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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陆嚣,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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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天色已晚,沈兰因独自走在空空荡荡的医院长廊上,心中泛起连绵不绝的痛楚。

真的很疼,很疼……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按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不禁靠着墙壁慢慢下滑,跌坐在地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睫羽止不住地上下飞舞,眼泪如同暴风雨一般来势汹汹。

她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苦涩的泪水将她淹没,永无出头之日。

一片‘遮天蔽日’般的巨大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悄无声息。

坐在墙角的沈兰因蓦然抬头,眼角汹涌的泪水无声滑落。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了一瞬,沈兰因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开口就怼。

“继续做你的大头鬼,赶紧飘,别踏马挡光!”

陆嚣微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温柔缱绻的眼里,桃花点点,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女人发丝散乱,长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欲坠的泪珠,鼻尖红红的。

粉嫩的脸颊上覆着两行浅淡的泪痕,如梨花带雨,出水芙蓉,惹人怜爱。

他的身影浮现在她闪着碎光的眼眸中,呵斥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过之后的浓浓鼻音,显得软软糯糯。

不像是在发火,倒像是在对他撒娇。

陆嚣唇角一勾,慢慢蹲下身,紧挨着沈兰因而坐,后背松松垮垮地靠着墙,一双大长腿肆意伸展。

“有长得像我这么帅的鬼吗?”

切,自大狂!

沈兰因拒绝回答问题,并像对方投掷了一个大白眼。

男人侧头看了女人一会儿,猝不及防凑近,指尖在她眼睛下方蹭了蹭。

“老婆,你心里爱的那个人是你哥,沈淮序,对吗?”

“是又怎么样?你难道又想用这个要挟我?”沈兰因怒目而视。

陆嚣忍不住撇了撇嘴,委屈巴巴,“老婆,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样下三滥的卑鄙小人?”

沈兰因眼角斜飞,睨了男人一眼,那冰棱棱的眼神分明是在说,“难道你不是吗?”

陆嚣垂眸片刻,干脆地点头,“好,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下三滥的卑鄙小人。”

他顿了顿又强调:“但我对你的爱绝对是超一流!”

沈兰因嗤之以鼻:“你这几天肠胃不好,把脑仁拉出来了?怎么做到可以这么不要脸?”

陆嚣不正经地挑眉,拖腔带调地长“嗯”了一声,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一副“人至贱则无敌”的模样。

少顷,他双手撑地,一跃而起,朝她伸出手,雅痞又邪魅:“跟我回家吧,老婆大人,月黑风高夜,缠绵恩爱时啊。”

沈兰因视若无睹,自顾自站起身往前走去,陆嚣亦步亦趋地跟着,如影随形。

出了医院大门,沈兰因轻飘飘地瞥了陆嚣一眼,似笑非笑:“哟,换车了。”

陆嚣点了点头,悠然走到车边,打开驾驶室的门,冲她挑眉,“老婆大人,请上座。”

无垠夜空下,一辆玫瑰金劳斯莱斯浮影耀熠生辉,散发着艺术品一般庄重典雅的气质。

“车不错,人不行。”

沈兰因傲然挺立在原地,双手环胸,眼中含着赤裸裸的轻藐。

陆嚣舌尖轻顶了顶腮,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蓄意加重音节,反问:“我不行?”

一字一句,吹散在撩人的夜风中,荡漾着散漫不羁的邪痞。

沈兰因耐心告罄,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蹬!蹬!蹬!”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一阵有力而快速的脚步声。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男人的大掌已经扣住她的腰,一个托举,轻松地将她单手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朝车后座走去。

“陆嚣!疯狗!毒蛇!放开我!”

沈兰因美眸喷火,玉颊染绯,恼羞成怒!

双手疾风骤雨般不停拍打着男人肌肉紧实的宽背,双脚乱踢,拼命挣扎。

男人停下脚步,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女人的翘臀,抛出条件:

“你开口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放你下来。”

“老公公!死太监!”

“啧,嘴这么硬,是不是非得我亲一下才能变软?”

话音未落,女人就被放倒在真皮座椅上,刚想起身,陆嚣整个人便笼罩了下来。

身后是柔软的椅座,身前是他硬挺的胸膛,紧密的压制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滚开!”

女人咬牙切齿,滑腻真丝包裹的诱人弧度剧烈起伏。

她伸出手想要狠狠推开男人,却被他用领带绑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按住。

两个人贴得极近,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男人垂眸无声地凝视着她,许久,沈兰因亦直视着他,不躲不避。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近,触手可及,可彼此的两颗心却像是横亘着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明明温香软玉在怀,陆嚣却觉得沈兰因就像是一阵抓不住的风,永远不会为他停留。

可抓不住又怎样?不会为他停留又怎样?

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休想从他身边逃开!

男人眸中墨色翻涌,黑云压城城欲摧。

他抬手掐住女人的下巴,让她无法偏头躲开,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骤然压下。

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侵入她的领地,恣意掠夺撕咬,温软、潮湿又黏腻。

吻越来越放纵,小巧的耳垂、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酥软的饱满……

女人的一切都成了他的所有物,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又像是要把她揉碎重塑。

清冷的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交叠缠绵的火热躯体上。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喘息声、湿润水声、衣料摩擦声,持续不断地交响。

暧昧又淫靡地点燃月光的温度。

半明半昧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一点点瓦解人的理智,将人拖入情欲的万丈深渊。

在男人意乱情迷,溃不成军时,女人双腿夹住他的劲腰,一个用力,翻身而上。

她骑坐在他大腿两侧,直起腰,居高临下俯视他,目下无尘,清清冷冷。

而倒映在男人眸中的女人却是妩媚动人,我见犹怜。

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莹白玉润,衬得纷乱的红痕愈加明显,犹如千树万树桃花开。

唇瓣红肿似樱桃,因为刚刚绞缠得太激烈深入,一缕亮晶晶的银丝断裂在她唇畔。

她轻抬指尖,不疾不徐地抹掉,又不轻不重地拍着男人的脸。

“陆嚣,你弄得我很不爽!”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几次就好了。”

男人长臂一伸,温热的掌心勾住女人的后颈,扯下来,强迫她贴近,目光由此对上。

“我们来日方长,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妙,一直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沈兰因眉梢微挑,用曲起的指节轻轻点了点他的唇,“是用你这张嘴?还是……”指尖一点点下移,覆在不可描述的禁地,“用它?”

“都行,只要你想,我无所不能。”

“是吗?不过我只想要你……”女人侧头,红唇似有若无地舔咬着他的耳垂,语气温柔缱绻,出口的话却像是淬了剧毒,“去死。”

几乎是同时,一道银光从空中划过,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刺向男人的脖颈。

“嘀嗒、嘀嗒……”

温热的鲜血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陆嚣的指缝,蜿蜒而下,落在蜜色肌肤上。

生根、发芽、长叶,最终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玫瑰。

沈兰因从陆嚣手中缓缓抽出染了血的匕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明艳妖冶,充满攻击性的美,肆意盛开,轻蔑却傲慢。

“呵!男人!”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人吗?怎么连为我去死都做不到?”

“别担心,你要是死了,我自然会为你陪葬。”

“你虽然不能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却能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可是你几世都修不来的天大福分,你确定不要?”

一双亮得惊人的美眸肆无忌惮地盯着男人看,勾魂索命。

不等陆嚣回答,又猛地举刀扎向他的心口,口中却软声诱哄,“乖哦,不疼呢~一下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