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药品仓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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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不算太好,梦中遇到了很多人,包括第一次看到的殷桃、里昂,还有苏菲娅和琪琪,最后快要醒之前还看到了老猫,第一次在梦里把活着的和死去的人看了个遍,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寓意。
呵呵,我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也开始搞这种玄学的思想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的我略微有点轻松,身上各处依旧还很疼,不过相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了。
我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感,但也做不到健康时的飞檐走壁了。我抽出一直握着的手枪看了看,保险依旧在闭锁的状态,这才放心的收了回去。
我坐回到之前的电脑桌,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在桌面上,现在我面对的困境恐怕是登岛以来最为艰辛的,我必须事先清点我所拥有的资源,以便在战斗的时候合理利用。
医疗包已经用掉了一些,之后还需要换药,所以我如果再受一次这样严重的伤,就没有足够的医疗品来治愈伤口了。食物水源方面带够了勉强能吃两天的,之前的规格是带足一天,然后用巧克力或糖果来填补热量上的空缺,但由于高热量食品都被那只馋猫给当做零食吃光了,所以改为多带一天的食物。
416已经损坏了不能再用,倒是子弹还剩下不到400发的样子,如果今后能够再捡到一支5.56口径的枪械还能用得上;手枪子弹还剩38发,但是只有一个弹匣,不管打出去多少都得找个地方补充弹药,虽然麻烦,但是也没办法了;霰弹还剩26发,这把短管的霰弹枪子弹扩散面太大,距离稍微远一点打出去就没有效果了。
两罐水果罐头,两罐素食,两罐肉食以及一罐纯肉,这就是我所拥有的全部的食物。我先打开了一罐肉食罐头补充一点营养,接下来的路还不知道有多长,剩下的必须节约一点吃,否则的话很有可能饿死在这里。
简单的吃了个罐头,我将背包背上,然后用铁丝将枪灯绑在霰弹枪上,不算很牢固,但勉强能用。握着手里的霰弹枪,打开手电筒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房门口。正准备伸手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非常重的跑步的脚步声,从左往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有人从门口走廊跑过?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这手里亮着灯,就算有人过也会看到漆黑一片的走廊边的房子内有光源,不说一定停下来查看把,至少跑步的步伐会有所影响,而且这跑步的声音非常的诡异,但是我一时半会又说不出诡异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我身负重伤,可以说基本上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如果外面确实有东西跑过去,不管是人还是丧尸或者是什么怪兽,我想大概率不会是友好的,我还是在房间内躲一躲吧。
我将背包脱下放到门口,然后举着手电筒在房间内查看着,档案柜上的档案基本都是某些疾病的治疗方案和治疗人员之类,这些和夏葵没什么关系,略过不看。柜子下面还有一些杂物,比如白手套,洗玻璃用的玻璃水和挂刀。
我又查看了其余的抽屉什么的,除了几节电池或许能有点用之外,都没有注意的必要。我将电池收进口袋,也算是没有白翻。
距离脚步声跑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穿上门口的背包,手握着霰弹枪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外面依旧空荡荡的,没看到任何异常。
我伸出头,用灯光左右看了看,越发觉得刚才的脚步声诡异的很,5米远的地方就是几只丧尸的尸体,这脚步声跑过去居然一点减速或者便道的声音都没有?等等,此时我才想起一个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情况,之前诡异的脚步声,仅仅只有脚步声!!!
这句话不是病句,当一个人从你身边跑过去的时候你不可能只听到脚步声,除了脚步声至少还能听到两种声音,一是此人的喘气声,二是此人穿着衣服的布料互相摩擦的声音。除非这个人是全裸着在你眼前忽然起跑,否则的话这两种声音是肯定有的,但是之前的脚步声就没有这些。
我可能又是幻觉了,自从登岛以来,以前从未有过的幻觉就时不时的找上我,我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在岛上患上什么精神类的疾病,最终的结果则是我的肉体实际上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好几个月了,但是我的幻觉却让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岛上的各个地方徘徊,寻找着小葵。
不管这些了,我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洞口,洞口边死去的几只丧尸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我趴在洞口边往里看去,一个刚好可供两个人通过的狭长的通道一路往上,但是通道的内壁是泥土,湿滑不堪,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往外攀登,更何况我现在还是重伤人员,更加不合适做这些高强度的运动。
这一条路看样子是回不去了,我得想办法寻找其他的出口才行。
这条仿佛是医院的走道漆黑一片,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通道的两头到底通往哪里。
我举着电筒往两边看,发现其中一边有幽幽的绿光在闪烁,我关掉手电再看过去,绿光显得更加明亮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应急出口的灯光。
我喜出望外,单手握着霰弹枪的握把,一手撑着墙往绿光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休息之后走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困难,不多久就走到了回头就看不到之前的洞口的距离,但是前方的绿油油的光点还是那么的幽暗,似乎距离一点也没有拉近似的。
没多走几步,我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门框,看样子应该又是一个房间了。此时还遇到人类敌人的可能性非常低,但也还是得非常小心,我现在只能打对方措手不及,一旦第一次攻击失手,基本上就可以等死了。
