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男男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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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了世俗的欲望,这会,又有了。
贤者状态消失。
他有感觉就算了,还能忍忍。
俏郎君骨头都是软的一般,无声抽泣着,他起了怜爱之心,手不听话抚摸了俏郎君的头发。
“你作死啊,作死啊,这种事情你还敢再来一次?”小白云暴怒,对李承乾拳打脚踢。
无用功。
一阵风吹过来,带来湖上的水气。
李承乾抬头看看天,原来是要下雨了。
他记得称心不喜欢下雨天。
用心安慰俏郎君,俏郎君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殿下,是我不值得爱么?”
“陷阱啊陷阱,”小白云大叫,“等我修炼成人,我变成称心的样子,苏明月的样子都成啊,你理智点。”
“万物之灵非你莫属,”李承乾微笑着给俏郎君擦去眼泪。
“夭寿哦!”小白云骂了一句。
此后,俏郎君经常给李承乾送书信,李承乾也出宫陪他游玩几次。
有一次被长孙无忌撞到,长孙无忌当即就挽起袖子,丝毫不给他面子,踮着脚尖提着他耳朵将他塞入马车。
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
把李承乾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李承乾摇着扇子无所谓的姿态。
不过纸里包不住火,太子养娈童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小白云不停说李承乾大脑供血不足,酿成这个被动局面。
“我不过是让某些人认清现实而已,” 李承乾在太液池边打水漂,用的是薄薄的玻璃,颜色各异,有种怪异的美丽。
这是阎立本他们折腾出来的,华而不实,硬度非常差,李承乾非常不满。
他花重金组建一个大唐的科学研究院,这都几年过去了,也没有几件好东西,忧伤。
“几个月后,就到我二十岁生辰,这一生,我想做的,想得到的,想知道的,都已经达成。大唐如此之美,可不属于我,我也不愿意背负太多东西,没能力早退让,我要及早脱身。”
风言风语很快也传到李世民夫妻耳中,两人相互鼓励对方,支持对方与李承乾畅谈一番。
“观音婢,你与那个逆子好好说,这番折腾又是为了什么?”
“儿大不由娘。”长孙皇后头都没抬,她才不接这个差事。
分明是他们父子斗法,拉她入战场,当她是傻子么?
“嗯,朕忍不住会动手。”
“陛下当心闪到自己的腰。”
……
李承乾在傍晚时候接到李世民的传召,召他到太极殿。
鸭蛋黄一样的太阳挂在宫墙上,慢慢下滑,橙红色的光,给太极宫铺上一层绚丽的色彩,青黑色的墙面都比平时温柔一点,他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抓到。
空空如也!
他缓缓进入太极殿正殿,太极殿真空旷,空旷到让人感觉自己很渺小。
李世民坐在高位,身体向左歪着,手肘顶在龙椅宽大的扶手上,左手撑着额头,他先看到的是李承乾的影子,而后,看到李承乾踏着光进入大殿。
身形偏瘦,像是被冬雪洗了之后的春天的竹子,挺拔俊秀。
这与梦中的李承乾很不一样。
李世民怀疑过这个儿子是否真是曾经的那个儿子。
他性格太软弱,容易受到别人感情的挟制。而梦中的儿子,逼宫时候亲手持剑,剑上带血。
他过于善良,对人的性命看的过重。
可梦中的那个,不说也罢。
他目光短浅执着于小节,心胸不够宽广。
他与每个人都保持适当的距离,除了玄奘,嗯,还有一个程知节。无论别人如何的示好,他回应的如何真诚,其实,他都有所保留。
哪怕这个别人是他的亲人。
这点让李世民很佩服,也很有挫折感。
他是如何能够对所有人都这样的?为什么他要如此?
身边人对他付出的真情实意又算什么?
自己作为他的父亲,能为他做什么?
能要求他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
青年着华服,神态悠然,双眸熠熠生辉,透露出一种自信。他站在那里,好像高位上的是他的好友,不是帝王,不是他父亲。
李世民很头疼,他做儿子时候,哪里敢这么嚣张。
只怪自己慈父心!
“过来,到上面来。”李世民很闲适的样子。
上面不是太子能上去的,李承乾微笑着走上去,来到李世民身边。
“想坐这个位置试一下么?”
“想。”
李世民哈哈哈大笑,指着李承乾说道:“胆大包天。”
“好奇而已,我想知道这个位子有多舒服,古往今来,无数英雄为之折腰,无数人为它丧命,贪婪的人为了它不惜挑起战乱血战沙场,导致生灵涂炭。
有人不惜铤而走险,无视亲友性命。为了争夺它,斗智斗勇,高尚者因其变得卑劣,洛水蒙羞。
最终有的人登上了皇位,坐拥天地间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俯视群雄,谁能不为之倾倒?
我想试一下它的魅力。”
李承乾神色有点迷茫,曾经他也为了这个位子,做过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坐上这个位子,是另外一个开始,守住这个位子更是艰难。谁能坐稳这龙椅,治理天下,令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便是真正的英明君主,也是历史长河中留下不朽传奇的人物。我不是,但是我还是有好奇心。”
自古帝王称制以来,皇位地位崇高,权力巨大,无数人为了得到这份权力而争斗不已。
对皇位的贪念源于权力、荣耀和地位的诱惑,这种贪念推动着历史的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古代社会的稳定和变迁。
但是落到个人头上,就是生与死。
“它本是你的,”李世民耻笑一声,“是你千方百计推开它,有眼无珠。”
“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也请您不要把我当做磨刀石,来磨练未来的大唐太子,我不是傻子。磨久了,不是磨刀石被磨穿,就是刀被磨断。”
“胡说!”
“玄武门之变也不过刚过去十来年。”
李承乾胆大包天扯了李世民袖子一下,示意他起来。
他坐了上去,又很快站了起来。
“垫一块皮子吧,太硬,不舒服。”
李世民……
这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你曾经很想要它,”李世民试探一句。
“早点废了我,我想到处走走,世界那么大,太极宫太小,住太久,心胸也变小,不要将雉奴变成第二个我。”
这算是他回答了李世民。
俏郎君身世那么清白,人又那么像称心,没鬼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