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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姑娘面若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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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盯着面前的江凝,忍着药粉带来的剧痛,颤抖着气息问道:“是公主殿下让你来,咳咳....给我治伤的?”

“不是。”

萧越的目光黯淡下去,收回了被江凝正洒着药粉的手。

江凝一双秀眉蹙起,盯着萧越,柔柔开口:“我原以为你是身处敌宫,被人欺凌身不由己,原来你是自寻死路?”

萧越轻笑一声:“江大小姐看着纯良无害,怎么一开口也全是刺?”

江凝眉眼一弯,仍旧笑道:“我如何与你何干?我救你是因为医者仁心,你既然不领情,那我何必客气?”

青色的衣衫起身,江凝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我只提醒你一句,你这伤再不治,这手还能不能用可就不一定了。”

萧越阖了阖眼,缓慢吐露出两个字。

“多谢。”

“不必谢我,顺手而为。”

江凝看了一眼萧越,浑然看不出几日前的模样。“你怎么这副模样了?”

萧越自嘲一笑,“这是在东芜,我怎么样都不意外,不是么?”

“我得公主殿下宣召,可以帮你传话,殿下会护着你的。”

听到江凝这句话,萧越的眉头骤然蹙起,“不必了!”

江凝思索片刻,“看来你似乎也触怒了公主殿下?”

萧越张了张口,最终低下头,无意识将两只手往身后缩了缩。

江凝看到萧越这副理亏的模样,心下了然。

“我虽看不惯拜高踩低,但我兄长身居要职,我作为江氏中人,更要谨言慎行。方才为你治伤已经逾矩了,更多的我也爱莫能助,只能劝你放宽心,否则也是徒增烦恼。”

“我好得很,不需要劝慰。”萧越低声道。

“但愿如此。”江凝指了指木盒中的药品,“这些的确都是上好的良药,你自己每日外敷两次,这些伤好得会快些。”

萧越倚在朱漆宫柱上,看着江凝缓缓离去的背影。

这就是江家人吗。

都是这样高风亮节。

和他简直云泥之别。

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江辞能站在她的身边呢。

江辞与沈晚一番相谈甚欢后,出殿又是晚霞初起。

宫道上,江凝走着走着便看到一个站在一处岔道上左右踌躇。

仍旧是一身白衣,寡淡,不显眼。

只是那人脸上的纠结为难的神色在这沉闷的宫檐之下显得十分有趣。

江凝莲步轻移,走近那人。

“柳大人,又迷路了吗?”江凝这话中带了几分揶揄。

柳衡转过身,耳根子一红,拱手道:“江姑娘,巧遇。在下实在惭愧,新上任没几日,路走错了几回了。”

旁人被指迷路,少不得要恼,江凝却听他这般直白地就承认了,一时也不好再起逗弄的心思。

“你要去何处?”

“在下要去御史台。”

“我兄长在御史台办差,从前我去过几回,还记得路,我便带你去吧。”

柳衡闻言,脸上神色不自然起来。“这...太过劳烦姑娘了,我...”

江凝轻笑一声:“难道你还打算几十条宫道一条一条试着走不成?别废话了柳大人,跟着就是。”

柳衡一滞,立马周正行了一礼,“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人。”

话刚落音,柳衡便察觉出不对劲,脸上微红找补道:“不,我是说多谢...江姑娘。”

“前有兄台,后有大人,我的面容真就那般粗陋,和男子那般像吗?”江凝话中似乎带了十分的落寞。

“不是的江姑娘!”柳衡急急往江凝处迈出一步又顿住,“姑娘面若美玉,怎么会粗陋是在下嘴笨。”

江凝看了眼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柳衡,心里好笑道:真是个呆子。

到了御史台,江辞正端坐正殿,拿着一支紫竹毫在书卷上作批文,珠帘透着天光映出他清隽的身姿。

江凝与柳衡被衙内通传带到正殿,江凝便在珠帘外福身一礼。

“兄长。”

江辞搁下笔看了江凝一眼,“妡妡来了,公主殿下那里已经去过了?”

“去过了。”

江辞便笑了一声,“那好,等我再写几笔,我们一起回家。”

江辞看了一眼江凝身后的柳衡,“这位是?”

柳衡折身一揖,“在下新任翰林柳衡,前来为左都御史江大人送名册,可否请大人引见。”

江凝暗自扶额,她姓江,那他的兄长便是江大人,这还认不出来吗?

真是提着灯笼找灯笼。

“柳大人,他是我的兄长,也就是左都御史江大人。”

柳衡脸上更郑重了几分,“失礼失礼,下官拜见兄长。”

江凝脸上神色一滞,猝然开口,“你胡说什么?!!”

江辞看了一眼自家无论什么时候仪态神色都端得温和大气的妹妹被气得耳尖微红,挑了挑了眉,尾音上扬“哦”了一声。

柳衡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犯了什么蠢事,连连赔罪。

“下官实在失礼,是江大人...我...”柳衡一拳拍在自己掌心,“唉...”

“不必介怀。”江辞伸出修长一手,“将名册呈上来给我吧。”

驶向宫外的马车上,江辞的手指挑开侧帘,看了一眼远远落后在宫道上的柳衡,转过头靠在车厢上兀自念起来。

“柳衡,元贞二十年春闱新科状元,青州人士,其人呆板但行事刚正不阿,应属清流一派。”

末了,江辞唇角一勾,补充了一句,“自己人。”

江凝笑得眉眼弯弯,“兄长,下回公主邀我去殿中叙话,我就把你小时候经常逃学的事讲给公主。”

江辞笑意更深,“阿凝,这件事,你可是从犯。”

江凝挽住江辞的手,“什么从犯,哥哥,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