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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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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老爷抬眉,双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本已知晓这个结果,抱着侥幸来找她,也算是断了自己保腿的念想。

“若是锯腿,能保命吗?”

旁边的仆人,下巴上有颗大痣,痣上还长了根长毛,说话声音尖锐。

“老爷,可不能锯!锯了您怎么走路?”

扶风换了盆干净的水,她边净手边说道,“不锯腿,靠药只能保一年性命,锯腿,还可延寿数年。”

“啊?”

谢老爷脸色煞白,“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命我在这京城内看诊,便无戏言。”

“锯腿之后我该如何行走?”

和凝在纸上画了个图,图上是残疾人专用的腋下拐杖。

“您现在已经家财万贯,平日里行动皆可由下人代劳。若是必须亲自动身,便可拿着这个图去找工匠做个拐杖。”

仆人想要伸手拿图纸,她收回图纸将其收入自己袖中。

“您可考虑三日,再行决定。这拐杖图纸,我也是要收钱的。”

谢老爷抓紧袖子,一不做二不休。

“不用考虑,锯腿吧。娘娘何时有空,为老朽安排?”

她估摸着十日已到,皇帝不会轻易再放她出宫。

“今日。”

“什么?”

谢老爷这辈子阅人无数,还没见过如此奇人,第一次看诊,便要锯他腿,这可是性命相关。

他未见其人时,传闻便不绝于耳,有人说她是故弄玄虚,有人说她是得了仙人真传。

非秀女入宫,入宫当日就封了正三品昭仪。

“今日便是我本月最后一天看诊,若等到下个月再来,谢老爷的腿会坏到膝盖以上,到时候便是锯腿也救不了命。”

谢老爷深吸一口气。

“若是锯腿后,我有三长两短,该如何?”

她抱着手臂,神情淡然,看不出一丝犹豫。

“那谢老爷就先写好后事,什么分家、财产写清楚。”

仆人大惊,“老爷,要不回去跟二少爷商量商量?”

谢老爷沉吟,“他现在正忙,你先回府去递个消息。”

和凝打断他的话,“不光是递个消息,要您的夫人、儿女同意我帮您锯腿治病,我才能动手。”

否则惹上麻烦就不好了,现在发生意外,除了她有麻烦,连带着狗皇帝也要受牵连。

“可是我夫人已去世多年,膝下共有三子,大儿子此时正在江南收丝,三儿子从西域贩货到大梁,刚走到秦州,现在就只有二儿子在京城。”

仆人补充,“若不是为来京城找娘娘看病,老爷还在江南别院里休养。”

好家伙,这一家人合着天南地北都有。

和凝坐到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子。

她看向守候在旁的扶风,“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有三刻就到申时。”

夏季日长,还有四个小时到日落。

和凝发话,“谢老爷就让你家仆人去通知二少爷,告诉他老爷要在我这里锯腿,若是同意,我便开始动手了。”

谢老爷发话,“照娘娘的话做。”

“快去快回,我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宫。”

仆人点头,“是。”

扶风站在屋外,“娘娘,现在做什么?”

和凝看一眼谢老爷的腿,“把所有的麻沸散都找出来,另外准备刀具和止血药、纱布。”

谢老爷心中一惊,“这锯腿,可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讲究,往那里一趟就行,什么都不用管。”

老者摸摸胡须,料想这娘娘可是有点本事,算是能托付性命之人。

和凝来到内院清理干净的房间,定做的刀具整齐排列开来,一把锯子放在当头。

寒光乍现,对于杀手而言,这是最好看的颜色。

没过一会儿,仆人便过来会话。

谢老爷正坐在医馆的椅子上,一个丫鬟正在扑打飞来的苍蝇。

“老爷,二少爷同意了。”

她走出来,看向病人,“谢老爷请移步内院。”

“非雾,去宫里找吴公公递个信,就说有病人需诊疗两个时辰,我晚些时候回去。”

非雾点头走出去。

谢老爷慢慢地在仆人搀扶下走着,看向身后的和凝。

“娘娘在宫中可得圣上恩宠?”

“算是吧。”

皇上的赏赐拿了不少。

“老朽虽出身商贾,但朝廷中人脉颇多,若你能帮我治了这坏疽,日后定助你登上后位。”

她浅笑,“荣华富贵过眼云烟,我还是安于本分,悬壶济世得好。”

“娘娘无所求,不一定别人就无所求。放在任何地方,不争的人都只有被别人掠夺的份,娘娘且记住我说的话。”

谢老爷疼痛难忍,停下来喘气,额头汗液留下,望一眼内院的天空。

“走吧,半生蹉跎,这腿也该舍弃了。”

扶风关上门,仆人在外面等候着。

“把麻沸散给他喝。”

谢老爷坐到一张床上,端着冒热气的汤药,咕咚咕咚吞下去。

扶风将他扶着躺下,她算着时间,看谢老爷已经闭眼沉睡,向扶风示意。

“我开始了,盯着他,若是睁眼醒来,提醒我。”

“是。”

先刮骨,祛除坏死组织,旁边的盆子慢慢装了些东西,而谢老爷的腿露出森森白骨。

扶风没见过这样的疗法,不知道他家娘娘是哪里学来的,难不成真是神仙在梦里传授的本事?

她比划了一下未感染的部位分界线,“朱笔。”

扶风递上笔,她在腿上画了一条线。

“锯子。”

门外渐闻锯子切割的声音,仆人额头满是汗,谢家二少爷忙完事,匆忙赶来。

非烟站在房门外拦着,“娘娘正在治病,闲杂人等请在一旁等候。”

二少爷见着样貌端正,穿着一身靛蓝袍子。

“请问姑娘,我爹还有多久才能出来?”

“两个时辰。”

二少爷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观望那房间里的动静。

摆在廊上的椅子也成了摆设,根本坐不住。

仆人在一旁,“二少爷,你坐会儿吧。”

“不坐,但愿娘娘能把爹的病治好,不然大哥三弟回来非跟我吵架不可。”

见扶风端着盆子走出来,他双眼寻觅着父亲的踪迹,盆子里盛着带血的污物,二少爷愕然。

“请问这位大夫,我爹怎么样?”

“我不是大夫,娘娘才是,她还在里面缝针。”

谢家二少爷作势便要进去,非烟把门关上。

“你们先别进去,等会儿娘娘会让你们进去。”

扶风扔下一句话,端着盆子走进不远处的房间,又拿了个空盆子出来。

“借过。”

谢家二少爷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厮,自己还给他让道。

推门进去,嘣的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