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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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镇子的公交车上，杨祁闲来无事，拿出了手机。
还未等他开始看些什么，浏览器推开的新闻便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恶人的神是恶魔？光之大佛的真实面目！》
看到这个标题，杨祁心中咯噔一下，立即点了进去。网页内，是一条他与那男人战斗的视频。虽然血肉部分被打上了大片的马赛克，但杨祁手上的骨刃却是格外清晰。
下滑到评论区里，高赞第一条便是：“我这两天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推崇这什么光之大佛，一个被杀人犯敬仰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呵。”
杨祁轻笑一声，收起了手机。一旁的萧玖则是默默地抓着纸袋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公交车靠站，一批乘客走了上来，杨祁环顾了一圈四周后，默默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而萧玖见到这一幕，也是乖乖地跟着杨祁站了起来。
“怎么啦？到镇子上起码还有一个钟呢。”
“唔，不是你先站起来的吗？”
“言传身教啊。。。”
杨祁点了点头，抓着拉环，就这样和萧玖站了一路。
回到熟悉的小镇内，杨祁伸了个懒腰，还未等他迈开步子，一辆黑色的轿车便是停在了他的身前。
车窗降下，里面的曹景德露出了一个笑容，“走吧，我送你回去。”
杨祁和对方对视了三秒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拉开了后座车门，带着萧玖坐了上去。
车上，曹景德并未多说什么，默默地驾驶着车辆。
而杨祁也不着急，他知道，就算杀死了眼前的这个曹景德，也会发生昨天的那种情况。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坐好，这样要急也是对方先急。
而曹景德也是沉得住气，一直将车开到了杨祁家门前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谢谢了。”
杨祁道了声谢后，便是准备推门下车。而曹景德则是一直看着后视镜，等萧玖下了车后才忽然开口道：“哎，有空吗？”
杨祁眉头一挑，坐回了车上，“没空。”
“没空你还坐下？”曹景德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萧玖，“她是谁？”
“我妹妹。”
杨祁并未多解释什么，只是随便捏造了一个身份，同时对着萧玖道：“你先在家里坐会儿，我和曹警官出去一下。”
“哦。”
萧玖点了点头，老实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好了，走吧。”
杨祁双手枕着脑袋，一脸怡然自得。
“好嘞。”
曹景德应了一声，踩下油门，缓缓驶离了杨祁家门口。
十分钟后，曹景德将车开到了山脚下，“这里车就开不上去了，走两步吧。”
“嗯。”
杨祁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二人就这样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走去，直到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矮矮的墓碑，曹景德才停下脚步。
杨祁抬头看去，墓碑上写着曹毕胜之墓，遗照上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你爸？”
杨祁眉头一挑，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曹景德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我爸生前也是个警员，死在了恶魔危机爆发的那段时间。在我看来，他是个英雄。我也继承了他的遗志，当上了警察。。。”
在说这话时，曹景德的眼神颇为复杂。而杨祁则是眨了眨眼，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你还真对得起你爸。”
听到杨祁话语中的讥讽，曹景德无奈一笑，“你这么说话，那我们可就不太好聊天了，我和恶魔签下契约只是无奈之选。”
“打住，别消费死者了。”杨祁摇了摇头，看着曹景德，“我没有动手，就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
“不要搞得火药味这么重嘛。”曹景德讪笑一声，挠了挠头，“你也不一定能杀了我不是？”
“没事，我是无业游民。”杨祁摆弄着手指，冷冷道，“我有很多时间，我天天追杀你，只要你敢在警司露头，我就把你头砍下来，挂在警司大门前。你可能不会死，但永远别想睡好觉了。”
“你这不是威胁我吗？”
“哇，你听出来了哎，你好聪明哦。”
说这话时，杨祁语气依旧平淡。
“你这样是在和挑衅整个警务系统。”曹景德微微眯眼，语气也是变硬了起来，“一个恶魔之手已经够你喝一壶了，我劝你说话前想想清楚。”
“你能代表整个警务系统？”杨祁看了曹景德一眼，“你去翻翻八年前的卷宗，看看我上次挑衅警务系统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呵，我不用翻。”曹景德耸了耸肩，脸上再度浮现出笑容，“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来我也不是要和你对线，只是想把话讲明白。”
“说说看。”
杨祁点了点头，等待着曹景德的后话。
“我虽然是恶魔，但我并不属于恶魔之手。”曹景德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了一番思绪，“充其量，我是和恶魔之手有这么一点合作。”
“在你们共同商议下，你们把我变成了英雄？”
“嗯，因为我们需要英雄。”
曹景德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无比真诚，“我们难得发现像你这样敢于和恶魔战斗的英雄，因此我们想留住你。情急之下，也就有些不择手段了。”
“饲魔。”
“嗯？什么饲魔？”
“呵。”杨祁嗤笑一声，看着曹景德，“你要说你不知道什么是饲魔？没关系，我告诉你。饲魔就是你口中的，和恶魔战斗的英雄。”
“不一样。”曹景德认真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和饲魔不一样，饲魔本身的思想我们无法控制，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都会波及到一般路人。因为他们并不是为了守护而战斗，而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才战斗的。”
“这会儿倒是用上‘我们’的字眼了啊。”杨祁笑着摇了摇头，“那，你们对我不也是对待饲魔的方式吗？靠一些强硬的手段来控制住我。”
“我为这次的事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