稍微休息了一会恢复一点体力,然后双手举着霰弹枪慢慢的靠近门框,此时我可以短暂的像正常人一样不跛腿的走路,但是每走一步伤口就裂开来疼,所以能够不这样尽量还是一瘸一拐来的好。
枪灯将门框位置标注的非常清晰,我稍微侧腰往房间里照进去,结果门口不远的位置就站着一只丧尸,看穿着打扮有点像保安,又有点像警察。
被近距离的灯光照到的丧尸看上去并不开心,它嘶吼着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的霰弹枪已经是举起的状态,只要稍微调整一下枪口的位置就直接扣动扳机。「嘭」的一声霰弹枪的枪声,散发的子弹喷穿了丧尸的脖子,整只丧尸往后一仰躺倒在地,随后半截附带着毛发的头盖骨掉落在我脚边。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开枪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好在我的神器装备拾音降噪耳机没有损坏,这一声在耳机的「净化」之下也只是让我吓了一跳,而对其他的丧尸而言,这就是聚餐的集合号了。
果不其然,这一枪打出去才过了两秒,四周就响起丧尸的咆哮,由于这个区域太过狭小,声音经过多层波荡之后才传进我的耳朵,我根本分不清这群丧尸到底都在哪里,感觉四面八方都有丧尸在嘶吼。
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被3只以上的丧尸包围估计就要受重伤,我赶紧往前一步将没了脑袋的警察丧尸的腿踢进房间,然后一把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房内一只女性丧尸忽然从门上的视窗上钻过来一个脑袋和一只手,干枯腐烂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战术背心上的背带,并且张开满是黑牙的嘴巴嘶吼着,一双没了眼珠的白眼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不对,它就是就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这个视窗是一个狭长的竖直长方形,外观和俄罗斯方块中的长条一模一样,由于这位女性丧尸生前有着傲人的双峰,所以它只能钻过来一个头和一只手,其余的部分被卡住了。
呵……得亏它被卡住了,不然的话这张嘴估计就咬到我了。
我左手握着霰弹枪的护木握把,右手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拼命想要把身体挤出来的巨乳丧尸的脑袋开了两枪,丧尸应声倒下,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周围丧尸的嘶吼声依旧,我没有把手枪收回枪套而是保持这个姿势举在手里,这显然不是一个标准的持枪姿势,但工具本身的就是给我们用的,根据此情此景,怎么用方便顺手就怎么用,不论何时何地都强调要保持标准姿势的,基本都是不怎么干活的办公室喝茶大佬。
我举着枪前后看了看,狭长的走道上没看到丧尸的踪影,此时又有一只丧尸在长条视窗上把脑袋伸了过来,我就勉为其难的也奖励了它两颗子弹。
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听这个声音估计又是上次那种全副武装的重甲丧尸,为了提早看清丧尸的外貌,我将手里的电筒的光柱聚焦,对着前方有着幽幽绿光的地方照了过去,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咚咚咚」的跑步声感觉已经非常近了,我又回头看了看后面,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不会这次又是幻觉吧?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声音感觉已经非常近了,我又举起电筒往前方看了看,才发现一个全身黑漆漆的重甲丧尸迈着坦克一般的沉重步伐「咚咚咚」奔袭而来。
它戴着一个圆圆的全盔,身穿着一身黑色的重甲防弹护具,难怪一开始压根都没看到。
这里的走道狭长,非常适合这种冲击型的单位发动长途奔袭,而我一身重伤,根本不能做过于剧烈的运动,想靠两条腿跑过它是不可能了,我把心一横,卖力的打开了眼前的房门,然后侧身挤了进去。
这其实是一个赌博,因为我压根就不清楚这间房子里到底有多少只丧尸。当我挤进房间之后,我才举起枪灯查看房内四周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的阅览室,我这边是4张可以坐6个人的方桌和椅子,另一边是4排图书馆的那种书柜,除了这些还有些饮水机,询问台,绿植盆栽,长条沙发等等陈设。整个房间大概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不过好在房间虽然大,但是丧尸却只有两只,当然除了我脚下的几只已经被爆头了的除外。
我举着枪灯和丧尸四目相对,它们估计也一时半刻没有回忆起什么时候点了外卖,一人俩尸就这么呆滞了两秒,我率先扣动扳机将其中一只的脑袋给打爆。
就在我「咔嚓」将子弹上膛的时间里,剩下的那只丧尸居然原地起跳猛的扑向了我,我赶忙抬起枪身,正好把霰弹枪横在我的身前阻挡了丧尸的撕咬。
这只丧尸的力气出奇的打,全身都疼的我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就在我们互相僵持的时候,重甲丧尸居然在门外「嘭」的一声趴在了门上,套着头盔的脑袋疯狂的想要从长条视窗中钻进来,但毕竟头盔太大,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得逞。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用尽全力猛的一推,把僵持住的丧尸推开半个身位,然后迅速调整枪口,对着丧尸的身体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霰弹枪响,离我只有半米距离的丧尸的前胸爆开,大量的碎肉和黏液溅了我一身,不仅仅是一根一根发黑的肋骨,就连肋骨下面正在跳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
被爆开胸口的丧尸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倒下的意思,我又举起枪,瞄准着丧尸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在「嘭」的又一声枪响之后,丧尸的脑袋爆开了花,长长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管子略微高出脖子,在往外面像喷泉一样的喷着黑褐色的黏液,随后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从喉管中喷出,「啪啦啪啦」的撒满一地。
在极近的距离为我表演完这一整套的惊悚杂技之后,丧尸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后仰着躺倒下去。
这一只是谢幕了,我身后视窗上还有一个带着头盔的脑袋正试图钻进来。我因为全身发疼而咧着嘴,用霰弹枪的枪口轻轻挑起头盔前面的透明防弹面罩,然后对着重甲丧尸张开的大嘴巴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枪响,丧尸连同着头盔都从视窗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