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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甘愿进笼子与狼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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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梦里现实世界和书中的世界交织,混乱不堪。

但每一个场景的尽头都是她的头被钉穿,挂在东芜的城楼上,血一滴一滴流尽。

“这就是那个残暴的公主,活该!”

“真是恶有恶报!”

“公主...”

“公主?”

沈晚骤然惊醒,发觉是婢女秋月在唤她。

抬眼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沈晚扶着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坐起身,“什么事?”

“公主,侧殿那位,不见了。”

沈晚顿时清醒了许多,“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秋月俯身,“是奴婢的过失,奴婢按您的吩咐传来医官为他换药,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奴婢差人在这苑中里里外外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沈晚眉毛紧蹙,“侧殿洒扫的婢子小厮都问过了么?”

秋月摇头:“公主,那些婢子小厮本就不愿意去侧殿,做完活怕是一刻都不想待,所以问了一圈都没人看见。”

沈晚头脑飞速运转。

按理说,现在的萧越虽然已经和旧部联系上了,但是他们还并没有制定好万全之策离开东芜。

何况现在南樾的皇宫乱作一团,还不是回去的好机会。

如果没有出逃,那么一个大活人,脚上还有脚镣,能去哪里呢,这东芜皇宫又没有他认识的人。

即便愿意在侧殿侍奉的奴仆少之又少,可一个大活人消失了,不可能一个人都没人看见。

除非——有人撒谎。

沈晚心中立马浮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秋月,春夏呢?”

“公主,春夏去浣衣局取公主的衣物了,但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估摸着马上快回来了。”

沈晚点了点头,从榻上起身,穿上鞋,绝色的脸上此刻神色却有些阴沉,一袭红裙,衣袂翻飞向侧殿走去。

侧殿的檐下,沈晚面无表情看着跪在侧殿堂中的人。

“我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一遍,到底是谁看见萧越的去向却故意瞒着不答的?”

沈晚的目光一一扫过跪在堂下的人,有两人面色煞白,她大概心里已经有数了。

春夏从侧殿檐下绕出,“公主,您找奴婢。”

沈晚伸出指尖,点了点那两个面色煞白的人。

“他,还有他,你寻个地方,随意处置了吧。”

那二人膝下一软,连忙喊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说我说,侧殿里的人,是被...是被..四王殿下的人带走了。”

沈晚心里的不安落到实处。

原主这个四皇兄,最是阴狠,将男主关虎笼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但却是让原主自己出头,他自己在一旁作壁上观。

今日居然派人来殿里抢人。

“他被抓去多久了?”

“回...回公主的话,已经半个时辰了。”

沈晚内心一凛,“去四王殿。”

迈出侧殿前,沈晚对着春夏吩咐道,“我不欲杀人,可也见不得胳膊肘往外拐的,把那二人打发了去,别再让我在公主殿看见他们。”

春夏应下,抬头看公主,觉得公主和从前确实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这两人肯定当场就血溅当场了。

公主温柔了许多,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温柔。

她很喜欢这样的公主。

沈晚往四王殿中赶去,到了玄武门时,内心灵光一闪。

四王招数阴狠,萧越虽然被他带走,可人未必在他殿中被他折磨。

上次将萧越被关进虎笼的地方就是在玄武台斗兽场中。

沈晚的直觉越来越强烈,脚步打了个转,直冲着玄武台而去。

.......

玄武台内,萧越被捆了手脚,扔在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巨大牢笼前,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了许多被拖行的泥污。

虽然有黑布蒙着,可野兽的嘶鸣声还是清晰地传来。

这声音让萧越的瞳孔瞬间紧缩。

那嘶鸣声他太熟悉了,那是他在边境时围攻他的,几乎要把他撕碎的獒狼。

鲜血淋漓的记忆被唤醒,内心深处的恐惧也被唤醒,萧越的指尖紧攥,指节用力到发白。

四王沈封看着萧越的模样,嘴角噙起十分满意的笑,对着身旁的太子沈策一拜,“皇弟近来听闻皇兄心情不是很舒畅,特意寻了个新乐子给皇兄解闷儿。”

沈策坐在在看台上,神色淡淡,“这回又是什么?上回你声称那虎凶猛至极,后来怎么样?竟被一个贱奴打了脸,不知道皇弟脸上可还挂得住?”

沈封听到这话,嘴角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却笑得更开怀:“皇兄放心,这回可是雪原上的獒狼,比那虎凶猛上几倍,这贱奴饶是有三头六臂又如何,这回定能看个尽兴。”

后头几位东芜皇室宗族子弟听着被黑布罩着的兽笼中野兽的嘶吼,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四王殿下,这好戏什么时候才能开场啊?”

四王笑着回身,挥了挥衣袖,立马有两个卫兵上前揭开那黑色的幕布,里头的景象立马展现在众人面前,惊呼声此起彼伏。

那笼子里关了两头獒狼,而地上有一摊血淋淋的东西,獒狼的尖牙和利爪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极具侵略的兽眼已经锁定了离他最近的萧越,时不时发出渗人的嘶鸣。

“这两头畜生沾了血,正是被激出兽性的时候,大家今日可有看头了。”

沈封拍了拍手,那两个卫兵给萧越松了绑,将他押去笼门前。

每靠近那兽笼一步,萧越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卫兵手中拿着一个印着“奴”字字样的烙铁,满脸鄙夷看着萧越:“殿下说了,你不想进去也可以,在你的脸上烫上这个字,今日便可放过你了。”

萧越盯着那块烙铁,内心嗤笑一声——他们不敢亲自押他进笼子,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但也确实正中他下怀。

士可杀,不可辱,他甘愿进笼子与狼一搏。

萧越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迈向牢笼。

若这笼子中只有一只獒狼,他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些胜算,可这是两只。

赤手空拳的血肉之躯如何同时应付两头见了血的野兽呢。

萧越凄凉一笑。

为何他遇见的人,人人都想要作践他,为何人人都想要他死。

在他即将触碰到牢笼的门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抹浓艳的红,挡住了笼子中面目狰狞的野兽。

沈晚的红色罗裙在玄武台簌簌作响的风声中摇曳。

“萧越,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