左帅一挥手,“大冬,冲过去。”
左帅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了,一只脚站在踏板上,一只手抓着车内的把手,一只手举着十一连子。马三和方正涛都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悍马。马三知道是左帅带着援兵来了。方正涛一看,操,这他妈是有人啊。
左帅开始哐哐放响子了,“停下,停下!”
方正涛一挥手,“跟他撞!”
司机一给油大宾利朝着左帅的悍马迎面开了过去。咕咚一声,两辆车对撞上了。两辆车的前脸都没了,左帅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左帅顺地一滚站了起来,拿起十一连子和对方干了起来。方正涛丝毫不惧,也拿着十一连子和左帅对掐起来。马三连车都没停,直接开走了。
现场留下了左帅带着五个兄弟跟对方十三个人对干了。
5
再猛的人,如果没有头脑,注定两条归宿。一是被对手销户,二是被阿sir正法。陈耀东竟然当着阿sir的面口出狂言。猛人充其量能成为一名悍将,成不了大哥。
左帅,外号左疯子,是一员虎将,敢正面跟左帅过招的人不多,但方正涛绝对算一个。
左帅把方正涛宾利车的前挡玻璃找碎了,一块玻璃扎到了司机的脸上。手中的十一连子没花生米了,左帅把大冬手里的十一连子拿过来,往方正涛的方向冲了过去。方正涛那边十多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个小子哐地一响子打在了左帅的肋部。左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在兄弟们的火力掩护下,大冬赶紧过来把左帅往后拖。左帅说:“冬子,你们走吧,帅哥这回可能完了,回不去了。”
方正涛那边仗着人多,响子多,平推过来了。左帅的兄弟只能躲在车后,已经明显处于劣势。
左帅命不该绝。两名骑摩托巡逻的阿sir看到了,把64拨出来,往前一指,“住手,再不住手开火了。”
方正涛一看是两个阿sir。方正涛的兄弟问:“涛哥,还打不打?”
方正涛骂骂咧咧地说:“cNmd!走,算他便宜。往回走!”
一个阿sir打电话回单位了。“喂,队长,大桥附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生火拼了。左帅被人围着打,吃亏了,一身的西瓜汁,你赶紧过来。”
方正涛上了蝴蝶奔,一调头往中山去了。
120到了,把左帅拉去医院了。马三、江林、徐远刚带着五十来个兄弟过来了。来到现场一看,马三吓懵逼了,问:“冬子,帅子怎么样?” “不知道,一身的西瓜汁。”
江林问:“对方人呢?”
“跑了,被阿sir撵跑了。”
分公司副经理过来了,一摆手,“江林啊。”
“哎呀,马哥。”
马哥问:“怎么回事呀?你们别这么干呀!你们这么干,不是给我上眼药吗?我们关系好是好,但你们不能就这么拿响子对崩啊!这要是让领导知道,我是干不干呢?”
正说话间,眼见着五辆凌志过来了,未见其人,先听响子声。而且是微冲的哒哒哒声。所有人都寻声看了过去。马哥说:“谁呀?这是干什么?”
一辆凌志停在了马哥跟前,个子不高,穿着黑西装的陈耀东,手里拎着一把微冲,从车上跳了下来,象没有看到阿sir一样。陈耀东问江林:“二哥,帅哥呢?”
江林说:“你把响子收起来。”
陈耀东说:“我收起来干什么?人在哪儿呢?”
“人都走了。阿sir在呢,你把家伙收起来。”
“我收个鸡毛我收。阿sir能怎么样?”
副经理一听,愣了一下,说:“陈耀东,你这话说给谁听呢?”
陈耀东眼睛一瞪,“我说你呢!能怎么样?”
马哥说:“不是,tmd ,你......”
江林拉着副经理说:“马哥,你先回去吧。你也知道耀东,左帅受伤了,他心里难过。你别和他计较,他年轻。你先走,我们自己处理。”
马哥说:“江林,你得给我个交代,你不能这么干。这么干不是给我上眼药吗?”
“我知道,你放心。马哥,我们如果再干,我们就上别的城市。因为本地没有人敢打左帅。肯定是外地过来的。看那牌照不是中山的吗?马哥,你先走。我们下一场肯定把他销户,但是你放心,不会在深圳干。”
马经理一听,“你们这说话,也真是的,你们干什么呀?”
江林说:“我们不干什么。马哥,你先走吧,我送你回去。”
江林把马哥推上车,马哥回去了。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左帅的悍马和挂着四个八牌照的宾利撞在一起。徐远刚想了半天,说:“ctm,这是谁呢?三儿,是谁呀?”
