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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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不畏惧死亡。
面对皇屠教外门弟子戏谑的眼神，那被出卖的中年男子心惊胆战，竟是吓得尿湿了裤子。
“小仙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全都听到了，你居然说不是故意的？难道我聋了吗？”皇屠教外门弟子冷笑道。
扑通——
中年男子赶忙跪地，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小仙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哼！下辈子再去忏悔吧。”
皇屠教外门弟子根本不在乎一个凡人的死活，抬手便要将这中年男子掌毙。
石胎境界有千钧之力，这一巴掌下去足可将一个凡人的头颅拍得稀碎。
只是他已经发出力道，手却僵在空中迟迟没能落下。
“嗯？”他扭头一看，就见个黑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正抓着他的手腕，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顿时大怒：“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欺负一个凡人算不得本事，有本事你欺负欺负我。”黑袍男子说着松开了他的手。
“找死！”
这皇屠教弟子在流云城横行惯了，如何受得了这鸟气，抬手便是一拳砸了过去。
砰——
黑袍男子并没有躲，这一拳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可那黑袍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戏谑地看着他。
周遭的凡人何曾见过仙人打架？一时间都伸着脖子观战。
皇屠教弟子看着岿然不动的黑袍男子脸色大惊，他是目中无人，却不是没有脑子。
黑袍男子能以身躯硬抗一拳而毫发无损，这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修为远高于自己。
“你打了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不过分吧？”
黑袍男子笑着问了一句，却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话音一落，便是猛地一拳轰出。
砰——
一声闷响。
那名皇屠教弟子仰天喷洒一口鲜血，整个人便似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将一堵院墙都砸出了个大窟窿。
大雨之中，这名弟子趴在地上不再动弹，片刻后周身的雨水一片血红。
黑袍男子几乎都没多看一眼，伸手从旁边呆若木鸡的店小二手里抓起一把熟牛肉塞进嘴里，又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丢下二两碎银，大步离去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穿过几条雨巷，可以看见一片金碧辉煌的建筑。
高阁错落，楼阙高耸，雕梁画栋，碧瓦飞檐，绚烂如天上宫阙落人间。
这里仅是皇屠教分舵，便富丽堂皇到如此地步，可见欺压民脂到何种地步。
大雨中，分舵门口仅有两名外门弟子站岗。
二人百无聊赖，几乎都不愿打量外面的世界。
在这流云城中，凡夫俗子到此无不是绕道而行，又岂敢靠近冒犯仙颜？
但今日有些不同。
有一人自雨中来，脚步不急不缓，目标明确。
“站住！”一名皇屠教弟子不屑地呵斥一声，冷声道：“愚蠢的凡人，这里不是你能靠近的地方，奉劝你在本尊还未震怒之前离开，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习惯了高高在上，连寻常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高高在上。
大雨中的男子一身黑袍，暖暖抬起头来，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区区一个看门的，也以本尊自居？看来皇屠教真是目中无人惯了。”
“嗯？”
原本不当回事的二人同时震怒。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亵渎仙颜，该是死罪。”
“小小凡胎，活得不耐烦了，本尊这便将你镇杀。”
二人撸起袖子，便想给黑袍男子一点颜色瞧瞧。
此刻姜尘神息内敛，二人境界不够，窥探不出，还以为他是凡人。
唰——
二人还未靠近，一道寒芒一闪而没，两颗大好的人头飞起。
“聒噪！”
姜尘几乎未理会那疆在原地的尸体，提着那柄从青澜长老身上夺来且有豁口的入道级法器八卦剑，昂然从大门直入。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
此刻在分舵中坐镇的仅有三名铜骨境界的内门弟子，见门外有人提剑杀进门，便知来者不善。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皇屠教分舵。”一名铜骨境弟子喝问。
三人仗器而立，周围十余名石胎境外门弟子，将姜尘团团围住。
“我是何人？你们皇屠教杀我宗主，伤我师妹，今日还在问我是何人？”姜尘冷笑道。
那三名铜骨境内门弟子这才恍然大悟。
“你就是姜尘。”
“是你杀了青澜长老？”
有人惊问。
姜尘没有回答，而是道：“给你们一个报信的机会，一炷香内传讯给你们教主，叫他洗净了脖子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亲去皇屠教总舵，斩他项上狗头。”
不用姜尘吩咐，在确定他的身份后，有人第一时间拿出了传讯玉玦，将眼下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传了回去。
“姜尘，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明白，我皇屠教高手如云，教主更是合道境强者，得罪我们，你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有人出言威胁，以为姜尘会知难而退。
不料姜尘根本不为所动，还耻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是个聪明人，这会儿应该跪地求饶，指不定我一时心善，会留你们一条性命。”
“姜尘……难道你真敢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有何不敢？”
姜尘猛然抬头，眼中凶光炽盛，下一刻，连人带剑皆化作一道残影，杀入人群。
一盏茶过后，这座瑰丽的宫殿中已不见任何一个皇屠教门人，只有前院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不太激烈的战斗。
这些皇屠教门人也算是奇葩，一边求仙问道，一边在俗世享福。
宫殿中金银财宝无数，另又有无数服侍的靓丽女子。
姜尘并未离去，将这些女子召集一处，询问来历。
一一道明后姜尘更加怒不可遏，这些女子都是俗世人家的良善，就因为有些姿色，便被皇屠教门人抢来沦为玩物，命运凄惨。
姜尘让这些女子在殿中自取财物，而后从那儿来回哪儿去，也算是为流云城的凡人百姓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