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爷我成了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地表最强锦衣卫,女帝跪求我上位!
“幸好这是镇抚司大牢,耶稣来了也借不了我的种。”
看着那魁梧身影远去,陈玄之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退婚,他没有任何不甘情绪,反倒觉得家有喜事。
记忆中,原主是苏语嫣的最强舔狗,尽管屡遭白眼与嫌弃,也始终千依百顺。
还说过什么非苏语嫣不娶......当初只是和人家碰了一下手,便大半个月没洗手。
妥妥的大离第一深情!
可惜,自古真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
如今,从前的陈玄之已经死了!
这种女人眼中只有利益,在她看来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这般急着撇清干系,无非是想待价而沽另寻出路罢了。
这种哄抬物价的婊子,狗看了都得摇摇头!
要真成了亲,分分钟执子之手将子带走!
眼下他更担心的是能不能破案,尽管没有绝对的把握翻盘,但这是人的本能欲求,总得先垂死挣扎一下吧?
不是说当太监不好,毕竟国家一级公务员,不用操心房贷车贷,也不用操心女人......
可这也太不尊重天下无敌的二弟了。
“搏一搏,能不能单车变摩托,就看这一波了!”
大概半柱香时间,苏语嫣去而复返,取来了一只匣子。
“这是你要的东西,现在可以签字退婚了吧?”
陈玄之没有搭话,目光已被匣子中的东西所吸引,其中放着两份卷宗,还有一些破碎的贡玉证物。
确认无误后,陈玄之才在退婚书上画了个龟。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鬼门关。”
苏语嫣分明是仙瘾上来了,冷冷撂下一句话。
本以为陈玄之会苦苦哀求自己,再便顺势羞辱他一番,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没想到陈玄之头也不抬,随便应付了一句。
“你一定要幸福啊嫣子。”
“你好自为之!”
自恃金贵的苏语嫣,哪曾受过这等冷落,冷哼一声正要走人。
如花却不干了:“小姐,说好的借种呢?我花期很短的!”
“......”
苏语嫣嘴角抽搐了一下,头也不回地悻悻而去。
“那我走?”
如花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
陈玄之点了眼隔壁的牢房,一脸戏谑道:“来都来了......这还剩小半柱香,要不,你问问我那四位同僚?”
如花目泛精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公子,你是个伟人啊!”
陈玄之没有理会反复碰撞的打铁声,也不知隔着一扇铁门能发生什么,迅速翻开卷宗查阅案情。
第一份卷宗,记录的是案发经过,与脑海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经过反复阅读推敲后,终于找出了一处可着力的地方。
【断桥当时是从上而下塌陷的】
“如此说来,石桥不是被水冲断的?”
这正是陈玄之弄来卷宗的目的。
这些卷宗并非流水线式编撰,而是结合了路人、锦衣卫、后续调查等供词总结而成,能白字黑字还原当时的情形。
不仅能排除掉主观因素,还能更清晰地形成严谨推理。
打开第二份卷宗,里边记录的是后续善后工作。
这正是陈玄之未能接触到的地方,也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要害。
【打捞上来的贡玉不足十分之一】
【打捞上来的贡玉无一完好】
当看到此处时,陈玄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竟然只打捞上来了十分之一?而且全都碎掉了?”
“比拼夕夕还儿戏?”
他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
......
镇抚司神都分司。
秦愫沏了一盏热茶,轻轻吹去雾气,若有所思。
书厅下首处,站着一位身着镇抚司百户装束的男人。
作为六公主的心腹股肱,刘世面露忧色:“六公主,大牢那几位的反应如何?”
秦愫冷笑一声,语气沉了一个调:“他们能有什么反应?这四个狗东西嗜赌成性,从前出任务就没少中饱私囊,真当本公主不知道?恰好藉此机会,处理掉这些蛀虫!”
“至于那慈幼局出身的见习锦衣卫,本宫给了他两个选择,留人不留头,留头不留人。”
秦愫抿了口清茶,又理所当然道:“本宫相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后者,毕竟人只会求生,哪里有会求死的?”
“他虽没有同流合污,但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谁让他长得一表人才,天生太监圣体?”
“有了本宫推波助澜,他也能在东厂风生水起,这是多少人都巴望不来的机遇!”
“前途就好比江湖之远,从来都是问路不问心,有得必有失嘛,你说对不对?”
不知何故,刘世莫名觉得裆下一紧,背脊直冒冷汗:“六公主说的都对!属下只是担心东厂那边会瞧出端倪,案发后他们的动静不小。”
“东厂?”
秦愫不屑一笑,玉笋细指轻敲着案面。
“他东厂算什么东西?东厂管不了的事情我管,东厂管得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镇抚司!”
说至此处,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霎时眯成了一条狭缝。
“此前清剿叛逆,本宫麾下亲卫百余人战死,东厂得了便宜也就罢了,转头却跟户部沆瀣一气,一再压榨阵亡锦衣卫的抚恤金。”
“既然他们不给,那本宫就自己拿!”
“这车贡玉,总算能给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了!”
刘世目中有光,重重一拱手:“公主请放心,等风声一过,属下便会将贡玉送往黑市,待置换成银两后,作为抚恤金分发给阵亡亲卫的家属,可......”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愫抬了抬手,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属下觉得死无对证,才是最安全可靠的,往东厂安插卧底一事太过冒险,与其留下把柄,倒不如斩草除根,那名见习锦衣卫留不得啊......”
刘世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尽管秦愫的计划天衣无缝,先是设局拿下贡玉,再将罪名推给同行的蛀虫,还能往东厂安插一枚卧底,简直就是一箭多雕。
可其中任何一环出了问题,都会让镇抚司面临灭顶之灾。
“此人入狱至今,未曾泼过同僚半点脏水,心性纯粹可靠,与其他几人简直云泥之别。”
秦愫放下茶盏,看向了刘世:“你要不放心,明日随本宫去一趟天牢,若他不愿当卧底,那就交由你处置吧。”
......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定不是意外!”
捋了一遍线索后,陈玄之脸色发白,突然有种活在楚门世界里的既视感。
从刮风下雨的天气,到接下临时任务,再到赶时辰绕路回京、路途中桥梁断裂、贡玉不翼而飞、剩下的贡玉无一完好......
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上套了!
本着小心取证,大胆推理的态度,陈玄之一边又一遍地重复着事发经过。
“难道是我的思路错了?”
“这些碎玉根本就没有不翼而飞,而是被有心之人替换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陈玄之取出了匣子中的证物,那堆破碎的贡玉料子。
其中一块血玉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世,他接手过的案子千奇百怪,从水泥封尸到古玩掺假、雨夜屠夫、开膛手杰克等等......
直觉告诉他,这些血玉绝对有问题!
于是,他尝试着用这个时代没有的刑侦手段,解开玉中的谜团。
先是将碎玉置于掌心,不断来回摩擦玉壁,直到散发出热度。
果不其然,一股淡淡的羊血腥味,随着空气渗入鼻腔。
“我丢,还真是拼夕夕制造!”
“道爷我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