马三欲言又止。陈耀东说:“三哥,你说话呀!谁的打你呀,谁他妈追你呀?你看把左帅干的。”
马三难过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可能是代哥他们参加结婚那伙人。”
江林一听,“三哥呀,你确定吗?你确不确定啊。”
“我说不好。可能性最大就是他。在中山我们不认识人,我也没得罪过谁。我就今天刚去中山,回来就有人撵我了。原因很简单,我在中山把新郎的岳父干了。最有可能是他们。除了他们没有人了。”
江林一听,陷入了沉思。陈耀东一看,说:“你们还在想什么呢?还在等什么呢?干过去呗。正好代哥在,我们当兄弟的,给他露个脸。进门哐哐干就完了。正好我车里有小管子,进门就点!”
徐远刚说:“行。耀东,我跟你去。”
江林一听,“耀东,你俩疯了?”
“疯什么呀?”
江林说:“勇哥还在那呢!给谁做面子?对方是勇哥的朋友,谁他妈敢打?你们俩想死呀?我们先回去。马三,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马三说:“包什么?不包了。”
江林说:“听我的了,我们先回去。回去我给代哥打电话。听听代哥的意思,行不行?我们衔往回走。大东,你上医院,看着左帅。”
一帮人回到了表行。几个骨干坐在了一起。江林说:“我打电话问问,你们几个别着急。代可现在和勇哥在一起,身不由己,知不知道?我们当兄弟的,不需要为大哥考虑吗?”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接到电话以后会作怎么样的决定?
看江湖故事,不要只看打打杀杀的场面和谁灭了谁的结果。而是要看过程中各人的做事风格。
金昔觉得,方正涛配得上中山一把大哥的称号,江宁也不枉为二哥的身份。
6
为了给左帅报仇,加代给出了行动方案,并提出了要求。江林等人成功地把方正涛的夜总会砸了。
恒海酒店负一楼赌场里,加代正陪着勇哥玩二十一点。江林的电话打过来了。“哥,说话方便不方便?”
“说吧,怎么了?”
江林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江林说:“哥,我们想问问你,这事怎么处理。“
加代说:“你等一会儿,我出去给你打过去”
放下电话,加代说:“哥,你先玩儿,我出去一下。”
“去吧。打电话啊?”
“啊,我到门口打个电话去。”
“去吧。”
来到门口,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江林。“左帅怎么样?”
“现在左帅失血较多,生死未卜。”
加代一听,问:“你们怎么办?”
江林说:“哥,马三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伙人。我现在也不敢过去。如果真是你们那伙人的话,我们这时候过去也不好,勇哥还在呢。”
加代说:“车牌子不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在这个深圳呢。”
“你给我查一查,看看车主是谁。问到之后,你告诉我一声。”
“那行,哥,我立马就办。”
加代说:“你赶紧办。正好趁我在中山,你问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行。”挂了电话,没过半个小时,江林就把宾利车主查出来了。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江林说:“这辆挂四个八牌照的宾利车主是方正涛。在石岐区有一家夜总会。”
加代问:“什么背景啊?”
江林说:“那没问出来,据说在中山也挺牛逼的。”
加代说:“你把电话给马三。”
江林把电话递给了马三。电话里,加代问马三:“你打那老头的时候,有没有人陪着他?”
马三说:“我没在意啊。当时打的时候,就他一个人。”
行,你给江林吧。
江林把电话接了过来。加代说:“你听我说啊,人别来太多,你、远刚、耀东几个,再找几个人,你给我控制二十人之内,来四辆车,别挂牌照。到了石岐以后,找到他的夜总会,直接把他夜总会砸了。别报我的号。如果方正涛在里面,直接把他废了。你们打完之后别停留,赶紧回深圳,直接回去。听没听明白?”
江林一听,说:“哥,我怕给你惹麻烦,勇哥这边......”
“所以说我叫你们不要露脸,不挂牌照,来了直接干,干完直接走,别提我名,也别报号。听没听明白?”
“行,哥,那我懂了,我们这就过去。”
“江林,记住了,一定不能露马脚,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来吧。”
“我懂了,哥。”
放下电话,加代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觉得还行,没有漏洞,转身去陪勇哥了。江林叫了丁健、孟军、郭帅、马三、耀东、徐远刚等十二个人,开了三辆奔驰S600直奔中山市石岐区。江林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到方正涛的夜总会位于恒海酒店的斜对面,是市中心,位置特别好。
来到恒海酒店,马三一听,说:“不对呀,恒海酒店就是代哥他们参加婚礼的地方。”
江林问:“你确定啊?”
