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城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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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蹲过班房的人永远不知道自由的幸福。
阳光,蓝天,白云,清风......
以往最平凡的东西,在牢中却弥足珍贵。
走出四零四班房,猫烨晒着太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精神焕发。
身后,安定满脸的黑云终于绽放出了一丝明媚的阳光,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小弯弯。
不枉刚才又是扮黑脸又是唱白脸,这份累这份苦终于有了回报。
“猫小子,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让你牢底坐穿,不,种一辈子大洋芋,天天搓擦搓擦。”
上了安老爷的船,不搓擦都难。
刚好起来的心情稍纵即逝。
明明只想过点安稳的小日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长命百岁,可现在呢?
安老爷,小二黑......
都是一路货色,真应该让这两个家伙斩鸡头、烧黄纸,找个旮旯拜把子。
“答应的事我一定办到,不过老安,报酬似乎还没谈呢?”事已如此,猫烨当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报酬就是洗脱你的嫌疑!”安定挥舞着手臂,蛮横霸道。
“可人总要吃饭不是。”这句话,猫烨自己都觉得有理。
“关我屁事!”安定对自己的回答也挺满意。
“不吃饭会饿死人,饿死了谁替你办案?”
“我不多要,十块银币就成。”
“找你的小二黑要去!”
猫烨......
......
楚城殓房,阴森寒冷,不过不是什么死人都能住进来,只有那些被谋杀又或是无主的尸体,才会享此殊荣,而且还附带着条件。
一,需要有被解剖的心理准备。
二,只能暂住,之后必须挪窝。
三,有可能做成标本,为医学贡献一份余热。
殓房就设在大楚医院的下面,上面看病人,下面住死人,对了,医院对面就是那家临福堂老医馆,听说里面有位医术了得的老军医,专治男人的病。
小纸片上的广告是这么说的。
路过的时候,猫烨特意打量了一眼,人不少,清一色老爷们......
果然,广告的威力不可小觑。
猫烨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弄点小广告之类的纸片片,也好宣传一下他的拿手绝艺,瓦猫。
这件事情,可以考虑。
......
闻着刺鼻的消毒水,猫烨进了医院辗转来到了地下室,一连下了三层,眼前出现了一条昏暗的长廊。
长廊两旁有不少房间,猫烨吃着油条边走边看,跟逛园子似的悠闲自在。
走到最里面的时候,猫烨伸手拍了拍安定的肩膀,顺便还轻轻擦拭了一下手指上的油腻。
“猫崽子,往哪抹呢?”
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安老爷的火眼金睛。
“老安,这是殓房?”看着眼前的铁门,猫烨有些诧异。
铁门还算厚实,就是有些变形,上面有着几处明显凸起的形状,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重物从里面撞击造成的。
门锁已经损坏,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粗大的铁链外加一把大号的铁锁。
“这就是殓房!”安定加重了语气。
“牢房吧?”猫烨掂了掂铁锁的重量,似乎不太认同。
安定没有理会话语中的夹枪带棒,命令守门的藩警打开了铁锁。
推开铁门的瞬间,阴冷的空气带着飕飕的尾音迎面而来,猫烨舒服的抬起了下巴,一副自在的模样。
“喂,干啥呢?”见他没有挪动的打算,安定忍不住问道。
“一路过来,身上又热又燥,这阵凉风正好,消热解暑,我说老安,你真会挑地方。”
安定微微一愣,随后解开了衣领的纽扣,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六月的大热天跟蒸笼似的,要说避暑佳地,放眼整个儿楚城......
殓房算一处,就是地方有些不太吉利。
藩警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凌乱,在殓房享受冷气?
我天,要不要这么心大!
阿嚏!
不适宜的喷嚏打断了享受中的二人,鄙夷的目光下,藩警紧了紧自己单薄的衣服。
早知道殓房这儿会这么阴冷,值班的时候就应该加点衣料......
殓房十分宽敞,靠墙的地方放满了巨大的铁皮柜,中间的位置则摆放着几张长方形的解剖台。
昏暗的灯光,微微摆动着的吊灯,布满污渍的解剖台,呛鼻的气味......
猫烨扫了一眼,“原来殓房是这样子的。”
“长见识了吧?”
对于殓房,安定可是轻车熟路,自从调任到了安保局,隔三差五他就要来一回。
“地方小了点,视线不够明亮,连口棺材都没有,搞些不实用的铁皮盒子,明显是对死者不敬......”
“还是以前的义庄好。”
三言两语,猫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也下了定论。
门外藩警瞅一大白眼子,土包子一个,年纪不大口气却挺大,知道不,楚城殓房可是高级场所,义庄算个鸟儿。
“这叫存尸柜。”安定特地纠正了一下。
“那又如何?”猫烨不以为然的说道:“搞得跟铁丘坟似的,唯一的好处就是节省空间。”
“金属的传导性强,在阴冷的地方更容易存放尸体。”
“棺材更好,冬暖夏凉,而且还舒适。”
“死人需要舒服吗?”
“你没死过怎么知道死后的感觉?”
“你也没死过,怎么知道死后的感觉?。”
“我爷爷死过,所以我知道。”
“你爷爷又不是你?”安定的眼角渐渐眯缝了起来。
“殓房也不是你的家!”猫烨的嘴角也慢慢冷了下来。
“殓房设备完整,功能齐全,连照明设施都有,要知道,现在能通电的地方可不多。”
猫烨不屑的一指头上晃晃悠悠的吊灯,“藩外的破玩意而已,有啥稀奇的。”
“灯丝,灯泡,电线,发电设备......不稀奇的话,你整一个我来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一个火折子足矣。”
“呸你个火折子,那玩意一个喷嚏能灭仨!”
“电灯就牛吗?停电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
守门的藩警识趣的退到了门外,对于双方顶牛这种事,除了当吃瓜群众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退避三舍,这点藩警明白。
殓房内,二人犄角对撞,火药味浓浓,突兀,灯光熄灭,地下走廊一片漆黑。
“说啥来啥,老安,发个电瞅瞅?”黑暗中,猫烨的声音响起。
“发你大爷的电,警员,手电在哪?”
安定咆哮一声公鸭嗓,震得殓房嗡嗡回响,直冲向外面的走廊。
藩警哆嗦一下,刚摸出来的手电落地啪嗒,直接报销。
“安局长,手电......坏了。”藩警擦了把虚汗战战兢兢的说道。
好在地儿黑,看不见对方的臭脸......
“老安,还是那句话,藩外的东西并不一定都好,有时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才实用。”
“少废话,你的火折子呢?”安定口气生硬,老脸生了茧似的发僵。
猫烨挺满意,只是......
“磨蹭什么呢?”半晌,安定不耐烦的催问起来。
“谁出门会带火折子?又不是做贼。”
“大爷的,耍老子玩呢?”
“别急,我这儿有火柴。”
“去你的火柴,难道我没有吗?”
“你一个局长,用火柴不觉得掉价吗?怎么的也该装个打火机不是?”
......
安老爷的暴脾气彻底喷发,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轰响,不等安定反应过来,脑后恶风呼啸,狂暴的风压刮得后脑皮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