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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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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张良右挠了挠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不知为何这句话让他非常不舒服,坐立难安,骂了一声晦气便开车离开了。

这种如死亡如影跟随的危机感让他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他要找几个嫩模压压惊。

临近午夜,唯于市区的伊家宅邸中,伊星灯在黑暗中平静地睁开眼睛,静悄悄地从床上下来,将已经熟睡的伊星烛身上的被子盖好,静默无声地走出了房间。

她行走在黑暗中,隐匿于黑暗中的事物皆毫无保留的进入她的双目,清晰可见,甚至比白天更清楚。

一间密室的门被她打开,空间并不大,却摆满了木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

中间的架子上摆放着数目众多的用密封袋包起来的头发、指甲、血液等人体零件,看着这些东西的伊星灯露出一抹张扬的冷笑。

她从中拿出一包写着张良友三字的袋子,走出了密室,顺带无声地关上了门,来到了种满花草的后院。

手中的密封袋被她打开,一脸厌恶地拿出里面的几根有点掉色金色头发,在手中揉搓了起来,空灵而诡异的细语从她双唇中流出。

双手的手势不断变换,手中的几根金毛在揉搓中变长变黑,并且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疯狂扭曲。

“呱!”

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飞到伊星灯面前,猩红的眼睛直视着这位月下美人,伊星灯脸上没有出现惊讶,这只乌鸦就是咒语招来的。

她双掌一展,几根黑线飞向乌鸦,向蚯蚓一样钻入它的身体中,但乌鸦却毫无反抗,眼中的红光添上几分不祥的猩红,静谧地拍打翅膀向一个方向飞去。

冥月秘卷,月阴篇:【咒受应真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完成了。

伊星灯活动一下手腕,去洗手间洗了三次手后偷偷摸摸地回到床上,床上的伊星烛还是如平日一般睡得香甜。

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屋内,沙发、除非、桌椅、床上一片狼藉,散落着皱巴巴的卫生纸和一些不明液体,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怪味。

阳台落地窗上的窗帘未拉下,清晨的阳光穿过洁净透亮的玻璃,直射到张良友的单眼皮上。

“呃...哈...”

在眼球不适的刺激下他翻了个身,虽然他还紧闭的双眼,没有起来的打算,但那种被死亡追逐的感觉仍然环绕在他心头,令他难以再次入眠。

“你今天的运气不错...”

“但明天不会...”

“你他妈催命鬼啊!!”

张良友抓狂的坐了起来,将枕头用力扔出,飞出去的枕头砸到一个精致的花瓶,陶瓷破碎的清脆声响让他脑中不断回荡的声音停息下来。

单眼皮的眼睛满是血丝,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皮,缓解着即将紧绷到碎裂的神经,口中着呢喃着有辱斯文的脏话。

“叮。”

被卷在被子里的手机发出一声提示音,张良友一脸奔溃地翻找了起来,足足花了三分钟才被他找到。

他点开了上方的信息栏,跳转到微信聊天上,是一个叫南墙红杏的人的人找他。

南墙红杏:要不要来我家喝汤

并配了一张自拍,照片的内容是一个尤物般的少妇面前摆着一锅用材丰富的靓汤,一看就非常的补。

放纵了一夜而身心疲惫的张良友全身无力,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身体虚得慌,确实需要好好补补,顺便做点其他不可描述的事情。

刚刚的惶恐不安转眼间烟消云散,x虫上脑使他战胜了即将死亡的恐惧,他现在狠不得赶到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的家里喝汤,与某个格斗漫上的情景如出一辙。

张良友涨红着脸,来手机上快速输入。

黑枪阔少:好好热一热,我喜欢喝有点烫的汤,再煮点饭,我有些饿了。

南墙红杏:好,都听你的,保证把大少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我先去煮饭了。

她发了一张极其诱惑的自拍,让张良友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胡乱地穿上洒落在地上的衣服,急匆匆地向停车场跑去,仿佛已经将那句催命魔音抛之脑后。

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一只隐藏在阴影中的乌鸦张开了眼睛,血红色的不祥光芒直射张良友的后脑,而后悄无声息地朝他飞去,张良友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脑中只有一些不堪入目的想法。

张良友焦急地发动了跑车,火急火燎地加速驶向出口,期间碰撞了数量倒霉的车辆,但张良友却未放在心上,反正他有的是钱。

停车场门口处,一位脸上满是疙瘩的大爷正背着麻袋弯着腰捡着地上的垃圾,对正向出口快速驶来的跑车毫无察觉,而那辆跑车看见人也丝毫没一点减速的意思,甚至喇叭都不按。

“老东西,一大早就在着碍我的眼,看我不刨死你。”

被挡住去路的张良友骂骂咧咧地一脚踩向油门,笔直朝前面的大爷撞去,可他车技不太好,只擦过大爷撞到他背上的麻袋。

可这股动能仍然将他撞了个四脚朝天,差点被卷进了车底。

捡垃圾大爷在几声痛哼之中爬了起来,看向扬长而去的跑车,身上疼痛让他心中的怨气滋生,破开大骂:

“你这王八龟孙子就该被雷劈死!”

于亮蓝色跑车后方上空飞翔的乌鸦似乎听到了大爷的咒骂,眼中的红光大盛,发出一声响亮的“呱”。

随着这声叫声的响起,马路上突然刮起了大风,跑车前方一栋居民楼的阳台上,一盆摇摇欲坠的花盆在风力的推动下砸了下来,击断了下方的一根老化的电线。

这根电线断掉的一头向下掉落,扫向马路,带着高压电的铜线从亮蓝色的跑车车顶擦过,带起一阵雷光。

在经过多层不良导体削弱后的电流将车内的张良友电得浑身一僵,整个身体都麻了,所幸车辆还在继续行驶,电线很快脱离了车体,使他躲过被电死的命运。

“是我昨晚玩过头了吗?”

张良友只感觉身体麻痹了一瞬,只是怀着自己的健康是不是出了问题,对刚刚的惊险一幕一无所知,继续踩紧油门向目的地高声驶去。

此时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