马三说:“我确定啊,我就从那回来的。”
江林说:“这他妈怎么办啊?很近吗?”
“那他说在恒海酒店斜对面,肯定很近呀。”
兄弟们一下子没有了主意。徐远刚说:“要不问问代哥?”
丁健说:“不问了。江林,别问了,直接打过去。你们不敢,我敢。打完就走。代哥不是说了吗?”
徐远刚说:“也行。江林,也行!也不是说健子莽撞,这事就得这么办,我们要报仇。早晚都一样,管他在哪儿呢,干吧。”
江林想了一会,说:“那这样吧,我们车停到门口以后,别歇火,车门都半开着。大家进门之后放响子一顿扫。不管那冯振涛在不在屋里,如果方正涛在里面,是我们的运气好,我们就给他干了。如果他没在里面,我们就把他的夜总会砸了,砸完直接走。大家同意吧?”,“行行行,可以。”
“走!”江林一摆手,三辆车朝着情到恒海酒店去了。
来到恒海酒店门口,发现从夜总会到恒海酒店二百米都不到,步行两分钟就到。恒海酒店门口停满了豪车。江林不得不再思考了。丁健一看,“又他妈犹豫了,犹豫个鸡毛呀?下去直接开干,来都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先下去了。”
说完,丁健一推车门下去了,陈耀东和徐远刚紧跟着下了车,其他兄弟也跟着下车了。江林一看,“干吧!来都来了,干!”
江林拿了一把短把子守在门口,其他十二人每个人揣着一把五连子进去了。方正涛夜总会名堂很好,白天的客流量也挺大,里面左拥右抱的,处处散发着金钱和脂粉的味道。丁健来到吧台跟前,“哎,哥们儿。”
正在调酒的经理连头都没抬。“啊。”
丁健问:“我问一下方正涛呢?”
“谁?”经理把抬一抬,丁健把十一连子指过来了。
经理懵逼了,说:“涛哥不在呀。”
“不在呀?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调酒的。”
“就从你开始打了!”丁健哐地一响子打在了经理的腿上。往茶几上一站,哐哐几响子以后,丁健喊道:“都他妈别动,谁动干死谁。兄弟们开砸!”十来个兄弟哐哐一顿响子,把灯、冰箱、投影、音响、沙发、茶几等砸了一个稀巴烂。从保安室跑出五个内保,正好迎面碰上了陈耀东。陈耀东哐哐五响子全部放倒了。
仅仅两分钟的时间,豪华的夜总会变得破烂不堪,客人们和女孩都藏在了沙发后面,没有一个敢露头的。江林夹着一把短把子站在门口。路人听到夜总会里响子声,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呀?江林一声不吭。
眼看对面恒海酒店有人出来了。江林把门一推,“行了,走了,走走走!”
郭帅等人呼啦一下跑车上来了。江林问:“都出来了吧?”
“都出来了。”
江林问:“丁健,远刚、马三呢?”
“在后面车上。”
江林一挥手,“走!”车唰地一下蹿了出去,第二辆车跟着走了。但第三辆车却没有动,车里坐着丁健、陈耀东、徐远刚和马三。
如果按照加代的计划,这次的行动,方正涛根本摸不着头脑,可是马三这边还是露出了马脚。
7
加代的四个兄弟不听话,闯下大祸。勇哥问加代怎么办?加代说:“等死吧。亲哥都不帮我,我没有办法了。”
砸了方正涛夜总会以后,丁健、陈耀东、徐远刚和马三坐在一辆车里,没有驶离现场。丁健得意地呵呵直笑。耀东说:“这就对了。刚哥,是不是?”
徐远刚说:“没毛病,谁能打左帅呢。mLGb,打我们的兄弟能行吗?健子,这招挺硬!”
丁健一扬头,“必须的,打左帅怎么能行呢?”
马三往前一凑,说:“哥几个,听我的,此地不宜久留。一会儿,我们买几个能遮住脸的东西,到恒海酒店去。如果能遇到方正涛,就打他。如果遇不到,算他运气好,我们白跑一趟。哥几个同意吗?”
丁健说:“我怕个鸡毛啊。”
徐远刚说:“我更不怕了。”
陈耀东手一挥,“我买帽子去。”
四个人刚研究好,江林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一睦,说:“我给摁了啊,我直接关机了。你们几个......”
