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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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很难说得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知道罗曼被抓应该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当面看着罗曼被抓走，他心中还是有点五味杂陈。
一时不知道怎么表明想法。
他沉默了一路。
回到家后，杰森回到自己房间，拿起床上的两只小熊，摆在身边，又拿起小狗摆在另一边。
这下，全哥谭都知道黑面具是罗曼了。
罗曼好像也不怎么样，没自吹自擂那么强得不可一世。
哼，也就欺负欺负他了。
杰森推倒一只小熊。
往好处想，儿童福利中心也许会把他接回去。
但是如果把他送入寄养系统里，他还不如去孤儿院当报童。
他又推倒一只小熊。
他烦闷地躺倒在床上，想着罗曼被抓的事情。
真是狼狈极了，哭成那个惨样。
后悔没带相机，没能留下罗曼黑历史。
还没等他烦恼多久，本杰明就来敲门，询问今晚还要不要训练。
杰森蹦下床，想都没想就跟着本杰明去训练。
训练结束时，杰森擦着汗，开始发问：“本杰明，你不担心吗？”
本杰明略迟疑，不过还是回答道：“我不用关心这些。”
杰森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本杰明不关心，那他也不关心吧。
今晚倒也没那么难以入睡，杰森一觉睡到天明。
周六早上，吃过早饭后的杰森翻看着报纸。
星期六的哥谭日报头条是罗曼被指控谋杀，承认自己就是黑面具。
报道中说明死者是奥古斯·马特，高级会计，常年为市政府服务，于两个半月前失踪，当时曾引起不小的轰动，经过调查，发现他卷了近千万的工程款潜逃。
没想到昨夜命丧罗曼之手，警方正在调查马特和罗曼的关系。
小报加刊上，罗曼自认黑面具身份，小报记者为自己的敏锐痛哭流涕，终于揭露一个未解之谜。
不过记者也指出，通过现场照片和视频来看，罗曼像是中了神经毒剂，导致精神崩溃，所说的话不能全信，看看戏就成，切勿先入为主。
最后，小报记者坦承他还会为揭露“蝙蝠侠是谁”而努力。
杰森迫切地想多了解些，他忽然想起，他的书房里还放着新电脑。
哥谭人们那么爱吃瓜，指不定社交媒体上已经到处都是昨晚的消息了。
想到这，他瞬间精神百倍，立刻跑向书房。
果然没错。
随便翻几下，都是有关罗曼谋杀的推文，附各种角度哭的照片和视频。
有一条播放几百万的视频下，还有几条高赞留言：
——罗曼真的是传言中的黑面具吗？哭成这样，很难让人信服啊。
——罗曼这是被陷害的吧？
——谁信黑面具能哭成这样啊？你信吗？我不信。
杰森略有些无语，又翻了翻，发现还有人依据视频照片分析这起谋杀案。
他看了下，暗暗佩服那些人的想象能力。
其中有人提到，罗曼可能中了恐惧毒素。
这让杰森想到那个稻草人形象的稻草人，以引发人们心中潜藏的恐惧着称。
结合罗曼昨晚的表现，倒也挺符合。
继续浏览时，杰森看到有人留言：我一直觉得罗曼像个神经病，昨晚他的表现更加坚定了我的看法。
杰森又看了遍，默默点了个赞。
本杰明来通知他上课时，他已经点了好几十个赞。
飞速点完最后一个赞后，他唉声叹气地盖上电脑，去上礼仪课。
这个罗曼，都被抓了，还不能让他消停一天。
……
哥谭警方调查速度倒挺快，凶杀案前两天，会客厅就被死者马特用化名包下来。
会客厅为了私密性，未安装监控设备。
警察调取到的酒店录像只能看到罗曼在离开宴会厅后，去了别的楼层的客房。
客房内的电梯能直达会客厅，只是需要特殊房卡解锁会客厅门禁。
至于双方派来的守卫，黑面具的两个手下招得很快，也很坦诚，直言就是来看守场所。
而马特那方的守卫则是两个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只当是站岗就能领工资。
马特身上的枪伤经鉴定，都是生前伤，子弹跟现场出现的枪做过比对，证实是同一把枪所为。
事发前后一个小时，只有两个人刷过卡进入会客厅，一个是马特化名的卡，另一个就是罗曼的那张卡。
一切证据都指向罗曼，他杀了马特。
但他是不是黑面具，这个事情，还有待挖掘证据。
罗曼躺在病床上，右手被铐在床沿上，人显得异常憔悴。
虽然已过去一夜，恐惧毒素效果已经完全消退，但是他的状态仍旧不是很好，面对警察问询时，也只反复呢喃“我杀了他”。
他的律师多次强调，他现在精神错乱，所言不能用作证词。
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又被指控谋杀，所以罗曼在周一时被移交到阿卡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暂不接受保释。
周一上学时，杰森自下车踏在地上起，就察觉到周围充斥着怪异的目光。
学生们对他又纷纷敬而远之，还对他指指点点。
杰森现在解读唇语的技巧不说炉火纯青，但是看些简单的话语还是易如反掌。
尤其周围的人也说不出高大上和深奥的句子，基本都在说罗曼的事情。
他走进教室时，比尔、苏珊、爱丽娜和几个孩子围在一起聊天。
他们看着杰森走进来，偷偷笑起来，开始说罗曼是个杀人犯，而他是犯罪巷出来的，也是个小罪犯。
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看到有人这么说着。
好在他早就习以为常。
总之他爹是个罪犯，他养父也是。
他妈也干着不多好的事情。
他似乎逃不掉，注定是犯罪世家的一员。
传说中，龙生龙，凤生凤。
所以，他该是个小罪犯——吗？
杰森觉得自己才不会为此困扰。
说他可以，他无所谓。
“罗曼还没被定罪。”
他把书包丢在桌子上，转过身对着正在窃窃私语的孩子说。
比尔虽然没参与关于罗曼的讨论，但也偷偷骂他是下水道老鼠。
“他不是凶手，只是有嫌疑而已。”
杰森凶狠狠地讲解。
孩子们哧笑着不理他，继续围在一起聊天。
时不时能听到“罪犯和犯罪巷”这样的字眼。
杰森坐下，他现在不想惹是生非。
不然要叫谁来见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