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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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蒙和地方检察官达成交易后,埃蒙被纳入证人保护计划。
哥谭警方向法院申请搜查令,第一时间去往西恩尼斯庄园搜证。
不少人为沿途几百米的白玫瑰丛惊叹,正值花期,花开得很旺,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之前也看过相关照片,不过都是远距离画面,这次有机会近距离观赏,纷纷拿着手机拍照。
不过赏花归赏花,工作还是要认真完成。
拉开书房内的帷幕后,来搜证的警员对着各式各样的异域风情面具出神,经过戈登提醒,才反应过来进行搜证。
一番认真细致的工作流程下来,自然是干干净净,毫无线索。
整个书房,包括整所房屋的装修都很新,找不到有过玻璃房的痕迹。
作为西恩尼斯家的管家,本杰明配合警方调查,说明了庄园的情况。
之前庄园失火后,罗曼就从未回来过,房子便弃在那,一直未能修缮。
差不多七个月前,罗曼让人把庄园翻新一遍,耗时三个月,房子重新装修完毕后,请他做管家,负责庄园的日常管理和维护。
“在那之后,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西恩尼斯先生便收养杰森少爷,一同住回了庄园。”
本杰明认真地说明。
“书房是按照西恩尼斯先生的心意布置的,这处区域用来摆放他的藏品。”
“谢谢你的配合。”听完后,戈登打量着这处地方。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关于杰森是被绑来的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看法,这是主人家的私事。”本杰明平静地回道,“然而就我观察所得,西恩尼斯先生很是疼爱杰森少爷,只是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欠妥当。”
戈登追问:“某些事?是什么?”
本杰明难得叹气,想起昨天探视回来后的情景。
杰森抱怨好久,诸如课太多,罗曼太狠心这样的话语,尤其对罗曼要把他丢给布鲁斯愤愤不平。
后面还说要离家出走,反抗强权。
看得出来,怨念很大。
“先生给小少爷请的家教老师太多,再加上先生最近出事,让杰森少爷觉得压力大,心情不太好。”
戈登挑眉,默默呼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是喜欢玩闹的阶段,面对感兴趣的课倒还好,不感兴趣的课相当煎熬吧。”
他走到窗口边,向外看过去,“这么多白玫瑰。”
“杰森少爷喜欢。”
戈登默然几秒,然后他问道:“房子周边有摄像头吧?我需要调取查看。”
本杰明道:“记录在监控室,只是庄园的录像都是一个月自动覆盖的,而且两个月前曾升级过安保换了硬件。”
“那旧的硬件在哪?”
“为了隐私,销毁了。”
“怎么突然升级安保?”
“因为蝙蝠侠来过,旧的安保系统不合格。”
听到这个理由,戈登冷静地深呼吸一口,再吐出。
挺合情合理。
他转向本杰明,“接下来几天,警方要封锁这里,你可能要暂时失业了,波斯特先生。”
“没关系,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市民该做的。我也希望能早日查清真相,让一切恢复正常。”
本杰明彬彬有礼回答。
……
律师第一时间来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将这件事告知罗曼。
罗曼表示知晓后,让律师通知玛丽亚下午来见他,便结束会面。
稍后,征得阿卡姆院长同意后,他打了通电话。
韦恩庄园内,哥谭一台正在播报罗曼被神秘线人指证的新闻。
法务专家说如果数项罪名成立,罗曼将面临高达50年的监禁,以及将剥夺他对杰森抚养权。
铃声响起,布鲁斯看了眼手机,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号码。
他调低音量后,接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罗曼也不客气,直接说明打电话的用意。
『布鲁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跟杰森有关吗?”
电话里罗曼笑了声,算是承认。
『你总是这么敏锐。现在的情况对我不太好,我得安排下杰森的事情。儿童福利局的人会把他带走,安置在别处。我希望你能出面照顾他一段时间,以你的影响力,他们会同意的。若是警察问话,你能在旁边做临时监护人就更好了。』
布鲁斯沉吟道:“好,我会操办这事的。”
罗曼道了谢后便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布鲁斯心情略微复杂,近几日他也在调查这一系列针对罗曼的事件。
戈登告诉他,根据瑟西的证词,罗曼父母死于火灾的当晚,罗曼曾出去过一段时间。
那场大火本是当作线路老化才引起的,现在新的指控,不得不重新审视。
只是已经过去几年了,西恩尼斯宅也已经翻修过,想找证据也难。事件里的死者奥克斯·马特无疑是个重要人物,关系到失踪的上千万工程款。
马特要是回到哥谭,背后的秘密曝光,能牵扯到许多人。
根绝会客厅现场调查,枪确实是罗曼开的,集中在胸口位置。
在马特手中发现了装恐惧毒素的瓶子,尸检结果显示,马特在这之前就已经很虚弱。
他私下跟马特夫人见过,对方除了哭就不再多说。
依据他跟黑面具交手的情况来看,黑面具想除掉谁,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黑面具可以做得滴水不漏,不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线索。
这次意外让罗曼栽在恐惧毒素上,做出这样疯狂的事,只能说自认倒霉。
还有书房里的玻璃房,他第一次见到杰森的那个晚上,当时的帷幕是拉开的,他并没看到可疑的地方。
虽然也不能排除罗曼在他去之前就把玻璃房拆了的可能,但神秘线人的证词可信度也存疑。
尤其是现在,集中在这个时候爆出来,未免有些过于巧合。
就像有人在力图揭开黑面具的面具,证明黑面具就是罗曼。
又或者是,墙倒众人推。
布鲁斯深深吸了口气,不管是作为黑面具还是普通人,罗曼都树立不少敌人。
他要做的,就是挖出背后的真相。
布鲁斯想起罗曼射击精准度一直都很好,现场除了马特身上的几枪,子弹痕迹基本都留在背景墙上。
中了恐惧毒素还有这么密集精准的射击范围,当时罗曼大概率看到什么。
也许他该去现场再看一下。
至于现在,他得先联系下戈登,去处理杰森的事情。
警方大概率已经在前去找杰森问话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