陈耀东干脆把手机扔了。徐远刚和丁健也关机了。
陈耀东到 超市买了四个脖套,来到车上,四个人往头上一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哥四个相视一笑,说:“操,这他妈太吓人了。”丁健一挥手,“走!”四个人夹着十一连子往恒海酒店去了。
方正边接电话边往下楼,“cNm,人都去哪了?你们是吃干饭的?你们的响子是烧火棍呀?我立马过去。”
方正涛身边跟着的兄弟问:“涛哥,怎么了?”
“夜总会被人砸了。赶紧去车里拿响子。”说话间,通过转门往外走。此时马三通过转门往里走。四目相对,彼此认出了对方。马三一挥手,“丁健,打他。”
丁健哐地一响子把玻璃打碎了。方正涛冲了出去,丁健追出来,哐地一响子打在了方正涛的后背上。方正涛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方正涛的三个兄弟一看赶紧退回了酒店,马三连放七响子,崩倒了二个,跑了一个。
徐远刚问:“还有谁?”
马三一看,说:“差不多了,赶紧走吧。走走走!”丁健临走时往方正涛的小腿上补了一响子。
哥四个往对面的车里跑的时候,酒店这边好多人下来了。杨博亮也出来了。代哥也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但是想不通为什么在这里放响子。
勇哥说:“哎呦,我操,在这放响子,挺牛逼啊,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博亮啊,你这得出手啊。”
眼看着四个人跑上了黑色的奔驰s600。杨博亮拨通了电话,“有一辆黑色奔驰车,由西往东开了,你给我拦住它。它要是跑了,你就不用干了。”
黑色的奔驰车,加代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再一看对面夜总会门口停着120的车,又看到打伤的是方正涛。加代猜到了七八分。
加代背着人群,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没等加代开口,江林说:“哥,出事了。”
加代说:“我问你,从恒海酒店跑的几个人是谁?”
“马三、丁健、陈耀东和徐远刚。”
加代一听,“他们四个怎么聚一起去了?”
江林说:“我不知道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凑一起去了。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关机了。”
“我他妈不是告诉你们砸完夜总会,不管人在不在都跑吗?谁同意你们找他的?人家这边什么势力你们知道吗?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哥,可能都是想着给左帅报仇吧。我控制不了这几个小子,他们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cNm,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说话间,加代一抬头,发现勇哥站在了跟前,连忙把电话摁了,“哥。 ”
勇哥做了一个靠近,去旁边说话的手势。加代和勇哥找了一个旁边没人的地方,往沙发上一坐,“坐下。”
“我站着吧。”
“你坐下。靠近一点儿,别让人听见,别人听见就好啊?”
加代凑近了一点。勇哥问:“是你的兄弟啊?”
“哥,你都认识。”
“谁呀?”
“马三、远刚、丁健,还有陈耀东。”
勇哥说:“马三和丁健我知道,那两个我不知道。干什么来了?”
“砸夜总会,打方正涛。”
“是你让他们来的吗?”
加代说:“我是让他们去砸夜总会,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来酒店把方正涛崩了。”
勇哥问:“因为什么呀?我不是告诉你打完他老丈人就走吗?又崩人家干什么呀?”
加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勇哥。加代说:“这下要露马脚了,都是我干的了。”
勇哥一听,问:“怎么办呢?”
哥,你看我......
勇哥说:“老杨家可牛逼了,不是一般的角。老爷子在珠三角一带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别看现在退休了,说句话对以前手下这些人还是管用的,知道吗?”
“知道。哥,那你看我这不行的话,我先回去,我想想办法吧。”
“你回去有什么用啊?如果查到是你,即使你回深圳了,人家那边一句话就把你办了。就你认识那个郝云山,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人家当董事会老大的时候,郝云山还是深圳的部门经理呢。怎么跟人家比?怎么办?”
加代一听,“哥,那我就认了吧。摆不了,我能怎么办呀。”
勇哥说:“你想想办法,找找人。你不是认识那么多哥们吗?什么杜成,大志啦。”
“没用。他们狗屁不是,找他们白废。”
“哎呀,杜成在海南可行啊,大志也牛逼,你找他们去,让他们给你办一办,试一试。”
加代说:“办不了。哥,都是外人。谁他妈能实打实帮我呀,你说我自己家亲哥都不帮我,外人能帮我呀?”
勇哥一听,“你亲哥?你亲哥是谁呀?”
“你呗。我亲哥都问我怎么办,都没主意了,你说我他妈还找谁呀?我找谁不都是白废吗?”
