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蝙蝠侠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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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杰森搂着罗曼的脖子，“我想回家——回我原本的家，拿些东西。”
“不必了，我已经让人把那里烧了。”
杰森睁大眼睛撅着嘴，搂着罗曼脖子的手攥成拳头，他眼中溢出泪水，他妈妈的照片还在那里，为数不多能纪念妈妈的物品。
“以后好好跟着爸爸，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放我下去，我想回房间。”
杰森吸着鼻子。
罗曼歪歪头，将小孩放下。
小孩头也不回地跑走。
“杰森，注意教养。”
杰森停住脚步，肩膀抽动，“爸爸，我回房间了。”
“转过身对着我说。”
小孩慢腾腾地转身，眼泪掉下来，但仍旧抬头看着罗曼，抽噎着，“爸爸，我想回房间。”
“去吧，晚饭准备好后，我会让人去叫你。”
杰森回身，哭着开门跑回房间，趴在床上恸哭。
罗曼对小孩的眼泪不以为意，以后杰森只会有他一个家人，过去的东西全都消失，不需要留下。
杰森哭累了，渐渐睡着。
到了晚饭时间，罗曼亲自去喊他便宜儿子吃饭。
“杰，吃饭了。”罗曼轻轻拍着杰森，将他拉起来。
杰森睡得迷迷糊糊，趴在罗曼肩上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爸爸。
罗曼眉毛一挑，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小孩的后脑勺。
杰森渐渐清醒过来，发现抱着他的人是罗曼后，口气有些不好，“放我下来，我已经很大了，不需要一直被抱着。”
罗曼哼笑一声，将他放下，不过仍旧拉着他的手腕，领他去餐厅。
“我自己会走，我认识路。”
小孩跟在后面不停地强调他能自主。
但是罗曼拒不听。
忽然小孩用软软的声音道：“爸爸，我自己会走，你能放开我吗？”
“我的好儿子，你正在学着成长为一个小大人。”
不过罗曼松开了他。
杰森还是一脸很不服气，他只觉得这个人有病，还是大病。
罗曼瞄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吃完饭后，罗曼要杰森到训练室，亲自跟他过招。
小孩一次次被罗曼教育，“太慢，还是太慢。”
一个小时下来，杰森累得气喘吁吁，罗曼不会对他下重手，不过他不会放过痛揍罗曼的机会，每次都是全力出击，虽然也没怎么打到就是。
“好了，今天先练到这，你回去好好休息。”
一旁的仆人立即将他领回房，他刚一回房，就累倒在床上。
正当他迷糊时，房门又开了，仆人开门进来，“杰森少爷，罗曼老爷吩咐你去洗澡，如果你太累的话，我可以帮你。”
杰森被这句话吓醒，看着走过来的仆人，他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不用，我自己能行。”
洗澡时，杰森一直在骂罗曼变态，什么事都要管。
冲完澡后，杰森穿着浴袍冲回床上，想继续睡过去。
仆人拿着吹风机来帮他吹头发。
杰森又是一个机灵，抢过吹风机要自己吹。
好不容易吹干头发后，杰森终于能安心睡一觉，今天一天过于充实，他现在累得不行，很快就进入梦乡。
罗曼忙完事务，来到他房间，照例留下晚安吻。
“今天还没跟爸爸说晚安呢，儿子。”
杰森呢喃着，完全听不清。
罗曼倒也不介意，帮他关上灯就离开了。
第二日的日程也是照例如此。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他们多了个不速之客。
“罗曼，你绑了个小男孩，你想做什么？”
罗曼此时在自己的书房内看着闯入的蝙蝠侠，十指相扣。
消息还挺灵通。
“我要更正下，蝙蝠侠，这不是绑架，我跟杰森很投缘，鉴于我个人原因，我不会有子嗣，所以我决定收养他，作为我的继承人。”
“他是自愿被收养的吗？”
罗曼耸耸肩，“你可以自己问他。”他按了下桌上的铃。
杰森此时正在自己书房里开心地看书，管家敲门进来，“杰森少爷，先生请你去书房。”
被打断后，杰森有些不舍得，不过他还是将书放好，迅速跑去罗曼书房。
推门进去时，杰森吓了一跳，传闻中的蝙蝠侠也在这里，不过他很快恢复，“爸爸，你找我。”
他的模样乖巧极了。
“过来，我的好孩子。”罗曼对着杰森微笑，张开怀抱。
每次罗曼这样，他都得回应这个抱抱。
杰森走过去，靠在罗曼怀中。
罗曼将他抱起放在腿上，一起面向蝙蝠侠，“儿子，蝙蝠侠怀疑我绑架你，你说呢？”
杰森嘴角动动，“没有，爸爸对我很好，还给我请家庭教师。”
“如果他胁迫你，你完全可以跟我讲，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杰森连连摇头。
“我是真心要收养杰森的，杰森也很喜欢我，是不是啊，儿子？”
杰森点头，“嗯。”
“你看到了吧，蝙蝠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罗曼笑吟吟的，不待蝙蝠侠说什么，他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受布鲁斯影响。”
蝙蝠侠微眯双眼。
“布鲁斯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在收养迪克后，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所以我想我也可以效仿布鲁斯，体验下养孩子的快乐。这不，巧了，让我遇到个偷轮胎的小贼，我觉得杰森是个可造之才，所以决定抚养他。”
他十分想看此时蝙蝠侠面具下，布鲁斯的表情，不过挺可惜的，看不见。
比布鲁斯快一步，截胡收养杰森，这样布鲁斯就会失去他的第二个儿子，蝙蝠侠会失去第二个罗宾。
罗曼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不过蝙蝠侠不知道他知道这件事。
蝙蝠侠看向杰森，“我要单独跟杰森聊聊。”
“儿子，蝙蝠侠先生要跟你单独聊聊，你愿意吗？”罗曼侧头问着自己未来的养子。
杰森看着他，点点头。
“好吧，那爸爸给你们留点空间。”罗曼吻了下杰森脸颊，随后把杰森放下，准备离开书房。
“不，我要带他出去聊。”
罗曼皱眉，蝙蝠侠实在是太精明了，他不可能答应。
“爸爸，让我跟蝙蝠侠先生出去一会吧，我十分崇拜蝙蝠侠。我保证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后，蝙蝠侠先生会送我回来的。”
杰森张大眼睛，用着软糯糯的声音道，“对吗？蝙蝠侠先生？”
听到杰森的保证，罗曼觉得让他们出去一趟也行。
“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爸爸答应你。我相信蝙蝠侠能保护好你。”
蝙蝠侠抿着唇，“我会送他回来的。但如果你胁迫他，我会把你送进监狱。”
“行吧，蝙蝠侠还是不太信任我。”
基于这半年来他俩的一些小摩擦，蝙蝠侠已经猜到黑面具就是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逮捕他揭穿他。
罗曼很乐意看到蝙蝠侠吃瘪。
他命人取来外套和皮鞋，亲自给杰森穿好。
“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儿子。”
“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