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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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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毒了呀

长顺提了药箱来:“爷,还是上点药吧。”

秦承颂看了眼伤口:“清理下就行,不用上药。”

不上药?长顺以为自己听错:“爷……”

秦承颂浓眉一挑,长顺立即闭嘴,碧玉忙去打热水。

秦承颂起身正要去书房,就见默言提着个小匣子小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如染上一层烟霞,娇俏柔丽。

“你……你去哪儿?”她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小脸,身量也只到他胸前,表情急切。

“我……”

下一秒,她抓住他的手往屋里拉,声音软糯:“你过来。”

秦承颂好奇她好象不那么畏惧自己了,随她进去。

默言打开匣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大小各异的小瓷瓶。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默言抬头望了秦承颂一眼,见他并无不悦,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小瓶。

“这是……酒?”秦承颂皱眉,有酒味没有酒香,刺鼻。

“嗯……算是吧,只是浓度更大。”默言熟练的用棉球沾了酒精替他清理伤口:“有点痛,但消毒,虽然天气变凉,也要防止感染。”

清洗过后又涂上一层药膏,清清凉凉带着药的芳香。

“金创药?”秦承颂从未见过这种药,他常年生活在刀枪剑戟中,受伤难免,见过的伤药不知凡几。

“是消炎药,也有愈合伤口的作用。”默言涂完药,又熟练利落的包扎好,前世是医生,匣子里的药是她自己练制的。

见她连包扎的布条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包扎的手法也很不同,不容易松散,比军医的手法还要简单实用,一看就是常做过的。

一个内宅娘子,怎地会这些?

“你……”

“景乾爱打架,常受伤。”

“连换三天药就不用包扎了,最好别沾水。”

默言边说边替他整理衣袖,就见小手臂上一条狰狞的疤痕,既便是陈旧伤,仍能看出当初伤得有多深多重,怕是见骨了,也没好好缝合,象条硕大的蜈蚣爬在手臂上。

“你这个……”默言本想说,她有去疤痕的药,可以淡化。

“与你无关!”秦承颂一甩手,冷声道。

他在战场拼过命的人,身上有伤疤不足为奇。

还以为经过这件事,他们的关系应该缓和些,哪知……

是她想多了。

默言默默地收拾好匣子,向他一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回到青竹院,春喜忙迎上来:“热水备好了,泡个脚吧,衣服也该换了。”

默言依言去耳房换衣服泡脚,却发现服侍的是个陌生丫环,愣住。

丫环上前行礼:“奴婢叫小玲儿,是桂妈妈让过来服侍姑娘的。”

“小香儿呢?”才来不到一天,人还没混熟呢,就给换了?

“爷让她去大杂院了,不许再进芜湖院。”小玲儿神色黯然道。

“为何?”默言莫名。

小玲儿望着她欲言又止。

桂妈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正堂,默言刚要起身,桂妈妈向她行了一礼,默言进府后,桂妈妈第一次向她行礼:“姑娘觉得小香儿如何?”

“人很伶俐,办事也稳妥。”很明显,与小香儿比,小玲儿要憨笨一些。

“是啊,很伶俐一人,却见姑娘挨罚时没有半点举措,当奴才的不护主子,还留着做什么?”

“这……是妈妈的意思?”默言有点受宠若惊,自己跟桂妈妈并没有交情,维护自己,对她并没有好处,她是秦承颂的奴才,并不是自己的。

“爷的意思,碧萝也是这样走的。”桂妈妈说完转身走了。

秦承颂的意思?还因为自己赶走了两个?

默言有点懵,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对她好?

逼她不得不自贬为妾遭世人鄙夷唾骂,然后用这种方式施恩?这跟砍掉你一条胳膊再给你贴个创口贴有什么区别?好笑!就算方才为她出头,替她出气,让她生出一丝感动,那也只是一瞬就消散无踪。

书房外,蓉娘提着食盒躲在竹丛中偷窥,这是她第五次过来了,每次长福那死小子都跟门神似的杵在那儿,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人总有三急吧。

她早打听过了,长顺出府办事,得明天才能回,爷跟前只有长福一个。

果然,没过多久,长福离开了。

蓉娘从竹丛中出来,理了理鬓发,敛身屏气,快步溜了进去。

书房里,秦承颂正在看册子,蓉娘福身道:“蓉娘给爷见礼。”

秦承颂皱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蓉娘眼圈一红:“明日就是阿辛的头七,妾身想去坟头给他烧柱香。”

秦承颂面色稍缓,点头道:“好,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多买点香烛纸钱。”

蓉娘将食盒放在桌上:“阿辛虽遭横祸,死后却能成为爷的义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妾身也有了安身之处,妾……无以为报,这是亲手炖的鸡汤,阿辛活着时最爱喝了,给爷尝尝吧。”

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盛了一碗。

炖了两个时辰的鸡汤,里面有枸杞天麻山药,一大锅汤熬得只剩两小碗,浓香扑鼻。

秦承颂道:“你先在府里住着,若另有打算告知我,到时给你添点银钱,让你往后衣食无忧。”

“多谢爷,这是妾一点心意,汤要趁热喝。”蓉娘说完退下。

秦承颂确实也饿了,端起汤碗。

默言一路往往书房去,就见长福守在书房门外来回走来走去,表情很古怪。

默言走近,听见屋里传来阵阵少儿不宜的声音,这……

除了自己,秦承颂还有两位妾室,还没到晚膳时间,他便在书房与人苟且,还真是……

默言听得面红耳赤,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赫然回眸,只见红衣妇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廊下,嘴角流血,竟似被从屋里扔出来了。

默言还没弄清状况,秦承颂跌跌撞撞跑出来:“水,给爷弄盆冷水来。”

他同样也是衣衫不整,脸色潮红,一双星眸异样发亮,长福慌张去取水,红衣妇人爬过去抱住秦承颂的腿:“爷……”声音娇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