勇哥笑了笑,说:“也是哈,是这么个事儿。那你这不完了吗?哎,你这下不废了吗?人家不把你捏死呀?”
“那能怎么办呢?等死吧。我也没办法,就那么回事吧。哥,反正我跟你来的,人家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加代开始发挥自己的智慧了。
8
勇哥说:“你跟我来了,他还敢怀疑我呀?我就说我不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样呀?”
“别提了。”
勇哥问:“什么别提了?”
“你左一个杨家厉害,右一个杨家管用,你能得罪起人家吗?”
“激我,激我是不是?”
加代说:“我哪有那意思?哥,这都是你的原话啊。人家知道我跟你一起来的,我还给拿的礼物,我给买的摆件,买的手表,对不对?哥,那你肯定是害怕人家。你也别犟,这有什么的?没有外人,就我们俩。我认了,我大不了一死,我领我兄弟们一起死都行。哥,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是头一回害怕。”
勇哥说:“我不上你的套,你激我。加代,我就不管你,我看你能怎么办。”
“没事儿。哥,我不怕,大不了一死。哥,我不难为你。你怕就怕,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操,你还激我呢?那你就死去吧。”
加代说:“那我死去了,那我回去之前,我跟人打个招呼,跟人家说一声。”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这帮哥们儿最起码得有一个能出来扛事的吧?我不能到最后把这事儿弄到你身上,到时候人家怀疑你,可犯不上。”
勇哥说:“谁怀疑我呀?”
“杨博亮啊!我一会儿出去我就承认,我说人是我打的,兄弟也是我派的,这事跟勇哥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说亮哥,你千万千万别怀疑勇哥呀,我说你可千万不能治勇哥呀......”
勇哥说:“你他妈什么意思?加代,你干什么呢?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他敢怀疑我呀?”
“哥,他敢不敢怀疑你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你肯定害怕人家,你肯定怕人家怀疑你。”
“放屁,谁敢?”
“拉倒吧,不给你找事了。我出去了。”加代一回头,“亮哥,亮哥。”
勇哥一看,“哎,加代!”
“哥,你别管了。”加代转头喊道,“亮哥!”
杨博亮一回头,“哎哎,老弟,我忙着呢,你怎么了?”
加代大声说道:“亮哥,我跟你说点事啊......”
勇哥在身后竖起耳朵,听加代怎么说。加代说:“亮哥,有一件事儿,我跟你澄清一下。”
“老弟,什么事啊?”
加代说:“你相信我,这个事跟勇哥一点关系没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杨博亮问:“什么意思?”
加代说:“勇哥,我跟亮哥说明白,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勇哥说:“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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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说:“亮哥,说实话,你也知道勇哥这个人,他现在怕亮哥这边......”
勇哥一听,“加代啊,你回来,你回来。”
杨博亮看着加代,“你接着说。”
“没事了。”加代来到勇哥跟前,“哥,你喊我啊?”
勇哥一摆手,“你坐下。”
加代坐下以后,勇哥喊了一声亮弟。杨博亮说:“哎,勇哥,这老弟什么意思?”
勇哥说:“没什么意思,他无聊。门口挨打的是谁呀?”
“我弟弟,方振涛,在中山替我管生意的,是我的管家,这些年帮我立了不少功,我得靠着他,一直帮着我。勇哥,什么意思?”
“我看他被撂倒了,伤得挺重呀。”
杨博亮说:“上医院了,要抢救,伤得挺重。”
“这事别追究了。”
“啊?”
勇哥说:“我说这事就别追究。我看这肯定是有备而来呀。你是不是得罪谁了啊?你往这方面查。”
“勇哥,行,我好好查查,你放心。”
勇哥说:“兄弟,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有可能不是这边的,是外地的。你经常去香港、澳门那边,是不是罪谁了?”
“哦,我问问。勇哥,还有什么指示?”
勇哥说:“没什么指示,你去查吧。我回去了。”
“哥,你不待两天了?”
“我不待了。你忙你的吧,我就不待了。”转身,勇哥对加代说:“把车开过来拉我走。”
“哎!”加代一点小跑着把车开了过来。往轩上一坐,加代大拇指一竖,“勇哥,真牛逼,我看出来了,你真一点不怕他。”
勇哥盯着加代,“好玩吗?”
“这是什么话?怎么叫好不好玩?”
勇哥说:“你别跟我装牛逼了。哎,如果我刚才不喊你的话,你会说出来吗?”
