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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农村糙汉家的娇气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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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脚上都开始流血了,男人疼得要命,胡言乱骂。

刘寡妇没了办法弯腰去拖狗,场面极其混乱。

没人再有余力去管旁边的阮眠。

她在心里默默对狗狗说了声谢谢,就加快脚步跑了。

来到凌跃家。

还没进院子就闻到了股血腥味儿。

女孩有些害怕,惴惴不安地放慢了脚步。

借着月光能看见在门口的树枝上栓着根绳子,上面挂了好几只被剥掉皮的野兔。

黏稠的血液还在往下滴,汇成一小滩血泊,气味儿刺鼻。

阮眠捂着鼻子敲了敲门。

“凌跃,你在吗?”

没人应答,她试探性推一下,发现门没锁。

“我进来了……”

这里说是客厅,实际上地板也是用水泥浇筑的,偶有不平坦的地方。

家具很少,只有张普通的二手棕色沙发和实木桌子,墙角的置物架看构造应该是他自己动手做的。

墙壁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刀具、绳网和不知名的动物骨骼,可能是当做标本或者其他的纪念意义。

她把衣服放在了置物架上,叠得整齐。

“你怎么在我家?”

身后猝然传出来的低沉声音吓得少女指尖微颤。

男人幽暗的眸光掠过她看见了被洗干净的衣服,似乎明白了她来的目的,眼里的敌意也减轻了许多。

可视觉转换下。

阮眠看见的却是凌跃系着黑色的屠夫围裙,浑身沾染了鲜血,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握着锋利的斩骨刀。

女孩的脸色愈发苍白,有些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我只是来还衣服,你别误会。”

男人踱步走来,压迫感很强,结合他手里的刀尖还在滴血,可能是在侧屋砍骨头,所以才没有听到自己进来的动静。

他拎着反射寒光的刀面还黏着稀碎的血沫。

少女脸颊上的血色消散,浑身涌上一股凉意,冻得手脚发麻,只能眼睁睁望着对方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怔愣的眼睫直直对上凌跃尖锐的喉结,眼尾湿透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闯进你家……”

听语气,她快要哭出来。

男人抬起布满青筋的手臂,擦过碧玉般小巧的耳垂,落在置物架上,取下绳索。

再度转身到侧屋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

阮眠浅浅松了口气,踏出门。

打开手电筒照在漆黑的路上,蛙鸣在田野里此起彼伏。

可回去还得经过刘寡妇家门前,那个男人会不会在路上蹲守?

临近晚上十一点,村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睡着。

弯弯曲曲的小道两旁都是果树和围墙,如果有人想要埋伏在里面实在太容易了,根本不会被她发现。

思索片刻,女孩又回来了。

她撩开帘子,里面的灶台旁边有张很宽敞的厚木桌。

上面铺着一层麻布,常年浸血已经脏污得洗不干净了。

一只粗壮的动物腿骨被凌跃按在砧板上,太硬,砍骨刀弄不断,他换了把更大的斧子。

“砰,砰。”

随着手起刀落,连地板都在跟着抖。

男人高高挺起的鼻梁使他的脸庞更显立体,犹如雕塑般精致。

他动作熟练的将一盆血肉分离开,然后用盐巴和花椒粗略腌制后悬挂在窗口风干。

费力也耗费时间,凌跃重复着也不嫌厌倦。

阮眠腿站麻了,挪动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本打算等对方弄好后,拜托他送自己回去。

可听着那可怖剁骨声,居然觉得安心,眼皮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

等男人擦手走出来,发现自家沙发上蜷缩着熟睡的少女。

她把脚落在半空中,膝盖环起,姿势别扭偶尔还蹙眉。

可能是担心弄脏沙发。

凌跃鹰隼般的眸子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走到院里,也不怕冷就直接打水冲凉。

男人精壮的蜜色皮肤上横七竖八都是伤痕,大多数都快要愈合,也有新添的。

一滴滴水珠划过结实的腹部落入暗处,地上蜿蜒的水流里混杂着动物血液。

半个小时后,他肩膀上搭着毛巾回屋,黑色发丝尖端还在往下滴水。

凌跃拿了床毯子随手给她盖上,自己就进房间睡觉了。

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稀碎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女孩紧闭的眼睫上。

阮眠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迷茫望着陌生的环境,好几分钟才缓过神,居然在他家睡着了。

忙不迭站起来,牵扯到毯子掉落在地。

“这是凌跃给我盖的?”

看不出来,他人还是挺好的。

想说声谢谢,溜达了半圈发现对方早就出门了。

早上七点温度不热不燥,远处半山腰还萦绕着浓雾。

女孩走在乡间小路上。

田地里已经有人在忙着收获苞谷,他们分工协作,裤脚被沾了露水的杂草染湿,也不觉得冷。

回到家。

胡梅已经煮好早餐了。

“眠眠,大清早的你这是去哪里了,吃过饭没?”

女人得知她睡在自己侄儿家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待她愈发亲昵。

“他性格就是这样,但办事很稳妥……”

阮眠嚼着野菜煎蛋,怎么感觉二婶一直在夸凌跃,她也没打断就安安静静听着。

说着说着女人的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唉,眼看小宝早就到上学的年纪了,可没有老师愿意收她。”

当初阮眠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小家伙好像身体不太好。

“二婶,宝宝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问得极其委婉,女人低声叹了口气,解释道。

“以前带去医院看过,医生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可就是比同龄的孩子要笨很多。”

想必是镇上的医疗条件也不行,估计得以后去大城市详细检查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些日子都是胡梅在照顾自己,阮眠有了个想法,也想帮帮她。

“二婶,我帮你去学校问问看,找个适合的班级让小宝跟着上学。”

女人去年就试过了,对方给的回复是,“您家孩子跟不上我们的进度,很抱歉。”

山区教育资源匮乏,本来就只有一所学校,老师也不算多,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明显有智力缺陷的孩子身上。

相同的时间可以教会其他人一百个词语,可小宝儿连两个都记不住,老师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