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生意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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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宁莲花一句话就暴露了她们根本不懂生意场上的事。
屈掌柜见此，倒是耐心地与她们解释为什么要签契约，契约签完后万一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双方责任如何承担等等。
她并没有夸大其词，宁家三姐妹听完却不想做了。
这东西太容易效仿，万一别人也做出了与千品阁一样的东西也算宁家泄密，要宁家赔偿，她们可赔不起。
宁栖禅见宁莲花等人打起了退堂鼓，轻轻咳嗽了一声，宁莲花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
“屈掌柜可否容我们商量一下？”
“当然。”
“......”
且不说宁家姐妹如何商量，屈掌柜来到最大的绣阁里，大掌柜素和正在这里考核绣娘们的绣技。
素和有些累了，见屈掌柜回来，便让绣娘们先去忙其他的，等会再继续。
绣娘们回到自己台位上继续干活，素和身边只有屈掌柜一个人在，素和问道。
“怎么样。”
“虽然一直是宁二娘子在说话，可我能确定做主的是她们的弟弟。”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如此倒是有趣了。”
“......”
屈掌柜第三次进来时，宁栖禅已经把双方的责任与义务向宁莲花她们解释的差不多了，还是由宁莲花出面。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契约可以签。不过这价钱嘛，三百文不二价。屈掌柜不同意的话我们即刻就走，也别耽误了千品阁的生意。”
素和与屈掌柜定的也是最多不过三百文，屈掌柜还想再还还价。宁莲花的态度很坚决，屈掌柜只得同意。
双方就合作的事项初步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正式文书还得有个中间人做担保。
“大家若信得过千品阁，我这就去找这个中间人。”
宁莲花用眼神询问宁栖禅，宁栖禅点了点头，宁莲花这才说道。
“自然是信得过屈掌柜的。”
“好，烦请四位稍等片刻。”
“......”
屈掌柜出去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与她回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衙役。
宁栖禅皱了皱眉，让衙役为证，以后若是与千品阁的合作起了纠纷，恐怕自己会吃亏啊。
不过她也不怕，因为她就只提供式样，其他的她没打算自己做。
当下双方将各自的要求一一说清楚，宁栖禅拿着文书仔细看完，确认没问题之后签好自己的名字，再印上手印。
然后是屈掌柜签名盖印，衙役李良作为第三方最后签名盖印，如此生意算是谈成。
李良见宁栖禅一个小孩子非但识字，字写得也算可以，好奇问道。
“小郎君读过书？”
“没有，只是认得些字而已。”
“......”
李良见宁栖禅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事情办好就告辞了，屈掌柜亲自送了他出去。
宁莲花等人还是有些担心。
“阿禅，这契约签的真没问题吗？万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呐，这几个是我画好的式样，一会交给屈掌柜吧。”
“你什么时候画的？”
“昨天晚上。”
“......”
屈掌柜要求宁家每个月给千品阁提供至少三个式样，宁栖禅痛快答应。
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都行。
宁莲花把她刚才给的十个式样交给屈掌柜，屈掌柜接过来仔细看了，画法稚嫩没有什么讲究，好在够新奇。
“不错，确实是独一无二、不曾见过的。”
“......”
屈掌柜要给她们四贯五百文钱，她是除了这十个，把之前的那五个也算上了。
宁莲花只收了三贯三百文，说小猫那四个是常见的，不算独特。
屈掌柜很意外，宁栖禅则是高兴。她家二姊很有生意头脑嘛，好好培养一下，将来肯定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一般的农户人家辛苦忙活一年也只能存下二、三贯钱，她们今天却轻松就赚了三贯多，可想而知宁家三姐妹心情有多激动。
宁莲花、宁菊花、宁梅花一人拿了一贯，三百文则由宁栖禅拿着。
从千品阁出来，那三人双手插在衣服袋子里，用力抓着穿钱的绳子，生怕被人偷走或者是掉了。
宁栖禅看她们的样子有些好笑，提醒道。
“你们这样其实更容易引起小偷的注意。”
“嘘，阿禅小声点，别让人听到我们身上有钱。别在街上逛了，赶紧回去把钱给阿娘吧。”
“......”
听到宁莲花要把钱上交，宁栖禅急了。
“你们可还记得打赌的事，我要是能赚到钱，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
“那不是一句玩笑话嘛。”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我很认真的好么。你们要是反悔，我现在就回千品阁，跟她们说生意不做了，让她们找你们要违约金。反正我是小孩子，要追究责任，也轮不到我头上。”
“好你个死阿禅，难怪非得拉着我们一块来，感情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呢。”
“不然你们以为呢，想清楚啊，到底能不能做到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行，都听你的，行了吧。”
“那好，我让你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许把千品阁的事告诉阿耶阿娘。”
“不告诉他们？这怎么可以？”
“只是暂时不告诉他们，钱我们先留着，我有用。”
“你个小孩子要钱做什么？你是不是打算留着当学费？你怕把钱给了阿娘，阿娘不肯让你去读书？”
“不是，我......”
“你那么聪明不去读书太可惜了，这钱你拿着，我们不告诉阿娘。”
“二姊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留着钱去读书，是想着用它们当本钱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还没想好，所以才让你们暂时瞒着阿耶阿娘。”
“......”
走的时候宁长河偷偷塞了二十文钱给宁莲花，让宁莲花买吃的。
宁栖禅在千品阁吃了几块糕点吃饱了，却还是带着姊妹们在街上的摊子前闲逛。
三人只当她是真的想吃东西，却不知道是自她们从千品阁出来，便有两个闲汉一直跟在她们后面。
看得出来两人不是一伙的，他们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一切都被宁栖禅看在眼里。
她能猜到两人中有一个肯定是千品阁的人，这个她能理解，想必是她们姐妹在千品阁里的种种让人产生了好奇。
另一个是什么人她就暂时猜不出来了，姑且把他当成是冲她们身上的钱而来吧。
不管是哪一种，宁栖禅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带着姊妹们在主街上来回逛，然后找了个机会带着她们消失在了两个跟踪的人眼前。
宁莲花三姐妹不知道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险情，她们从来没有事瞒着父母，回来的时候见到宁长河与钟氏，三人都很心虚。
宁栖禅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把她们买的包子、糖糕之类的分给卖鸡蛋的三人。说她们就在主街上逛了一圈，把二十文钱全花完了。