“能,那有什么不能的?哥,我都已经想好了过去就把话说出来。”
勇哥一听,“你个小样的,你还真有那胆量?”
加代说:“那有什么的,哥,你在旁边,我怕什么呀?”
“加代,你这个小bz,你......你给你嫂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嫂子。“嫂子,我哥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弟弟,我们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跟弟妹要抢购一个包。你跟勇哥说,别着急,我们明天下午回去。”
“那行,嫂子,如果有需要的话,你打电话,我来安排。”
“不用了,弟弟。”
加代的电话刚挂掉,勇哥这边就有电话进来了。勇哥拿起来看了看,加代问:“谁呀?”
“杨博亮。”
加代一听,有点懵逼了,说:“怎么办?你接不接呀?”
勇哥说:“我接的话,我说什么呢?”
“我哪知道你说什么呀?你们是哥们儿。”
勇哥电话一接,“哎,亮啊。”
“勇哥,走了呀?”
“我眼看要到深圳了。”
杨博亮问:“你跟你的弟弟一起走的呀?”
“哪个弟弟呀?”
“就那个加代。”
勇哥说:“对呀,他是我司机,不得给我开车吗?我得跟他一起走回深圳呢,你有事儿啊?”
杨博亮长叹一口气,“哥,方便吗?”
勇哥问:“什么意思?”
“方便的话,我去一趟深圳,我跟你见一面,当面跟你聊聊。”
勇哥说:“来吧。你什么时候来?”
“我马上就过去。你看在哪见面?”
“嗯,我一会儿告诉你,你过来吧。”
杨博亮说:“那行,哥。如果你没有地方,我找地方啊,我们见一面行不?”
“不用你找地方,我找吧。你到上海国际酒店找我吧。”
“行,哥。”
加代一听,“哥,这是不是被发现了?”
勇哥说:“你赶紧问问你那四个跑了的弟弟,是不是被抓住了?”
“他们关机了,我找不着啊。”
“说不定被抓着了。”
加代表示怀疑,说:“哥,可能吗?他们几个跑得挺快的。”
勇哥说:“他们跑得再快,能跑过阿sir?如果要是堵他们呢?你真是的,给我惹祸玩啊。这个杨叔啊,我不是怕他,从小对我就挺好,博亮从小跟我关系也不错。你说你这么干,你叫你哥哥怎么处理呀?”
“哥,那你看我......”
“行了,哥们儿也得分远近的,我他妈怎么能不管你呢?回酒店吧。”
“行,哥,我送你过去。”加代说道。
哥们儿也得分远近。勇哥摆这件事,如果让杨博亮觉得自己是远的一方,勇哥也是难以接受的。
9
勇哥接了杨博亮的电话以后,把和老杨家的关系告诉了加代。加代知道自己犯错了,不敢吱声了。几个兄弟惹的祸也太大了。加代只是让兄弟过去砸酒吧,兄弟却上酒店打了人,太过分了。勇哥也觉得为难,无法面对自己的哥们儿。怎么办?
勇哥打了一个电话。阳儿。“”
“哎,勇哥。”
勇哥问:“你在哪呢?”
“我在珠海这边呢。”
“你在珠海?”
“对呀。”
勇哥问:“杨博亮结婚,你怎么没去啊?”
“他没告诉我呀。”
勇哥一听,“哦,对,我忘了你跟他关系一般,是吧?”
阳儿说:“以前我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做事太差劲,后来我不理他了。什么意思呢?他是不是挑我了?”
“不是挑你了。你在珠海的话,你到深圳深海国际来找我,你赶紧过来,我等你。”
“哦,行。哥,你有事啊?”
“你就来吧。”
“行,哥,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以后,勇哥说:“代弟啊,打死都别承认。”
“不承认什么?”
“一会儿不管谁来问你什么事,你都不承认。”
加代一听,“我不承认,那边就不知道了?百分之百知道,要不杨博亮怎么会找你呢?”
勇哥说:“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你看我怎么做。你就不承认,知道吧?一会儿你就管阳哥叫大哥。杨博亮来了,你对阳哥就大哥长大哥短地叫,懂我什么意思了吗?”
“明白了,我这不是给阳哥当弟弟了吗?”
勇哥说:“哎呦,我操,你阳哥可厉害了。圈里这帮二代,我是老大,你阳哥是老二,杜成能排到前十就算不错了,你像大志那样的都得是倒数的。而且阳哥最诨,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这一点我很欣赏他,让他来扛这事儿。”
加代一听,“我操......”
勇哥说:“你别管了......”
