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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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杨祁洗完澡后，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短袖短裤，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随即，一阵脚步声便是自其中响起，萧玖打开了房门，探出了脑袋。
“萧玖，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好。”
萧玖点了点头，将杨祁迎入了房间。
“你对恶魔了解多少？”
坐在床边，杨祁沉吟半晌，丢出了第一个问题。
“恶魔啊。。。”萧玖盘腿而坐，回忆了起来，“我记得，组织里有一本恶魔名单。上面说，恶魔是另一个世界的原住民，他们被那个世界所放逐，因此想要进入这个世界。”
“就像是，外来物种？”听到这句话，杨祁眉头一挑，“嘶，这本恶魔名单上的信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唔，好像是有一个恶魔比较好说话，恶魔之手的高层就从他口中得到了这些信息。”
“从恶魔口中得到的情报吗？”杨祁微微眯眼，随即继续问道，“可恶魔的食物是人类的血肉吧，他们难道不懂坐吃山空的道理吗？”
“我们当然懂。”
说话的，依旧是萧玖，但声音却是变得成熟了几分。
“恶魔？”
杨祁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明白，现在是萧玖体内的恶魔在与他对话。
“你能出来和我见一面嘛？”
“唔，出来应该不行。”
那恶魔迟疑半晌后，萧玖的身体逐渐开始了变化。先是身高，原本萧玖仅有一米六，而现在已经有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
那本就接近腰部的长发，此刻如同瀑布一般落在了地上，相貌也是变得成熟了起来。
“呜哇！变成御姐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杨祁眨了眨眼，感到有些心跳加速。
而这恶魔的嘴角则是缓缓勾起，手指贴着杨祁的嘴唇，“想知道恶魔的身体和人类的区别吗？”
听到这句话，杨祁身子猛地一个哆嗦。随即双手用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你是什么魅魔吗？！”
“真是可爱的反应呢。”看着杨祁的反应，恶魔笑容更甚，“我是寒之恶魔，要好好记住哦。”
“咳，总，总之，继续刚才的话题，人类如果死光了，你们吃什么？”
“嗯，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召唤法阵的规则了啊。”
寒魔沉吟一番后，缓缓道：“现在的恶魔因为被那个世界所放逐，因此只能寄宿在虚空之中。那里，没有任何的物质，更别说生物了。在那里，我们的时间是被暂停的，不会饿。但我们的思绪却并没有死亡，我们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个道理你能听懂吧？”
“懂，身体死亡，但意识仍存的感觉是吧？”
“对。”寒魔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样的日子，很煎熬。我们需要自由，自由，才是我们和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一原因。于是，我们将我们的意志送到了这个世界。”
听到这句话，杨祁心中有了点猜测，默默地等待着寒魔的下文。
“大概是在，二十五年前？”寒魔眉头微皱，确认了一下时间，“第一位人类接受到了我们的意识，并签下了契约，召唤出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只恶魔。那个契约内容并不是什么隐秘，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将恶魔的存在，宣扬出去。”
“于是，这才有了二十年前的恶魔危机？”
杨祁眼神一凝，问道。
“对，头两年，很少有人听了这个先驱者的话，尝试这个疯狂的举动。于是，这位先驱者换了一个方式，他将那些愿意相信他的人笼络在一起，创立了恶魔教会。以宗教的方式，让恶魔深入人心。在后面的三年里，恶魔教会愈发强盛，哪怕没有加入教会的普通人，也或多或少的知道召唤恶魔的方法。最终，在二十年前，恶魔教会以强势的方式，给了这个世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杨祁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书本上的内容，“危机爆发以后，人类以惨痛的代价消灭了恶魔教会，但召唤恶魔的方式却是流传了下来。”
“嗯，我听过这个说法。”寒魔点了点头，随即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了杨祁，“你真的觉得，恶魔教会完全被摧毁了吗？”
“。。。”杨祁沉默良久，缓缓摇了摇头，“以前我觉得，应该已经被摧毁了。可在和恶魔之手这个组织接触过后，我总感觉，他们似乎有着不被世人所知的目的。”
“哦——原来是你这么想的。”
听到杨祁这句话，寒魔倒是露出了一个满意地笑容，摸着杨祁的脑袋，“说回最开始的话题，我们为了自由离开了虚无，来到了这个世界。代价就是饥饿感回来了，我们需要吃人。
同时，我们也很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因此，我们并未选择大肆屠杀。而是在以能完成自己目的的前提下，有节制的吃人。”
“那么这背后，一定有恶魔或组织在控制吃人这件事！”
杨祁接上寒魔的思想，说出了这句话。
“完全正确。”寒魔的眼睛完成月牙形，随即忽地搂住了杨祁，“如果要保护这个世界的人们，那就毫不犹豫地杀死恶魔吧，无论他们和人类结下的是什么样的契约，他们的最高目的，都只有掌控这个世界。”
感受到寒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祁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那，你呢？”
“我啊？”寒魔尾音拉长，红唇凑到杨祁的耳边，缓缓将气流送出，“我会永远追随你哦。”
感受着暖流包裹自己的耳朵，杨祁猛地一个激灵，想要推开寒魔，却不知为何没了气力，“你，你放开我。”
“嗯？不喜欢我？”寒魔轻笑一声，柔声道，“那，你把我推开吧。”
“唔！做不到！”
“那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咯？”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杨祁憋红了脸，用力摇头。
寒魔则是心满意足地缓缓松手，“好啦，不逗你了。”
“最后一句话哦。”寒魔坐直身子，表情变得严肃，“没有人可以干预你的选择，这是你的自由，但也是你的枷锁。没有人可以引导你去做事，你只能依靠你自己。所以，凭着自己的感觉去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