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又一个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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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的意思……”海川终于被她损得没脾气了,不甘心地问:“应该怎么做?”
“先想办法扩充资源,让人人都能吃饱穿暖,不再为生计发愁,不会再像你现在这样,饿着肚子没力气。”卫灵儿毫不客气地侃侃而谈:“然后,再通过刚柔并济的制度,该引导的引导,该强制的强制,让大家遵循所谓的圣贤教诲。当然,在做这两点的时候,可以同步宣扬圣贤之词,但要记住,这只是辅助,锦上添花而已,不能取代前面提到的资源和制度,那才是根本,知道嘛!”
海川皱眉消化了好一会儿:“那如果……资源就是不够呢?”
“取舍!”卫灵儿干脆道:“优先紧着亲近的、优质的有生力量来分配。”
见他疑惑地望过来,耐心地举例:“譬如,粮食有限,那就优先给军队多分一些,因为他们要保家卫国,重体力活;其次是官员等有权力的人,因为他们掌控着国家和民生的决策和走向,可以影响很多人;最后才是寻常百姓,因为他们的影响力最有限,吃太饱了也不见得能帮助到别人,不如少吃点儿,还能顺带激励他们想办法自给自足,提升自身的能力。当然,这也有个度,如果给老百姓分得太少,少到无法生存只能造反的地步,那就得不偿失了。有时候……”
她想起前世那场可怕的疫情,想起自己被拔管的结局,目光幽幽地定在虚空中的某处:“资源稀缺到一定程度时,也需要更残酷的取舍啊……”
“可是……”海川仍有些不甘:“这么明显的偏颇,如何兼顾大局?”
“我唆介位大郭,你似不似撒啊?”卫灵儿忍不住大着舌头调侃他,一脸掩饰不住的嫌弃:“到底神马是大局?嗯?大家一起病恹恹得等死?还是牺牲一部分老弱病残,集中资源先保住有生力量?前者,大家都是死路一条;后者,至少一部分人能活下来,让集体延续下去,甚至有可能,这部分人可以快速地创造更多的资源分配下去,帮着之前牺牲利益的老弱病残一起活下去。”
海川不服道:“问题是,你如何能保证,那些多占资源的有生力量,将来会回头帮助那些为他们牺牲的人?哼!恐怕连感激都不会有!正所谓欲壑难填,估计还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聚拢财富,欺负那些为大局牺牲的人!”
卫灵儿:“那就等着那些人造反呗!”
海川嗤道:“人都被欺负没了,还怎么造反?”
卫灵儿无语地看着他:“怎么可能全欺负没了?你们自己不要活了?”
“什么?”海川没听懂。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话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
“舟若想航行,可能把水都抽空吗?”你以为是飞船?
海川愣住,一时无言。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那些服侍你的下人和侍卫,你要是把人家欺负狠了,不联手吃了你?但你能为了不被他们反扑,就一个不留么?”
海川更沉默了。
卫灵儿一字一句地总结道:“所以,兼顾平衡与底线的取舍,才是顾全大局,而不是毫无底线的彻底平分,明白?”
海川明显有些消化不良,神情怔忡:“你前面说要取舍,现在又说要兼顾……”
卫灵儿有些抓狂:“我是告诉你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走极端啊啊啊!平衡!大哥!我说的是平衡,不是平分,懂了嘛?”这货是不是饿傻了?
实在是懒得再跟他啰嗦,起身出去招呼海叔送饭:“赶紧的,先吃饭去!补补脑子再说!”
刚跨出门,等在外面的海叔便将一个早已备好的食盒递了过来:“劳烦姑娘了!”
卫灵儿:“……”她可以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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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从东方升起,远处还有隐隐的鸡叫声。
李木一把拎起佩剑,越过前来汇报的军士,急急地冲出官驿,飞身上马。厅堂的餐桌上,还残留着他没喝完的半碗粥。
一路疾驰,穿过半个城区,他勒马停在一个半开的金环朱门前。跳下马,把缰绳甩给紧随而来的军士,顾不上向大门两边正冲他躬身行礼的军士回礼,脚步不停地直冲进门内。
院里早有军士候着,接引他来到正对大门的会客厅,里面齐刷刷躺着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
李木蹲下来,一边掀开白布查看,一边听军士汇报:“大人,这屋内是司马一家的尸首,司马坤和他的夫人、小妾以及子女,一共七口人,都在这里了,其他下人杂役的尸首暂停在后院。经过排查,司马府上下三十二口,无一幸免。”
李木看了看屋内几人的尸首,面上还都停留着惊恐的表情,皱眉问道:“荀家有查过么?”
军士:“回禀大人,属下派人查过,荀家老爷已失踪五日。”
李木吃了一惊:“失踪?”
军士:“三日前荀家已报官,迄今尚未找到人。我们去衙门核查过,情况属实。”
李木起身问道:“最后一个看见他的人是谁?具体什么时辰?”
军士:“据荀夫人说,失踪前日的戌时,她还看到荀员外在书房作画,待亥时再去催老爷睡觉时,便已不见踪影。因着荀老爷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楼女子,荀夫人还以为那夜他又是出去寻欢,便没在意。没想到一连两日,都没见她家老爷回来,派人去青楼询问,得知荀员外失踪那晚,根本就没去那里,这才慌了神,前去报官。”
李木低头思索,若不是荀家,那会是谁呢?难道司马家还有其他仇家?“验尸了么?”
军士:“仵作一早验过,大约都是昨夜子时毙命。死因均是利剑穿心,部分人身上还有其他伤,尤其是司马坤和嫡长子司马承健,似乎……似乎死前受过刑讯逼供。”
“刑讯逼供?”李木诧异,复蹲下查看二人的尸首。果然如军士所说,除了胸口致命的剑伤,身上多处淤青,血污斑斑,司马承健的几根手指都给掰断了,显然是被狠狠地折磨过。
司马家,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需要这样逼供?
他回头问军士:“还有其他线索吗?有没有脚印踪迹可寻?”
军士:“回禀大人,院内脚印杂乱,难以分辨,只有后门外的一道四轮车辙尚能辨认。属下派人查过,出城后应该是向东去了。”
“四轮马车?出城向东?”李木心念一动,忽地起身急急冲出后门,一看地上的车辙,瞳孔猛地一缩,果然,是那个人的车!
再不敢耽搁,他一边快步赶往前门上马,一边吩咐军士:“你快去将此事禀报卫大人,就说追踪目标去了道观,我先行一步,请大人速来支援!”
“是!”军士不明所以,但因着亲卫军的规矩,也不敢多问,便急忙领命赶往官驿报信儿去了。
那边厢,李木早已一骑绝尘而去,身后扬起飞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