阳哥来到了深海国际勇哥的套间。勇哥一摆手,“阳儿!”
“哎,勇哥,代弟。”
加代一握手,“哎呦,阳哥。”
勇哥咳了一声,加代马上改口,“哦,大哥!”
阳哥一听,“大哥?不是阳哥吗?怎么大哥呢?扯淡。”
加代说:“我觉得大哥喊的亲切。”
“扯淡。勇哥,找我有事啊?”阳哥往沙发上一坐。
勇哥说:“阳儿,勇哥遇到点麻烦事。”
“什么事儿,跟我说,怎么了?”
勇哥问:“杨博亮跟你关系怎么样?”
“什么鸡毛关系?没关系。?
勇哥说:“如果让你打他手下的人,你敢打吗?”
阳哥说:“我都敢打他,还不敢打他手里的人?”
“你净吹牛逼,你真敢打?”
“还我吹牛逼?勇哥,我们一起去中山,你看我当他爹妈的面扇他嘴巴,他敢吱声不。”
勇哥说:“阳儿,你这两年发展成这样了?”
阳哥说:“从小我就打他,还什么这两年呢?我一直也不惯他呀。”
“不对呀,他爹不比你爹差什么呀。”
“父辈不差什么,他儿子不比我差吗?父辈不比,儿子这一辈不得比吗?他比我差远了。”
勇哥说:“哦,对,你仅次于我。”
“我就仅次于你用。当然了,要不是你爹牛逼,我也不比你差。”
“这个我相信,但是没办法呀,我就是比你硬那么一点儿。”
阳哥呵呵一笑,说:“那没毛病。”
勇哥说:“那这样吧,勇哥求你办个事儿。”
“你说,勇哥。”
勇哥说:“杨博亮的婚礼我去了,刚才在婚宴上,闹了点别扭。他手底下的老弟跟我装牛逼。”
阳哥一听,“跟你装牛逼,真的假的?”
“真的。我让代弟帮我收拾他了,代弟放响子把他打了。”
“是吧?行啊,代弟啊,可以啊,弟弟。”
“哎,大哥,过奖了。”
“操!之后呢?”
“他一会儿要来找我谈谈,要质问我。”
“他吹牛逼,他敢进这屋里试试。你看我惯不惯他。”
勇哥说:“毕竟我和他关系在那,我没办法制止。我要是说话了,像怎么回事似的。你替我出这个头。我俩唱红黑脸,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勇哥。你一会儿看我的表现。
“行。”一点头,勇哥说:“代弟,你就那......”
加代说:“我明白。哎呀,我明白。”
四十分钟左右,杨博亮到楼下了,领了二十来个人。杨博亮领着,身后跟着十二三个官二代,再后面是六七个保镖。
10
来到门口,杨博亮一敲门,“勇哥!”
加代把门一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杨博亮说:“老弟,你真牛逼!等一会儿我再跟你谈。躲开!”朝着加代的胸脯啪地一推。加代往后一退,杨博亮进来了。加代站在阳哥的身后,咳了一下。阳哥问:“打你了?”
“没事,阳哥,我挨一下就挨一下吧。”加代摸了摸胸口,咳嗽了一声。勇哥夹着烟,看了加代一眼,差点没忍住笑。杨博亮一下看到了阳哥,“哎呀,小阳,你在这呀?”
阳哥躺坐在沙发上,“这是谁呀?我怎么没认出来呢?”
“无所谓。”杨博亮叫了一声勇哥,一摆手对身后的兄弟说,“叫勇哥。”
后边一帮人都叫了一声勇哥。让保镖站到门口,杨博亮说:“勇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吧?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我一回想,刚才你在酒店跟我说那话,我就什么都懂了。勇哥,你看怎么办?”
勇哥说:“问谁?问我呀?”
“勇哥,你看我这......”
阳哥说:“你问勇哥干鸡毛啊?”
杨博亮一回头,“那我问谁呀?”
“问我呀!”
“我问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弟弟。我让他去打的。”
“你让他去打的?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打我兄弟?”
阳哥无赖一般说:“我乐意呀,我乐意我就打了。怎么啦?你别跟勇哥七呀八的,你敢这么跟勇哥说话呀?是我让他打的。”
博亮一听,“那行,要是你让打的,我们就评评理。”
阳哥说:“我跟你评个屁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评理?我就打你弟弟了,你能怎么样?”
