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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被救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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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被救救人

红花?她一个孕妇怎么会有红花?不小心服用是会流产的,加了红花的避子汤就是虎狼之药,喝多了很可能失去生育能力,默言一直没怎么注意伊月蓉,这位世子奶奶身材娇小其貌不扬,一副温吞敦厚的样子,哪知……

“就依你,加红花。”

“灌一碗避子汤后送走,至于蓉娘,就说是自尽的,买口薄棺葬了。”侯夫人似乎有点累,虞妈妈忙应了,扶着侯夫人道:“夫人可是又犯心疾了?要不回去歇着吧,这里奴婢看着就行。”

侯夫人捂着胸秀眉微蹙:“不用,我要亲眼看她服下避子汤。”

避子汤很快送来,虞妈妈亲手端着走向默言,两个婆子死死按住默言让她无法反抗。

远远的,默言便闻到浓烈的药味,虽然猜不中配药的方子,但几味主药她还是能分辨的,果然都是虎狼之药,虽不会致命,对身体却有大大的损伤。

婆子掰开默言的嘴,虞妈妈端着汤药往她嘴里灌……

好苦!

默言本能挣扎着。

“住手!”一声怒喝!

这是默言自进侯府以来,听到的最动人心弦的声音。

虚弱地寻声望去,那人披星戴月,背着光向她走来,挺拔伟岸的身形如神只降临,脚步略显急促凌乱,大掌一挥,婆子被震飞,虞妈妈手中的碗地,张惶退开。

失去了婆子的把扶,默言身子一软倒下,那人及时揽住她,大掌正好托住纤腰,娇弱的女孩儿脸色苍白,气弱游丝,一双眼睛却清透亮泽,如载着星星的两汪清泉。

默言放纵地抱紧身边的男人,如溺水之人终于有了块可浮生救命的木板,任由泪水如泉涌溢,打湿他带着寒霜的胸襟。

秦承颂僵着身躯,对她突然的依赖有点不知所措:“你……可受伤?”

虽然只挨了三板子,可痛得很,默言是现代人,几时受过这样的暴力?

“你……怎么才来?为什么才来?”默言揪着他的胸襟,泪眼婆娑。

她在撒娇?

“我……”秦承颂皱眉,抬眸,目光阴冷:“给她灌什么?毒药?”

“避子汤!”侯夫人冷冷道:“在你有嫡子之前,不得有庶子。”

“我屋里的事,不用旁人操心。”秦承颂两手一抄,拦腰抱起默言:“母亲还是多操心世子屋里的事吧。”

“我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你是我儿子,你内宅的事,我如何管不得?”侯夫人怒道。

“那好,我搬出去。”

“你……”侯夫人气得跳脚,指着默言:“为了这个女人,你一再顶撞为娘,当初可是这个女人让你在全京城丢尽脸面,她不喜欢你,瞧不上你,宁愿与人私奔也不愿嫁你。”

“她才进府一天,就搅得府里乌言障气,蓉娘死了你可知道?中草乌毒死的,整个府里,只从她屋里找到草乌。”

“她不可能杀蓉娘。”秦承颂肯定道。

默言还准备怎么据理反驳侯夫人,哪知,根本不用,不由定定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不论如何,她私藏毒药嫌疑最大,还有,避子汤不可不喝。”侯夫人道。

秦承颂却不再理她,抱着默言进了屋。

“夫人……”虞妈妈凑近道:“这才进门一天,就把大爷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以后……”

侯夫人捂住胸口:“你瞧她方才那狐媚样儿,不行,阿颂身边不能留这样的人。”

“此事急不得,大爷吃软不吃硬,您看顾氏一撒娇,大爷就没辙,大爷吃她这一套,您得换个法子。”虞妈妈道。

“这个逆子,一说急了就要搬出去,他可是侯府的嫡长子,真搬出去,这个家还还不得散了?外面人会怎么说?”

“先回去吧。”虞妈妈扶着侯夫人离开。

“别哭了。”秦承颂将默言放在床上,略显不耐。

默言抽噎着:“你……你为何信我?”

秦承颂白她一眼,冷哼:“对着我牙尖嘴利本事得很,怎么一遇到夫人就怂了?”

“位高者昏溃糊涂,我能如何?”默言嘟嚷:“何况,我也不想讨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走吧。”秦承颂瞪她一眼往外走。

这么晚了去哪儿?

“我……”默言浑身乏力,背上还有伤,哪儿也不想去。

他回头拉住她的手,眉眼凌厉:“爷刚救了你,不想报答?”

默言愕然,虽不是妻,但好歹也是小老婆吧,在这个时代,他就是她的男人,救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她穿得单薄,被他拽出门后一阵瑟缩,秦承颂嫌弃地瞪她,几步踱回去,拿了件厚披风将她裹紧,揽住她的纤腰硬拥着往外院去。

小香儿紧追几步上来:“爷,爷,主子挨了板子。”

秦承颂怔住。

身后的伤不动都痛,走路更难受,默言眼眶都红了,更夜露寒,额上却豆汗如雨。

秦承颂垂眸看她,默言细声求饶:“我……真的……”

他一弯腰,竟将她杠在肩上,然后大步流星赶路。

被当成了大麻袋,头朝下太久的结果就是脑充血,肚子被颠得难受,默言没了生气的力气,由着他施为,好在很快出了府,这个人终于良心发现,让她躺在马车里,长顺鞭子一甩,马车跑得飞快。

一路驶出了城,马车颠得厉害,身边的男人四平八稳坐着,丝毫不受颠簸影响,默言只能侧身或者趴着,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姿势,如受酷刑。

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伸出大长腿,将她抱起,让她坐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这个姿势很暖昧,鼻尖莹饶着他身上清冽的气味,感受来自他胸膛的温暖,令她在伤痛之余,不那么寒冷,默言却感知不到那份暖昧,痛感稍松了松便沉沉睡去。

屁股挨着冷硬的木椅,默言痛得一个激凌醒来,差点没跳起,却发现自己在个陌生的房里。

“滚,都滚,小爷谁也不见。”里间传来少年的咆哮。

秦承颂浓眉紧锁与两名黑衣侍卫对峙。

“都府大人,主子没下令,您也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