杨博亮一听,“勇哥,你是圈里的大哥,你说句公道话,行不行?我大老远来的,那也是我身边唯一的弟弟,这些年鞍前马后地替我做了不少事。勇哥,您看您这话,我没法说太多,您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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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说:“阳子,这事儿是你不讲理了。”
阳哥脖子一梗,“我不知道什么叫理,勇哥。”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这样不好,你给他道个歉行不行??”
阳哥说:“不存在的事,不存在。”
勇哥说:“那你让代弟道个歉行不行?你让你弟弟道个歉。”
“那他妈更不存在。我弟弟是人,他的弟弟根本就他妈不是人。打就打了,能怎么样?”
杨博亮啪地一下,把茶杯扔在了地上。阳哥一看,“怎么的?你敢打我呀?”
杨博亮说:“小阳,我们以前挺好,我他妈今天是不是脸给多了?我不是找你来的。”
阳哥说:“我知道你不是找我来的。我也不是在这儿等你呀。今天遇到一起了,我就告诉你一声,就打你兄弟了,打你哥们了。有招就想,没有去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就领这么两个臭鱼烂虾来呀?mLGb ,你们哪个不认识我啊?我他妈要是让你们蹲着,你们谁敢站着?就你们这帮小bz,还吓唬我了?小亮,我告诉你,你要学会忍受。揍你了,你得挺着,别跑我讲理。我不知道什么叫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打你兄弟呢,没打你都算好的。再啰嗦,连你一起打!”
杨博亮一看,“勇哥!”
“哎,小亮,你先坐下。”
“勇哥,我这没法坐了,你说我这当兄弟的,我挺尊重的。但是在这里也没人向着我呀,我这些年一口一个勇哥地叫着,tmd,勇哥......”
勇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你跟谁说话嘴里不干不净的?你跟我就这么说话呀?是不是脸给多了?坐下。”
杨博亮坐了下来,叫了一声勇哥。勇哥说:“我问问你,你想怎么样?”
“那你看我的兄弟怎么办呢?”
勇哥问:“怎么办?”
杨博亮说:“勇哥,我不是冲你,我是冲他。”
“你不用冲他了。”
阳哥说:“勇哥......”
勇可一摆手,“你给我把嘴闭上。我叫他打的。”
杨博亮一听,“不是,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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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说:“加代是我弟弟,是我让打的。后面的都给我蹲下。没听见呀?我数三个数......”
没等勇哥开始数数,一个个全跪下了。
阳哥一看,“我操,到底是勇哥。”
勇哥对杨博亮说:“你回头看看!”
“勇哥。”
“你回头看看。”
杨博亮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兄弟。勇哥说:“没让你跪下,就算是给你脸了。我问问你,打你,行不行呀?” “行,勇哥,我没有话。”
勇哥说:“你跑到我面前讲感情来了?我跟你有什么感情?博亮,我这么告诉你吧,你分不清主次,分不清大小和尊卑了。你把感情放在了第一位,你配和我讲感情吗?给你脸,你要珍惜。我参加你的婚礼,是把你当人了。你还跑来要说法了?是不是脸给多了,呸!滚!”
杨博亮刚转过身,勇哥说:“回来!”
杨博亮又转回来了,“勇哥。”
勇哥说:“我拿你当哥们儿,你就是我哥们儿,我拿你当弟弟,你就是弟弟。但是你别让我拿你当敌人,懂我的意思吗?”
“哥,我永远是你弟弟。”
勇哥说:“你跟我关系有多好呀?”
“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永远听你的。”
勇哥说:“你把关系理清楚,你会活得很通透。人,就怕钻牛角尖里出不来。走吧,弟弟。”
“哎,哥。”
勇哥又叫住了杨博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呢?”
杨博亮说:“那四个人跑回深圳了,我的人看到他们进了金辉酒店了,一看里面人太多,没敢进。一打听金汇酒店的赌场是谁的,就问出来了。勇哥,就这么点事儿。我这......”
勇哥说:“好了,知道了。把这件事忘了吧,走吧。”
“勇哥,还有什么指示吗?”
勇哥呵呵一笑,“给老爷子戴好,手表好好戴着,摆件也收好,有机会找我喝酒。”
“哎,勇哥,谢谢勇哥。”
“去吧,挺爱跟你在一起喝酒的。”
“哎哎哎哎,那我走了,勇哥。”
勇哥说:“还有阳哥呢。”杨博亮又和阳哥打了招呼,走出了房间。
什么叫人脉?你自身的价值决定了你的人脉。什么叫情商?能了解一个人的心理,一个人的动向,一个人的情绪,能够根据对方的情绪变化,说出对方想听的话,才叫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